第十八章 老田的陰謀

星期六陽光燦爛,我在家裏正在看著從趙倩那裏拿來的一本叫《資本經營全書》的書,這時候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號碼,是霍主任,我已經忘了和他的約定了,星期天他找我幹嘛呢?

我疑惑的打開手機,就聽到霍主任爽朗的聲音:“喂,小丁嘛,你現在在那呢?”

我說道:“霍主任啊,是我,在家呢,有事嗎?”

“那我現在過去接你,你在那住啊?”

他要過來接我。我忽然想起了與他的約定,看來他是把這事當真了。其實想想,他把這事當真也不難理解,以前習慣了舞拳弄腳的生活,現在忽然轉變了一種活法,每天必須文文靜靜的坐在辦公室,接見這個,接見哪個,個個都點頭哈腰的玩著權術和心眼,不憋的慌才怪呢。所以就會懷念原先的生活,而現在這種環境裏,想找一個人與他再想重溫以前的舊夢,一個是找不到合適的對手,再就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所以那簡直不可能的,而我卻是一個讓他不會顧及身份,同時又算是一個合適對手的人,所以他惦記著這個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想既然答應了下來,就一定要遵守這個承諾,於是就說道:“哈哈,霍主任,你還記掛著這事啊,算了吧,別勞您的大駕了,我有自行車,自己騎著過去吧,你在那啊?”

他有點生氣了,就聽他說道:“怎麽這麽羅嗦啊,年紀輕輕的,住在哪兒,快說,我沒工夫跟你磨牙。”看來他頤指氣使慣了,自己決定的事情不允許別人反駁,是個急脾氣。

我隻好說道:“XXX路,與XXX街的交接口,我到地鐵口等你。”我說完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趕緊的收拾了一下,向地鐵口跑去。

寒風中,我雙手叉在羽絨服口袋中四處張望著,我記得霍主任的車好象是一個黑色的奧迪,所以就努力的搜尋路上的奧迪車。

幾分鍾,一輛灰色的本田,掛的是軍牌,停在了我旁邊。按了兩下喇叭,我好奇的看了看那輛車,沒有過去,稍等了一下,本田車的車窗玻璃慢慢的落了下來,霍主任從裏麵探出頭來衝我喊道:“小丁。”

我還在那裏焦急的四處張望的等著呢,沒想到他會開個軍牌車過來,看到是他,趕緊的跑了過去,拉開門,坐了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問道:“霍主任,你怎麽弄了輛軍車啊,不是輛奧迪嗎?”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我說道:“這是我自己的車,為了方便,我以前的老部下給我弄來的。”

我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車,裏麵的裝飾真的很漂亮,我除了SANTANA,其他的車還沒坐過呢。等慢慢的適應了這種新奇的環境,我才問霍主任:“咱們去那啊?”

他專心的開著車,車裏放著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我是後來才知道這個曲子叫這個名字的,當時聽的時候隻是覺得雄壯而有力,給人衝動的感覺。大概是音樂的聲音大了點,他沒聽清楚我問他什麽了,於是就大聲的問道:“什麽?”

我也隻好大聲的問道:“我們去那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來到了一個健身俱樂部門前,我驚奇的看著外麵的裝潢,不知道他拉我到這裏來幹什麽。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對我說:“到了,下來吧。”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順從的下去了。一出車門,一股涼風吹了過來,身上打了個寒戰。趕緊的又把羽絨服披上了。

我們倆從他的車裏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健身房,老田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我納悶的看著老田,他怎麽也來了呢?

老田看到我們走過來,他一臉的壞笑的迎了上來,我從他那笑容當中明白了,他依舊是記掛著哪次挨打的事,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可見他給我介紹霍主任,也不是安著什麽好心,隻不過是讓這個特種兵出身的老兵坯子來教訓我,幫他出那口惡氣。惡毒啊。

老田跑前跑後的給我們張羅著。

我和老霍換好衣服,站在了台上,旁邊除了老田再沒有其他的觀眾了,給我們張羅完了之後,老田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擂台的旁邊,手裏端著杯熱茶,笑眯眯的開始看我們的表演了,那表情就象看耍猴或者是馬戲。

老霍麵對我這樣的對手時,竟然很是謹慎。沒有半點的輕視。但他的那種霸氣卻盡顯無疑,我的個頭也在180左右,比他矮不了多少,但在他跟前站著卻覺得自己渺小了起來。好象比他矮了很多。

他靜若泰山,雙眼緊緊的盯著我,我開始圍著他轉了起來,尋找下手的機會。

我和他就這樣的對峙著,但終於是無法承受他給我的壓力,沉不住氣的首先出手了。側踢,向著他的肋部踢過去,這個動作危害不大,而且也不會給我帶來什麽危害,其實這也隻不過是個試探性質的動作,力量不是很大,老霍轉身躲開了我的側踢,順著轉身之力,向我踢了過來,力量很足,踢過來的腿分下中上,踢向腿部和腹部的是虛踢,隻有踢向麵部的那腳才是帶上力量的一腳。速度很快,我看他抬腿了,沒有機會再向前進攻,隻好一個墊步向後退了一步,就這樣完成了相互的試探。其實和他一動手,他給我的那種壓力也就沒有了,我的自信也恢複了過來。

從剛才的試探中,老霍大概知道了我的斤兩,他開始進攻了,直拳帶著肘擊,無所不用,暴風雨般的,我現在隻有向後退,身上不段的被他打上一拳,或者是踢上一腳,但都是無大礙的。他所用的完全是散打的招式,毒辣而實用。

我是練過一些套路,但套路在這裏又顯現不出任何的威力來,根本就不象電視上演的那樣,相互之間拆招,練套路隻是使我的身體靈活協調同時知道如何去擊打對方罷了。在這裏隻有力量速度耐力和技巧,我的力量和速度耐力與他比起來,不占下風,但是技巧上就差的太多了,當然這個技巧不是單純指的用什麽方法去搏擊,而是對形式的把握,對突發事件的處理上的技巧。這應該叫做經驗吧。

經驗是很重要的,正如我們碰到危機的時候總是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一樣,雖然知道閉眼無濟於事,但還是管不了自己的下意識,但如果你經常的遇到這種事了,習以為常了,那麽眼睛也就不會再象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麽緊張了的閉下了。

現在就是這樣的,老霍已經看出了我的弱點所在,開始猛烈的進攻了,而我麵對這樣的強手的進攻顯得不知所措,隻能一味的閃避,顯得很是狼狽,雖然狼狽但我覺得似乎是占了上風,因為我年輕,體力耐力自然就好,隻要他沒有在他的力氣用盡之前把我打到,那麽他就危險了。

他的進攻終於慢了下來,我要反擊了,我心裏暗暗的喜悅起來了,在他進攻慢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的直拳向他的麵部打了過去。

他向後退了一步,我緊接著又掃了一腿過去,他又退了一步,我開始快速的的進攻了,想不到我的進攻卻上了他的圈套,一腳踢向他的麵部,卻被他的手一托,下邊腿再一掃,我最終還是無奈的躺在了台上。

老田在旁邊手舞足蹈的叫著好,老霍脫去了手套把我拉了起來說道:“小夥子,行啊,隻不過經驗差了點,我們下個星期還來,怎麽樣。”說完,對著老田說道:“舒服,哈哈,老田,你也來試試吧。”

老田的趕緊的搖頭,苦笑著說:“我,我不行,看看還行。”

到裏麵衝了一個澡,用手揉了揉身上被擊打的地方,隱隱做疼,不過那種感覺卻是很舒服。我忽然開始喜歡有老霍這樣的對手了,跟他的對壘,可以增長我的見識,不象那些地痞,他們除了狠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麽可以憑仗的了。

換好了衣服,來到了廳裏,老田和老霍已經在那裏等我了,老霍看我出來了,就喊道:“走,喝酒去,哈哈,痛快。”他看上去很是興奮。

我們三個坐上了老霍的車,我坐在副駕駛上,老田坐在了後坐上。老田坐上之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稱讚老霍的車了,其實男人可能在乎的就是這點吧。車對於男人來說,有的時候比老婆都重要。

在車上,老霍對我說道:“小丁啊,你做這個工作真有點浪費你了,我有個戰友搞房地產的,我給你介紹一下,你去他那幹吧。”

其實他對我所做的這個行業不了解,而且自己幹與跟著別人幹又不一樣,自己幹,可以碰到很多的問題,所以可以學的很的多東西,也可以培養出自己的自立精神,而跟別人幹,逐漸就會產生依賴,就是不依賴,那也隻能是各管一塊,所以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