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中的夢想

悠揚的鋼琴聲從音樂教室傳出，學校的秋季運動結束後，我又恢複了每天放學後練琴的生活，距縣裏鋼琴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由於我在1500米比賽中的出色表現，為我們班級拿到了寶貴的5分，使我們班級一舉奪得了四年級總分第一。一星期後，經同學舉報，並調查屬實，“大雞雞”由於涉嫌賽前舞弊並指使他人暗中傷害同學，致使多名同學受傷不能參賽，影響極為惡劣，被學校記大過一次，留校查看，並取消1500米第二名的比賽成績。消息傳出大快人心，為了不在畢業前被學校開除，“大雞雞”也因此收斂了許多，沒有找我和王誌勇他們的麻煩。

最令我高興的是，已經好長時間消逝不見的那股熱流又悄悄的出現了，默默的改造著我的身體，可能是1500米比賽的時候我的身體曾經兩次達到極限，刺激了它的關係吧，在一個星期裏，我的身高竟然奇跡般的長高了5厘米，身上的肥肉也不象以往那麽多了，臉部的輪廓已然分明，皮膚簡直和李倩一樣白，而且有著奇特的彈性，要不是身上還有點肥肥的肉肉的話，活脫是一個小帥哥。

我的手指飛快地在琴鍵上跳動，在看電視中新悟到的雙手互彈的技巧，使我在演奏莫紮特“F大調奏鳴曲”時顯得遊刃有餘，一曲彈畢，偷眼一看旁邊的小娜，是見她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張小嘴也張著忘了合攏，兩個小虎牙露在外麵很是可愛，顯然是被我的演奏方法驚呆了。可是陳老師仍然緊鎖眉頭，一臉嚴肅。

“莊少哲，我不得不承認你在鋼琴演奏方麵是個天才，可是從剛才你的演奏中看出，你仍然沒有找到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陳老師的話象一根尖針一樣刺醒了沾沾自喜的我，是啊，雖然我發明了雙手互彈的方法，使我的手速大大加快，但是我的演奏聽上去仍然顯得過於死板、單調，無法和觀眾形成共鳴。

“手指按琴鍵的輕重緩急，也可以影響到整首樂曲的靈魂，同樣一首曲子，我來彈一下你們聽聽”陳老師坐到了琴座上。

美妙的音樂在陳老師的指間傳出，平時嚴肅的陳老師，一旦坐在鋼琴前，就成了風度翩翩的王子，他是那麽的高貴和典雅，完全陶醉在他自己所演奏的音樂當中，同樣一首曲子在我手中時，好象一個呆呆的骨架，而在陳老師手中則顯得那麽的有血有肉，宛若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聽著陳老師的演奏，我的腦袋裏忽然閃過一絲靈機，剛想捉它卻一閃而逝，我用力的用手拍了拍頭想把它拍回來，惹得旁邊的小娜“咯咯”地直對我笑。

“老師，我還是抓不住那種感覺。”我一臉沮喪。

“莊少哲，你還小，有的是時間，一旦你找到了我所說的那根‘弦’，你的未來將不可限量，嗬嗬，說不定將來你也能成為象李斯特一樣的鋼琴演奏家。”

“象李斯特那樣的演奏家？我能行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孩子，相信自己，秦家屯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小了啊。”陳老師歎了口氣，用手摸著我的頭。

“我也要成為象莫紮特一樣的鋼琴演奏家！”小娜的偶像是音樂神童莫紮特。

“好，好，好，孩子們隻要你們心中有追求，將來就不是夢想！”陳老師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一絲微笑，伸出另一隻手來慈愛地摸著小娜的小腦袋。

“莊少哲，這是我收藏的我老師波可夫斯基在莫斯科大劇院專場演出時的現場錄音，其中有莫紮特“F大調奏鳴曲”，你回去好好聽聽，也許會對你有所啟發。”陳老師從抽屜中拿出一盤早已準備好的磁帶。

我從陳老師手中接過那仍然包裝精美的磁帶，可以看出陳老師平時對這合磁帶非常的愛護，應該是對他來說很珍貴的東西。說來也奇怪，在兩個學生中，陳老師總是偏向我多一些，怪不得小娜對我老是不服氣。

忽然教室窗戶上人影一閃，之後出現了一個腦袋，是小峰！隻見他滿臉焦急，向我連連招手，看來是找我有什麽事情。

在征得陳老師同意後，我走出教室問道：“小峰，找我什麽事？”

“哎呀媽呀，老大，大事不好了。”小峰喘著粗氣。

“怎麽了？好好說。”

“剛才我們籃球隊訓練時，我看到秦家海的大哥到咱們學校來找他，他們幾個在一起嘀咕了半天，估計是要找你麻煩，我看到他們往咱們班級去了，我趕忙跑來給你送信，你快點回家！”

“啊！”我一驚，“大雞雞”的大哥自從上次打架後一直在鎮上派出所關著，估計要判刑，怎麽出來了？這家夥我可惹不起，和“大雞雞”不同，那可是真正的流氓，據說下手特狠。

“謝謝你小峰。”我趕忙回音樂教室，和陳老師說家裏有急事，收拾東西就往外跑，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別說他大哥，光“大雞雞”一個我都不一定打的過，我好容易減了點肥，不想被他們再打成豬頭。

還好，音樂教室就在校大門附近，回家倒也方便，不怕被他們堵個正著，路過門衛室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四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在向門衛王大爺問什麽事。我心中一動，莫非秦家江是從看守所裏逃出來的？

“叔叔，你們是找秦家海的大哥嗎？”

“對呀，小同學，你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嗎？”看門的王大爺耳音不太好，警察們和他說了半天也沒問出個結果來，聽我這麽一問，趕緊聚攏了過來。

“我剛才看到他們往四年三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