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集 永恒之愛
第六卷 雙眼迷離之卷第二百三十七集 永恒之愛[1/1頁]
科倫把記憶還給了這兩個女孩，頓時情形大變。雅典娜先恢複記憶後，立刻轉過身去，不再看科倫一眼。碧靈則是在恢複記憶後，憤恨地一拳打在科倫身上。“科倫！你居然這麽對我！”
科倫的身上被打了一個凹陷出來，不過很顯然這並沒什麽。他輕聲勸著碧靈：“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家再說吧。”
“家？你來告訴我，我的家在哪？沒有家人的地方，那裏算是個家嗎？”碧靈大聲地質問著科倫。
科倫頓時沒有勇氣再反駁她的話。“你說得對。是我給了你家，也是我把這個家奪走的。你很恨我吧？”
碧靈搖了一下頭，一把將科倫摟住。“我怎麽可能恨你呢。我是個沒有智慧的植物，在沒有懂得愛之前是不可能去恨的。”
科倫：“……”
元天見沒有自己什麽事，這就想溜。結果還沒等他張嘴告辭，雅典娜就一把將他的後衣領抓住。“你這個臭元天！居然敢騙我！”
“冤枉啊！我是答應了科倫所以才沒告訴你們的！能告訴你天宮的坐標已經算是幫你們了呀！”元天趕緊為自己解釋。
科倫緩緩推開了碧靈，轉頭對雅典娜說道：“別為難元天了。他的確是被我逼的。如果不是因為在決戰能力者組織之前還需要元天幫忙，我也會抹去他的記憶。”
“決戰能力者組織？”碧靈和雅典娜都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科倫點了下頭，繼續說道：“路西法是幫我消滅另一個我的最佳人選。我很快就要去麵對能力者組織了。時間拖得越久，恐怕對我越不利。”
碧靈立刻問道：“我可以幫上什麽忙嗎？”
“不可以。你必須遠離這些危險，不要讓我分心。”科倫一口回絕。
碧靈不再是那個聽話的笨女孩，她盯著科倫的臉說道：“如果你要我遠離危險，那麽你就應該不在危險旁邊。因為我是會隨時跟在你身邊的。”
科倫抓著自己的後腦勺，尷尬地笑著。“我有什麽好的？你跟在我身邊隻能被毀滅。算我求你，不要跟著我了。我真的害怕自己帶給你傷害。難道你想讓我感覺到內疚嗎？”
碧靈沉默了一下，說道：“好吧。在我得到不再受到傷害的力量以前，不會再來找你了。別忘了我擁有能力‘探索’，你逃不出我的視野。”
科倫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擁有了那樣的力量，我就讓你陪在我身邊吧。”
雅典娜放過元天，終於靠近科倫。她深情地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孩。“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問吧。如果我知道答案，一定告訴你。”以科倫做人的坦蕩，的確有什麽都可以說出來。
雅典娜笑著一指自己的臉蛋。“你喜歡過我嗎？”
科倫沒有猶豫，立刻回答了她這個問題。“你這麽漂亮的女孩，恐怕是誰都會喜歡。隻可惜我不是普通人，你的外形並不能吸引到我的注意力。不過我讀取過你的人生曆程，發現你是一位非常善良而又堅強的女神。這才是我對你有好感的關鍵。”
雅典娜搖了下頭。“我不是指這個喜歡，我指的是愛情。”
科倫依然沒有猶豫。“對不起。我從沒愛上過你，而是隻把你當成朋友。希望我的回答沒有傷害到你。”
雅典娜保持著自己的笑容，不過眼角卻出現了晶瑩的淚花。“我猜也是這麽回事。我這個三處女神之首的智慧與戰爭女神恐怕永遠也得不到自己的愛情。哪怕我自己已經動情……”
科倫把手伸了出來。“忘記我吧。上次你就是這麽選擇的。”
雅典娜沒有伸出手來。“不。這次我的選擇是留下這段記憶，至少這能讓我記得自己曾經愛過。”
科倫沒有勉強她。“那麽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雅典娜含淚搖頭。“沒有了。我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什麽目標了……”
科倫歎了口氣。“你是女神，應該有個做女神的樣子。你的高傲都去哪了？怎麽和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不一樣了？你還是雅典娜嗎？”
“也許我早就不是雅典娜了。從與碧靈一起開花店開始，我就叫做雅娜。那個女孩或許才是真正的我……”雅典娜的淚水終於流淌在臉頰上。
碧靈在一邊對雅典娜勸道：“既然愛了，為什麽不去堅持到底？你在擔心些什麽？你在害怕自己的努力最後什麽也得不到嗎？你比當初的我還笨呢！至少我懂得追求自己想要的，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崎嶇！”
雅典娜轉頭用淚眼看著碧靈。“可我不是你，我並不是孑然一身。奧林波斯山上有我的親人和朋友，我無法為了一份不知能否有結果的愛而放棄這些。我甚至在恨自己有這些所謂的智慧。如果我和以前的你那麽一根筋，也就不再有這些顧慮與牽掛了……”
科倫阻止了碧靈再繼續說下去。“不要再勸她什麽了。她是智慧女神，會做出理智的選擇。”
元天看得直歎氣。路西法在一邊也有著同樣的感歎。科倫的女人緣的確足得讓人羨慕，不過卻沒有人羨慕他心中的那種感覺。
雅典娜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這不切合實際的愛。“科倫。我當然很希望你能說一聲愛我，可也同樣害怕聽到。因為那會使我在以後漫長歲月中不停地經受煎熬。不過你的恩情我會一直記在心頭，那也是我為什麽愛上你的原因。請允許我大聲地說出心裏話吧。我真的愛上了你，科倫！！”她的淚水打濕了胸前的衣衫。
“謝謝你的愛……”科倫隻能如此回應。
雅典娜說完，一轉身施展傳送術離開了這裏。碧靈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朋友就這麽走了，並沒有和自己組成追求科倫的同盟。但她並沒有氣餒，繼續在想著如何讓自己成為強大到可以不受任何傷害。或許得到與科倫一樣的力量，那就是個不錯的選擇。能力者組織不是可以複製出科倫嗎？那也就就是說，科倫的力量也同樣會被複製出來。自己隻要得到了那個，也就可以把科倫留在身邊了。碧靈借助能力‘探索’可以知道一切關鍵人物的位置，以及都在做些什麽。這令她有著絕對的先手，可以偷襲所有已知和未知的能力者。她開始計劃讓誰幫自己成就這一切。遠離了危險，也就遠離了力量，碧靈認為這件事必須得瞞著科倫行動，否則科倫一定會把自己隔離於危險之外。最佳人選自是已經與科倫失去了合作關係的王煜。
有了主意之後，她也不再和跟著科倫。反正就是自己想要跟，科倫也會把自己趕走。“我也走啦。科倫，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在得到保護住自己不受傷害的力量之前，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我們後會有期吧。”說完，碧靈才想起自己沒有從前的力量。於是看向科倫，希望他把力量還給自己。
科倫明白她的意思，上前在她肩膀上一點，將她從前那股巨大的能量還了回去。“碧靈，你千萬不要做冒險的事情。我總覺得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才會在之前拿走你的記憶……”
碧靈得到了力量之後，嗬嗬直笑。“你不想我去冒險，就應該永遠陪在我身邊保護我。現在我要去尋找力量了，下次見麵的時候希望你不會太吃驚。”碧靈說完，撕破空間回到家中。
科倫沒有跟著她，看著空間裂縫緩緩閉合。反思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歎了口氣，轉身對路西法說道：“我們走吧。再去一趟西天靈山，見見佛祖。不知為什麽，我希望最後聽聽他的佛語。”
元天這時問道：“科倫，你既然要去決戰能力者組織，那麽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需要。你難道忘記了米爾送給你的那個空間了嗎？把需要保護的人員都轉移進去吧，比如雅典娜……”科倫說完就打開了通向靈山的空間裂縫。
路西法與元天根本不熟，所以沒有什麽話，幹脆先走了過去。科倫最後叮囑了元天一下。“我能拯救這個星球，但我無法完全拯救上麵的生命。但你可以拯救很多。”
元天聽得張大了嘴巴。“地球毀滅？真的會毀滅嗎，不會隻是猜測的吧？”
科倫搖了搖頭。“十有會毀滅。你應該想象得到我的力量失控，那將是多麽壯觀的場麵。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在就行動吧。”
“這就去辦！”元天聽了科倫這話，立刻跑進了靈霄寶殿。他去借助天庭的力量幫忙輸送人間的民眾進入米爾的那個避難所空間。此時科倫踏過空間裂縫，到了西天靈山。
路西法正站在另一邊等著他。“怪不得洛奇說地獄是個安全的地方，原來是這麽回事。”
科倫淡淡笑了一下。“如果我們成功搞定了複製品，那就省了很多事啊。”
路西法卻不這麽看。“我得到的能力中有著可以預測未來的。你所說的搞定複製品的確很有可能成功，可那個複製品恐怕不是毀滅世界的原因。我們要不要現在到未來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科倫立刻擺手。“不行！如果我們跳到了那個時間點，那麽就意味著我們是去進行決戰，而不僅僅是去看看。要想把握主動，多一些緩衝的時間，還是不要穿越時間去未來的好。”
路西法琢磨了一下，說道：“那麽如果我們穿越到一百年後，那不就可以知道我們是否勝利了嗎？”
科倫笑了起來。“這不需要穿越到一百年後，因為我現在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勝利，隻是過程不是很清楚而已。現在的我隻想在戰前多聽聽富有哲理的語言，嗬嗬。”
路西法實在搞不懂科倫腦子都裝了些什麽。既然擁有著那麽多人的記憶，這種富有哲理的語言應該也知道得很多。現在他居然專程來聽佛祖講經，簡直就是騎驢找驢。不過他還是尊重科倫的意見，跟著他走進了大雄寶殿。
佛祖釋迦牟尼盤坐於佛之中。“哦？科倫與大魔王路西法，這個組合可以解救蒼生嗎？”
科倫笑著問道：“從這個組合，你能看出什麽嗎？”
佛祖閉目答道：“恕我直言。從這個組合，我隻看出了毀滅世界的力量。解救蒼生，恐怕不應該是這樣的。”
科倫繼續問道：“那麽你來說說該如何拯救蒼生呢？”
佛祖依然閉目，沉聲回答：“拯救蒼生的組合在其他地方形成，你們兩個隻是其中的過客。”
科倫聽得十分有興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什麽也不去做，是嗎？”
“我沒這麽說過。”佛祖終於睜開雙目。
“那麽真正拯救蒼生的組合是誰和誰？能告訴我嗎？”科倫很想知道另一對組合從何而來。
佛祖笑著答道：“另外一對組合正是你的朋友元天與雅典娜。他們兩個正在盡量拯救著地球上的一切生命。”
科倫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確，我和路西法的力量都隻能帶給地球毀滅。就算是去阻止能力者組織，可還是會間接地造成地球的毀滅。我們的組合隻是消滅破壞者，起不到拯救的作用。”
這時路西法對佛祖問道：“你不躲一躲嗎？以你的力量足以保護自己的門下弟子都躲過這一劫難。”
佛祖笑著搖頭。“躲過又如何？躲不過又如何？一切皆為虛幻……”
科倫有些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了。米爾說大家都站在一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的循環上，一切雖然不是定下來的，可卻是一直在強大者的支配下進行著。一切果然都是虛幻的……
科倫也朝佛祖笑起來。“我們兩個似乎還是頭一次這麽友好的交談吧？希望還有下次。”科倫不得不承認佛祖是個大徹大悟之人。
佛祖或許是聽到了好笑之處，樂極忘形。“哈哈哈哈！！下次恐怕就要等上很久了。等到你妹妹重新再製造出一個地球。那時候你再見到我，還是會不喜歡聽我講大道理。這就是所謂的輪回啊。”
科倫明白了佛祖的意思。自己恐怕在這不是第一次見他了，也不是最後一次。隻可惜自己沒有從前的記憶，那些都被米爾在最後抹去了。也怪不得自己的精神體一直那麽弱，這完全是因為自己一直還都保持著在嬰兒時的精神體。這次輪回，自己一定要阻止米爾與星間合為一體，打破這個無休止的悲慘循環。那樣，自己將不再會被清除記憶，撥離。更不會令米爾把一切都回歸原點，重新再來。
接下來科倫又跟佛祖探討了一些關於其他事情的觀點。科倫獲益匪淺。“佛祖。如果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相信那不會是下一次輪回。我這次將會打破固有的約束，讓一切朝著我所預定的方向發展。”
佛祖笑道：“今朝的承諾未必會成為明日的現實，你有著改變這一切的想法固然是好，可我認為你在以前的輪回中也是這麽想的。到最後呢？你自己也知道答案吧。”
科倫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難道改變不了嗎……”
“佛雖看破紅塵，卻也立於紅塵之中。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因為隻有在你到了那一刻的時候才知道能否改變這一切。”佛祖的話說得十分中肯，不再那麽虛無縹緲。
科倫整理了一下心情，勉強笑了一下。“也許我該最後見一見那個左右我人生的家夥。看看她是什麽意見……”
佛祖即時閉上了雙眼。“有緣再見吧，科倫*沃德。”
科倫與路西法告辭佛祖，離開了靈山。科倫遣走了路西法，讓他先回地獄等自己。而他自己則飛到了星球之外的太空中。
他以自己微弱的精神波動傳出了信號：『星間。我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是誰，出來見我吧。』
星間立刻出現在他身前，不過依然以星間之神的形態。『你知道我是誰了？從前的米爾還真是多事，居然跑來告訴你這個。』
科倫的眼神中不僅是愧疚，更有著溫柔。『回答我。星間就是米爾，我說得對嗎？』
星間搖了搖頭。『米爾隻是我曾經的一部分，而且她隻占了一小部分而已。』
科倫的眼神頓時變成了驚駭。『難道還有碧靈？還有誰？』
星間不再瞞著科倫，她的臉漸漸變為了蒂芙的形象。『科倫。你難道認為還有人可以逃出宇宙主宰的手心嗎？那些愛你的女孩都在這裏，我不是單一的存在。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科倫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阿爾法大陸上見到銀色怪物時，曾經見到銀色怪物變為蒂芙的形象。沒想到那個並不是蒂芙，而是星間……
科倫雖然在太空中無法發出聲音，可也是長歎了一口氣。『星間。你這又是何苦呢？把我驅趕得到處跑，讓我受盡心靈的痛苦。你究竟可以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星間的臉依然保持著蒂芙的相貌，緩緩飛近科倫。『你是我永恒的愛。我必須讓你時刻記得這些愛你的女孩，讓你的心靈感覺到愧疚。不是我喜歡這種感覺，而是我需要這種感覺。因為我們存在的時間實在太漫長，我害怕有一天你會忘記繼續愛我……所以我們還是重新開始相愛吧……』可星間這話是真的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