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集 麵對現實
第六卷 雙眼迷離之卷第一百七十五集 麵對現實[1/1頁]
事實證明了心事越多的人就越容易被光明神的神力影響。這股神力正在逼迫所有普通人麵對現實。或者麵對的殘酷現實本身就讓人絕望，但也或許這殘酷現實的背後就是人們追求的希望……
伊文受到了托比能力的影響思想雖然沒有改變，但身體已經無法再自我控製。跟自己這個神級的盜賊決鬥，托比作為傳誦者一點兒勝利的機會也不可能有。最可怕的是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連領域力量也同樣不受自己控製。到底是誰在指揮著自己的身體？是托比，還是自己的潛意識？
索菲跑上前來想要阻止這場決鬥，可是卻被托比再次推向一邊。但是這次托比的眼種有著其他東西，應該是愛吧？“別再阻止我了，索菲。我和我的祖先就像喪家犬一般生活至今，現在就是我替他們拿回應有身份的時候了。成則成，敗則敗，都將在我這一代有個了斷。我沒什麽好後悔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索菲想要上前把他摟住，托比卻已經轉了身，並對她說著。“不要把我當成羅蘭德的替代品。我希望你把那條項鏈丟掉，重新做回索菲。那個才是我所喜歡的女孩……”
伊文已經站到了一塊空地上，等待著托比。看來這場決鬥已經在所難免。此時比利偷偷給心靈相通的哥哥傳去了信息。『怎麽辦？我們可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呀。』
吉米也想了想，然後把信息傳回去。『說什麽都太遲了。所有人似乎都中了某種精神魔法，非常想去把沒有做的那些遺憾之事完成。還好我們兩個現在沒有什麽目標，否則和他們一樣。』
托比沒有再和索菲說什麽，走向了伊文。“雖然我們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可卻有著不同的命運。現在就讓這命運交匯在一起吧。”
伊文明知自己不該這麽說，可卻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當然。我會滿足你的要求，把這一切做個了斷。這是我作為弟弟能夠給你的唯一尊重。”
托比朝他笑了笑。“是該我麵對這殘酷的現實了。開始吧……”
伊文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鬼魅來形容，隻在行動的過程中留有殘像，真正的身形已經不知到達了哪裏。肉眼完全就跟不上他的速度。雖然伊文赤手空拳，可是鮮血還是濺了一地。托比根本就不是來決鬥的，而是來對麵這可憎的命運……
作為神級的盜賊，伊文的手刀完全避過肋骨的保護，直接插進托比的肺部。而且在托比感覺到疼痛之前就已經閃往了一邊。
托比繼續勉強站著，不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我果然沒有任何與你抗衡的資格，你才是羅蘭德真正的後裔。我的祖先估計也隻是珊的替代品而已，嗬嗬。而我的命運也是如此……”
索菲趕緊衝進了決鬥現場，把托比抱住。“別打了！你會死的！”
托比卻朝著雙胞胎兄弟說道：“把索菲帶走。我不想她看見糟糕的事情。”
吉米來到托比身邊，並沒有把索菲拉走。而是對他勸道：“不是我多嘴。你可能是受了某種魔法的影響，正在逼迫自己去麵對這殘酷現實。你已經失血很多，收手吧。”
托比捂著自己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會從嘴裏往外淌血。他倔強地反駁著這些關心自己的人。“都不要勸我！就算我會死，那又能怎麽樣？能把這恥辱結束在我這一代就足夠了！”
伊文在對麵突然說道：“這裏是決鬥。你們都讓一讓，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托比趕緊對自己這幾個朋友說道：“讓開吧。伊文現在不到決鬥結束是不會停下來的。這是我的決鬥，不是你們的。”
吉米突然渾身放出了光芒。“我必須阻止你們。否則我會失去一位最好的朋友。”他一把抓住了托比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他們麵前。
就算托比已經離開了這裏，伊文還是沒有恢複過來。他雖然不至於去尋找托比，但仍然會和他見麵就決鬥。
索菲也不敢當著伊文的麵就問比利人被帶到哪去了，隻好先去勸伊文。“不要再和他決鬥了，托比怎麽說也是你哥哥。我不希望你們兄弟相殘。”
伊文為難地對她說道：“不是我想和他決鬥，而是我必須完成他的心願。”
索菲看著伊文的臉，心中再次產生了奇怪的感覺。這就連她就都覺得是罪過，托比才剛剛離開自己的身邊就有這種想法。她一把將脖子上的項鏈拽下來，丟在了地上。大叫著：“我不是！！！”是在否認自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還是在否認自己是珊？兩個都該否認。
伊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並沒有說其他什麽。“對不起。我要走了，如果下次再碰上托比，恐怕他就會沒命。好好珍惜和他的這段時光吧。”說完就掩蓋了索菲與比利對自己的感覺能力，從他們的感官中消失。
吉米其實是把托比帶到了智人王國，想要找到真正的羅蘭德，借此阻止托比。而此時的羅蘭德和珊已經再次恢複了青春和過去的記憶，不過卻成為了正常的人類，不再擁有強化的身軀。科倫特意照顧了他們兩個，希望能夠彌補對他們的虧欠，還給他們正常的人生。
羅蘭德和珊被完成改變為一千年前的形象，並且被複活在一起。兩個人手拉著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是相隔近千年才有的重逢，不會再有一次這種遭遇了。
羅蘭德終於開了口。“你還記得我們的兒子嗎？”
珊輕輕地回答著他。“當然。我還記得他在朝我呀呀叫。多麽可愛啊……”
羅蘭德笑了笑，揮動了一下拳頭。“現在我已經沒有力量再保護你了。這樣的我還能被你接受嗎？”
“當然。我認為你保護我的心依然沒有改變……”珊的回答還是那麽輕。
“看來我們終於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了。”羅蘭德把珊摟在了懷裏，仔細感覺著這個失去了一千年的愛人。
以吉米的速度，搜遍整個大陸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何況是一個智人王國。他帶著托比出現在羅蘭德和珊的身前，趕緊解除了自己的能力。隨後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羅蘭德怎麽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物，根本沒有對他們的突然出現感覺到驚訝。“是你？終於要來尋根了嗎？”
托比看著這個比自己看起來還要年輕很多的羅蘭德，張大了嘴巴。“你真的是羅蘭德，不是伊文？”
羅蘭德輕輕摟著珊，站在他的對麵。“難道你連真假都分不出來嗎？托比。”
托比現在明白了，這個羅蘭得不僅是真的，而且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後裔。他立刻跪在地麵上，大聲地說道：“我的祖先，請你告訴我，我究竟是你和誰留下的後裔吧！”
羅蘭德看了看身側的珊，見對方根本沒有什麽反應。看來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有信心，千年都沒有任何改變。於是他微笑著給了托比答案。“不要再擔心這個了。那個女人是我在聯邦學院的同學，也是珊的朋友，以前經常來我家胡鬧。不過在珊頂替凱瑟琳以後，她戴上了珊留下的記憶項鏈，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以珊的形象出現在我麵前。我雖然知道她不是真的，但也感激她對我的這份愛。她說她並不想在曆史上留下名字，隻是想讓我和珊的孩子能夠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她的確是做到了，而且也沒有留下名字。可是經過數年，在她懷孕後的某一天，她不辭而別，從此再無音訓。鬥氣之神一直與我有聯係，所以我托他幫忙跟蹤。得到的結果是，她每天都在祈禱讓我忘記一切悲傷的往事。她是位偉大的女性，可惜的是我讓她失望了……”
托比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難道她沒有名字嗎？”
“當然有。但那是她的遺願，我不可能把名字說出來。”羅蘭德說著又看了一眼珊。珊果然隻是朝他微笑了一下，毫無生氣的表現。
“原來是這樣……”托比隻好放棄。
珊終於朝托比開了口。“你叫托比是嗎？我想告訴你，我被封閉在一個地方已經千年，但我依然記得愛是什麽滋味。無論是誰都會為愛去犧牲，哪怕那是錯的。如果拿不出勇氣去犧牲，那根本不能說明是很有理智，反而說明了那不是真正的愛。”
“犧牲？為什麽又是犧牲……”托比發現自己總是離不開‘犧牲’二字。難道自己真的要做出某種犧牲嗎？
“並不是一定需要犧牲才能表現出愛。而是在需要犧牲時所表現出來的一定是愛……”珊朝他淡淡一笑，甚是美麗。
托比終於開了竅。“索菲就是肯為我而犧牲的女孩。我居然把她丟下了，真是畜生！”
吉米從地上勉強站了起來，想要送托比回去。不過羅蘭德卻阻止了他。“不要勉強。你這麽跑回去肯定會被累死，就連你弟弟也無法把你恢複為正常狀態，隻能保你不死而已。”他比吉米自己都清楚這個光的能力，看來不僅調查，還研究過。
托比也趕緊阻止了吉米亂來。“好好休息，吉米。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到索菲和比利。”
吉米聽了這話立刻摔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精神上的支撐一旦失去，的疲勞足以擊倒他。
這時，羅蘭德拉著珊就朝外走去。托比疑惑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要去哪。羅蘭德回頭對他說道：“我和珊已經是普通人，要去過平靜的生活了。這是我一千年就答應過她的，雖然晚了些，至少現在可以補上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給你一句忠告，犧牲不一定非要用生命。後會無期了……”羅蘭德和珊突然消失在托比麵前。普通人當然做不到這種傳送，可是羅蘭德和鬥氣之神有過交情。現在已經沒有了神之規則的約束，鬥氣之神首先幫羅蘭德和珊離開了這個滿是紛爭的大陸，到達了無人再去打擾的一座小島。有趣的是這座島上有兩處不朽的木屋，卻沒有人居住……
托比剛才憑著一股激勁忍著傷痛。現在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還真是嚴重。幸虧自己還會一些初級的治療魔法，否則會不會死在這還真難說。看來在傷好之前不能出去找索菲和比利了。於是他抱著吉米躲進了羅蘭德所住的府邸，在此養傷。此時伊文已經不知去向，比利帶著索菲朝著吉米所在的方向走去。（羅蘭德後裔之間的決鬥暫時平息。不過伊文身上被施加的能力效果乃是主神之力，無法被科倫吞噬能力以外的力量解除，隻要碰上托比肯定就是一場血戰。）
此時的阿甘精神力消耗太大，正躲在莫泰斯城。並把外麵發生的事情轉告了大家。“光明神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光明神了。他的神力正在逼所有人麵對現實。”
現在唯一在聽的女孩就隻有艾露和莎娜。飄兒的心根本就沒在這，早就跟著科倫一起飛走了。格雷斯更是拿著氣泡，看都不看這邊一眼。至於蒂芙，在不在這裏都已經無從知曉了。
新的亡靈之神維爾走近了阿甘。“光明神做的並不一定是錯的。不如先看看會發生些什麽吧。”極端四神以及傷感女神也這麽認為。讓人們去麵對現實或許殘酷了一點兒，但也有好處。
琳達卻是很大膽地問了維爾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的亡靈還沒有全部被你控製住嗎？這個更重要吧？”
維爾用精神力感覺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不在我控製之下的亡靈了。主要就是逃到地獄空間的那些，他們已經獨立了。”
琳達這才鬆了口氣，對自己的弟弟和文森特下了命令。“我們走。去看看大陸上現在亂成什麽樣子吧。盡我們所能，平息這些無聊的紛爭。也順便排解我們的無聊。”
鮑伯如同哥們兒一樣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有你受的了。嗬嗬。”盧克也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最後琳達朝艾露揮了揮手。“不用擔心科倫。他那樣的男人一定會回來的，要對他有信心。我們走啦~！”艾露也朝她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維爾再次打開了通向亡靈空間的大門，對凱瑟琳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不過凱瑟琳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要陪著斯科特，因為我認為自己就是真正的凱瑟琳。”
斯科特歎了口氣。“你雖然不是她，但卻包容了她。有你在，凱瑟琳就活著。”
維爾笑了笑，繼續朝凱瑟琳說道：“我也不是非要把你帶回去。隻是希望你能盡快做出選擇。”
凱瑟琳愣了一下。“我的選擇？”
“是的。你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那麽祝你們幸福。”維爾獨自走進了亡靈空間。
極端四神為了紀念卡爾和香瑩決定再次前往那座本來打算居住的高山。也許某一天卡爾他們還會回來，不能到時候讓他們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傷感女神也跟著他們，但似乎臉上多了一些微笑。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自由之神拉著她的手……
坎貝爾城也已經安全了，阿甘帶著珍尼告辭離去。人都散去之後，自然神殿內隻剩下了艾露、莎娜、飄兒、格雷斯、以及暮威夫婦。飄兒終於反應了過來，大聲叫喊著：“為什麽不帶我走！！！”
格雷斯終於被她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頭看向她。然後把氣泡遞給了飄兒，說道：“看看吧。這裏麵有科倫留給我們的答案。”
飄兒趕緊用精神力探查氣泡，就連莎娜和艾露也跑了過去。暮威看著這幾個為愛癡狂的女孩，無奈地搖著頭。“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呢？科倫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你們都應該相信他的選擇。”
克洛娜略帶疑惑。“你能看見科倫回來的那一天？”
“不。沒有人看得見科倫的未來。他本身並沒有命運，隻是偶爾出現在別人的命運之中而已。應該說，他一直在努力創造著自己的命運，但總是不理想。嗬嗬，真是可憐的人。”暮威拉起克洛娜的手，朝自然神殿外走去。
艾露立刻發覺了自己父母的動向，上前問道：“事情都已經結束，你們還是要離開我嗎？”
暮威麵帶微笑。“我們從沒有離開過你。隻是現在你也需要靜一靜，好好回憶一下自己對科倫的感覺。那個氣泡不適合你，不要再去看了。”
艾露上前左右摟住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都是有著大智慧的人，我不會阻止你們。好好保重身體，等枚莉出生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回來呀。”
“一定。”暮威和克洛娜異口同聲。
艾露鬆開雙臂，看著父母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也許這是另一種悲傷，不同於科倫的離開。但相同的是自己留下的淚水。
飄兒看了看科倫的故事，立刻從當中脫離了出來。“不！！我不相信！！我的科倫是善良博愛的人，不是怪物！！”
莎娜也同樣從氣泡記憶中脫離出來。“這就是曆史……我所深愛的男人……”
自然女神突然傳給了莎娜一條信息。『光明聖女。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這是在你們被複活後發生的。你懷孕了，是科倫的孩子。』
莎娜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回應了信息。『謝謝你提早告訴我。那麽我需要注意一些什麽事情嗎？』
自然女神：『是的。你的特性就是光明神力會不斷增強，直到身體崩潰，再轉世重生。可這個孩子等不到出生就會被你的光明神力害死。』
莎娜趕緊問道：『有什麽解決之法嗎？』
自然女神：『轉移這個孩子到其他母體。隻能這麽做。而且我猜那樣會給你造成很大傷害，恐怕會被迫轉世吧。』
莎娜：『沒關係的。我必須麵對這個現實……』
飄兒的精神力突然插了進來。『我可以幫這個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