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命運轉輪——啟動
“都怪你們，早就叫你們把撞開，都怪你，都怪你……”藍婷舉手抓住的衣領猛扯，淚如雨下。
“你滾開！三八！”誰也不能料想，柯旭竟也會對女孩子這麽暴力，右手就是那麽一甩，直把藍婷推倒撞在對麵牆壁上。
“夠啦，你們有完沒完，這裏是醫院，安靜點好不好！”淩哲竟也有如此大的脾氣，小葉無奈，靠著牆壁蹲坐抱膝嗚哭起來。
一切都是那麽的反常。為什麽？他們都在，為何就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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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到底怎麽樣，怎麽樣了，還有危險嗎？”柯旭抓緊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男人狂問。淩哲小葉也立刻靠攏了過來，表情是那樣的激動，急燥。
“先生，咳，咳咳，你先放開手好嗎？”由於柯旭長得比他高，這樣拎著他的衣領，自然會讓那男人透不過氣。
“哦，對不起了，你快說，他到底怎麽樣了。”柯旭感覺到自己的失禮馬上鬆開了手。
“對於病者的情況，我也不便說得太清楚了，你們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男人頓了一頓，伸出了五個手指。
眾人全愣。
“不，不，這不可能，醫生，你不要跟我們開玩笑了。”小葉雖然平時都比別人遲鈍一點。但此刻卻是她最先回過神來。五根手指代表什麽，有點常識都該懂得——三長兩短！
“你先冷靜……點，小姐。”力氣比柯旭，但處於將於崩潰狀態的女人，換了誰也不會好受。
我似乎也明白了這一切，我試著走進手術室。果然，有形的門如同虛無。我不需要觸碰，直接穿門而過。我看到了我自己安祥地躺在手術床上，心跳感應器的顯示趨於一條直線，以前我是那麽的愚昧無知，無根據地把鬼神之說一概否定。原來，這世上確實存在著靈魂一體。
我的生命就這麽結束了嗎？幾個護士姐姐依然辛勤地工作著，擺弄手中的吸引器有節奏的忙著。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甘心，一年前，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我什麽都沒有。死了就被人們所淡忘，最終隨墓碑的風化而銷聲匿跡。
但現在不同，我有同伴，我有珍惜我的人，會為我的死而傷心的人。我就這麽走了麽？
不甘，不甘，不甘！！
縱身，躍上手術台，對準我肉體躺了下去。好痛，電磁波存留身體裏沒有散，可惡，我不能失掉知覺。電蛇在我的腦中縱橫竄繞，觸動我的腦神經引發無可估計的劇痛，細胞時漲時縮，好難受，鑽心之痛算什麽！神經斷裂算什麽！細胞漲爆算什麽！我不怕，我僑雨不怕，我要答案，我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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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不，不好了，病人，病人他出現了異況！”
“啊……”
數小時後——
“怎麽樣，我朋友怎樣了。”
“他，暫時已脫離了危險期。”
“真的嗎？太好了，太感謝你了！”
“別，不用謝我太早，你們朋友的情況並不樂觀。”
“你說什麽？你不是說他已經沒事了嗎！”
“你們請耐心聽我說完，情況是這樣的，你們朋友不知道因何原因，腦袋時積蓄了大量的磁電波……”
係統升級！淩哲柯旭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要是平常人，早就已經跟上帝報到去了，但你們朋友的意誌力似乎比平常人要強上好幾倍，至於有多強，我也講不清楚，機器根本無法測量。由於那些磁波的效應，病人的所有神經都被打亂了，無法正常控製自己的感官係統，簡單點來說，病人可能下半輩子都得呆在病床上了，他現在就跟植物人無異，連睜眼的能力都沒有，這種情況以往都未曾出現過，我們也不好妄自猜測，醫院已經盡人事了。”
“別開玩笑了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無論如何，你一定得治好他，錢方麵不是問題。”
“現在也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連出事的原因都無法找到。說醫治隻是空口之言。”
“你這個庸醫，沒本事還在這裝什麽專業，你不能治，我大可找別人去。走，我們這就轉醫院！”
“別瘋了柯旭，冷靜點！這已經是全市最大的醫院了，李主任也是國內最有研究的腦科醫生，你還能上哪去。李醫生，他性格是比較暴躁。醫生，你給我說實話，我朋友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你們激動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也不能說完全沒救，隻要找出他出事的原因，對症下策，還是有點希望的，你們既然是他朋友，怎麽也應該知道著點吧。”
“我們也不敢太確定，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
“唉，原來又是一個魯莽的年輕人，可是真沒想到，這些磁電波竟會如此之多，這是以往都未曾有過的。”
“醫生，這不是重點，我們要知道的是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知道了原因就好辦點，辦法還是有的，但成功率不敢保證，以往也有過這樣的成功病曆，但幾千人裏也隻有三個人活了過來。”
“能試就是希望，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試試！”
“說吧，我們都有準備。”
“唉，不要決定得太早，要是失敗了，他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我是不會讓他死的！”
“好吧，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重新讓他進入遊戲當中。”
“能行麽？”三人齊問！
“難說，總之在遊戲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有機會恢複。人體都有自我恢複的能力，時間長了，打斷的神經自然會重新接上。但需要的時間極其漫長。需要的資金普通人很難接受。”
“錢能夠抵得過人命嗎？”
“我隻是好讓你們有個準備，花大量的錢去做一件成功機會微乎其微的事，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
“別廢話了，我隻要知道，我們到底需要做些什麽？”
“別急，現在一時半刻也沒辦法進行，不是嗎。”
“李醫生，你剛剛說那個最好長期在線是怎麽回事？”
“哦，就是幫他接通遊戲，長期活在裏麵。而且是不能下線的那種。”
“這怎麽可以？”眾問。
“《三界》現在不是在升級嗎？你們大概也沒知道此次升級的內容吧。除了開放兌換業務之外，更開通了一個令職業玩家振奮的消息。”
“說吧，別賣關心了。”
“年輕人就不能冷靜點麽，我這不是正要說嗎？天河公司在遊戲開服之前就開始著手研究的一項技術。具體項目名字我就忘了，內容就是係統全麵智能化，以後不再需要人手監控了，其中有一項就是取消了每天的最高在線時間，係統會根據玩家的體力營養測定而判斷該玩家的最高在線時長，隻要玩家擁有無限的體能供應，他將永遠活在遊戲當中。”
“你是說，玩家可以不能下線，長期存在？！”
“恩，是的，當然，營養得補充好才行，但我想應該也不會有哪個職業玩家會那麽拚命吧。還是我的消息比較靈通，得趕上潮流了。”
“但，問題是怎樣才能保證他的營養需求呢？”
“這個還不簡單嗎，吊針補充咯。但這筆費用實在不是個小數目，平常人其實隻需要有個普通的朋友照顧著，按時給他吊葡萄藥水，就能安全地睡它五六個月也沒問題。但他情況不一樣，除了葡萄糖的需要，還得按時補充適量的特殊藥物來穩定他腦裏強大的磁流。藥物的材料都是很珍貴的，錢自然不會少花。”
“單單是錢就不是問題了，但你說要適量供給，我們都不懂啊。”
“這個我會告訴你們的，但還有一樣是最為重要的，也是問題的最關鍵。”
“講吧，無論什麽，隻要不是去摘天上星星的話，我們一定辦到！”
“沒那誇張，你們得保證他在遊戲裏的生死。進入遊戲之後，大腦中的磁波就會配合遊戲裏的磁場趨向平緩，但在沒有完全恢複之前，磁場一但消失了，腦波定會承受不了，後果是怎樣，誰也無法預料。”
“…………”
“我也知道，在遊戲裏不死亡是很難的事。所以你們必須要有個準備。”
“我們……“
“我知道一時半刻也很難讓人接受，我能告訴你們的也隻有這麽多了，我得先走了，還有別的病人需要治療的。最後的隻有一句話送你們。”
“他的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