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撿漏

陳星經過雷電的改造,不但得到了任長風的記憶,而且他的這樣的精神力也變得異常的靈敏。不過陳星曾經試驗過,這樣的精神力自己用的時間長了,就會有頭疼腦裂的感覺,應該是精神力過度使用遺留的症狀。所以輕易的陳星不會用這樣的精神力的,因為一件古董把自己搞成一個白癡那就不劃算了。

這一次陳星是感覺到這樣的書法確實是真的,才破例用精神力確定一下真假。而陳星現在腦中任長風遺留的知識和他這樣擴大的精神力,成了他在古董界縱橫的兩大依仗。

當下仔細鑒定了其中的起筆轉承之間的風格,加上徐渭的書法的那種**不羈的神韻,終於確定此件作品是真的。

陳星當下默不關心地說:“連個章都沒有了,這個東西可是殘次品啊。二百你看合適不合適。”沒有章的字畫價格看就不好說了,這個在古董行是是下等的殘次品啊。

韓飛這個東西是180弄到手的,要不是殘次品怎麽也不會是這樣的價格。他聽了陳星的價格說:“那不成,我290買的,你要誠心想買給個跑腿的錢,330得了。”

陳星料定這個價格應該和實際價格翻一番差不多,因此擺出一副你不成拉到的樣子說:“我身上就300,多一分都沒有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有轍了。”

韓飛看陳星不像是在扯謊,因此也就時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幾天後,有紐約華裔商人專門來舊書店以五萬元價格購買《草書千字文》,大家才知道那個就是徐渭當年的真跡。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那《草書千字文》。要不是真的話,人家紐約商人不會大老遠的跑來買吧。氣的榮寶齋的老掌櫃把韓飛找去臭罵了兩個小時。一時間陳星的好運氣成為古董界街談巷議的趣聞。

印章模糊是沒有錯,但是徐渭的書法流傳到現在的真跡看不多。物以稀為貴,這卷《草書千字文》自然也就扶搖直上價格不菲了。

榮寶齋的老掌櫃發話了,運氣?要是運氣一個高中生能用三百塊買一張贗品嗎?常林的徒弟不可能是蒙事的主。

老掌櫃的評價讓陳星的身份在古董界更是大大的出了一次名。在古董界,老前輩的一句話有時候比黃金更為貴重。

徐渭的作品在任長風的記憶中早就有明確的記載,不要說是印章模糊,就是剩下半張,陳星也能一眼認出來是不是真跡。

古董行裏的事情就是這樣,有誌不在年高,關鍵看你有沒有本事。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陳星名氣大振。找到陳星鑒定明朝書畫,現在已經需要拿出來相當的紅包才行了。

因為有求與陳星,所以牛四才對陳星那麽客氣。

陳星看都沒有看大軸就說:“董其昌的《春夜宴桃李園》可不是一卷,那是成對的,你怎麽搞來了一個啊。”

牛四一邊小心的打開大軸一遍說:“成對的,嗨,就這一幅,我都費老鼻子勁了我。那一半天知道在什麽地方。不過我這卷可是下半段,有印章看查。你受累給掌掌眼。”在古董行裏,那是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陳星比牛四有本事,在行業裏就能壓他一頭來。這個是沒有辦法的,除非牛四轉行做廚子,陳星自然就壓不到他了。

牛四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是一對的,但是在天津衛的時候我帶的錢不夠,一對人家不賣,隻有買下半幅畫來。我想,我已經買下了下半幅了,該不會有人打上半幅的注意,沒有想到張承這個不長眼的孫子給我較勁,我買什麽他跟著買。那半幅就被他給弄走了。我想是真是假還不一定,也就沒有和他一般計較。”

買古董你不帶夠錢?那就怨不得旁人捷足先登了。不是牛四不願意和張承叫勁,而是規矩曆來是現錢交易。

第八回嗎?不知道了。

當然現在陳星也不會說破這個事情平白得罪人,看到打開的《春夜宴桃李園》。陳星略微觀察了一下說:“董其昌行草書手卷,傳世為綾本。看這個大體上還是比較符合《明清書畫錄》的記載的。此半幅作品的綾本確實是明代的。四爺好眼力啊。”

通過精神力的輕輕掃視,陳星就確定了這個大軸不是現代高仿的東西,就算是件贗品,也是使用的明朝的綾本底子和明朝的宣紙。這樣的東西即使是贗品也是有一定的收藏價值的。並不是一無是處的贗品。

鑒定古代字畫,第一就要看卷軸本身是不是有問題,若是卷軸本身就屬於贗品,那就不用繼續看下去了,此物必定是贗品無疑,這樣拙劣的贗品一般都是用來蒙外行那些暴發戶而又喜歡附庸風雅的人的。其次才是看書畫本身的起筆,風格,神韻,乃至印章名人題跋是不是有問題。這個裏麵的學問就深了去了。

陳星看完了《春夜宴桃李園》的書寫風格,印章題跋等處以後說:“確實不錯,應該是董其昌先生親筆寫的行草。這一次四爺你算是買著了。不過可惜並不是完整的,要是完整的話這樣的一件寶貝就是上萬的東西了。現在嘛,價格就不好說了。”

董其昌這個人為人勤奮,老先生又是高壽,書法繪畫作品傳世頗多。在他八十一歲那年還在創作作品。其中一副從關仝的《關山雪霽圖》原幅改寫而成的《關山雪霽圖》就是他八十一歲創作的作品,現在藏於故宮博物院。

而總體來講,董其昌畫作價格要高於他的書法作品。所以,陳星估價牛四弄到的這件董其昌的《春夜宴桃李園》上萬的價格也就理所應當了,要是董其昌的畫作精品,那個價格就高的嚇人了。這個陳星是比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