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算帳
李十珍被蕭慧這樣一說，心裏也開始活動了。每天總這樣，除了吃飯就是看電視，也不是個辦法。反正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上界呢，總得想個辦法打發時間吧。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他已經對這個下界的情況知道了七七八八了，一般不會再鬧笑話了。
“那好，就聽你的主意。我們先把這房子好好收拾收拾，擇個吉日就開張。”李十珍也興奮地下了決定。
“好啊。那你這診所叫什麽名字呢？”蕭慧聽到他真要開始營業了，也是異常興奮。
“這個名字早就有了，就叫九診堂。”李十珍說。
“九診堂？”蕭慧輕聲拿了一遍，又問：“那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怪怪的。”
李十珍聽到蕭慧說自己起的名字怪，心裏立刻就點不樂意，“這可是我堂堂醫神童子起的名字，你應該說神才對，怎麽能用怪字來形容呢？”雖然心裏這樣想，但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這九診的意思，就是每天隻看幾個病人，換句話說，就是隻診九次。至於這個堂字，當就不用解釋了。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麽？你一天才想看九個病人？”蕭慧聽到他的想法，大瞪著一雙美眸，滿臉寫得都是驚訝。
她的表情到是把李十珍弄得有點糊塗，忙問：“怎麽了？我隻看九個病人不可以嗎？難道誰還規定，每個大夫一天必須看多少病人嗎？”
蕭慧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把自己的意思理解偏了，忙道：“我說，我的十哥。你一天隻看九個病人，隻怕連房租錢都掙不出來。那以後，我和傻瓜跟著你，還不去喝西北風啊？再說了，我這個丫環可不是無償勞動，你還是要給我發工資的喲。”說完，又朝李十珍頑皮地笑了笑。
李十珍可沒把她的話當成玩笑，便接著話茬說：“那你想要多少工資？多了我給不起，但一般情況下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蕭慧歪著頭故意想了想，才又朝李十珍狡黠地笑了笑說：“我也不要多。多了的話，該說是我訛你了。我當初在網吧當收銀員的時候，老板給的每個月一千二百。那個時候，我每天可是隻工作八個小時的。現在到你這裏了，每天可是二十四小時工作，就算扣除你管吃住，這工資怎麽也得翻番吧？”
“哈哈……”
她的話引來李十珍一連串的笑聲。
“怎麽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蕭慧被李十珍笑得有點發傻，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隻以為自己開口要得太多了，被他嘲笑。
“沒什麽，沒什麽。”李十珍聽她詢問，勉強止住了快笑出來的眼淚說：“我還當是多大的數呢？不就是一個月兩千多嗎？算了，這個零頭，我也懶得記，在你剛剛說的基礎上，我再給你翻一番，然後湊個整數總行了吧？”
蕭慧忙在心裏算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是一千二，翻一番，那就是二千四。在這個基礎上，再翻一倍，那就是四千八，再湊個整數。哪豈不是每個月自己能掙到五千了？”
“你是說，你每個月給我五千？”蕭慧有些不相信地邊說邊抬手叉著五根蘭花指，滿臉都是問號。
“是啊。怎麽了？你要是嫌太多了，那我就少給點。”李十珍笑著說。
“不多，不多”蕭慧連忙反駁說：“隻是……隻是你每天才看九個病人，全掙，你才能掙多少錢？老大，我很懷疑你，到時候，能不能付出來，那五千？”
李十珍笑了笑，解釋說：“這個，我現在就可以幫你算算啊。我們一天看九個病人，除了周六、周日休息兩天。”
他的話剛說到這，就被蕭慧的驚訝聲打斷了，“什麽？每天隻看九個病人，你還要周六、周日休息兩天？”
“這有什麽？我聽說這個國家有個什麽法，規定每周必須休息兩天的。”李十珍一本正經地說。
蕭慧頓時為之語塞，也不想再跟他爭論下去，就連李十珍話中的語病都沒發現，隻當他故意幽默一下，便笑了笑說：“反正是你看病，你愛什麽時候休息就休息吧。我到是很想聽聽你怎麽賺錢？”
“這個還不簡單”李十珍又繼續給蕭慧算帳了，“你聽我繼續算下去就明白了。我們剛剛說了，每天看九個病人，每周休息兩天，那我們每周就是看四十五個病人，就算一個月四周吧，那我們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八十個病人。我們每個病人收他診金一千……”
李十珍剛把話說到這，就再次被蕭慧驚訝的聲音打斷了，“什麽？每個人一千？”這著眼睛比上次還大，如果不是有眼眶擋著，就差掉地上。
“是啊。一千。你是嫌多了還是嫌少了？”李十珍還是一本正經地問。
蕭慧實在忍不住又笑了兩聲。這兩聲笑，嘲笑的成分大些。“我說老大，你也不打聽打聽，人家正規大醫院裏，那些專家教授什麽的才收多少錢？你就要收一千？”
“他們收多少錢？”李十珍雖然已經對這個世界了解了不少，但這種細節的事，還是不十分了了。
“咱們這個湖藍不算，就算是神京裏最大的醫院——帝國醫院，那些最好的專家大夫，掛號費也不過才一百，你就想收人家一千？來這裏看病的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神經出問題了。”蕭慧說著又的笑了笑，這個笑容裏麵包含了譏笑的成分。
“哦……”李十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蕭慧現在真懷疑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個大夫？開沒開過診所？竟然會說出這種不靠譜的話來。她剛剛的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如果要是換一個人的話，她一定會說，不是病人腦子進水了，就是你的腦子進水。甚至也可能更惡毒一點，說，你的腦袋不會是被驢踢了，就是被門框擠了，反正肯定是有毛病了。
“腦子進水？神經出問題？這些病到是都不難治。”李十珍輕聲地自言自語著。
聽到這話，蕭慧氣得差點笑出聲來。現在她真是搞不明白，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從外星來的？怎麽連正常的人話都聽不懂了呢？
最後李十珍重重地一拍大腿，“啪”的一聲，把蕭慧和一直在看電視的傻瓜都嚇了一跳，全都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李十珍掃了一眼傻瓜，才看著蕭慧說：“那幫庸醫們掛個號都收一百，我這裏隻收一千的診費，確實太少了點。不過，眼下生意剛剛開張，就是給大家打個五折算了，等以後生意好了，我們再恢複原價，再按每人二千收。你覺得如何？”
蕭慧被他的話，弄得差點當場暈倒，敢情這個家夥剛剛算計了半天，根本不是覺得自己要得太貴了，而是感覺自己要的太便宜。這次她是徹底被李十珍打敗了，再也無語了，隻得先搖了搖頭，再點點頭。
“你又搖頭又點頭是什麽意思？”李十珍被她弄得有點糊塗。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堂堂的醫神童子給你們看病，那簡直是你們天大的造化，我隻比那些凡間的庸醫多收十倍的診金，那簡直太便宜了，連清倉大甩賣都夠不上，最少已經是跳樓大犧牲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座詞？
“沒什麽，沒什麽。”蕭慧邊說，邊輕輕搖了搖自己一隻小手，“我隻是覺得你才收二千是不是還是太少了點，要不要再多點，幹脆就收它個一萬，豈不是更好？”
“嗯！”李十珍聽到這話，滿意地點了點，朝蕭慧豎起了一根大指道：“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有如此的見地，很好很好。你也難得出一次主意，這才就全依你了，不過這個價錢一下子漲上去，人們怕難以接受。那……要不這樣……，我們貼出一張告示去，第一周，打一折優惠，診金是一千；第二周，就打兩折優惠，我們就收兩千，依次類推，直到不打折為止。你看怎麽樣？”
蕭慧看著李十珍那鄭重其事的模樣，根本不象是在開玩笑。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被李十珍雷人的語句徹底雷倒了，現在不要說收一萬，就算是收十萬，她不會再象開始那樣吃驚了。“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蕭慧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李十珍見蕭慧點頭了，神情更加興奮起來，開始繼續算帳了，“我們還是繼續剛剛話題。我剛說到，一個月治一百八十個病，一個就算一千，一個月下來光診金一項，那就是十八萬。當然這個以後還會更多的，等恢複到原價的話，那就是一個月一百八十萬。這隻是其一。你來看病，總得吃藥吧？這個藥費呢，我們還是算低點，暫時一付藥，也算它一千，每個人就算吃三付，那一個月就是五百四十付藥，那就是五十四萬。當然這個藥費還是有成本的，我們純利就沒這麽多了。”
蕭慧對李十珍的雷人語，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現在他說什麽，她隻會微笑點頭了，但還是被他最後一句話，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