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密碼
那飯館的夥計到是好脾氣，雖然他也不習慣這種稱呼，但還是趕忙走了過來，問道：“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我叫小二，不是叫你還會是叫別人嗎？”李十珍理直氣壯地說。
“啊……噗……噗……”飯館裏其他食客聽到他們的對話，幾乎都把嘴裏的飯菜笑得噴了出來。“先生，我是這裏的服務員，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小二？請你說話尊重我們一點。”夥計不卑不亢地說。
李十珍聽到大家都笑了，也猜到自己可能是把這稱呼弄差，也就不想在這上麵多加計較了，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我管你是叫服務員還是叫小二呢？反正你知道，我叫的是你就行了。”
那夥計頓時無語了。“那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你們這叫做得什麽菜？你自己嚐嚐，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難吃的菜嗎？”李十珍說著，指著自己剛剛吃了一口的菜問。
“先生，對不起，按規矩，我們是不能隨便吃客人的東西的。如果你覺得這菜不好吃的話，你可以試試另一盤就知道了。”夥計用手指了指另一盤菜。
李十珍想想也對，那我就再嚐嚐另一盤，也許會好吃一點呢？他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口，放進了嘴裏，嚼了幾下。
“先生，這次感覺怎樣？那盤還是世上最難吃的菜嗎？”夥計在一邊殷勤地問著李十珍的感受。李十珍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聲，又吐了出來，大喊了一聲：“我靠！還真有。這盤比那盤還難吃！”
“哈……哈……哈”旁邊是食客都憋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這裏沒笑的隻有李十珍、傻瓜和那夥計了。那夥計一本正經地說：“所以說，先生，現在我要糾正你一下，你剛剛說的話，你剛剛說，‘這世上沒有比這更難吃的菜’是不對的。”
這一下就把個神仙附體的李十珍鬧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發火更不是。隻得揮了揮手說：“好了！這算我倒黴總行了吧？我們不在這裏吃總行了吧？多少錢？”李十珍並不想跟這些升鬥小民過分計較。
“先生，你這兩個菜加兩碗米飯一共是十二元，不過既然你這碗米飯沒動過，那不收你的費了，你隻要交十一元就夠了。我們這裏從來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夥計仍然是那付帶有職業笑容地說著。
“我靠！算你們狠，你們就這樣還叫童叟無欺？算了，今天本童子心情不錯，就先放過你吧。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小二一直都在衝著自己笑，自己要是真打過去，也太有失本童子的麵子了。”李十珍想到這裏，說：“你行，你真是太有才了！”說著還伸起了一根大指。
“謝謝先生你的誇獎！”夥計仍然用那付職業的表情，正視著李十珍，還輕輕彎了一下腰。
這一下算是徹底把個神仙附體的李十珍弄得無語了，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票子，數了數，“啪！”地一聲放到了桌子，拉起還在那裏大吃的傻瓜，說：“走！咱們另換一家！”
就在李十珍和夥計一問一答的工夫，傻瓜已經吃得七七八八了，不象剛剛那樣餓得又哭又鬧了，這時候被李十珍一拉，又忙撥拉一口米飯，隻得站起來跟著他出來了。
李十珍領著傻瓜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家比剛剛那些大些的飯館，總算是吃到能下肚的東東，勉強吃罷了飯，二人出了這飯館。
這個時候，一定有人會問，那家“家常菜”飯館那菜那麽難吃，裏麵怎麽還會有食客呢？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有道是，百人吃百味。現在的李十珍可是真正的神仙附體，在上界什麽好東西沒吃過？吃這下界的東西，當然就合口味了。昨天吃那兔子肉和在仲孫博博家吃飯時，他形神合一得還不十分徹底，而且當時早就餓得夠嗆了，正應了那句，餓了甜如蜜的話。今天雖然他也餓，但和那好幾天不吃東西比起來，還是要差得遠。並且今天他形神合一的更完全了些，當然這各種的感官就又大大不同於昨日了。
這吃飽了，李十珍就想這手裏的錢，可是不太多了。他從仲孫博博家裏搜出來了，大概也就不到一千元錢。今天吃了這兩頓飯，他基本上算是了解了這點錢到底能幹點什麽了。這讓他想到了口袋裏的兩張存折來，那裏邊可是有一萬七千多元錢呢。如果能取出來，就可以花一陣子了。
想到就做。伸手把口袋把那兩張存折拿出來，看了看，是兩張東升聯合銀行的存折。他不知道，這東升聯合銀行是什麽東東，但他知道，它是幹什麽的就行了。
李十珍領著傻瓜順著馬路往前走著，看著路邊的一個個招牌，走出去很長的一段路，總算是看到了一個東升聯合銀行牌子，便興衝衝地走了進去。
一名穿著保安製服的人，迎了上來，問：“先生，你來辦什麽業務？”
李十珍拿出存折晃了晃說：“我來取錢。”
保安員一見，忙說：“那請你來這裏領個號，等著叫你的號就行了。”說著，把李十珍二人領到了排號機前，幫他取了個號碼。李十珍一看那號碼，就來氣了，原來，無巧不巧的是，竟然領了個二百五十號。
李十珍看到這大廳裏，有不少人在等著辦理業務，很多人都坐在椅子上等候著叫號。他沒有象那些人一樣坐下來等候。他要對這個凡界，多些了解，就去瀏覽掛在牆上的那些告示牌。
他看得很仔細，每一條、每一句甚至是每一個字，都會認真去看。大廳內不時，從喇叭中傳出來“XXX號，請到X號櫃台辦理。”的呼叫聲。傻瓜吃飽了，也就不鬧了，又初次見這麽多生人，怯生生地讓李十珍領著，一步也不敢離開，更是不敢多說話。這一來，到沒人注意她是個不正常的人孩子了。
等李十珍把牆上那一張張告示牌看得差不多的時候，擴音喇叭中也響起了，“請二百五十號顧客到四號櫃台辦理。”這個聲音連續播放了兩遍，當第二遍快要結束的時候，李十珍已經到了那四號櫃台前。
他沒有坐在那為顧客準備的座位上，而是就站在了那裏。
“先生，請問你要辦理什麽業務？”銀行業務員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十珍打量了一下這名業務員，見她秀發認真地梳在腦後，綁成一個馬尾的形狀，五官精致清秀，膚白勝雪，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有白種人的血統，年齡很輕，也就是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飽滿的胸前掛著一張胸牌，上麵清晰地寫著：321號慕容秋春。
慕容秋春見他一個勁地打量自己，不說話，雪白的小臉微微一紅，又問了一句：“先生，你要辦理什麽業務？”
“啊……”李十珍這才緩過神來，忙把兩張存折遞了過去，說：“我想把裏麵的錢都取出來。”慕容秋春伸玉手把兩張存折接了過來，分別打開看了一樣，拿起其中一張說：“這張一萬元的，不是通兌的，不能在這裏取，你想取的話，得去你開戶的銀行辦理才行。你現在隻能取這張七千的。你看，你現在是先取這一張，還是等你開戶的銀行一起取？”
“開戶的地方？本童子哪有那閑工夫？算了能取這一張也行。先將就著用，等實在不夠用了，再想別在主意。”李十珍打定了主意，便說：“那就先取那七千吧。”
“好的！請你輸入密碼。”慕容秋春說。
“在哪輸入密碼？”李十珍問。
慕容秋春聽了這話，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認真地指了指，一個小鍵盤盒回答：“就在那裏，按下你的密碼。六位數字，按完了，再按確認鍵。”
李十珍拿過旁邊那個小鍵盤盒，才發現上麵有從1到0幾個數字。這時裏麵傳出了：“請你輸入密碼”的提示音。
“我靠！本童子哪知道這密碼是什麽？”李十珍這樣想著，手就沒往上按，“誰他娘的，還知道有這一手？現在凡間竟然有了這種東西，這可難壞了我這個真神了。我總不能現在就走吧？那樣一來，肯定惹人懷疑，算了還是先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再另外想主意。”
慕容秋春本來是雙眼盯著電腦屏幕的，見李十珍遲遲沒動靜，便把頭扭了過來，注視著李十珍。就在這時，小鍵盤盒裏的蜂鳴器又發出了，“請你輸入密碼”的提示音。
李十珍已經打定了主意，隨意地按了六個數字，然後按下了確認鍵。慕容秋春忙扭頭去看電腦屏幕，又按了幾個鍵，對李十珍說：“你的密碼不正確，請你再好好想想，再輸一遍。”
李十珍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在提示音後，又按了幾個數字後按下了確認鍵。
慕容秋春又看一眼屏幕，說：“還是不對，再好好想想，如果這才再不對的話，帳號就會被鎖死了，除非本人帶著身份證來才能解開。”
李十珍會解開這個密碼嗎？他又會生出怎樣的主意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