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雲相約
“風哥，這下可好了，一中在咱們手上了，加上你先前控製的四所，隻要我們快速出擊，就能順利統一A市學生界了，那時，連黑道上的人都忒高看咱們。”孫偉說著，不禁憧憬起來。
“A市學生界，小偉，咱們現在確實有一舉控製市內中學的實力。不過，說到統一還為時過早。你應該知道郊外的貴族學校吧？”文風平淡地說道。
“恩，知道，不過，那裏對於普通學生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地方。”孫偉說著露出向往的神情。
“控製不了那裏，你永遠別談統一了學生界。因為那裏才是實力中心。”文風悠悠地說道。
“風哥，難道你還想去那裏？”孫偉急問道。
文風看了看他，說道：“我計劃過了年就轉過去，不過，可能要費些力氣了，那裏不是說進就進的。”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學校。在迪廳呆了大概有三個小時，回來的也不算晚，門衛還沒睡。當穿著新大衣的門衛出來開門時，看見文風，還連聲道謝呢。文風他們回到宿舍，他和孫偉.板寸進了自己屋裏，正準備去洗漱，就聽見敲門聲。“進來！”孫偉不耐煩地說道。
一個孫偉手下的兄弟走了進去，先看看孫偉，又看向文風，恭敬地說道：“風哥，傍晚的時候，柳如雲老師來找你了，見你沒在，就又走了。”
“哦？”文風覺得挺奇怪，自從那件事後，柳如雲好幾天沒露麵，課也是叫別人代替的，也一直沒找自己，怎麽今天突然來了。他問道：“柳老師說有什麽事情沒有？”
“沒有，她隻說會再找你的。”
“哦，好，我知道了，坐下歇會兒吧兄弟。”文風客氣地說道。
“不了，風哥和偉哥你們歇著吧，出去也夠累了。”這小弟很恭敬，眼神裏還透出仰慕的色彩，顯然，他已經從剛才跟去迪廳的人嘴裏，知道劉冰冰歸順的事情。其實，通過這一陣兒發生的事情，加上以前聽說的文風的事跡，他們已經真心實意決定跟文風了，包括孫偉。不單因為武力，頭腦，還有文才，最重要的是氣度！
底下的兄弟走了出去，關上門，孫偉就詫異地問道：“風哥，女老師找你做什麽，不會是要報答你，並且以身相許吧。嗬嗬！”
“去你的，你小子思想就是不純潔，腦子裏有沒有別的事！”文風笑罵道。
板寸也哈哈笑了，說道：“風哥，偉哥從小就是這樣了，別怪他！”因為最近有了文風，板寸的膽子也大起來，這幾天總是調侃起孫偉來。
“媽的，你小子，別以為有風哥護著你，我就不敢收拾你了，看招！”孫偉說著，拿起枕頭就丟向板寸，兩人在屋裏，床上追打起來。
文風看著他們嬉戲，臉上露著溫暖的笑。他的腦海裏閃現出柳如雲美麗的麵龐，“她到底有什麽事情找我呢？”文風暗自揣測著......
第二天的陽光溫暖明媚，在深秋的天氣裏很少見。天氣好了，人的心情也會好。文風上完了課，剛從教學樓出來，準備回宿舍拿餐具去打飯。其實，以他現在的身份是不會親自去的，坐做宿舍裏，就會有小弟送來。不過，他不喜歡擺架子，至少對自己兄弟不能擺。孫偉他們叫他去外麵吃，他也拒絕了。他想，趁這有限的時間，趕緊抓抓科目，快期末考試了，他不能叫家裏失望。
他又想起，上課時，張良看他的眼神，有些怪，但總的是佩服。“這家夥消息還挺靈通，看來昨晚的事他已經知道。”文風心想，“抽個功夫，也該叫他們認識一下了！”他想起了另幾所中學的一幫好兄弟，馬飛，高猛，陳賀陽，李帥...加上孫偉，劉冰冰，張良，及一幫熱血少年，原始的基底已經形成了，想著，文風的血有些沸騰起來，他又想到那張鄙視自己的臉，那踐踏他尊嚴的聲音，他的臉色暗下來，拳頭攥得緊緊。
“文風，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身體不舒服嗎？”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文風抬頭一看，正是柳如雲，她剛從教師宿舍樓走出來。他調整下自己情緒，回答：“我沒事，謝謝柳老師關心。”
“哦，沒事就好，剛才你那樣子好嚇人！”柳如雲依然關切地望著他。
“是嗎，嗬嗬，可是想到昨天做的噩夢了，我這人很膽小的。”文風一轉話題，輕輕帶過。
“嗬嗬，”柳如雲輕輕一笑，心想：“你還會膽小啊，那天晚上那麽威風，連教導主任都敢打，還對了宿舍樓訓話。”想到這兒，她的臉微微一紅，偷偷看眼文風，見文風沒注意，才鬆了口氣。
“文風，我昨天放學後，去你宿舍找你了。說你不在。”她接著說道。
“恩，他們告訴我了。柳老師，您有什麽事情嗎？”文風看著她，問道。
“別柳老師長柳老師短的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就叫我如雲姐吧。”柳如雲急急地糾正。
“哦，那好，如雲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也沒什麽，想請你吃頓飯，感謝你那天...”她沒說下去。
“不用了吧，又不是什麽大事。”文風回道。
“不，那天要沒有你...總之，你一定要答應，今晚你有沒有空？”柳如雲態度很堅決。
“這樣啊，”文風看她樣子，也不好再回絕，“好吧，你說地方吧，幾點？”
柳如雲見他答應，臉上浮上動人的笑容，說道：“今晚七點，學校東麵的清香樓。你看怎麽樣？”
“好，我會準時到！”文風說完，揮別女老師，就往宿舍走去。
‘清香樓’，顧名思義，一說環境，一說吃。這裏確實是個清雅別致的地方，想必做的菜也是這般。晚上七點，文風準時到了清香樓門前，這裏門口停的車不少，但也有不少自行車和摩托，看來這裏挺受大眾歡迎。
文風走了進去，進門是一個大廳，此時二十來張桌子已經坐滿，文風看了看，沒有柳如雲，這時，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禮貌地問道：“先生，您是李文風嗎？”
“恩，我就是。”
“請您跟我來，柳小姐已經訂了包廂。”
“哦。”
文風跟著服務員走上了二樓，無論樓梯，還是二樓的走廊裏，都隔著幾米掛副小畫，或者書法，給酒樓增添了書香氣息，讓人也有種清新的感受。服務員帶他走到206，敲敲門，輕輕推開，說道：“柳小姐，李先生到了。”說著閃開身子，把文風讓了進去。
文風進去一看，這是個別致的小雅間，除窗戶那麵外，其餘三壁都掛了幾副四方形的山水畫，和黑胡桃板裝修的屋子，及粉色的牆壁搭在一起，很協調，屋裏的燈光也很柔和。一張不大的小圓桌，擺著兩套餐具，茶杯裏已經倒上了茶水，正往外冒著熱氣。柳如雲正坐在桌子的一麵，長發如雲披肩，臉色因溫度的上升而略顯紅潤，十分動人。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小風衣，黑褲，高跟皮鞋，尤其是耳朵上戴著兩個白金的小耳墜，更襯托出她時尚的美感。
“你來了！”她見文風進來，高興地站了起來，“快做下吧，茶剛倒上的。”
“恩，謝謝如雲姐，姐姐今天真漂亮！”文風讚道。
“哪裏，你笑話姐姐了。”柳如雲回答時的表情有些小女兒態。今天的穿著是她精心打扮的，吃飯的地方也是精心選擇的。
“柳小姐，現在點菜嗎？”一旁的服務員問道。
“好，文風，你點吧，別客氣！“柳如雲吧菜單推給文風。
文風又推了回去，說：“如雲姐，你看著吧，隨便點幾個就行了，我不挑食，除了，不吃魚！”
“嗬嗬”柳如雲笑起來，“那還叫不挑食啊。好，我點。”
點起了菜，柳如雲又問：“文風，你喝酒嗎？”
“不了，還要回學校呢。”
“要不來點紅酒，或者啤酒。”
看著柳如雲誠懇的樣子，文風不好意思拒絕，說道：“那就來點紅酒吧，有美女在，喝白酒不禮貌！”
“瞎說，姐姐老了，哪裏是什麽美女。”柳如雲笑斥道。
“你要說自己老，那我豈不是也快老了。”文風回道。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很自由，完全沒有老師與學生的界限，當然，這也是柳如雲希望的。
服務員下去了。柳如雲突然問：“文風，魚很好吃的，你為什麽不喜歡吃呢？”
“這個啊..”文風頓了頓，“我給你念首我寫詩吧。”
“恩，好！”柳如雲感興趣的回答，她眼睛專注的看著文風。
隻見文風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目光似乎看向很遠...
“奇怪，我從不吃魚/對河裏海裏的東西/懷著敬意
或許，我曾是龍族的後代/來到凡間，愛上一個女子/就再也不回去
多少年，風風雨雨/洗掉了曾經的脾氣/和我的記憶
那個女子卻消失了/或者，正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快樂地生活著
可，那已不是伊/而是你---/一個吃魚的少女《吃魚的少年》”
文風輕聲地讀了出來，回頭時，眼睛裏懷著憂鬱但很虔誠。柳如雲看著他，眼睛裏盡是溫柔的神色，她也輕輕站起來，走到文風跟前，慢慢地抱住了文風的頭，摟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她輕輕地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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