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英南的第一次

陪朱琳和秦月逛了一整天,吃完晚飯,朱琳才放過兩人。讓司機送他們兩個回家。

“南哥,記得想我。”朱琳臨走還沒忘了踢英南一腳。瞥像秦月的眼光中更是羨慕嫉妒恨。

“嗯嗯,….”英南摸摸已經被朱琳的小皮鞋折磨數不清多少次的大腿,鼻子裏哼哼幾聲,想到以後日子的苦難,必當水深火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和朱琳比起來,秦月就溫柔多了。同樣是美女,怎麽就這麽大差距啊?

英南和秦月一起坐到後座上,等到朱琳的身子剛剛轉過去,一大一小兩隻手很自然的就糾纏在一起。兩人的手指做著平時難以想象的高難彎曲動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一會兒,英南就已經分不清那根手指是自己的了,隻感覺手指間全是暖暖的、滑-膩膩的。傳到心間別有一番蕩人心魄的甜蜜感。

這種新奇的滋味,令兩人樂此不疲地玩了一路手指遊戲,一直到了秦月家的小區門口,才不舍地分開。

英南讓司機先等一會兒。下了車,秦月會意地走到小區門口的角落裏站下。

恰巧這裏的路燈壞了,角落裏一片昏暗。

秦月頭微微低著,有些羞澀。但是眼角卻瞟著英南越來越近的腳步。

有了先前的肌膚相親,英南膽子也大了。白天始終沒有機會親熱,這會兒再不動手更待何時。

走過去,一把摟住秦月有些顫抖的嬌軀,兩張嘴就吻在一起。初嚐滋味的兩個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兩隻舌頭拚命地攪在一起,英南用力地吸-允著秦月那特有的處女的香甜與滑-膩,將秦月的身體用雙手緊緊地箍在自己身上,下體一跳一跳地,抵在秦月柔軟的腹部,雖然隔著衣服,也能使英南享受到從沒有過的興奮和刺激。大手在秦月的背部和嬌臀上一陣**,引得兩人身上更加發燙。

良久,兩人覺得不鬆開就再也出不來氣了,才呼哧呼哧地分開。互相凝望著,眼睛裏全是紅絲和水汽。

“好好睡覺。”

“嗯,記得想我。”

英南望著一步三回頭的秦月。才知道戀愛原來是有甜有苦,就連這短暫的分離,都有一種痛痛的失落的感覺。

……

懷著甜蜜、失落複雜心情的英南,還不容易回到汽修廠最後邊自己住的小屋裏。

英南長出了一口氣,把白天買的一大堆衣服放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之後,到外麵衝了個涼水澡。心裏才覺得踏實一點。

四處看看,廠子車間裏外的燈都黑著,沒人加班幹活,就上床睡覺了。

這兩天發生這麽多事情,英南感到很累,同時也希望在夢裏與秦月再次纏綿。畢竟是頭一次享受男女間的溫柔,雖然沒有真正銷魂,可是那滋味確實是令英南想想就興奮不已。

腦海裏晃悠著秦月曼妙的身影,英南嘴角帶著笑意進入夢鄉。

月亮被一片烏雲擋住身影,夜漸漸被黑暗吞噬,風也逐漸的大了起來。

英南住的小屋是原本是一個廢棄的門房,臨近後門,(後門外邊就是一片河灘,後門已經被堵死了)簡易房的構架。風從汽修廠中央空曠的場地刮過來,吹得小屋屋頂嗚嗚作響。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正當英南美夢正濃之時,緊挨著小屋不遠的牆上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左右一看廠子裏一片漆黑,一矮身就跳了下來。

腳底下嘎巴一聲輕響,嚇得那人趕緊蹲下。用手一摸才知道黑乎乎的地上有塊鐵皮。

媽的,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愣了一會,才貓腰竄到英南的小屋旁邊。

用手輕輕試著推了推門,沒插。打開一道縫兒,屋裏很小,一張單人床上,勉強看見一個人形的東西躺著。

黑影很小心很專業地進了小屋,凝耳聽著床上人均勻的呼吸聲,心裏一陣得意的冷笑。

手握成拳,慢慢地高抬,直至過了頭頂,然後突然發力,狠狠地捶下來,想要一擊得手,擊碎床上人的肋骨乃至五髒。

就在拳頭離英南的胸口還有二十厘米的時候,英南突然動了,一翻身的同時,腳踹向黑影洞開的腋下。

黑影一驚,自己招式已經老道,力道已經接近枯竭,變招已經來不及了。真是他媽大意了,小看這小子了。老子常年捉蛇,想要咬我,你還嫩點。

手勢不變,身子卻低了下去,忽的一聲腿風過頂,卡啦,木床被拳頭擊碎了。一個是偷襲致命一擊,另一個是有備反戈突然襲擊。

兩個人的反應、心智都是一流的,眨眼間各出一招平分秋色。

“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幹嘛下此毒手?”

“要你命的人!”

兩人再沒有功夫廢話,在小屋裏,黑著燈交起手來。兩人近戰短搏,越打越快。

黑影越打越驚,越打越著急。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變態,自己多年的殺人招數,久經考驗,淩厲刁鑽,可是如今卻絲毫不見功效。想傷到這小子恐怕天亮了也不見得會得手。

他那知道英南的師傅是軍人出身,完全不同於普通強身健體的習武者,武功路數就是專門對付戰場上殺人機器的,實用而有效,簡單而直接。以最快速度放倒對方為主旨,出手狠辣,快如閃電。

英南開始時還有點防多於攻,可慢慢的由防轉攻,逐漸有占據主動的趨勢。

黑影一見拳腳上難分勝負,對方又熟悉屋內的擺設,優勢絕對不會在自己這一方。

黑衣人終於沉不住氣了。賣了個破綻,左手順手掏出一把叢林軍刺,閃著陰森森地寒光,遞向英南的喉嚨。

按照一般習武之人的常理,潛意識中都是以主防右側的進攻為主。來自左側的壓力往往不大,十之八九都是虛招。

世界上左撇子不少,左手用武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可是左撇子一旦出手,往往會起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意外效果。常常令人防不勝防。從而導致一招致命。

高手過招更是生死一瞬間,一個小小的判斷失誤,就會讓失誤的人永遠再也沒有機會後悔。

這要是在白天,或者是有光線的情況下,英南的注意力肯定會在對方的右手右腿上。

合該黑衣人倒黴。屋內本就光線不足,黑乎乎的,兩人眼睛裏全是模糊一片,不能視物。交手過招都是聽風辨位,憑的隻是聽覺。

所以黑衣人的偷襲和出其不意的效果根本就是白費。再加上黑漆漆地屋子裏,叢林軍刺借著窗縫的微光反射出來的寒芒,更是刺眼。

英南一驚之下,知道不妙,趕緊閃身錯步,躲過致命的一擊。有驚無險罷了。

軍刺隻差一線,堪堪擦著英南的耳朵過去。

我靠,動家夥。怕你呀!

一擊不中,黑衣人手中的軍刺,反倒給英南的眼睛找到了明顯的目標。

英南激起豪氣,奮起精神,閃躲騰挪,越戰越勇。

英南從舞成一片的光花中看中機會,右手一探,抓住對方拿軍刺的手,往上一扭,就往左掰。明晃晃的刺尖頓時掉轉方向,反對著英南,卻正對著黑影的胸口。黑影隻覺得左手一陣劇痛,神經也就是麻木0.05秒鍾的時間,英南的左手已經閃電般的出手了,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完全是在條件反射似的狀態下出手的。空手奪白刃的動作,英南嫻熟的不能再嫻熟了。左手大力拍在黑影的手背上,軍刺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看見軍刺的方向,英南才反應過來,不好,這小子怎麽用左手?可是已經晚了。

寒芒一閃,軍刺撲哧一聲沒入黑影的胸中,看情形恐怕後邊都能露出一部分來。一股血箭順著軍刺的刃槽,噴得英南滿臉一身。

黑影悶哼一聲,噗通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英南吃驚得心裏咯噔一下。“NND,不會這麽巧吧,死了?”按照正常人右手持械的習慣,這套-動作下來,也就是把軍刺打飛的結果,沒想到……

愣了一會兒,英南顫抖著手,上前一探黑影的鼻息,心中頓時涼如寒冰,撲騰一下也坐在了地上,渾身血液全部倒流回心髒,身體冰涼,腦中一片空白。

“他死了?我殺了他!”英南有點夢囈般自言自語。

英南自幼習武練功,那隻是為了強身健體,充其量也就是為了自保而已。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用武功去殺人滅命。雖然這兩天他傷的人比他十多年來一共打的人都多,可這也是身不由己,是他們主動找自己的麻煩。場麵雖然夠血腥,夠殘忍,卻在自己心裏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如今一個活生生地生命在自己麵前失去呼吸,身體漸漸冰冷。而且是自己親手了結他的;雖然是意外中的意外,雖然這人也想殺了自己,可是英南心裏仍然充滿了恐懼和後悔。因為他畢竟隻是個受過十幾年正統教育、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二十歲年輕人。

“怎麽辦?”英南狠狠地揪了揪自己不長的頭發。

李忠,對李忠。也許目前隻有李忠才能幫自己,才能解決這樁天大的事情。

“在嗎?”英南無力的按著按鈕。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太空。

“嗯。”

“我….我….我殺了人。”

“確認他已經死了?”

“嗯!”

“位置?”李忠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正常人應該有的驚慌。

“北城區……高速…..邊上的……勝利汽修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