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忌

齊淩格樂似對遠方破禁而出的哈魯毫不在乎，目光注視著東方不敗道；“那麽，第二種方法又是什麽？”

海莆蓮眨動著大眼睛，有些不放心的道；“如果麻煩的話，還是用第一種好了，這裏有你們三個怪物在，想來怎也能強行破除禁忌了，就像哈魯那樣。”

早知海莆蓮的性格，東方不敗也不以為意，當下笑道；“不必那麽麻煩。第二種破法名為樞扭，但凡禁忌，陣法，內中都有中樞驅動，隻要能在萬千雜像中找到這道樞扭，不論是以強力破除還是遁陣而走，都方便得多了。”

美目微眨，雪舞有些不解的道；“樞扭。這個又是什麽？很好找嗎？”

東方不敗道；“樞扭亦為陣內中樞，構成整座陣式的最關鍵處。此樞為遁，天地五行，滿十而溢，當數為十者即為滿再不可多，此為定數。便像天地萬物皆有定理，此理為天地構成之始，萬物存在的基礎。”

微頓下，又道；“但若虛十而減其一，變成九時，但多出個虛位。此時萬物五行，亦即是魔法元素便可自行改幻變動，無有窮盡，不可捉模，便像天上的浮雲，溪潭中的水澗。物以遁化又如何好尋。”

眾人聞言大訝，便使是齊淩格樂和利達普勒這一級數的高手亦從未聽人對萬物及魔法元素解釋的如此通透，心中似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抓住了什麽，卻又更顯虛蕪飄渺。

雪舞和伊茉莉美眸泛彩，她們還是首次聽到如此深奧確又深含至理的解讀，心慕中東方不敗的形象亦更顯高大，光輝了。

海莆蓮皺眉道；“你說的，我一點也沒有聽懂。”

東方不敗自是知道他們絕不可能明了這些深奧的易理，須知許多學究天人的奇才便使窮其一生的心機亦未能猜透這萬物眾生本相，天地自然之秘，更何況這些隻聽了兩句易理毫不知天地自然為何物的異域人了。

東方不敗笑道；“這奇門遁術不須你們理解，隻要你們知道我能帶著你們出禁便可。跟我來吧！”說話間，東方不敗以當先沒入浠曦的濃霧之中。海莆蓮等人不敢待慢，自是急忙跟上。

東方不敗在前時而東行，時而西走，步伐輕逸有若閑庭漫步，縱左行右，有時眼看著身前豁然開朗，卻又左挪半步重新迷與霧中。

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大約刻鍾的功夫，東方不敗倏喝一聲，左臂輕推，一濤石柱驀然震蕩撥地而起，山前一通石壁應聲而潰。塵土彌漫漸熄，眼前一亮，東方不敗以領眾人排陣而出。

消隱與一屏山體縫隙中的橫辟克，麵露疑色的注視著山腳下如螞蟻般大小的東方不敗幾人，奇異道；“竟然這麽容易就出來了？而且還沒有使用禁咒。”

大長老由橫辟克身旁顯出身形，苦笑道；“他們一定和我們一樣有著特殊的方法可以透禁而所出，我現在越加感到這個東方不敗另人難以預估了，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冷漠陰沉，但，這卻隻是給人的一種假像，可笑，我們似乎都被他玩弄與手掌之上而不自知呢。”

頓下續道；“是了，哈魯就在附近，而且以經和希亞海閣分做兩隊挺進死亡之海的藏寶地，不知他又在打著什麽主意。”

安琪肩頭帶傷驀然由大長老身前出現，輕聲道；“回大長老的話，摩挪魔將以經到了霧海口，不出三日便可趕來於我們匯合。不過，另人奇怪的是，獸族殺神坎翰洛至二日前到了坡沙曼後便失去了蹤跡，目前，我們的暗探也無法查清他的確切下落。”

大長老歎息道；“殺神坎翰洛定是到死亡之海來了，相信不出幾日，他便會出現在我們麵前，有了這頭怪物，我們的計劃將會大大受挫，目前也隻能寄希望於摩挪魔將能夠盡快趕至了。對了，人類和蠻族兩方麵還沒有任何動靜嗎？”

安琪道；“回大長老的話，人類和蠻族正陳兵貧荒平原，互相對峙，看情形是要再次開戰。而且，卡柯凱都的恩特將軍也以經向位於格樂布達防塞的帝國元帥請求支援。如今帝國元帥以經書麵請求我國的出兵援助，隻是魔都方麵並未給予答複罷了。”

大長老冷哼一聲道；“唇亡齒寒，魔都出兵是在所難免，現在魔都的那些家夥隻是想要看看能在人類的手中撈到多少好處罷了。都是些貪婪的家夥，不足以成大事。”

橫辟克胸有成竹道；“導師近日便要出關了，有他老人家在，即使是魔主陛下亦不敢太過猖狂。魔都的那些家夥也活動不了多久了，隻要我們奈心一點。”

大長老少有的陰鷙臉色綻出一絲笑容，讚同道；“大魔師的威望自是我魔族如崇山仰敬一般，有他老人家在，撥亂反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歎！若不是大魔師閉關數十年，魔都那一幹蠢材又怎麽把我大好魔族弄成現在這般田地——。”

話還沒有說完，大長老和橫辟克幾乎同時心中生兆，目光集射向山下東方不敗一群人中，齊駭出聲；“天！那是什麽？”

一個美麗，或可稱之為英俊，但卻另人分不清種族性別的人形生物冷冷的堵在東方不敗麵前。他沒有單一的種族特征，沒有明顯的性別標致，就好像是男與女的雜合體，取無數生靈最完美的肌理拚接而成，世間最完美的生物。

美眸如水般清澈迷離，閃耀著夢幻的光芒，似能誘惑得世間任何一人神魂顛倒難以自撥，如水的長發輕披柳肩隨風輕蕩散發出清新的花香，肌體結實卻無半分贅肉，皮膚白皙的使人不敢相信，細嫩的更如水波般似可吹彈而破。

精靈般的尖耳雲插雙鬢，紅唇若櫻，身段婀娜，紫紅的緊身衣裝勾勒出他那完美的身形，更使得他煙視媚行，美豔出眾，若非沒有女人豐碩的雙胸，他簡直便是個可以顛倒眾身，迷惑天下的紅顏尤物。

東方不敗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深不可測的人。他的精，氣，神，識好似虛蕪更似完全融入天地萬物之中，明明便在眼前，竟另人生不出一絲能夠把握對方存在的氣息，從而在眼中，六識，乃至心靈生出了無數扭曲駁亂的異象。

他的強大竟似比魔嬰還要可怖，亦更加的詭異。更為另人恐怖的是，即使是東方不敗亦沒有發現他是怎麽出現的，似乎就在刹那間，他無聲無息的便以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冷漠的嬌容透露出漠視蒼生的孤傲，一雙明目冷眼掃過東方不敗幾人，詭異的目光立時使每一個被目光所觸的人由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冰寒，這是不帶有半分感情的目光，內裏的殺伐，血腥，邪惡的光華強橫的另人感到可怕。

心靈震憾不已，大駭下雪舞幾人麵色立變齊齊後退，他們幾乎無法抵受住對方這股有若實質，帶有強大精神波動的冰寒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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