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外出立威
帝國法律第三項第一章第一條規定：貴族子弟七歲之前要選擇自己的職業，若七歲之時不能通過初級鬥氣或者初級魔力測試，不能繼承上一輩降一級之爵位；到十歲之時還未能通過，則無論爵位高低，一概貶為平民，不能享受貴族權利；
帝國法律第八項第六章第四條規定：夢不滅帝國子民若能在十歲之前獲得中級魔法師或者中級劍士稱號，無論平民與貴族，減免該家庭三年之稅收；若能在十五歲之前獲得高級魔法師或者高級劍士稱號，平民可晉升為子爵；而貴族可在獲得稱號的同時晉升為上輩爵位之下一級。
“寂天！不許再睡了！快起來，是時候學習了！”每天一大早，寂天的‘三個媽媽’就齊齊聚集到他的房間，動手將可憐的小寂天從溫暖的被窩中抓出來，強逼他學習各種不知在那裏搜刮回來的水係魔法秘籍。寂天一眼就看出這些所謂的‘三月讓你成為高級魔法師’‘大魔導師不是一個夢’‘冥想的最高境界’中所記載的不是虛假信息就是一些粗淺的水係法術，若真按照‘媽媽’們的吩咐努力修行這些秘籍，恐怕不需三個月，聖魔導師撒加都可以練成高級魔法師的境界。
由於他每天與水元素、風元素溝通的緣故，他的身體比一般的孩子以近乎五倍的高速成長起來，到公爵府短短兩個月，看上去已經有五歲多了，看到寂天生長速度如此之快，伯萊公爵他們既是欣喜也是擔憂，若這樣下去，不用一年，寂天不就變成一個幾十歲的成*人了？又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卻發現寂天的生長速度在六歲左右就慢了下來，他們才放下憂慮，但又一個新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寂天看上去都快七歲了，法律規定七歲的孩子就要選擇自己的職業，雖然他們都決定了寂天成為一個專長水係的魔法師，但無奈寂天學習水係魔法的時間才不到一個月呀，就算他是純水之體，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就通過殘酷之極的魔力測試吧？
所以，自從寂天的生長速度緩慢下來後，伯萊公爵和他的三位夫人就輪流塞些秘籍過來逼他修煉，沒想到這寂天卻是‘懶惰’非常，連這些秘籍看都不看一眼，每天都在‘睡覺’。而且這個孩子，也是古怪非常，明明會說話了，卻不肯叫過一聲他們父親母親，伯萊以為他有著一點自己親生父親的記憶，故不肯叫；而他的三位夫人則以為寂天對伯萊傷害他的‘親生母親蘭兒’記憶尤深，也暫時放棄讓寂天稱呼她們媽媽，隻是他們四人對寂天都非常關懷，完全將寂天當成了他們的親生孩子，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就讓給他。
寂天心中也是蠻感動的，大概是身體變少了的原因，他也不能做到象聖魔導師一般，一修煉起來就是幾十天，每天冥想五六個時辰之餘，也多了幾分小孩子的活躍，每天在龐大的公爵府走來走去，又從不惹事，所以很得公爵府的家丁歡喜，所有人一見到他都寂天少爺寂天少爺的叫。
這天他剛剛完成與水、風元素的溝通，感覺到幾個望子成龍的媽媽正暗地裏偷窺，便裝模作樣地翻了幾頁‘三個月讓你成為高級魔法師’，故意大聲一點說道：“偉大的生命之神呀，請賜予我冥想的力量，聯係那飄泊無依的水係元素吧！”
當初寂天將自己的魔力散盡的時候，也在自己的身體下了他苦苦探索了三年才創造出來的‘封神咒’，有了這個咒文在身，寂天無論祈禱些什麽，他說的就算是震天撼地的禁咒咒語，隻要力量不足以震驚神界，眾神都無法感知，他現在即使可以瞬發一至五級的水、風兩係魔法，但他為了隱藏自己的秘密，都是會按正常魔法師的方式，念足咒文，然後才讓水風元素出擊。
三個夫人見他居然主動學習起水係魔法，欣喜之極，互相打了個眼色，悄悄離開了。
寂天見她們走了，馬上張開眼睛，從小床下拿出一身粗布衣服，快速換上。
為自己加上一個風係三級魔法‘疾風之走’，繞過幾個家丁，很快就來到大門之前。他苦惱地看著高牆，雖然自己現在勉強可以使用五級法術飛翔術了，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飛出去，肯定不行，公爵府的守衛全部是魔導師和劍師等級的，自己所有力量加起來，也不過勉強算得上一個水、風兩係高級魔法師而已，不可能硬闖的。
無奈之下，他隻好用少爺的權利了，解除疾風之走，慢慢走出大門。
這些守衛跟了伯萊起碼十多年了，算得上是伯萊的親信，而且伯萊也無意隱藏他將自己的私生子帶回來的消息隱藏，雖然沒向外界透露多少，但他們當然知道寂天的存在，見到這個小孩子慢慢的走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有好衣服不穿卻穿一件破衣，但還是躬身行了一禮，道：“少爺好。”
寂天習慣性的揮了揮小手，小臉上突然出現一種與他年紀不符的氣勢，道：“各位叔叔，我要出去一下，繼續守衛吧。”眾守衛不知怎麽的，被他這氣勢壓了一壓，呆了一下，居然讓寂天抓緊機會，走出了門外。其中一個守衛呆了呆，道：“小少爺怎麽出去了？你說夫人們知道的嗎？”另外一個守衛苦笑道：“肯定不知道了，以前公爵大人不也帶過小孩子回來嗎？還不是三頭兩天就嫌公爵府悶，偷跑了出去，有一次還差點釀成大禍……”
“那不糟糕了？萬一小少爺出了什麽意外，這還得了？公爵大人很艱難才有個孩子！”
“老三，你去暗中保護小少爺吧，小少爺很乖巧的，應該不會出事。在府內幾個月，沒聽說他鬧什麽亂子，想必是憋太久了，出去散下心而已。”
“是，大哥。”
寂天走在帝都那熟悉的街道之上，他本來想回去自己的家一趟，無奈發現後麵有個人一直跟著自己，肯定是公爵府的守衛了，隻好在大街上隨意行走。他試圖幾次擺開守衛，沒想到這家夥跟蹤之術有兩下子，硬是跟了過來，他又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發現了他，隻好當作散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變回了小孩子，心性也年輕了，以前覺得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東西，現在他看上去都覺得興致盎然，能不能回家他都擺一邊去了，弄弄這串冰糖葫蘆，玩玩那個泥偶……隻可憐那個守衛，鬱悶無比的跟在後麵。
寂天突然看到前麵圍了許多人，他好奇心起，也跑了過去，隻是他本來就是體質弱於一般人，怎麽都逼不進去，急得差點放風刃來開路了。那個守衛也想去看看，看到自己的小少爺小臉都是汗的著急模樣，覺得有趣，便悄悄上前，將人流分開，寂天抓緊機會竄了進去。
守衛怕他出事，也跟了進去。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我們父女初到帝都，盤川用盡，惟有在此獻技，博大家一笑，若大家覺得我們父女的表演還可，就賞我們幾個小錢吧！喝！”
寂天看了一眼，原來是演武的，這些人他以前見多了，是他們的求生方式而已，沒什麽好看的，轉身想走，無奈人牆擋道，那個守衛又忙著看賣武，忘記來幫他開道，他心一動，這正是擺脫那家夥的最佳時候，連忙對麵前的人低聲道：“朋友，讓下，讓下。”
那些人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小屁孩，睬都不睬他，還將身體塞得更緊了，朋友？誰是你這小毛孩子的朋友？寂天苦笑不已，隻能一點一點往外擠了。
在他快筋疲力盡之時候，終於看到了出口，他正想鬆一口氣，後領卻被人抓住，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
他一呆，連忙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滿麵橫肉，穿著一件鋼盔甲的大漢正提著他，他喝問道：“你幹什麽！”大漢冷笑道：“小毛賊，偷了我家少爺的寶石，還想往那裏跑？”
寂天出力掙紮了幾下，但一個六歲大的孩子，那裏擺脫得了一個大漢，不禁怒道：“誰拿了他的什麽破石頭，快放我下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是嗎？哎，看不來你還挺威風的，黑頭！將這小毛賊帶過來。”一個略微顯得稚嫩的聲音響起。
“是！少爺！”
那個大漢答應一聲，象提一隻小雞搬將小寂天提到那人身邊。寂天用眼睛一掃，看到是一個衣著很是華貴的約莫十四五歲大的少年，正一麵不屑的望著自己，眼中還有一絲貪婪。
“賤民，你看什麽看？知道本少爺是什麽人，居然敢趁本少爺看耍猴戲的時候偷了本少爺的離火翡翠寶石？”寂天一呆，想起現在所穿的，是自己為方便外出，讓一名負責清潔的女仆所縫製的粗布衣，難怪他敢叫自己賤民了，至於那塊什麽離火翡翠，則是他匆忙換衣之時，掛在脖子上忘記除下的，這是伯萊公爵的二夫人林香雪找來送給他的。寂天一眼就看出，這家夥一定是看到這塊寶石，起心想霸占了。
但不看看他撒加是什麽人，有這麽好欺負的嗎？搶東西居然搶到聖魔導師頭上來了？當下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最好將我放下來，想霸占我的寶石？”那個華衣少年沒想到這個平民小孩比自己小那麽多，卻也如此硬氣，他嬌橫慣了，那裏受得了這氣，怒道：“黑頭，打！”
這時候，外圍的觀眾感覺這比賣武好看，慢慢將他們圍在了中間，看這兩個小孩子之間的鬥爭。有人認出了那個華衣少年，驚道：“他是比特.巴瑪候爵的小公子冷泉.巴瑪！”
寂天呆了呆，他當初也認識比特這家夥，以前看他就不是什麽好人，但這種小角色他也沒多留意，還以為他的後代或許會好一點，沒想到真是青出於藍。那個什麽冷泉見寂天呆了呆，還道他也知道自己父親，害怕了，不禁得意地笑道：“賤民！知道我是誰了吧，還不快快將我的離火翡翠還回來？黑頭，還不動手？”
“是！少爺！”
“離火翡翠？天哪，傳聞帝國隻有五塊的離火翡翠？唉，那個小家夥好偷不偷，居然敢偷離火翡翠，可惜了，眉清目秀的卻是個小偷……”
黑頭聽到眾人的議論，得意萬分，伸出毛茸茸的黑手，就要去拿寂天頸下的寶石。
寂天那裏受得了這種氣，念道：“漂浮在大氣中的水精靈啊，請聚集到我的身邊，凝結成球，洗滌人間的罪惡！——水球術！”一個帶著強勁衝擊力的水球一下子從寂天手中射出，衝向那個大漢黑頭，黑頭沒提防，中了水球術，被衝擊力震退兩步，送開了抓住寂天後領的手。
“我沒眼花吧?你有看到了嗎，那個小家夥居然是個水係的魔法師！”
“怎麽可能！他看上去，最多不過六歲，居然就能釋放魔法了，是難得的天才呀！”
黑頭身為候爵府的人，當然也不會是弱者，他也有著中級劍士的修為，此時卻被一個小孩子的水球打中，惱羞成怒，舉起了沙鍋大的拳頭，已經夠黑的臉上又黑了幾分，向著站在對麵的寂天走了過去。
圍觀的人雖然看不慣一個劍士去欺負一個小孩子，但是都知道對方是有錢有勢的候爵府人，況且好象還是那個小孩子偷走了人家的離火翡翠，便無人去阻止，隻替寂天可惜。
寂天見到那個黑頭向自己走來，自己又不想那麽快顯示真正的實力，不禁暗暗咒罵起那個公爵府的守衛了，鬧成這樣了怎麽還不過來，難道那賣藝的真有那麽好看，好看到連自家少爺的命都不要了？若讓他知道那個守衛這時候在幹什麽，恐怕會氣得吐血。
那個少爺聽到眾人的低聲議論，突然叫道：“黑頭，你先退下！”
黑頭一呆，但還是停了下來，問道：“少爺，你……”
“退下！”那個華服少年冷泉，轉頭望向寂天，冷冷道：“魔法真的不值錢了嗎，連你這些賤民都能夠學到了，就讓本少爺教訓一下你，什麽是魔法！”寂天仔細看了他幾眼，心裏微微一動。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是一個土係的中級魔法師？以他這麽小的年紀，怎麽可能修煉到中級的境界？除非是有土係的大魔導師來教導他，那會是誰呢？
但中級魔法師算什麽，他冷笑道：“沒想到，那貪生怕死的蒙特，倒生了不知死活的寶貝孩子？我倒要見識下，你能有什麽魔法！”
華服少年冷泉一愕，隨即大怒，喝道：“該死的賤民！居然汙蔑候爵，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惡！”說罷身上閃出土黃色的光芒，快速、清晰地念道：“偉大的土之主神，感應你的忠實信奉者憤怒的呼喚，將這個妄圖阻擋大地力量的罪人，殲滅吧！——地刺術！”
“是土係的四級法術，地刺！比特候爵的小公子居然有了中級魔法師的修為了！”
寂天看到他是盡了全力了，心裏暗暗叫苦，自己若不還擊，肯定會受傷，若還擊，自己的實力肯定暴露了？不知道為什麽，他想到了達克斯，想起此刻高高在上的達克斯，又想起自己接二連三的劫難，不禁仰天怒喝一聲：“修煉魔法就是為了用的！隱藏來幹什麽！”他撒加的性格，就是，尊重每一個對手，全力戰鬥！即使對方是個壞人！
他平淡的聲音同樣清晰響起：“偉大的生命之神，以你潔淨之手，呼喚起這世間的風雨，五級法術，水龍破！！！！”咒文一下，眾人惋惜的目光一下變為驚詫，一條強大的水龍，在這個六歲大的孩子身上狂舞而起！
那個候爵公子冷泉強大的四級土係法術地刺術一碰到水龍，就被這強大數倍的水力衝毀！餘下的力量更將冷泉、包括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黑頭，一下子衝上半天，重重摔入到賣藝的圈子之中！
“天哪！高……高級魔法師！那……那個平民小孩，居然是高級魔法師！”圍觀中不乏見多識廣之人，那裏會認不出這招水係的五級法術，水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