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上古秘籍

看到寂天毫不廢力的就將封印破去,天劍的一直碰著天殘劍的指尖終於放自然了。

拿起這本古籍,寂天感慨萬千。

若不是因為它,自己就不會跑去耀日森林閉關修煉,更不會重生了,現在還是過著那種被萬民敬仰、卻感到有絲平淡的日子吧。

感慨深時,寂天不禁輕輕地將古籍抱在懷裏,就象那晚,抱著夢雪兒一般溫柔。

天劍看不過眼了:“喂,我說寂天老弟,你要抱也到帝都的‘夜生活’酒吧去抱啊,聖師不是吩咐你來這裏抱書的吧?不過說起來,撒加老大也真是的,三年後再見還是這麽的沒長進,一點品味都沒有。”

寂天見他在‘罵’自己,也忍不住了,叫道:“好呀天劍!原來撒加在你心中隻是一個沒品位的人而已!”

天劍往寂天的肩膀上方重重的舉起了手,似乎想起什麽,最後變成輕輕拍落寂天的肩膀,嘿嘿笑道:“小兄弟啊,你跟撒加老大的時間還短,當然是不了解他的為人了。他這個人啊,外表看去挺深沉挺唬人的,其實他的心最熱耳朵最軟的了!至於我對他的尊敬,是笑罵隨口說,尊敬留心中啊。當然了,有些話在他麵前還是不要直接說,因為他現在上年紀了,說不定脾氣也變大了,要是丟個小火球來都會要掉我們半條命,所以我們兩老哥還是在私底下聊聊就是了,這個他是不會見怪的……”

寂天徹底無語。

下定決定不理睬他了,翻開那本古籍,慢慢細看。

其實這本書寂天已經看過無數遍了,也是因為太熟悉了,連去耀日森林之前都沒有帶上它。

古籍的雖然殘缺,但上麵的字跡卻一個不少,寂天花了十來分鍾,就重新看了個遍,和以往一樣,沒看到出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寂天將古籍放下身邊的桌子上,歎了一口氣道:“還是沒新發現。”

天劍訝道:“新發現?這麽說寂天老弟你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書了?”

寂天呆了一下,看到天劍驚愕的模樣,醒起自己說漏嘴了。自從回到天賜閣後,寂天的心又放開了一點,沒有刻意去防備什麽。

事到如今,他隻能偽編了一個解釋道:“聖師將這書記錄下來,給我看過了。”

天劍從左到右,再從上到下望了寂天一眼,道:“我瞧,撒加老大除了沒有將魔力輸給你小子之外,什麽好東西都給你了,他怎麽從來就沒有對我這麽好?”

寂天瞪了他一眼,道:“若聖師不對你好,不說別的,就說你身上那件的殘戰衣,背後那把天殘劍是從那裏來的?當初那隻九階魔獸是好惹的嗎,連聖師都是出動了禁咒才能將它擺平!”

與那隻九階魔雷獸的戰鬥,是寂天近十幾年,記憶最為深刻的一場惡戰了。最終雖然以撒加的勝利,但撒加贏得也不輕鬆,消耗了近三分之二的魔力。事後,他花了差不多一年時間,用魔雷獸的皮製成一件衣服,送給了當時血氣方剛的天劍,為了吻合他所修煉的鬥氣,還將這件衣服起名為天殘戰衣。

聽寂天提起這事,天劍一手緊張地抓緊身上的衣服,另外一手抓住背後的劍,道:“聖師他老人家不是準備將這兩件東西都給你吧?聖師怎麽可以這樣做的,送出去的東西都要拿回來……”

寂天瞧他那小樣,不禁哈哈一笑,道:“撒加聖師還沒有這麽小氣,更何況,我一個魔法師要那些東西幹什麽?不過說回來,你劍柄上鑲嵌的那顆九級雷係魔晶,還真是不錯。就算在他所有的魔晶收藏裏,都算你那顆最好。”

天劍:“……寂天老弟,你不會就是撒加老大失散多年的孩子吧,居然連撒加老大的寶庫你都能翻遍了?不過真是象你這麽說的話,除了你身上這件焚血魔袍,連根象樣點的魔杖都沒有?”

寂天現在真的很想將天劍的嘴塞起來,和他這種人說話,遲早會被氣出病來。

正事要緊,再次拿起古籍,寂天皺著眉頭道:“天劍,你試下用鬥氣來攻擊這本古籍?”

天劍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道:“寂天老弟,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本古籍,是撒加聖師親口說過的無價之寶啊,你居然讓我用鬥氣將它炸毀?”

寂天淡淡道:“說它是無價之寶,也是在未領會貫通之前,現在撒加聖師和我都完全明白這書上說的是什麽了,這還算什麽無價之寶?撒加聖師回來的時候,以你的性格,應該問過聖師修煉有沒有成功吧。”

天劍傲然道:“這當然了!不過,我問的都是廢話,我早就應該明白,以撒加老大這麽厲害的腦袋,會有什麽東西掌握不了的嗎?不過,他卻很遺憾的告訴我,這本古籍上所記載的元素魔法不能普及,這讓我感到很失望。現在的魔法師,除了撒加老大和法萊聖師之外,其餘的實在太差勁了,和他們打架,一點勁都沒有!我原本是希望在普及元素魔法之後,可以好好的跟魔法師來次公平戰鬥!”

寂天歎了一口氣,他何嚐又不知道,為了獲悉元素魔法的秘密,讓天下的魔法師強大起來,使用魔法和鬥氣一樣,不用依靠什麽咒語就可以運用到自然的力量。天劍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天劍望向寂天的眼睛突然亮了。

寂天那會不知道這個嗜戰的家夥在想些什麽,擺手道:“你猜得不錯,我現在的確是元素法師,可以瞬發魔法。不過你要看清楚了,我現在未滿十八周歲,可是帝國法律保護的未成年子民,你打了我就是不尊重帝國法律,不尊重帝國法律就是不尊重撒加聖師。”

天劍嘿嘿一笑,眼睛依然是那麽的亮晶晶,他的雙手興奮地摩擦著,道:“現在的你魔力如此低微,我當然是沒興趣和你打,但當你成為大魔導師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打一場!”

“打就打吧,到時候別輸了不認帳就是了,撒加聖師說過很多次了,某個叫天劍的大劍師在比鬥之時是最沒品格,輸了就不認帳。”寂天無奈的說道。

天劍拉了起臉:“我和撒加老大較量,挨得起他一兩招的魔法攻擊,這還算輸?”

寂天知道,這麽跟他胡扯下去,根本就沒個完,幹脆的抓起那本古籍,擺到天劍麵前,問道:“說吧,天劍老哥,你砍還是不砍?”

這本古籍確實是一件無價之寶,但它的價值是在於未被發掘之前。

既然撒加和寂天都參透了這本古籍上所記載的所有內容,那這本古籍除了可以留作紀念外就毫無意義了。而且,這東西留在世上還是個禍害,畢竟,誰也不敢擔保這東西會不會流傳出去。

若真是流傳了出去,引發大陸的動蕩是必然的事了,在全天下受牽連的千千萬萬魔法師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會利用這段‘所剩無多’的魔法時光,瘋狂地去幹些什麽事情,這是誰也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的。

想到這一點,猶豫著的天劍終於拔出了背後的天殘劍。

劍光如白練閃起,一劍在手,天劍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對著古籍,天劍慢慢舉高了天殘劍。

見他遲遲都沒有劈下,寂天有點不耐煩了,道:“原來你是這麽婆婆媽媽的,要是我修煉的不是水係魔法而是火係魔法,早就一個火球燒掉它了。”

天劍聽到寂天的話,不但沒有馬上砍下,反而將天殘劍放下了,若有所思地說道:“不是我婆媽,我總覺得就這樣用鬥氣將它炸碎的做法不太妥當。”

寂天快給他氣暈了,重生後的他耐性也降低了不少,沒好氣的問道:“有什麽不妥當的!算了,靠你是靠不住的了,我找火將他直接燒掉就是。”

看寂天要去取火,天劍連忙攔著他,道:“寂天老弟你先聽我說啊。我記得,好象是《鬥氣外傳》,呃,不對,是《三月讓你成為高級劍士》吧。唉,也不是,算了,不想了。總知是博覽群書的我在看某一知名作者的知名大作時看到,凡是一些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古書,除了正規的文字外,肯定還隱藏著一個超大秘密,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破解。若能破解這些秘密,就會帶給破解者無窮無盡的好處,還會享受到各種特殊的待遇,說不定還會成為大陸的恩人,美女的偶像……”

寂天快給他氣瘋了,心裏開始詛咒著那些沒事情幹胡編亂寫的作者。象天劍這麽一個大好壯年,被這些萬惡的禁書誘墮之後,變成一個異想天開,終日發夢有美女金幣向自己砸來的失足男子。

天劍見寂天有點生氣了,搖頭歎息道:“你年紀還小,很多東西不明白。你別說了,你想說什麽我明白,毀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毀滅之後再想彌補就如同要打敗撒加老大一般困難。”

寂天沉默了一下,天劍這卷廢說的也有一點道理,聽他話中有話的意思,便忍著問道:“那天劍老哥你的意思是什麽?”

天劍也不兜圈子了,道:“我建議你先用各種辦法看一看古籍有沒有什麽夾層啊,有沒有什麽特殊屬性之類的。”

寂天馬上搖搖頭,道:“沒有。我看得很仔細了,這些紙質雖然相當不錯,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根本不存在什麽夾層。”

天劍嘿嘿一笑,道:“不如,就按照很多書上記載的方法,用水或者血去試下吧。”

寂天知道不試過他是不死心的了,隨手發了幾個水球,往古籍上砸起。

以寂天現在魔導師的魔力砸出的水球,威力不容小覷,不過寂天的是柔力,如同大試那天用水龍破融化冷泉的大地之盾一般,試圖將水元素融入到古籍之中。

可是,令寂天和天劍吃驚的是,這本古籍根本就不沾水!

明明水球術已經落到書頁上了,最後卻化成一道道小水流流出頁麵,更別說什麽將水元素融入其中了!

寂天驚訝過後,反而看到了一絲希望了,眉頭一皺,突然一道風刃往天劍的**手掌飛去。

天劍沒有防備,這是天殘戰衣沒有遮掩到的位置,被寂天的風刃刮過,幾朵小小的血花濺了過來。

天劍隻覺得一痛,看到那幾朵往古籍上飄去的血花就明白寂天的用意,他狠狠的瞪了寂天一眼,寂天學他的嘿嘿笑道:“你都知道,我現在是長身子的時候,不適合出血啊,更何況,又是你說的法子,不用你的血用誰的血啊,水療術。”

天劍看到自己手臂上泛起了白光,隨著陣陣的清涼,那個淺淺的傷口瞬間痊愈了,還不留下一絲痕跡。見到寂天的水療術這麽神效,不禁也生出了一絲佩服之意,口卻惡狠狠的說道:“我不和你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免得讓人說閑話,說我天劍以大欺小!”

不等寂天答話,他心虛地轉頭望向自己那滴血花。

寂天鬱悶地拿起古籍,那滴血花又滑落地麵了,天劍邪笑道:“我明白了,象我這些經曆過美妙人生的成年人鮮血,有過愛的痕跡,這些無情的古籍出於嫉妒不肯接受。要用那些還不知道陰陽相合的無知兒童的血才行……”

寂天冷哼了一聲,風刃還是劃過自己的手掌,將一灘熱血灑落到古籍之上。

可惜,就如天劍一樣,寂天的鮮血依然滑落,毫無效果。寂天狠狠地盯向天劍,若非這家夥受了某些不良鬥氣書籍影響,自己就不用大出血了!

天劍用懷疑的眼神望著寂天,道:“未經男女合一洗禮的童子之血怎會無效呢?莫非,寂天老弟你和老哥一樣,已經不是……”

“天劍!”

寂天臉色一陣紅一陣綠,自己未經過‘風雨’洗禮,這是鐵的事實,他居然在懷疑自己的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