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戰告捷
第二卷 南燕深宮 第三十七章初戰告捷
以嬪妃的身份入宮，自然就不能再跟在燕希身邊了。出了鳳舞殿，若塵就被請往她要住的宮殿——詠華殿。燕希命南宮錦成護送她道詠華殿去。一來表示了對她的重視，而來也有一些事燕希沒有機會跟她說，隻得由南宮錦成代勞轉達。
進了詠華殿，揮退了宮女太監。房裏隻有若塵、秦書岩和南宮錦成了。若塵悠閑的坐下，看著立在門口的南宮錦成道：“哥哥，皇上有什麽事要交代，你現在可以說了。”南宮錦成皺著眉，眼神複雜的望著她道：“你可知道現在宮裏的情形？”
“大概知道一點。”
“那...你為什麽還肯來？”若塵淡淡道：“我不來燕希就肯放了我嗎？”南宮錦成道：“好好做好陛下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妄想一些不該你的東西。事成之後自然會安全放你離宮。”眼眸掃過她，清寒如冰，若塵慢條斯理的欣賞著自己的玉手，“南宮錦成，本宮知道你武功絕頂。但是...除非你現在就想殺了本宮。不然千萬不要威脅我。”
南宮錦成眉間殺氣一現，“什麽意思？”
“本宮討厭威脅。說吧，燕希到底有什麽要說？”
南宮錦成壓下心中怒氣，“今天晚上的晚宴，儀妃娘娘也要參加。皇上說無論發生什麽事，請娘娘靜觀其變。”若塵秀眉輕挑，“知道了.";
“那...微臣告退。”
南宮錦成退了出去，秦書岩才開口道：“主子，書岩叫人進來服侍？”若塵點點頭，“那些宮女太監你好好的看看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挑兩個能用的過來。”秦書岩猶豫了一下道：“主子若是不信任宮裏的人，可以設法從落花宮中挑人過來。”
“嗯？”
“書岩昨天看到輕紅姑姑了。”
若塵放下正在梳理頭發的手，“在那裏看到的？”秦書岩道：“昨天上午皇上儀駕停留的那個小城。輕紅姑姑說有任何需要可以調用落花宮的人。書岩...不知道主子原來是落花公子的後人，落花宮的少主。”若塵不太在意的道：“那又怎麽樣？宮裏的人信不得，落花宮的人就一定可信嗎?輕紅她們也跟了我這麽多年。在我沒有同意之前她們想必是不會出現在我麵前，若是再來找你，你就告訴她們，我不是她們的主子，讓他們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可是...”
“怎麽？難道你也想離開？”秦書岩連忙搖頭，“不。書岩遵命。”
若塵這才有轉過頭，拿起玉梳慢慢打理自己的秀發，“落花宮到底是江湖門派，過多介入朝局不是什麽好事。也容易引人注意。不用也罷。”
燕宮夜宴自然是喧鬧不已，一派歌舞升平之態。燕希攜著若塵進入大殿，太後還有諸王大臣都已經到了。見到聖駕駕臨自然連忙起身拜見。燕希廣袖一揮，笑的如沐春風，“眾卿平身。”若塵站在燕希身邊趁機觀察朝中眾臣，將個人神態盡收眼底。
眾臣謝恩之後才各自就坐，燕希拉著若塵到坐在地位右邊席的太後跟前請安，“兒臣來遲，請母後恕罪。”太後笑道：“皇上剛剛回宮，難免有些累了，何罪之有？快坐吧，莫讓各位大臣久等了。”
“是。”燕希轉身要帶若塵過去，太後微笑道：“儀妃就留在哀家身邊吧。皇上離宮數月也該關心關心其他妃子，雨露均沾才不致令後宮生波啊。特別是楊妃有孕在身。”燕希垂眸道：“母後說的是。塵兒你就在母後身邊服侍吧。“若塵乖巧的應道：“是，皇上。”
坐到太後右手邊的位置，她左邊坐的是卿王燕卿，燕卿見到若塵落座就立刻友好的向她打招呼，若塵回以一笑。安安靜靜的坐在太後身邊。太後舉起酒杯，笑道：“皇上巡幸天下一路幸苦了，哀家和眾朝臣敬皇上一杯。”
眾臣立刻起身，舉杯敬燕希。燕希含笑舉杯，“朕也敬各位。朕不在京城這些日子，辛苦母後和各位愛卿了。”
“臣等不敢。”眾臣忙道。君臣共飲了一杯。若塵也跟著輕輕抿了一口。古代隻有白酒，雖說這種宮廷玉液不比一般的烈酒容易醉人，她一向也不多喝。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保持清醒的頭腦都是必要的，特別是在這深宮裏。沒有必要，她不必表現的自己像是酒國英雄。
任何酒宴都少不了歌舞，飲過酒後殿中央一群美麗的女子翩然而舞。若塵對舞蹈沒什麽研究，也不喜歡看古代的歌舞。國宴一般都是講究的雍容華貴，自然也不肯能跳什麽太有趣的舞蹈。所以，她一邊看著下麵，打扮的精神卻都集中在身邊的這幾個人身上。
太後很少開口說話，即使說話也並不咄咄逼人，給人的感覺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服從。這大概就是所謂當權者的威嚴吧。燕卿還是一臉純淨的表情，不是就和另一邊的燕希說話，有時也和若塵說上幾句，若塵都是簡單的應付。相較這邊的冷清，燕希那邊就熱鬧多了。燕希身邊坐著一身橘紅色華服的美麗女子，小腹已經微微的鼓起了，大約有四五個月的身孕。看著若塵的臉色總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想來必定是太後所說的楊妃。也是剛剛受封的淑妃。旁邊還有兩名穿著一品正妃華服的女子，以及七八位各色美女，依著品位大小依次而坐。不過眼睛都是定定的望著楊淑妃此時坐的位置，恨不得能夠取而代之。
燕希表情是一貫的溫和微笑。這人大概把微笑這個表情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若塵心中暗笑。
“儀妃剛到宮裏，可又不習慣的地方？”太後轉過身，眼神溫和的看著若塵，若塵垂著頭，低聲道：“謝母後關心，臣妾一切都好。”太後點點頭，“令尊南宮將軍為我南燕國守護邊關數十年，功不可沒。儀妃缺了什麽或是受了什麽委屈直接告訴哀家，哀家必定為你做主。”
“是。兒臣謝過母後。”
她實在不想應付太後這種人。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不知道暗藏了幾個意思。與這種人相處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低下頭，默默的吃著桌上的精美菜肴。若塵一向很懂得怎麽在人前讓自己不引人注意。但是今天，明顯的破功了。因為人家本來就盯住她的，想逃也逃不掉。
“皇上。”坐在燕希身邊的楊淑妃柔柔的開口，那嗓音柔媚入骨，一雙媚眼兒瞟向若塵的方向。燕希微笑著低頭看著偎在自己懷裏的美麗妃子，“愛妃何事？”楊淑妃柔柔道：“皇上來沒有跟咱們引見這位妹妹呢。連母後都這般喜歡邀她共坐，想必必是來曆不凡了？”
燕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麵上卻絲毫不變。深深望了若塵一眼笑道：“愛妃吃醋了不成？塵兒是南宮侍衛的義妹。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照顧人家。不要欺負她年紀小。”
楊淑妃看了一眼。的確是年紀小。坐在太後身邊的新任儀妃美則美矣那身形比起在場的諸妃來確實差得多。明明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嘛。驕傲的朝著若塵揚了揚眉，楊淑妃的眼睛在若塵身上打轉。若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覺的好笑。她才十三歲身段比他們差也不是什麽奇事。駱璃先生說過，她習武太早以至生長較一般人還要慢些，但是往往會比一般人高。再過一兩年就會抽高的。
其他妃子看著若塵的眼中有著嫉妒，也有些不屑。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更吸引皇上的眼睛多久？
楊淑妃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媚笑道：“臣妾哪裏敢欺負皇上的小皇妃啊？隻是儀妃妹妹既然是南宮侍衛的義妹，名門之後。必定是學有所長。不知道可否讓咱們姐妹見識一下。”坐在一邊的不知是德妃還是賢妃的也附和道：“是啊，皇上。不如請妹妹給一展才藝給咱們見識一下。”
燕希看向若塵，眼神變幻莫測。
太後坐在一邊，既不讚成也不反對，隻是微笑。下麵群臣竊竊私語。
“儀妃，你的意思呢？”燕希問道。
若塵起身輕吟一拜，“皇上要臣妾表演，臣妾豈敢不從。”若塵低著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燕卿好奇的看著她，卻看到一滴水落在桌麵上，“哎呀。小皇嫂怎麽哭了？”若塵連連搖頭，可憐楚楚，“沒有...臣妾沒有哭...”那微帶哭腔的聲音，現在誰都知道她哭了。
燕希皺著眉，“怎麽哭了？”
“是啊。妹妹不願意也不用哭啊。弄得好像姐姐欺負了你。”淑妃心中淡鄙，這麽軟弱沒用，根本就沒有和她鬥得必要。皇後之位一定是她的！太後也看看著若塵，溫和的道：“怎麽好好的哭了？”若塵低聲道：“母後恕罪，臣妾不是不願...若是私下為皇上母後或是...各位姐姐，臣妾自然...不敢有違。可是今日......”後麵的不用說。群臣之前，要一個一品正妃表演節目給眾大臣看，皇室顏麵何存？
燕希道：“儀妃言之有理，倒是朕疏忽了。還有淑妃你們也有不對。”
太後點頭，道：“正是，皇家顏麵豈能由著你們胡鬧？淑妃。德妃你們個罰俸一個月。儀妃就賞錦緞十匹，明珠一對吧。”
“這...謝母後開恩。臣妾領罰。”
“臣妾...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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