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紅’門豔
“什麽東西啊！”張默忿忿不平的將惡魔學院的學生證扔在房間的角落裏，隨後他眼睛轉了轉又將學生證撿了回來。
不過自己的各門分數漲得實在是太慢了，除了陰損度有明顯的漲幅之外，其它的幾項包括抗揍能力都隻增加了一點點的分數。
再捱得實點我的膀子就沒了！承受這樣的攻擊，才給我漲了0.5分？有沒有天理啊！看著自己實在少得可憐的分數，張默雖然想再一次將手裏的小本本扔出去，可是隨後他狠狠的歎了口氣，接著順手將學生證揣到自己的後屁股兜裏。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攢滿畢業的分數啊……張默終於決定一段時間內不再看自己的成績，因為那些分數簡直是太令他傷心了。
他的心情似乎也隨著這個決定好了起來，張默枕著自己的雙臂，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就在這時突然自己的手機短信的提示響了起來。
‘奶奶讓你今天過來吃飯，你沒忘吧？如果你敢遲到的話，哼哼！’
短信是菲揚發過來的，張默將手機扔在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死丫頭，你的事情我敢忘記麽？張默覺得自己和這一老一小好像真有些緣分，當初他知道樓裏搬來新鄰居，想去看看熱鬧的時候，卻硬生生地被人拉去當了‘壯丁’。
除去家用電器不算，光是裝衣服的行李袋就足足十個箱子，要不是這個公寓還有一種叫做電梯的運輸工具的話，那麽張默的小命在兩年前就已經交待了。
接下來的三年受到菲揚奶奶‘青睞’的張默，終於在她們家扛起了長活。無論是買米買麵、搬豆油運雞蛋，還是秋天積的白菜醃的蘿卜，隻要是菲揚家有體力活，那麽張默就必須服務周到的送貨上門，而且還要麵帶微笑秉承顧客至上的態度。
雖然這一老一少家裏人少，可是張默卻知道人家活得相當有情調，記得有一年葡萄豐收汁多糖分足，張默硬是被菲揚拉出去背了三十多斤玫瑰香回來，說是要自製葡萄酒……
算了，還是早點下去吧，如果晚了指不定老人會怎麽嘮叨自己呢！
當然，張默的每次付出也總會得到回報，因為他幾乎每半個月他就可以品嚐一下菲揚奶奶的手藝。
一個注重生活質量和情調的人，那麽他的烹調技巧就一定很高超，菲揚的奶奶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在張默每次吃得大快朵頤滿嘴流油的同時，他也心甘情願替人家出出力氣。
因為彼此都非常熟悉了，張默也沒怎麽收拾，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坐電梯下樓去了。
菲揚的奶奶精神很不錯，似乎是平日食物的營養很均衡，張默覺得這祖孫兩個在三年裏都沒什麽變化，菲揚仍然是那麽清純亮麗，而她的奶奶也沒多長幾條皺紋。
“小默默來了？”奶奶看到張默顯得很高興，她搓了搓手然後在張默後背上拍了拍。
“揚揚在屋裏換衣服呢，你先在外麵等會，她馬上就出來。”說著奶奶輕輕推了張默一把，然後一邊向廚房的方向走，一邊對張默說：“知道你愛吃鮁魚，特地給你買了一條大的！”
張默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他和這位老人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是在張默的心裏，他已經將對方看成是自己的親人了。
而菲揚……這不是廢話了，當然是自己未來的老婆了！
張默做著白日夢，然後慢慢的踱進客廳，眼睛不自覺地向菲揚的房間瞥了一眼。
嗯，菲揚的身材不錯，皮膚挺白的……張默回過頭看著擺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他剛要走過去坐坐，突然傻子般的愣住了。
自己剛才看到什麽了？張默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緊張起來，而身體的熱量也隨著他的回憶急劇升高！
菲揚的屋子怎麽會沒關嚴呢？剛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張默為了‘確認’一下剛才看到的是幻覺，於是他表情古怪的轉過身正對著菲揚房間的方向。
‘因為門鎖使用時間較長，所以咬合度不夠，導致微風把房門吹開一道小縫。而鏡麵反射的原理又是顛撲不破的，所以現在衣櫃的鏡子將正在換衣服的菲揚的身影反射了出來！’張默一邊看著鏡子裏奇妙絢麗的世界，一邊給這種現象找出了最合理的解釋。
白皙的皮膚，光滑修長的雙腿，粉紅色的卡通內褲卻包裹不住那微微隆起、異常豐滿的翹臀。
不盈一握的腰肢很細，背部的皮膚散發著誘人的乳白色，筆直柔順的秀發微微飄散，使得胸前的那點嫣紅若隱若現，讓人充滿了遐想。
菲揚此時是側背對著鏡子的，張默隻是看到對方側後方的背影，饒是這樣他仍然覺得自己口舌發幹，褲子前端高高地隆起異常的難受，而兩注鼻血也再次飆射出來。
張默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因為自己的極限已經到了。
坐在搖椅上前後搖晃著，張默仰麵朝天鼻孔裏堵著兩團沾染了血跡的麵紙。
實在是太刺激了~真能要了人的親命啊！雖然張默不敢再去回想美人的玉體，以防止自己血管爆裂成為烈士，但是在他的眼前仍然飄蕩著一團團白花花的東西。
“你怎麽火氣這麽大啊？”菲揚終於換好了衣服走出來，當她看到張默滿臉血跡的模樣，顯然嚇了她一大跳：“你這次比上次嚴重啊，怎麽搞得？”
“可能是我受內傷了！”張默從搖椅上跳了下來，因為當他看到菲揚短裙下的那雙白晃晃的美腿的時候，張默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活火山。
張默衝進衛生間，然後打開水龍頭將清涼的水拍在自己臉上，門外還傳來菲揚關心的問候：“怎麽樣了？沒事吧？”
“嗯，沒事，洗把臉就好了。”張默好不容易才對著鏡子把臉洗幹淨，不過當他回想起剛才偷窺時的情景，就感覺自己又要爆發了。
心靜自然涼……張默深深的吸了口氣走了出去，看著對方關切的表情張默心想：你以後多穿點什麽問題就都解決了！
雖然隻有三個人吃飯，可是菲揚的奶奶還是準備得非常豐盛，張默的父母每天忙忙碌碌的根本沒時間把精力放在飲食上，所以當張默看到這一桌子美食的時候眼睛都圓了。
看著在飯桌上狼吞虎咽的張默，祖孫兩個都笑了，菲揚是因為對方的吃相有趣，而老人則是欣慰的微笑。
“小默默，慢點吃，小心噎到。”老人倒了杯自製的葡萄酒遞到張默麵前，張默抓過來仰脖喝光，然後抬起頭稱讚了起來：“真的太好吃了，奶奶，我想真應該讓我爸媽也來學學你的手藝，如果他們做的飯菜能有你一半好的話，我早就變成大胖子了！”
“小默默說話就是討人喜歡。”老人掩嘴微微一笑，雖然她的臉上已經長滿皺紋，而且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小的摧殘，但是從她那雙仍然清澈的眼睛中，張默依稀能看到一種別樣的風情。
“奶奶以前一定是個大美人！”張默看了一眼老人，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菲揚，覺得她們兩個有一點極為相像，那就是都有一雙能將人心裝進去的眼睛。
老人又是一陣輕笑，然後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行咯，老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不過我們家的揚揚打小就是個美人坯子，並且廚藝已經得到我的真傳，如果誰以後能娶到她……”老人今天似乎異常高興，而且說話的時候總是將眼神飄向張默，好像在暗示著什麽。
“奶奶，你怎麽在外人麵前說這樣的瘋話啊！”菲揚嬌嗔一句，她的那種嬌羞的表情，讓張默看了之後不由自主地，‘咕嘟’一聲吞下一大口口水。
誰要是能娶到她就有福氣了……張默停下筷子沉默了下來。
菲揚長得很漂亮，性格溫柔賢淑文靜大方，不但家裏有一筆不小的存款，而且還下的廳堂進的廚房能做一手好菜……
自己……也不差什麽啊！張默現在腦子裏將自己的缺點全部摒除，抱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態，決定和這個美女死纏爛打了，反正日久總會生情，況且有些時候菲揚的行為還真的會讓張默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兩個人已經是一對默契的情侶了。
“小默默怎麽算是外人呢？”老人看著害羞的孫女，又看了看愣在一邊暗自發誓的張默，接著她好像能看穿一切般笑了：“你是我的孫女，小默默我拿他當孫子看，我晚年雖然享受不到兒女之樂，可是也有一對孫女孫子伺候我啊。”
“奶奶，你放心吧，你就是我的親奶奶，我和菲揚一定會永遠照顧你的！”張默說完這句話很得意，因為他覺得自己終於將美女拉到同一條船上了，盡管話還沒有完全說透，但是張默看得出來菲揚似乎已經聽明白了，因為她的臉頰再次暈紅了一下。
“奶奶，你的這條魚做得真好吃啊！”張默為了不讓菲揚說出什麽話打擊到自己，於是連忙將話題帶開，而那祖孫兩個也很識趣的不再說這個話題，隻是聽張默天南地北的瞎聊。
“對了！”老人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事情：“你們快要開學了，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分到一起啊？我家的揚揚性格有時候太內向了，如果在學校沒人照顧的話，我怕她會受欺負的。”
張默抹了抹嘴，一拍胸脯：“放心吧奶奶，我們考得是一個專業的，就算不能分在一個班裏，也能在一塊上課的。”
“哦？你怎麽知道我報考的是哪個專業？”菲揚挑著眉毛審問著對方。
“偶然看過一眼你的錄取通知書……”張默撓了撓頭傻笑一聲，他可不能讓對方知道，在考試前半年填寫誌願的時候，張默就曾經撬開過班主任的辦公桌，特地看過了菲揚的信息。也就在那天之後，張默決定努力學習重新做人，拚死也要和菲揚考進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
美女如果放手了，那就指不定變成誰的老婆了！張默想到以前的種種，不由得用手指揉揉鼻子，對自己的選擇非常滿意。
“那就好了，不過也不知道如果分寢室的話，能不能把你們分到一塊去，今後也有個照應……”老人的這句話說完，張默急忙答應道：“放心吧奶奶，有您這句話，我肯定會努力促成這件事情的，菲揚在學校的這段時間，交給我了！”
“你想得美啊！”菲揚伸手拍了一下張默的腦門：“我之所以選那家學校，就是因為距離這裏不遠，坐車半個小時就能到了。我大學期間可不住校，我得回家陪奶奶！”
“還可以不住在學校啊，那也好，揚揚最心疼奶奶了，真是我的乖孫女啊！”老人抓著菲揚的手，滿臉慈愛和欣慰的表情。
真是可惜呢！還以為有機會能和美女‘同居’呢。
雖然住在一起這個想法根本不切合實際，但是張默秉著高興一會是一會的心態，美滋滋的遐想著兩個人住在一個寢室的那種情景。
“張默！”菲揚輕聲喊了一聲，打斷了對方的思緒。
“馬上就要開學了，想不想賺點生活費啊？”張默看到菲揚一臉認真地表情，看來不是說話來逗自己的。
“能賺零用錢啊？”張默眼睛一轉接著挑了挑眉頭：“美女啊，我確實沒什麽錢的，但是如果你是讓我幫忙，然後想趁機給我錢的話，我想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我們是什麽關係啊？”張默上半身向對方那邊靠了靠，然後擠擠眼睛：“免費，為你服務完全免費！”
張默的話讓對方感到有些驚訝，隨後她‘切’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我確實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不過這件事非常棘手，我信不過外人，所以才想讓你幫我的。”
哦？信不過外人？張默頓時大感開心，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對方的‘內人’了。
不過這祖孫兩個有什麽棘手到不能讓其他人參與的事情呢？張默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拄著下巴等待著對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