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奇跡的台球技
第42章 奇跡的台球技廖學兵揉揉太陽穴,笑道:“排得這麽緊,叫我怎麽打?”也不用特別瞄準,把白球對著唯一的空隙擊出。眾人都不禁代他尷尬:若對著紅球亂打一氣的話,還有可能走狗屎運亂滾入袋,可是你這麽一來,白球還是什麽都沒碰上,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在阿凱等人羞憤交加的目光中,白球撞上桌子邊緣折返回來,碰上很遠的另一顆紅球。紅球受力,開始向洞口滾動。雖然速度極為緩慢,但滾動的路線清晰可見,那可是直朝著洞口的方向啊!
眾人眼中冒出紅光:原來之前全都想錯了,廖大哥還是很有水準的。
然而他們還是猜不到結局,紅球即將達到洞口的時候,去勢已盡,停在邊緣搖搖欲墜,就是掉不下去。這時就連楊立學也免不了發出一聲遺憾的歎息,好像是六合彩開獎前麵五個號碼全中,最後一個號碼卻毫不沾邊,巨獎失之交臂,格外令人扼腕。
廖學兵道:“隻看了一會兒說明書,力量控製還不是很好。”在旁邊坐下,對章清盈做了個“請”的手勢。但大家隻是認為他湊巧運氣不錯,死鴨子嘴硬而已。
章清盈再次拿下二十九分,最後一杆又把白球塞進角落裏。
即使最樂觀的人,也不再對廖學兵抱有希望,這家夥隻會給敵人增添更多的笑柄。
老廖總算感受到來自阿凱的怒火,揮揮手說:“不用擔心,我開始知道斯諾克怎麽打了。秦海燕還是你的。”阿凱差點想懸梁自絕,跳腳罵道:“都什麽時候你才剛學會打斯諾克!快把球杆還給我,至少還有點希望!”
廖學兵不去理他,看好方位推杆擊球。球進了。落下的那顆紅球離洞口很近,難度不算大。
大家心中默默念道:“狗屎運,該死的狗屎運。”
但接下來有點困難,白球控製得不夠好,周遭的紅球把彩球都給擋住了。若想要得分,隻有采取“折射”的方法,很顯然廖大哥並不具備這一能力。
廖學兵摸著青青的胡渣思索片刻,擺好架勢,握住球杆以四十五度斜角向下一戳。隻見白球急速旋轉,劃出一道完美的大弧線,繞過擋在前麵的紅球,擊中後麵的黑球,兩球相撞,嗒啦一聲,黑球落袋。
人人為之色變!
章清盈噌的一下離開椅子,對還在激烈旋轉中的白球瞧來瞧去,竟然出現了隻有在電影中才能表現出來的弧線球!一幹之前不以為然的鳥人紛紛揉揉自己的眼睛,還道是看花眼。
廖學兵是控製力量的大高手,他敢叫你肋骨斷四根,你就決不止斷三根,能一巴掌摑你昏五秒,你就不會在第四秒醒來。不光人體,對外物的掌控也是一樣,當廚師時炒豆子,把滿滿一鍋三四斤重的黃豆拋向三米的高空,落下時還能全部接住,不會有一顆灑出,而且連拋半小時都是一樣的結果,他的雙腳不移動一步——在這期間,還能抽煙喝茶,比看熱鬧的人還要悠閑。在這樣的情況下,盡管不記得自己從前是否接觸過台球,可是天下大道殊途同歸,隻要一明白台球的運行方式,就變得簡單了。
他再次收拾掉一顆遠距離的紅球,根本不計較白球停留地點,又使出弧線球擊落黑球。第三次則是以折射的角度,連撞兩枚紅球落袋。
一杆接一杆,毫無阻滯,時而抬首,時而垂眉,動作瀟灑流暢,每一次出杆都那麽匪夷所思,偏偏球就那麽進去了,簡單得好像在砧板前切豬肉一般。
局勢完全一百八十度扭轉過來。
楊立學和章清盈的下巴差點就要掉到地上,用大白天碰見鬼的眼神看著廖學兵:他還算是人嗎?一分、七分、一分,又是一個七分,快速無比的把紅球掃蕩幹淨,跟著更不用多想,黃球、綠球、咖啡球、藍球、粉紅球、黑球一一落袋,廖學兵幹淨利落的贏了這局。
沒有人歡呼鼓掌,大家仍然停留在極度震驚的情緒中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阿凱、唐啟倫等人的眼中燃燒著崇拜的火焰,就差沒有頂禮膜拜了。
廖學兵收回球杆,道:“阿凱,你可以正式追求秦海燕而不必擔心有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楊立學鐵青著臉說:“等等,七局四勝,現在比分三比一,你還要再贏三局才算贏。”
“有必要麽?”廖學兵反問道。
楊立學看看章清盈:“小盈?”後者頹然坐下,低聲說:“沒必要了,我不是他的對手。再打多少局的結果都一樣。”廖學兵驚天地泣鬼神的球技已徹底摧毀她的信心!
楊立學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失敗的事實,懊惱的蹲在地上。他從小就認識比自己大七歲的章清盈,章清盈在家是個乖乖女,還肯到服裝店打工不花家裏一分錢,可是在外麵玩得很野,台球、保齡球、麻將、撲克、唱歌、跳舞樣樣精通,秋山市上得了台麵的沒人不認識她,至於台球技術在本市也可算得上一流水平,指哪打哪,楊立學對這個姐姐深為敬佩,眼看就要完全擊敗阿凱,豈知一局下來,廖學兵驚天地泣鬼神的球技已徹底摧毀她的信心!
阿凱一顆心輕飄飄的,把百元大鈔拍在櫃台上,叫道:“老板買單,不用找了,剩下算是打賞你的!廖大哥,走,我們去暗夜酒吧慶祝慶祝。”
除了包廂以外,台球俱樂部大廳至今還沒第二樁生意,再加十倍的錢也彌補不上損失,但老板怎敢廢話,賠笑道:“您慢走,希望下次再來。”
一群人再也沒人看失敗者一眼,簇擁著廖學兵趾高氣揚步出俱樂部。
章清盈突然小跑跟在他後麵,輕聲叫道:“喂,廖學兵,可不可以留下你的電話?”
阿凱悄悄說:“大哥,這女的好像看上你了,最難消受美人恩,你可要小心一點,別被她迷惑心誌,從此拜倒在石榴裙下。”
廖學兵回頭冷冷的說:“對不起,女士,我沒電話。”要是真有手機他也不打算留號碼,失敗的相親經曆一直記憶猶新,警告自己最好離這種女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