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017章 衰仔

正當劉阿八準備搗鼓出瀟灑和慕容闌珊之間曖昧關係的時候,卻見他大喝一聲:“我靠,蟑螂那個王八羔子,居然敢泡闌珊?走,跟我上去剁了他。”順著瀟灑的眼神所到之處,劉阿八等一大幫人看去,原來他們正前方正是下班準備回宿舍的慕容闌珊,此時正含著怒氣一臉憤恨的訓斥著什麽,身旁微微低垂著身子的張郎則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在解釋著什麽,從外表看上去倒像是慕容闌珊一副刁蠻任性蠻不講理,而張郎卻是頗有紳士風度的翩翩貴公子。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絕非空穴來風,張郎就算裝得再優秀,當狐狸尾巴早已露出來的時候,一切偽裝隻不過都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笑料,何況他本身的惡名早已通天。瀟灑率著一幫子人向二人方向急速跑去,哪知道還在半途中,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麽,張郎原形畢露,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慕容闌珊拖入車內隨即揚長而去。“媽的,我操!”瀟灑看著明目張膽而去的那輛白色轎車大罵道,兩條腿哪會跑得過四個輪子,站在原地殺氣騰騰的無比憤怒,整張臉看上去無比扭曲。他很清楚,按照張郎的個性和他做事的方式,隻要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會想盡辦法得到,否則也不會出現單璞那次入室下迷藥企圖侵犯她的事情,現在慕容闌珊落到他的手上,其意圖顯而易見。或許是其他女人,瀟灑寧可視而不見也不會招惹這種麻煩,畢竟頭一次的事情並未風平浪靜,誰也不知道張郎已經在暗中向他們下手,現在有所衝突無疑是一種烽火戲諸侯的信號將掀起一股波瀾,但是,偏偏這個婉轉嬌柔羸弱的美女老師身上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引誘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般讓瀟灑入迷,想讓他放棄這種念想已無可能,就像柳晴兒認知那樣,瀟灑本身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他認定的事情,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卻依然為之。“我靠,還呆立在那裏做什麽,走啊。”劉阿八轉過頭來一臉焦急的說道。瀟灑的眼神裏的神光無比尖銳,第一次犀利得讓人心生顫栗,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容,冷聲說道:“老八,你他娘腦子秀逗了?兩條腿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大家夥嗎?單璞家勢力大,你給她打個電話,查查看張郎的車去哪裏了,車牌號是XXXXXX,我們也坐的士追上去,媽的,多叫點人上,看到那家夥打殘了再說,人不狠站不穩,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居然又在老子頭上撒野,幹,老虎不發威還真他娘的當我是病貓?”“兄弟們,瀟灑哥說了,等下找到張郎,直接廢了他,媽的,廢一條腿的,獎勵一個妹妹,廢他老二的,以後在我們飛揚幫搞個什麽堂主的當當,給老子衝啊,宰了他。”劉阿八一陣亂吆喝,立即勾得這群少年熱血沸騰,摩拳擦掌的已想把張郎碎屍萬段。現代都市沒有英雄,所以每個人都在試圖扮演一個英雄的角色。黑道更沒有英雄,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地下法則裏麵,拳頭與智慧並重,這就是所謂的英雄,倘若能夠運籌帷幄,盤算天、地、人三道,那就是梟雄,撒一個彌天大謊,也能夠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瀟灑不是英雄,他隻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劉阿八不是英雄,他隻是一個滿口猥瑣成天幻想著糟蹋黃花閨女的登徒浪子,許玉濤更不是,他就猶如平地驚雷,憨厚老實中暗含著無窮的殺傷力,隻能算得上是一把隨時能夠扼殺對方的利刃。隨著劉阿八的一聲吆喝,身後一幫人隨即衝了出去,瀟灑無語,翻著白眼說道:“回來。”“老大,你又怎麽了,媽的,慕容闌珊是你內定的女人還是我的,我怎麽感覺成了皇帝不急太監急了,我靠,你清醒一點,這是你內定的女人成不,我們一幫兄弟都這麽群情激憤,你倒好,裝逼也不是這個時候吧?”劉阿八轉過身來,看著依然站立在原地的瀟灑有些惱火的說道,再加上從骨子裏看不起張郎那個人,想著修理他的時候殘酷的血腥手段,他的心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衝動暴戾的感覺,無異於火上澆油。瀟灑臉色一寒:“媽的,都說了人家是四個輪子,你們這群笨蛋還跑,跑個J8毛啊,我靠,有著不知道坐?你們身上有多少錢,別下車他媽的姐沒錢給車費,要記住,我們現在雖然有自己的幫派,但我們同樣還是學生,不能學社會上流氓的那套惡習。”“操你娘的二逼啊,這是個什麽事兒,我靠。”劉阿八有些欲哭無淚,這一幫子十來個人就湊出那麽五十塊錢,最可悲的是麵額最大的一張麵值是五元錢,其他的更是不堪入目,居然連一毛兩毛的錢都有幾個家夥好意思拿出來,與他幻想中花錢如流水的生活先不說有著天差地別,就連瀟灑的小資水平都達不到,還能讓這個成天生活在**幻想中的家夥激動?“少廢話,五十快錢也夠了,他媽的,就是錢不夠,抓住張郎那個混蛋,他丫的身上還會沒錢麽,走,坐車,老八你打電話給單璞說一下,我給玉濤打電話叫他護著晴兒回家,媽的,這社會越來越不安靜,小心為上的好。”瀟灑冷靜的吩咐道,緊緊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渾身散發出來的一股不算成熟的威懾正在迅速蔓延,夾帶著些許寒意讓這輛的士內的幾個幫會成員第一次升起一種仰望的模糊感覺,卻讓人由衷深沉的心悅誠服。“你確定你對自己今天做出的行為不後悔?”慕容闌珊的臉上第一次升起那股冰冷之氣,看著一邊開車一邊猥瑣打量著自己的張郎,巧唇勾起一絲讓人不能輕易察覺的鄙夷,帶著有些告誡的口吻裏凸顯著一種與氣質不相符合的強勢,當真讓人有些費解。正一臉得意的張郎絲毫沒有那種覺悟,猛咽著唾液極其張狂的哈哈一笑:“後悔?我怎麽會後悔,在錦華中學,我家老頭子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後悔什麽,我怕什麽?慕容老師,你和我郎情妾意,我又是正人君子,剛才的行為我是有些無禮,但是你要理解我,我隻是對你一片真心已經達到癡迷的地步,所以才會有些意氣用事的衝動,希望你能原諒我。當然了,衝動也是一種錯,所以我也不想給自己找什麽堂皇的借口,為了賠罪,我已經預定好電梯公寓頂樓的旋轉餐廳的位置,我們到那裏去好好聊一下,在殘陽的餘暉下共進晚餐促進一下感情,豈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洪城吧?吃過飯以後我們還可以在上麵觀看夜景,暢遊人生理想,難道不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麽?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是這個理吧?”慕容闌珊渾身一陣哆嗦,作嘔的感覺再也控製不住,如果說張校長的嘴是抹了蜜,一套能夠把人吹上天的甜言蜜語能夠讓人暈眩的享受那種馬屁過後的優越感,至少這些東西對於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有著足夠的殺傷力。而張郎的說辭卻比較偏重於理性,也不知道他是為了在慕容闌珊麵前樹立一種清高穩重的沉穩氣度,還是在刻意掩飾自己肮髒虛偽的內心,說辭一套一套中夾雜著些許不容質疑的理智裏麵,緩緩道來中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理性的一麵,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麽張家父子的名聲為何臭名遠揚。“是麽,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咯!”下車後慕容闌珊俏皮一笑,淺笑裏麵流露出的那絲絕代風韻頓時讓張郎看得兩眼發直,心中的邪念早已按耐不住,嗅著渾然天成的百合花香異念連連,忙不跌跌的點了點頭,心裏一陣激動,心想著自己的巧語連珠果然是攻克女人的不二法寶,做了一個豪邁的張狂姿勢率先開道,對於那些侍應立即顯露出驕傲中難以壓抑的驕縱氣息,但是他卻沒有看到慕容闌珊微微側身向遠處揮了揮手,眼神裏帶著些許狡黠。洪城電梯公寓早已成為旗艦標誌性建築物,從最頂層的旋轉餐廳可以鳥瞰整個洪城的景色,在夜晚繁星滿布萬家燈火通明的時候更是一種愜意。瀟灑活到現在沒有見過大世麵,對於電梯公寓這種隨便消費一次就能抵上一個普通白領一個月工資的消費水平實在有些望而卻步,至於張郎卻如此豪氣,絲毫沒有把那點錢放在眼裏,大把的揮霍著鈔票,從另一個方麵也相形見絀的反應出這兩父子的另類腐敗。慕容闌珊心境如湖顯得波瀾不驚,看著飛揚跋扈到不可一世盡露紈絝的張郎,冷眼旁觀得如同在看一個小醜滑稽表演一樣無趣,或許她不知道,她的這種心境與瀟灑卻有著不謀而合的巧合之處。顯然,她更不會相信張郎這種人有著那種附庸風雅的閑情雅致,看著他有模有樣搖頭晃腦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和這種人相處久了,是否也會變得無比虛偽?慕容闌珊看著侍應送來咖啡嘴角一瞥,忙不迭地的伸手去接,那侍應顯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麽主動而漂亮的女人,手下一抖,隨著她的一聲驚呼,整杯咖啡掀翻赫然向張郎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