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同居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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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在陽台點燃香煙猛抽幾口,讓那火燎的感覺衝擊心髒。
這是一個從來不曾謝幕的城市,許溪覺得自己像幽魂野鬼穿梭,卻找不到目標。
女房客大概在這城市找到了依靠,中午搬走了。偌大的房子裏,隻有許溪獨自品茗飄忽的空蕩的!
這是一個匆忙的城市,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走。很少有人會停下來看看風景!
張效森是匆忙的人,女房客也是匆忙的人。
來的來了,走的走了。
張效森比許溪料想的還要急切,喜貼已送來,就是今天下午的酒宴。
喜宴中人們來來往往,許溪將紅包塞在作新郎打扮,顯得有些小帥氣和靦腆的張效森手中,微笑的真誠祝福:“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張效森高興的笑了,他在許溪那裏住了半年,從未見許溪與其他人來往。
張效森有心和許溪談幾句,今天的大日子顯然不是時機,作為新郎的他每時每刻都要麵對祝賀的人。
自然,喜宴中許溪一個人都不認識,他如此想著,卻忽然聽到一個依稀熟悉,綿密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溪?”
“秦妤曦!”一位嬌媚的江南女子,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充滿了纏mian而柔和的黏糯感。許溪有些驚訝,秦妤曦是他在學校的同事:“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與此同時,秦妤曦好奇也問。
異口同聲的效果是,二人都不禁相視一笑,旁邊一人調侃:“喲,你們心有靈犀,是一對吧!”
秦妤曦是張效森的半個學姐,在這裏認識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不想,卻見到了熟悉的同事,心中頗有竊喜。
和秦妤曦淡淡閑聊,提及新郎新娘,秦妤曦話中隱隱含著羨慕:“張效森真幸福!他喜歡的女人能嫁給他,這本來就是幸福。”
“這倒是,就算彼此再喜歡,也未必能在一起。”許溪認可,偏頭看這位個頭其實不矮,卻總顯得嬌弱,令人渴望保護她的女子:“你呢?打算什麽時候辦喜事?”
秦妤曦卻沒有回答,隻是怔怔凝望新郎新娘,掩不住羨慕。
新郎和新娘一桌桌敬酒過來的時候,張效森樂得都合不攏嘴了。見到許溪和秦妤曦在一起,倒想起了一件事,低聲道:“阿許,你的房子還沒租出去吧?秦學姐正好在找房子,不如……”
世事總是很奇妙,如果沒有張效森這一句話,也許許溪和秦妤曦一輩子都隻限於彼此熟悉的同事關係,而不會再有深入的來往。但這句話既然說了出來,有些事就隱隱出現了變化。
有些事,就是那麽巧。
如果不是秦妤曦原本的房東在她回家的兩個月裏把房子租了出去,秦妤曦就不必找新的住處。
如果不是二人剛好認識張效森,未必就能及時的談及這話題。
如果不是張效森在許溪那裏住過,未必就知道許溪要租房子的事。
如果不是許溪在遊戲中被七宗罪的做法給影響,未必樂意租給相熟悉的人。陌生人對許溪來說,永遠都隻是身邊的過客,他不必在乎任何。
許溪和秦妤曦一道離開喜宴,三言兩語談好租約。許溪索性陪了秦妤曦去取了行李,然後趕到家。
許溪住的地方,很多人稱之為高尚住宅區,許溪更喜歡稱為昂貴住宅區。從進入小區,秦妤曦就感到驚訝不斷。
當她走進許溪家的大門,這種驚訝更是瞬間達到了頂點。作為一個女人,即使不是喜歡八卦的女人,她也一眼能看出,這房子的裝修怕是要花上很多錢。
反倒是屋裏的擺設品,沒有太高的價值。事實上,許溪也不是喜歡追求精致生活的人。
一個才做了半年普通老師的人,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怎麽會能花那麽大的價錢去裝修。忽然間,秦妤曦覺得許溪不像學校裏那樣低調而平凡。
最令她感到吃驚的是,屋子居然非常幹淨清爽,就連玻璃都仿佛能做最明亮的鏡子來使用,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男人的住處!
秦妤曦選定房間,把行李整理一下,然後輕笑:“為了慶祝我找到住處,不如買點菜,我賣弄一下手藝!”
“你會做菜?”許溪甚感驚喜,這輩子他遇見不少女人,會做菜會做家務的年輕女人,絕對屈指可數。
其實秦妤曦做的菜不見得就多麽好吃,可許溪仍然吃得津津有味。是的,當一個人總是在吃著同一個味道的飯菜,忽然換了一個口味,自然會感到無比的新鮮。
躺在陽台懶洋洋的享受落日餘輝,是許溪最喜歡做的休閑活動。秦妤曦趴著頭,腰微微弓住,臀部的驚人弧線立刻完美呈現出來。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許溪背後火辣的目光,秦妤曦不一會臉就泛著紅暈轉過身來,坐在許溪身邊,靜靜的感受著夕陽的暖意。
其實秦妤曦不是一個很喜歡多話的人,不過,許溪似乎也是一個閉嘴多過張嘴的人。兩人靜靜偎依坐著,卻什麽都沒說,總顯出異樣尷尬。她隻好開口道:“其實,你平時都喜歡做點什麽呢?以前在學校,都不怎麽了解你!”
許溪隻做了半年老師,平時隻是泛泛接觸,怎會了解:“我?玩遊戲吧,隻要不是太熱鬧的,都還行。”
等了半天,秦妤曦沒有等來許溪那句“你呢”。她不知道,許溪不是很熱衷於了解別人,尤其是不怎麽熟悉的人。如果她不開口,也許許溪就可以一直不說話。
“我也很喜歡玩遊戲,你說的是什麽遊戲?”秦妤曦隻好接著說:“我玩的是《超級玩家》和其他幾款輕鬆的遊戲。”
“我玩《超級玩家》古典區!”許溪閉目淡淡道。
秦妤曦玩的是現代區,她發現自己和許溪似乎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聽說古典區很好玩呢!”頓了頓,她站起身:“我先回房休息!”
不等許溪開口,她就匆匆回房了。
遊戲發出滴滴呼叫,許溪睜開眼睛,登陸遊戲,問正在趕路的畫心和通心麵:“怎麽了?”
“前麵怕是有麻煩!”畫心凝重望著前方,一路上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很顯然,那應該就是白衫公子找來的救星。
“NPC基本不參與玩家鬥爭,有公職在身的玩家,除非執行公務及戰爭期間,其餘情況僅算做玩家PK!”許溪提醒,隻要在官府任職的玩家,在執行公務期間,遭到其他玩家的攻擊,將會遭到比PK嚴重許多的懲罰。
這亦是必然的,否則玩家要是有了官職就不能攻擊,那遊戲就不免缺了許多趣味性。
通心麵顯然對這條規則也很了解,搖頭苦笑:“誰能告訴我,咱們這是不是在公務期間呢?”
通心麵肯定是公務,畫心則一定不是。唯一不確定的,還是許溪。畢竟他隻是靠腰牌行事,而不是得了納蘭元述的親口命令。
許溪悠然一笑:“其實要陰縱橫也簡單,隻要你……”他指著通心麵:“帶著白衫公子繼續前進,縱橫的人來救他。他現在在西夜城罪犯名單掛了號,縱橫劫人,就相當於劫獄。到時通緝令一下,南天肯定會響應西塞,絕對能把劫人的家夥逼得無處可去。到時,受害者肯定不滿。”
“你又怎麽知道受害者會不滿?”
“人性!”許溪笑了笑:“還是問問老罪吧,他想搞縱橫,我們就給縱橫上點眼藥水。不然,就算了。”
七宗罪顯然沒有許溪那麽重的報複心,很快給出答複:“算了,到底在縱橫混過,別把事情鬧大了。”
“也好!”許溪把七宗罪的決定說出來:“那就在這裏解決白衫公子吧!”
把昏迷的白衫公子叫醒,許溪微笑凝望這個臉色蒼白的家夥:“我猜你到現在都還不知來龍去脈,現在我就告訴你,不讓你做糊塗鬼。”
“記得七宗罪嗎?”許溪隨手拔出劍,抵住白衫公子喉嚨:“我很公道,你把他逼得自廢武功,我就殺你一次。如果你願意,這段恩怨隨時可以了結。”
哧!劍尖溫柔的刺進喉頭,白衫公子怨憤的目光在許溪三人麵上掃過,不甘的化作白光飛天而去。
“你怎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畫心皺眉不滿道,化解恩怨是這樣化這樣解的嗎!
許溪詫異望著畫心:“這還要說?這人要是能容忍人,又怎會和老罪鬧到現在的地步。分開走吧!”
“那你為什麽還要那麽說?”畫心不解衝許溪背影大喊。
遠處飄來一句話:“老罪記著縱橫的情義,做事會綁手綁腳,必須逼他和縱橫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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