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恩將仇報因貪欲,旦夕禍福如盤輪

引言:福終究是福否?禍終究是禍否?因果流轉,禍福相依,如果一切能想透,所謂福者為福,所謂禍者亦為福;若參不明,福也是禍,禍也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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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勞力士的表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王玉程知道蒼風留在這個世間的時間大約還有十秒鍾。

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王玉程邀請蒼風出去兜風,一下從上江市兜風至江陽市,一路遊覽風景,聊著小時候一起渡過的快樂時光。

車子開到陽江大橋上,打開雙跳燈,停靠橋邊,因為夜間車流較小,不會導致交通堵塞,況且也隻是暫時停留十來分鍾。

下車前王玉程取了兩瓶礦泉水,自己一瓶,蒼風一瓶。其中蒼風的那瓶水加料的,外觀自是處理的天衣無縫。

根據他的計算哪怕是十頭牛飲了那瓶水,兩分鍾內也足可以放倒,這是他從地下渠道買回的猛藥。他知道蒼風的厲害,如果空手對搏,十個、二十個王玉程也不見得能留下蒼風,更不要說解決的毫無聲息。

猛藥足花去王玉程十萬多元,此藥貴在無色無味,遇水即融,即便事後屍體被發現,也不會檢測出任何中毒的跡象。況且王玉程對此也做了很長時間的計劃。

江南省秋季與夏季相若,無論白天還是晚間都非常酷熱,若是沉悶無風的天氣裏,在室外可以揮淚如雨,人身水分流失非常嚴重。

王玉程算著時間,離江陽大橋還有一個小時,他將車窗全部打開,說是這樣更涼爽,其目的卻在於通過空氣加速流動,致使人體水份加劇蒸發,這正是他精密算計的其中一項。

接到礦泉水後,蒼風一口氣將之喝了個精光,大感舒服。卻不知此正是飲鴆止渴。二分鍾後,蒼風感覺胸口有些悶,心跳有些時快時慢,兩眼有點模糊,他還以為是看江下流水太用心,才會出現暈船般的感覺,忙調動氣功周天運轉,哪知不但不能動功,而且在十幾秒後心髒猶如針刺,大腦疼痛難忍,兩腿顫抖,渾身提不起二兩力。

至此時他方感覺不對,做夢也未想到王玉程會害他,現在明白卻為時已晚,明白一切的蒼風使勁所有的力氣,使身體稍轉動一下,還差點站不穩,努力望向王玉程的雙眼看到了他猙獰的麵龐,五官扭曲,仿佛化為一條毒蛇,兩眼中迸射著陰毒的光芒。

此時蒼風的臉也抽搐到了一齊,十分難看,王玉程被嚇的猛向後跳去,怕他來個臨死反撲,蒼風在他心中如同一座大山,難以望其項背,強大不可打倒,這下意識的後跳使他又有些懊悔自己的懦弱。

蒼風終究沒有發出任何反擊,隻是盡其全力,伸手指著王玉程,目眥盡裂瞪著他,張口似要說話,喉嚨嗬嗬兩聲,轟然倒下。

王玉程見蒼風倒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等了半分鍾才敢走上前去,晃了晃蒼風的腦袋,見毫無反應,才快速的將其身上所有的證件搜尋出來,並將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所有東西全部取走,最後連他的衣服也全部剝下。

王玉程又返回車上取下一個編織袋,裏麵還裝著五六十斤的鐵塊,用繩子捆了蒼風手腳,然後裝進編織袋,用尼龍繩紮了袋口,兩手用力舉起投入橋入滾滾江水中。

看著編織袋沉入水底後,他取出一支煙哆嗦著放在口中,然後用火機去點燃,抽上兩口才發現香煙竟然放倒了頭,狠狠呸了一口唾沫,將煙與火機一起投入江中,轉身上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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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與蒼風在一起玩耍,王玉程就有幾分嫉妒,嫉妒他的聰明才智,嫉妒他有美滿的家庭,雖然蒼風的家庭並不富裕,但最起碼父母健在。

隨著蒼風的漸漸長大,王玉程的嫉妒之心麻木了,知道他這種妖孽式人物,非常人能比,若他具有蒼風的天賦異稟,他照樣可以如蒼風一樣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他恨老天爺不公,卻又無可奈何。當蒼風創業拉上他時,他對蒼風打心底裏還是十分感激的,畢竟眼睛不眨一下就給了他30%股份,這非一般人之肚量、非常人之胸懷。

在銘誌農產品深加工有限公司開業典禮上,王玉程小小風光一把,直把他樂得暈乎恍惚。當各路媒體大篇幅報道工廠及蒼風的時候,而他卻隻占邊角一席,寥寥數字,這時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配角而已,雖然有幾分鬱悶與嫉妒,尚還未被蒙蔽感恩心性。

隨著自身資產的增加,買大房買豪車,名表名服飾,那種受人注目的享受,漸使其陶醉在物欲之中,不能自拔。

自從他來到上江經營蒼風新創立的集團公司,步入上江上流社會,遊走於美女與掌聲讚羨中,他突然發覺,越是有錢,別人看你的眼光越是仰視,同時美女與鮮花不請自來,仿佛突然開竅一般,王玉程開始了命運的預謀。

經過一段時間的野心與理智的爭鬥,最後欲望淹沒了心性,決定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蒼風,並將手段使好,將整個集團及旗下所有企業接手過來亦不成問題。

於是,在蒼風十八歲離複旦開學前三天,江陽大橋上演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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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蒼風消失後的三年,王玉程利用種種手段,如拿出蒼風的委托書,或是陰謀陷害等,漸將銘誌發展股份有限公司及旗下所有公司股份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瑪麗娜被王玉程收回所有股份,並撤消所有職務,等於一腳踢了出去。周梅芹也是同樣待遇,至於費恩,則因為其特殊性,暫無可替代人選,收回股份後,並未動其職務,但職權大大消弱。

期間王玉程對瑪麗娜也曾有妄念,想美人與事業兼收,遭到瑪麗娜的嚴詞拒絕,因為其父乃國際知名商人,王玉程還沒膽量施強,最終以各種理由將她一腳踢出。

周梅芹,同樣是蒼風的鐵杆粉絲及好姐姐,自是與瑪麗娜一樣下場。

瑪麗娜離開公司後,並未離開龍國,而是拿出她父親留給瑪麗娜嫁人時的嫁資開了一家服裝公司,名字叫蒼瑪服裝有限公司,注冊資金兩千萬人民幣,周梅芹離開後也進入這家公司,兩人姐妹相稱,相處甚好,其實她們心中都不相信蒼風會做出如此決定,隻是蒼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瑪麗娜與周梅芹都相信蒼風某一天必定王者歸來,陰謀搞鬼的王玉程不會有好下場,但當下反擊不是時候,她們姐妹兩個守著這個信念,一直等待著蒼風的歸來。

瑪麗娜沒有離開龍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著蒼風不在的日子裏能代蒼風照顧好其父母,瑪麗娜心中早已認定蒼風就是她一生的依靠,是她的所有,那麽蒼風的所有,自是她的所有,如同兒媳一般,隔三差五的去看看蒼紀鬆和王秋菊。

費恩,將蒼風消失後一切變化都告知了梅克爾,梅克樂告訴他靜待時機,蒼風的消失絕對不似王玉程所言,肯定幕後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觀瑪麗娜沒什麽大動靜,就知道時機不到,否則以瑪麗娜的能量,隻要告訴其父,小小的王玉程隻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蒼風消失後的第二天,王玉程,隧按計劃,找人以蒼風筆跡擬寫了委托書,委托書說:本人蒼風因渴望尋道成仙,跟隨一隱世道人遊曆天下,並委托至交好友王玉程全權接收集團公司及下屬所有公司的全部股權,接管集團公司的最高管理權。眾親友勿念、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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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風中毒後被王玉程束縛了手腳裝在編織袋中投入江心,正如劉一鍾所言,福大命大的蒼風,練習多年的內功,終於在危機時刻發揮了作用,模糊中,蒼風運功護住心脈及大腦。

隨著柔和內功能量的包裹,劇毒藥物的入侵走到這兩個位置時,像是遇洪水遇堤壩一樣,難以跨越滲透。

隨著時間的流失,內功能量漸漸轉弱,劇毒藥物隨機展開凶猛攻勢,形勢反轉,最後內功能量被消磨殆盡,由此可見藥物的毒性,同時也看出王玉程為了置蒼風於死地,針對他厚實的內功,更是加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用藥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蒼風泥丸穴內一股強大的能量破殼而出,淡紫色的能量如同實質,所到之處將劇毒掃蕩一空,不是逼出體而,而是將劇毒直接化為虛無。這股能量在化解完所有劇毒之後,又沿全身各處經脈到處遊走,修複著劇毒創傷後的身體。

如此反複千餘周天後,淡紫能量悠然一收,退居泥丸穴內再不見任何動靜,仿佛從未出現過。

從蒼風中毒,至淡紫能量消失,總共耗時半小時,若是普通人,入水這麽久,早已死得鬼神難救,但蒼風卻似進了胎息狀態,雖浸水中,生命特征仍很正常。

又過15分鍾,一艘打撈清汙船從下遊緩緩開來,一網下去,再拉起,竟然在網中發現編織袋,看其份量應該有三百多斤,般上人員隨將紡織袋取出放在一旁,另一船員打開編織袋一看,赫然嚇了一跳,編織袋竟然藏有一屍體,且全身赤.裸。

船員的驚呼聲驚動了船上四五名船員奔來,大家圍成一圈,仔細看著這個奇怪的屍體,一位大膽的船員將屍體從紡織袋中拉出,放在甲板上。

“這明顯是被人暗害”

“為什麽全身不見半點傷痕”

“人淹死了不得泡得全身浮腫嗎?為什麽他一點這特征都沒有”

“你看他臉色像活人,而且像是睡著的人一般”

“不但是臉色,全身都與活人沒什麽區別呢”

眾人圍成一圈,七嘴八舌議論不停,其中一位年紀五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過來,輕輕的把手放在屍體的鼻孔處,搖搖頭後,又將手放搭在屍體的左手腕處,臉上現出疑慮的表情,拿塊毛巾擦了下赤.裸屍體的胸口,將耳朵靠近心髒處再細聽。

“這人沒有死透,應該還有救,大家來幫把手,抬到我的休息室去”

這位老人正是此船的船長,名曹正,工作認真細致。蒼風就這樣被幾個抬手抬腳的給搬到了曹正的休息室,這間休息室其實很小,隻擺放一張小床,還有一張小書桌和一把椅子。

因為打撈船並不是運航客船,除了船上應有的機械外,隻有一個船長休息室,還有一個大點的集體休息室,而且都在甲板上,通風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