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師
林海就納悶了，“為什麽我在家的時候，爹娘不在，他們回來了，我卻被這學堂集中管製了。鬱悶。離家不遠還不讓回，這一年得浪費在吃住上的也是錢啊。”心裏嘀咕著。
林海規整了規整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宿舍裏的三個大哥卻叫住他。
“林海，想家了吧，這一月我看你很不習慣，以後會慢慢好的，走吧，咱們一起回城。”王壯說道。其他倆人也符合著。
“回去，我請你們吃飯，這剛開課一個月，都是新學生，學堂課也太集中了，都沒空閑時間！學堂吃的那飯我早吃膩了！”王壯說道。
林海他們三人很是不好意思，都在推脫著，王壯卻黑氣了臉，“你們推三阻四的了，咱們以後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不知要生活多久，既然相遇，證明大家有緣分，林海比我小，以後我叫你小海，你們倆個比我大，我叫哥，咱就是兄弟。一起吃飯去！”王壯家是和草原做生意的，他自己也透著一種豪爽。
“恭敬不如從命！”陳炎和羅佳拱手道。
“走吧，大壯哥，去哪家館子？”林海也說道。
“去同福飯館，保準你們滿意。那裏有好吃的，還能聽到說書的講奇聞異事。”王壯說道。
這句話直接勾起了三個人的獵奇心理，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速度，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四人嘻嘻哈哈說著學堂裏各自遇到的好玩事和哪些姑娘比較漂亮，不知不覺就到了同福飯館。這同福飯館上下兩層樓，在燕京城也是小有名氣，中午人們吃飯之餘能聽到說書，晚上則有人唱曲。
王壯一顯他豪邁的一麵，讓大家想吃什麽店什麽，最後敲定了八葷四素一湯。真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這四人猶如下山野人，吃起來風卷殘雲，“啪”的一聲醒目敲在了桌子上，說書的出場了，林海他們四人也抬頭看看那說書的人，林海吃在嘴裏的東西直接噴了出來，引起了周圍人注意。
大家送來的都是鄙夷的目光，這小子沒見過個世麵，一聲醒目以為是衙門的驚堂木？還能吐出來。
鄙視，
赤裸裸的鄙視。
林海卻是看到了那算命先生，那先生微微一笑，搞得林海哭笑不得，打心裏鄙視這人，“這是什麽世界啊，算命的改行說書了。本來想去長生觀看看他，沒想到這樣遇見了”
其他三人看了林海的囧相，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都在問林海怎麽了。
“沒事，沒事，那一聲弄的我出岔氣了。”林海糊弄過去。
林海心想，等會一定埋汰他幾句。這叫怎麽個事。
四人把桌上的飯菜掃蕩一光，互相道別而去，林海悄悄地再等那個算命先生。
不一會那算命先生手裏提的一壺酒出來了，林海截住他說到：“算命的，你可真能忽悠人，這才幾天你就改行說書了。”一臉的鄙視。
“小屁孩子懂什麽，剛來燕京城，本來準備算命，可這京都的人忒沒眼光，不知道我的厲害，接連好多天不開張，你看我這身行頭不換的情況下，我能想到說書，換你你能？”算命先生一臉得意。
“古怪老頭，你自得個什麽勁，我們京都人聰敏著呢，能讓你騙了？再說，倒黴人不離卦攤子，誰找你算命？”林海繼續挖苦著。
“嗨，小鬼，我很老？”算命先生一臉驚訝!
“你還不老？看看你那臉，和千層底兒的鞋有啥區別？”林海白了他一眼。
“有嗎？”老頭摸摸臉自言自語著，“以後得注意形象了！”
“好，算你說的對，我是老，那臉上不是褶子，那是經曆了歲月的痕跡，要不我能講出那麽多故事，當好這說書的？”老頭繼續反駁著。
“這老頭也太齷齪了，氣死我了！”林海氣的上臉了。
“哈哈，小鬼，我讓你長生觀尋我，你不來，難道怕我把你拐賣了？”老頭逗著林海。
“切，壓根就沒準備去，你個算命騙人的，我怎麽相信你。”林海說著，老頭心裏卻想，“得點破這事，孩子還小，根本不懂我點撥他。”
“無知小鬼，附耳過來，和你說個重要的事，你肯定感興趣。”老頭捏著他的山羊胡。
林海抱著且聽聽他說什麽的想法，把耳朵湊了過去。
“小鬼，你在修煉玄功，練氣期二層快突破了。”老頭的聲音像倒雷擊中了他，林海直接木了。老頭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處，“恩，玄氣還挺純淨。不錯，比我上次見到有進步了。”
林海腦子現在基本一片空白。
老頭彈了林海一腦門，這林海才緩過神來，老頭就在他耳邊繼續說到：“小鬼，來觀裏的時候記得帶酒，空手拜師可不行。”
老頭沒理會林海，喝著小酒，晃晃悠悠走了。
“切，誰要拜你為師，牛什麽牛！”林海轉身往家走去。
回了家，林海在醫館了幫了幫忙，晚上給大家說了說了學堂的事，最高興的就是瓔子了。纏著林海讓他多講講。
夜裏林海去了爺爺的房間，老林看了看林海的修煉情況，“沒偷懶！”老林很是滿意。
林海回了屋，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到底要不要去長生觀，聽老頭的意思想收徒弟，且去看看，但也得提防他使壞心。”
林海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吃了早飯，和家人告別說要回學堂了。出了門，溜達的往城外走去。
路過酒莊，林海想起了老頭的話，走了進去“老板，挑最便宜的酒來一壺。”付了錢往小寒山走去。
出城沒走多遠，春天的氣息撲而來，青草給大地披上了綠裝，楊柳樹長出了新葉鬱鬱蔥蔥。
走在京都的郊外，春意盎然，鳥語花香。
這正是：春麥春柳惜春裝，春肥春種忙春上。春綢春闈度春華，春暉春遊覓春光。
小寒山，臨近燕京城，山不是很高，但樹木茂盛，站在山腳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長生觀，觀裏供奉著長生大帝。
從山腳下到觀門口，一共一千零八個台階，蜿蜒在樹林之中。林海不一會走上了山，遠眺燕京城，方方正正的城牆，道路縱橫交錯，房屋錯落有致。
林海打量著長生觀，麵積不大，門庭不寬，進去以後有個大香爐坐在廣場的青石路上。觀裏冷冷清清，看來是香火不旺，但打掃的極為幹淨。走過香爐正對的房子供奉著長生大帝。後麵套著個小院子，正房八間，東西廂房各五間。
林海走到後院門口，已經有個觀裏的小常侍在等他了，“這位公子請這邊走。”
小常侍領著林海往西廂房走去。老頭玩味的聲音已經傳出來了，“臭小鬼，你不是不來麽？”
林海有些納道，“古怪老頭，你怎麽知道是我？”
“滑頭小鬼，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我可是能掐會算，你小子那點貓膩能逃出我的法眼？”老頭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走到了門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老頭，你別裝神弄鬼，我來就是要看你有什麽本事，當我師傅？你能行嗎？”林海白了老頭一眼。
“嗨，小鬼你還激我？沒用，本老頭沒有那精鋼鑽不接那瓷器活兒，你可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不行大禮我絕對不教。”老頭眯縫這眼，一臉的得意。心想“小樣，我還治不住個你。”
“小鬼，進屋來吧”老頭轉身走了進去。林海氣的跳腳，跟進了屋，看見老頭坐在藤椅上閉著眼睛好像等待這什麽。
林海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也沒拜過師傅，江湖上的習慣做法他也不懂，直接把酒給老頭放在了桌子上，極有怨氣的說“老頭酒我買來了，這是你說的，帶酒來拜師，什麽大禮我不會，沒人教過。”林海有些臉紅。
“那容易，過來給我磕個頭就好！”老頭依然沒有睜眼。
林海心想，“畢竟是老人家，磕個頭也沒啥，要是能學到本事值了。”慢慢吞吞的走了過去，極不情願的磕了下，利馬站了起來。
“滑頭小鬼，你還不情願了？怎麽看都是我吃虧吧。你學我本事怎麽就跟我逼你一樣。”老頭睜開了眼睛，麵帶苦澀。
“算了，不和你計較。行了師徒禮就好。現在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老頭一副懶散的樣子。老頭是打心眼裏喜歡林海，因為這小子的脾氣實在是太對他的口味了。
林海把他的情況大致給老頭介紹了下，說道五歲時吃的丹藥，老頭眼裏流露出關心的樣子，說道爺爺教導那一段，老頭又點了點頭。
“你爺爺還不錯，自己本事不大，但比較謹慎，不算誤人子弟。”林海白了一眼，老頭卻招招手，讓林海過來，手搭在了他手腕處。
頓時，林海感到一股精純的玄氣進入了他的經脈，這股玄氣控製極為精準，忽而磅礴，忽而又細弱柔絲，順著一定的路線遊走著。
“不錯，根基還是比較較牢靠的，經脈比較強壯。韌性也比較好，經脈被一種粘稠的物質包裹著，應該是那個丹藥的作用，藥效還沒有發揮。”老頭對林海的修煉情況有了準確的認識。於是收了手。
“小鬼，你現在處於練氣二層頂峰，今天看在你這酒的份上，師傅我就送助你衝上三層。打消你心裏的那小算盤。”老頭微笑的說道。
林海有些驚訝，但又十分的高興，老頭確實是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