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米攸一口氣衝上25樓,最後終於到了會議室。

在門口的孟主任見她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直接就道:“你怎麽才回來?會議都開始十分鍾了!”

“對不起主任,我……”叉腰喘著,雖然她經曆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但是兩分鍾跑二十五層,還真不是人幹的!

“行了,文件給我吧!”一把扯過她手裏的文件,孟主任轉身就要進去。但是米攸忙道:“主任,不是我送進去嗎?”

回頭,孟主任馬上道:“當然不是,哪輪得到你!”說完,她大步進了會議室。

米攸在原地愣了好一下,感情,她真的是個跑腿的啊!

心一涼,她看了看會議室的棕色大門,又看了看兩邊站著的四名保鏢。心知一時間她還是見不到那個男人了。耷拉了肩膀,米攸悻悻然的回到了辦公室。最後啪嗒一下趴在桌子上歎氣。

蕭嵐和穀晴都看了看她,但是因為工作忙就沒多說什麽。

一個小時後,孟主任打開了她們的辦公室門:“陸攸,你出來一下。”看著她,孟主任道。

“嗯。”有些奇怪的顰了顰眉頭,米攸迅速起身走出去。

到了外麵,孟主任雙手抱胸直接就道:“陸攸,總裁說了,他不喜歡遲到的人,讓你自己離開。”

“什麽?”驚愕的瞪大眼,米攸呆呆看著她:“主任,您說什麽?”

“陸攸,這是總裁的意思,你走吧。”輕輕歎氣,孟主任道。

“可是,可是主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急忙抓住她的衣服米攸解釋。她的任務都沒完成,怎麽能離開?!況且這是S級的任務,敗一賠十啊!如果她離開,就要賠給買家三百億!

天,將她賣了也不值三百億啊!她到哪兒去籌錢來賠給人家?!

“主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緊緊抓著孟主任的衣服,米攸哀求著說。

如果離開龍氏,那她想要接近龍家就更難了!這樣她真的要賠給人家三百億啊!她拿什麽賠?!

思及至此,她的表情更加難看了起來,哀求的看著孟主任隻希望人家能寬宏大量放了她這次。

但主任推掉她的手無奈道:“陸攸,這是不我能做主的,總裁不允許別人耽誤他的時間,這是他的命令!”

“可是我並沒有給公司造成損失啊!”“但你讓總裁等著了。你還是走吧,天涯何處無工作呢。”寬慰一句,孟主任轉身進了辦公室。

呆呆盯著孟主任離開的背影米攸陡然沉到了穀底,她真的要賠三百億了?!

不行,她不能這樣輕易放棄!這不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北辰殺手的作風!

思量了一下,她直接走到那扇緊閉的大門前。如果孟主任無法答應,那她就進去直接見那個總裁!

下了決心,她一把推開那扇門。然後迅速做出防備的手勢。

但是,定眼一看裏麵的走廊,居然什麽都沒有!

奇怪,怎麽會沒人呢?打量著眼前這條和外麵無異的走廊,米攸在心中狐疑起來。按早這個總裁神秘的程度來判斷,她還以為這裏最起碼會站兩排保鏢呢!居然什麽都沒有!

留心的走進去,米攸暗自細心的觀察了起來。

但左看右看,這裏還是沒什麽特別。難道之前傳言的那麽神秘,都是故弄玄虛?

狐疑著,她終於走到了一閃咖啡色的大門前。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他的辦公室吧?

盯著門扉打量片刻,她輕輕按住了門把。門把很涼也很重,但門竟然也沒鎖!輕而易舉就讓她打開了!

推門進去,裏麵是一間很大辦公室,對著門的辦公桌上有電腦和一些文件,左側的落地窗外投來明亮的陽光。而辦公桌後麵的一個巨型上架上,則擺著不少圖書和文件。

走進辦公室,她還發現一邊還有一個用中國式屏風隔出來的會客室。但是,這裏同樣沒有人!

“難道不在?”在辦公室裏轉著圈到處看了看,米攸細秀的眉愈發擰了起來。

突地,一陣陰測測的風猛然從她背後襲來;使她背脊一涼,迅速轉身一掌劈了下去!然,對方的速度更快,手像虎口一樣抓住她的手腕一擰,一陣硬生生刺骨的痛立刻傳遍這個手臂!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另一隻硬邦邦的手已經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的呼吸為止一堵停了下來。

米攸半仰著頭脖子被人牢牢的掐著,而另一隻手已經扭傷脫臼!

單手扣住他的手,米攸終於看清楚麵前的人!

“是,你……”看見眼前這個高大是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他冰冷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一雙琥珀般的眼眸卻複雜的看著她。一隻手牢牢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放開了她脫臼了的手臂。

米攸驚愕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心在狂扯,呼吸在狂顫。但她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深潭般的眼中倒影著他無情的麵容,隻是像個玩偶般被他捏在手裏。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閃著,複雜的目光在他眼底流轉。突地,一股強大氣勢壓了下來,米攸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濃烈的柑橘香襲入肺腑。然後是兩片冰冷的唇壓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個顫栗襲來,本就無法呼吸的米攸頓時連心髒都停了下來。想掙紮,他的手卻如虎口猛獸般牢牢咬著她的脖子,而她一隻手已經提不起來了,剩下的單手也無法使出力氣。

而他的吻,亦如他的氣息一樣冰冷。隻是唇對唇的吻,沒有憐惜也沒有情、欲!

因為缺氧,米攸的大腦已經陷入了混沌。如果他不放手,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死!但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看著這張臉,她的眼底忽然從驚恐變得柔和。發白的嘴角微揚,帶著淺淺的笑,最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