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就在石磊露出舒服笑容的時候,此時代理高炮團團長的韓越澤卻穿著背心和迷彩褲坐在辦公室看著此次經濟學院的訓練計劃,“團長,經濟學院的學生已經到了,咱們安排的營房不夠,需要有一部分學員住帳篷。”

作戰參謀滿頭汗水的走進韓越澤的辦公室,聽到說話聲抬起頭的韓越澤抬起頭看了一眼作戰參謀,“那就住帳篷,讓學校自己協調,咱們隻是出地方出教官,其餘的事不管。”

聽到團長的回答,作戰參謀龔滿亮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看著開著窗戶吹著小風涼爽的韓越澤,心底直吧嗒嘴,不過看了一眼沒什麽表情的團長,龔滿亮還是點頭答應著離開了韓越澤的辦公室。

再次確定沒有什麽再添加的韓越澤放下手裏的訓練大綱,揉了揉眉心,身體往後一仰,四十四碼的大腳丫子搭在了桌子上,閉上眼睛休息著因為一夜沒有睡覺而有些發澀的雙眼。

韓越澤,三十一歲,蒙古人,G軍區最年輕的代理團長,也是G軍區現役團級幹部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位軍人,韓越澤雖然隻有三十一歲,但卻是正經八百的碩士畢業生,同時也是一位有著滿身榮譽的軍人。

十六歲參軍的韓越澤是直到從蒙古老家走的時候才有了一個漢人名字,原名孛日帖赤那的韓越澤,從走進部隊的那一刻開始,就以敢打敢拚在新兵連出名,新兵連三個月後,因為優異的單兵成績和強悍的身體素質被選進隸屬於軍委的閃電預備役,番號56897的閃電預備役是專門為紅線特種大隊輸送人才的基地,在那裏,韓越澤訓練了兩年,以十八歲的低齡走進了特種大隊,這一幹就是八年,二十六歲的韓越澤活著從特種大隊退役轉到基礎部隊。

沒有人知道,從離開紅線的那一刻開始,韓越澤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八年的時間,隨時隨地準備為國捐軀的那種提著腦袋吊著心的滋味讓韓越澤有著滿滿的身心疲憊的感覺,雖然有著不可阻擋的前程,雖然有著讓人驚訝的榮譽,但韓越澤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那些不是他想要的,他當兵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

韓越澤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在他出生前,那個把國家榮譽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男人就已經為了他心愛的祖國付出了他年輕的生命,韓越澤無法去評價父親的行為,但十幾年的時間下來,看到母親艱辛的韓越澤是恨的,恨那個狠心的男人,而最讓韓越澤無法理解的是在他成績優異準備考大學的時候母親卻用遺願讓他放棄過平凡人的生活,帶著一股怨氣的韓越澤離開了家,離開了心愛的大草原,走進了這個鋼筋鐵骨的軍營。

十幾年的時間下來,一次又一次與死神擦身而過的生活讓韓越澤理解了父親當初的選擇,但理解並不意味著原諒,韓越澤無數次路過父親的墓地,但卻一次都沒有上去過,紅線的生活持續了八年,在得到榮譽的同時也讓韓越澤累到寧可降級也要離開紅線。

二十六歲,人生的黃金年紀,但對於一個特種戰士來說,這個年紀已經是開始走下坡的時候,年紀越大雜念越多,在終於熬滿八年後,連降兩級的韓越澤終於走出了紅線,走出了那個極力挽留他的地方。

韓越澤心緒很淡,甚至可以說韓越澤沒有什麽物質欲-望,他既不想升官也不想發財,他隻想活著,活著去看著美麗的大千世界,他隻想活的像個人,像個正常人,正是有著這樣一個怎樣都無法壓下的**,韓越澤在幹滿八年後離開了,他也成為第一個寧可降級也要離開的紅線第一人。

離開紅線的第一件事,韓越澤就選擇了去上學,全部精力用在學習上的韓越澤好像一塊渴水的海綿,用了僅僅五年的時間不但修完了本科的課程同時也修完了碩士課程。

被安排在高炮團過度的韓越澤其實更想回到距離大草原最近的地方,但正如老首長說的那樣,理論知識一大堆的韓越澤需要鍛煉,需要去適應一個團級單位領導人的角色,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韓越澤來了,來到這個讓他能夠過度適應的高炮團。

來到這個過度用的高炮團僅僅不到三個月,韓越澤就理解了老首長為什麽說他需要適應,雜事一大堆的團長職位對於一項什麽事情都快速解決韓越澤來說是種考驗,沒完沒了的會議,雜七雜八的瑣事讓韓越澤經常有種想一腳把在他眼前絮叨的人踹走的衝動,好在總算熬過最初的三個月。

現在的韓越澤耐心多了許多,也沒有再出現在會議中中途退席的舉動,韓越澤在適應,在適應怎樣去做一個合格的團長,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總體來說韓越澤還算適應的不錯。

而就在韓越澤閉眼休息的時候,總算緩過勁的石磊重新走回同學中間,站在隊伍中,石磊還沒來得及問張建說什麽了,就看到張建被匆匆叫走,看了一眼張建走後明顯散亂了許多的隊伍,石磊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大樹下,靠在樹幹上,石磊微微閉上眼睛休息著,感受著周身的高溫,石磊想念東北想念那個冰天雪地的老家。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石磊感覺有些迷糊的時候,聽到一聲集合的喊聲,石磊眨了眨有些迷糊的雙眼,站直身體看向前方,或許是人多聲音雜的原因,張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來一個大喇叭。

張建透過大喇叭傳來的聲音傳的很遠也很清晰,站在最後麵的石磊聽到張建不斷的動員動員,明白了,營房不夠,老兵們發揚一下風格,集體去住帳篷,給地方上來的學員們一個過度適應的過程。

對於這樣的言論石磊並不認同,看了一眼四周,石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軍隊是個講究資格的地方,張建這樣的提議雖然讓學生兵露出了一絲輕鬆卻讓所有從部隊上來的老兵們露出了不滿。

同樣是學員,憑什麽地方兵住營房,而他們這些老兵卻要住帳篷,石磊抬頭看了一眼讓人眼暈的大太陽,這樣的天氣帳篷裏會像蒸籠一樣,暗自搖搖頭,石磊看了一眼站在上麵的滿臉潮紅扯著嗓子嘶吼的張建。

暗自搖搖頭,石磊挪動腳步站在了戰士學員中,這樣涇渭分明的舉動讓張建一陣惱火,心底暗暗的罵了一句提出這個建議的馬屁精,媽的,同樣是戰士出身的張建眼底閃過一絲惱怒,憑什麽讓他們這些戰士兵住帳篷,不管以前是什麽,隻要走進學院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都是學員,與其這樣造成彼此之間的矛盾,不如直接抓鬮了,或是直接劃分,再次看了一眼沉默著不說話的戰士學員,張建把手裏的大喇叭放下,無力的比劃了一下,“各自找地方休息,一會再說。”

說完張建掉身再次去找帶隊的總指揮,來到學校此次帶隊的副校長張長軍麵前,張建擺擺手,“校長,不行,在這麽動員下去會讓兩方人矛盾加深,我不想看到去年的那次事件在我的學生中出現。”

張建的話讓張長軍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張建,“你什麽意思?”

張建回頭看了一眼互不搭理的兩方人,收回目光的張建咬咬牙,“校長,直接按照方隊分,這樣每個方隊既有戰士學員也有地方學員,都混在一起也不存在偏心的問題。”

順著張建的目光看過去的張長軍皺了下眉頭,“快去安排吧,順便把所有的教導員給我叫過來。”

張建點點頭,轉身再次跑回隊伍前,大聲說了一遍重新的安排,這樣的安排讓低下的人互相看了看後,隊伍重新整合在一起,這樣的場景讓張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頓時升起又想笑又想氣的感覺,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麵的學員,“混蛋小子們,等著回學校怎麽收拾你們。”

回答張建的是一陣嘻嘻哈哈的大笑聲,笑罵中的張建再次看向手下的學員們,“你們想住營房還是想住帳篷就看你們的運氣了,整體劃分,要是真的劃分到帳篷誰要是再敢給我鬧情緒小心我踢你們。”

“是。”學員們用一聲帶笑的大吼聲回答了張建,張建笑著轉身看向跟身邊的駐軍參謀說著什麽的張長軍,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張建擦了擦了擦順著鬢角流淌下來的汗水,詛咒著該死的天氣。

緊趕慢趕總算在中午開飯前把所有的學員安排妥當,石磊很不幸,他們整個方隊被分到了住帳篷,背著行李跟著隊伍往帳篷處走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了一個作戰參謀,“張教導員、張教導員。”

又臨時騰出兩間倉庫的龔滿亮邊跑邊喊著張建,聽到喊聲的張建大步迎上去,忙活了一上午的龔滿亮喘口氣,“還有兩間倉庫,可以住四個方隊,你們這隊跟著過來吧。”

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建瞬間露出了笑容,“謝謝龔參謀,給你們添麻煩了。”

龔滿亮笑嗬嗬的擺擺手,招呼著張建趕緊帶學員們過去,張建答應一聲轉身招呼著已經聽到消息笑嗬嗬的小子們,所有人掉身跟著張建和龔滿亮往倉庫走,走了十分鍾才來到一間有著大鐵皮門微微有些破舊的倉庫。

走在隊伍後麵的石磊走進倉庫看了一眼,雖然條件簡陋了點,但怎麽也比住帳篷強,這麽一想所有人臉上都笑開了花,送走龔滿亮後,張建看了下時間,招呼著學員們先把行李放下拿著飯盆趕緊去吃飯,否則下午隻能餓肚子了。

鬆鬆散散嘻嘻哈哈的隊伍走到食堂的時候,讓站在最外圍準備觀察的韓越澤一陣皺眉,職業的習慣使然,韓越澤不喜歡這樣的戰士,你可以說你沒有經過訓練,但那不是理由,而是一種態度問題,在韓越澤看來,你走進部隊穿上軍裝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一個兵,不管你是軍官也好戰士也罷,你首先要端正你的態度,你要明白軍裝代表的是什麽。

這樣一群沒有規矩的學員讓韓越澤在沒有看下去的**,掉身離開的韓越澤直接回到辦公室,電話打給了經濟學院的校長,問清楚是想讓這群散兵成為一塊好鋼還是隻想走過場,當聽到斬釘截鐵的回答後,掛斷電話的韓越澤拿起放在桌子上在他看來太簡單的訓練計劃進行全麵修改,力求在四十天的時間內把這群鬆散的沒有規矩的一群人訓練成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知道什麽是輕什麽是重的兵。

所有的學員不會知道,正是因為他們那種嘻嘻哈哈的態度讓他們這群人過上了四十天哭爹喊娘的生活,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跟著隊伍走進食堂的石磊看了一眼擺放在大食堂內空地的無數個大鋁鍋,挑動了一下眉梢,每四張桌子一個裝飯的大鋁鍋,看了看四張桌子四十個人的數量,在看看雖然無比的巨大但明顯不會夠吃的大鋁鍋,石磊知道第一個下馬威來了。

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兵,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笑,當過兵的人都知道,在部隊想要吃飽,可以,有竅門,第一次盛飯半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然後趕緊去盛第二碗,第二碗要滿碗,最好是往下壓一壓,在部隊,不到吃飯的時間,餓了,挺著。

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習俗,隻要當兵出身的戰士都明白,跟著隊伍來到飯鍋前的石磊拿起放在大鋁鍋裏的飯勺,快速的挖出一勺半後,掉身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飯桌前,看到每一個戰士出身的學員們統一的舉動,石磊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去管一些地方學員詫異的眼神,而是低頭快速的往嘴裏塞飯,不到一分鍾,一勺半的米飯下肚,石磊站起身再次走到飯盆前,盛了滿滿一碗,有使勁往下壓了壓後,把勺子遞給了身邊的戰友。

不明所以的地方學員有吃的快的,吃完碗裏的飯再次走到飯盆前才發現滿滿一鍋冒尖的米飯隻剩下一點底,摸了摸還有些發空的肚子,低低的說了些什麽,盛米飯回到座位。

坐在座位上,聽到身邊地方學員因為米飯不夠而發出的嗡嗡聲,石磊邊吃飯邊伸手擦了把汗水,因為天氣炎熱而感覺煩躁的心因為越來越多的不滿聲而越發的不耐,快速的吃過飯後的石磊大步離開食堂,走出食堂遠離了好像蒼蠅一樣的嗡嗡聲,石磊緩緩吐出一口氣,輕輕敲了敲因為吃的急而有些發堵的胸口。

站在門口緩了一會感覺舒服後,石磊緩步往大倉庫走去,路過營區內一排大樹時,石磊微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腦子裏閃過一個詞,“飯桶”,蹲在大樹下的一個穿著背心的男人,捧著一個巨大的飯盆拿著勺子大口吃著午飯,具石磊目測,男人手裏的飯盆比臉盆小不了多少,這樣的飯量讓石磊有些側目,石磊自覺就是一個比較能吃的人,但眼前這個男人的飯量絕對是自己的兩倍,看了幾眼後,石磊心底對男人有了第一個直觀的印象,飯桶。

收回目光的石磊心底有了絲絲的感歎,這也就是趕上好時候了,也趕上在部隊,這要是在地方或是過去,估計這飯量一般人家養不起。

而就在石磊收回目光繼續緩步前行的時候,熱的端著飯盆出來吃飯的韓越澤抬了一下眼皮,看到了邊走邊找陰涼地的石磊,再次看到熟悉的麵孔,韓越澤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後,低頭繼續吃飯。

回到倉庫的石磊剛剛走進倉庫內,就感覺到悶的要命,看了一眼倉庫上方的幾個開著的窗戶,石磊對今後的四十天軍訓生活有些犯愁,石磊不怕冷但極度的怕熱,這樣的氣候下別說訓練了,就是光站著石磊都感覺有些受不了,暗自歎了一口氣,石磊走出倉庫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坐在了地上,等待著同學們回來。

沒一會陸陸續續走回的同學和張建讓石磊站起身,看到走在同學們中間的跟同學們打成一片的張建,石磊緩和了五官,雖然不是很了解張建這個人,但石磊羨慕這樣很快融入集體的人。

跟著學員們一起回到倉庫的張建招呼著大家打算衛生,一個小時後,領取了席子又把倉庫打掃幹淨的眾人躺在了各自的鋪位上,而石磊也同樣躺在自己的鋪位上,身邊都是人讓熱的受不了的石磊感覺悶的要命,不過這時候石磊也有些沒有精神了,慢慢的在身邊低低的說話聲中,石磊微眯的雙眼緩緩閉上了,綿長的呼吸也輕輕的響起。

還沒等石磊睡熟,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條件反射的石磊砰的一聲坐起後爬起身,石磊大概看了一眼,身邊一個個快速爬起的學員,都是戰士學員,石磊看向同樣被驚醒的張建,有些不解,突然石磊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帶著這樣的疑惑,石磊走出倉庫,當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迷彩服手裏還拿著哨子的少尉教官時,石磊感覺一陣頭疼,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天氣不給休息時間就訓練,會出人命的,正如石磊所想的那樣,教官來了,意味著訓練正式開始了。

身邊的哀嚎聲,教官再次吹響的哨子讓石磊感覺太陽穴一陣跳著疼,不管願意不願意,石磊還是跑出去站在了太陽底下,炙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被汗水陰濕的作訓服讓石磊感覺好像瞬間幹了一樣。

拖拖拉拉的隊伍總算在教官吹響第三次哨聲後集合完畢,看了一眼滿臉不樂意的學員們,張建不厚道的笑了,衝著被帶走的學員們揮揮手,張建回到倉庫內繼續休息。

吃過午飯回到辦公室的韓越澤拉開抽屜露出了裏麵的一個信封,拿起信封,打開後,韓越澤拿出裏麵的四百塊錢,這還是去年那個小子在車站掉下被老鷹帶領的糾察班撿到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的韓越澤做出了一個被老鷹探究了很久的動作,搶過錢直接塞進自己的口袋,對於石磊,韓越澤的印象很深。

石磊是韓越澤去老鷹那裏休假幫著出勤後第一個抓到了戰士,黑眼圈很重的石磊,雖然看著有些冷淡,但韓越澤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石磊著急,很著急,不是急匆匆的步伐,不是有些惡劣的語氣,而是周身縈繞著一種迫切的感覺。

在經濟學院見到帶著士兵軍銜的石磊,對於韓越澤來說是種驚喜,本以為在沒有機會把這錢還給石磊的韓越澤清楚的記得石磊已經是兩年兵的老人了,再有一年必然會離開部隊回到地方,那樣,就是自己有機會回到東北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冷淡的小子了,畢竟在部隊生活了十幾年的韓越澤明白什麽叫做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天南地北再相見,那真是好比撞大運一樣。

把錢重新塞回信封,韓越澤臉上有著不自知的微笑,邊把玩著手裏的信封,邊琢磨著找機會把錢還給石磊,不過,韓越澤眼底閃過一絲欣賞,沒想到,這小子挺厲害的。

跟著隊伍直接來到訓練場的石磊發現已經有不少方隊已經站在了訓練場內,被直屬教官帶到劃分給他們隊伍的地方後,石磊看著沒遮沒擋的空地,眼前一陣黑,石磊隻有一個感覺,倒黴,明明距離他們方隊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樹蔭,但他們方隊愣是沒撈到,有些眼饞的看著另外一個方隊走到樹蔭下,石磊突然有種衝動,想跟對方調換一下。

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的石磊,不自覺的伸手揉了揉額角,被熱糊塗了吧,冷靜冷靜,緩緩的在心底不斷的安慰自己,好一會,石磊才感覺自己恢複正常了,長出一口氣的石磊認真的看向站在他們隊伍麵前滿臉黑的教官。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暫時是隔日更,但小陌會盡量把字數提上去,小陌調整一下狀態會恢複日更。

說一下,小攻算是正式出場了,但倆人不會那麽快的有感情,感情這個東西是需要感覺需要相處的,細水長流的才能是長久的感情,而且說一下,無論是小攻還是石磊,都不是感情特別激烈的那種人,溫暖、溫馨才是這篇文倆人之間感情的最佳寫照,當然了,小陌能不能寫出心中的感覺,那就不知道了,哈哈!

小陌很感激各位朋友對屁孩子的關心,屁孩子嘴壯,特別的能吃,病好了,能吃能喝的,小陌雖然看著很高興,但總怕吃多撐到,盡量控製屁孩子的食量。

養吧,孩子需要好好恢複一段時間,畢竟太小又遭了那麽多罪,小陌沒有攻擊誰的意思,其實小陌這段時間經常會想,那怕作為化驗員的你稍微細心一些,孩子也不會遭這麽多罪,畢竟送去檢驗的小瓶上麵都有孩子的名字。

作父母的人其實很簡單,隻要孩子好,當家長的怎麽都行,這次的事情小陌感觸特別深,孩子真的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疼在孩子身上還不如疼在媽媽身上了,小陌到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經常會聽見孩子哭著叫媽媽的聲音,孩子需要養,小陌也需要恢複精力,小陌現在隻有一個感覺,累,特別的累,心累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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