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錯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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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晚上,一直等到月亮從樹梢上沉了下去,青蕪才人。看書神器千@載@提@供@閱@讀-.qianzai.而且這個人,並不是她要等的那一個……

“江……江玄雲?”她試探地問著,揉了揉眼睛。

“是我。”江玄雲微微頷:“阿,好久不見了。”

青蕪點了點頭,目光在他的身後搜搜尋著。“別找了,皇上沒有來。”江玄雲輕聲道:“是太後讓我來的,她懷疑我已經找回了記憶,所以用這一招來試探我……”

青蕪心裏一陣抽緊:“皇上呢?他在哪裏?是不是被太後絆住了?”

江玄雲目光越幽深:“守在重華宮外麵的侍衛,有一半是皇上的親信,要是沒有他的手諭,你認為我可以進來嗎?”

青蕪還沒有往最壞的狀況想,她吸了一口氣,道:“皇上叫你來是帶我出去的?”

江玄雲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到底是什麽?”青蕪著急地問。

“是帶你出去……”江玄雲道:“但是是你的屍體。”

聽到這句話。青蕪地腦袋裏轟地炸開。變成了一片空白。她往後退兩步。臉sè煞白地顫聲問道:“你是說……福臨……他要……賜死我?”

這句話她說地非常吃力。每說一個字。心口就仿佛被什麽東西攪動著。疼得幾乎要窒息。

江玄雲看到她地臉sè。有些不忍。想了一想。還是道:“是太後下地命令。要我把毒酒帶來……皇上允了。”

青蕪目光轉到他手上地酒。眼裏含著淚。微微苦笑:“就是那個嗎?福臨他答應了?他……要我死?”

怎麽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昨天晚上她還那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是愛著她地。她不甘心啊!

江玄雲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好……好,我知道了。”青蕪悲極反笑,一邊笑著一邊往後退,轉身跑進了宮殿裏。

“阿雯!”江玄雲以為她是要尋死,臉sè一變,忙跟過去,怎料青蕪竟然是在收東西,她的手碰到一個金佛的時候,冷冷一笑,收回手退開。

“你要……幹什麽?”江玄雲輕聲地問。

“逃跑。”青蕪淡淡道:“你可以攔著我,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死,我要找到順治問個清楚!”就這樣要她甘心赴死,不可能……

江玄雲臉上掛上了無可奈何的笑意:“阿雯,你竟還不死心嗎?”

“他不親口對我說,我就不會死心。”青蕪正對上他的目光。

江玄雲看到她堅持地表情,苦笑道:“阿雯,你如何還放不下……”

青蕪沒有說話。

“好吧……”江玄雲淡淡地道:“我會讓你從這裏活著出去,但是你可能會付出一點代價。”

青蕪忽然想到什麽,注視著江玄雲,淚水落了下來:“你不能放過我。”她頓了一下,又道:“要是放過我,太後就會懷疑你已經想起以前的事了,那樣你就很危險。”

江玄雲輕輕歎了口氣,走到她前麵,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腦袋,輕聲說:“阿,你有這個心我就滿意了。”

青蕪怔了一下,江玄雲臉上掛了淡淡的微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我又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青蕪訝然抬起頭,眼睛腫地跟桃子一樣,臉上還掛著淚痕,問道:“什麽?”

“你聽我說……”江玄雲拿起手中的酒壺,壓低了聲音:“壺裏並不是毒酒,而是我配的一種藥酒。”

“藥酒?”青蕪詫然問。

江玄雲頷道:“藥酒喝下去以後可以讓人臉sè青白,呼吸和脈搏都停止,與死人無異。”

青蕪明白過他的意圖,心跳一下子快了幾拍:“你是說……我詐死?”

“阿,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裏出去,保住一條命。”江玄雲道:“至於福臨那邊,你隻要活下去,總能弄清楚……”

聽到那兩個字,青蕪的心裏又是一陣鈍痛。

然而她還沒有說話,江玄雲又開口了,語氣嚴肅:“但是這藥酒會對你地身體造成傷害……而且隻能維持一天,你醒來之後,有可能會什麽都記不起來。

青蕪心頭一跳:“失憶?”

江玄雲點了點頭,青蕪麵sè蒼白,正yù說什麽,江玄雲前先一步說道:“現在別無他法,你隻有這樣才能出宮,不過你放心……”他將手掌放在青蕪的肩膀上,感覺到她因為悲傷和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喟歎道:“我會在宮外截下你的靈車,守著等你醒過來,然後把你以前的記憶都說給你聽。”

在他地安撫下,青蕪漸漸恢複了鎮定……“都會忘嗎

“尤其是你最想忘掉的。”江玄雲道。

……

那rì,她聽從江玄雲的話,喝下了讓她忘掉一切的藥水她在喝之前,拚命地告訴自己,有很重要的記憶,絕對不能忘掉,她還要找到那個人問個究竟……如果可以原諒……也不能輕易原諒他!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自己潛意識裏最想忘記的人……她實在愛的太辛苦,一開始就很辛苦,所以在可以選擇地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忘掉他。

……

可是昏迷之後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落進河裏,為什麽江玄雲會死……她都不清楚。

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京城郊外的農戶裏……輾轉波折之後,仿佛是被命運捉弄一般,重新來到了宮裏,被當做塔娜格格,再次站在了這個重華宮中。

而此時的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有了新的貴妃就是他命定中地愛人,董鄂氏。

他唯一的愛人。

青蕪地嘴邊勾起了一抹冷笑,將牌位重新放回了案上,小心擦去上麵的灰塵,眼角地餘光忽然掃到一雙明黃sè的靴子……她擦幹眼淚,轉過圖福了一福:“給皇上請安。”

“朕看見你神sè匆忙,以為是有要事,就跟了過來。”他地眉眼清俊如昔,隻是仿佛比以前更喜歡皺眉了,總是鎖著,看起來讓人心疼……

疼嗎?青蕪失神地將手放在心口,現那裏已經沒有一絲知覺。

“師娘……”順治喚了一聲,又道:“今rì多謝你救了荷衣一命,現在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朕已經想到辦法送你出宮……”

他話尚未說完,青蕪就淡淡地開口打斷了:“皇上誤會了,奴才前陣子失憶,以為江玄雲是我夫君,現在記起來了,奴才並沒有郎君。”

順治訝然:“那你怎知……”

“不過是以前一個熟識的故人。”青蕪道:“落難之時得他相救,有幸保住了一命。”

順治久久不言語,青蕪福了一福,冷冷道:“奴才現在一走了之,皇上也好跟太後解釋,不如就留在宮裏,當皇上的妃嬪。”她一麵說,一麵淡淡地瞄了一眼順治的臉sè,果見他大吃一驚。

青蕪生生地壓製住了脫口而出的質問他若是薄情,現在告訴他自己是誰,質問他又有什麽用?

對於一個不再愛的女人,他還會耐心解釋嗎?會給一個答案?

可是青蕪現在要的已經不是一個答案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順治問出了口。沒有師娘那層身份,他的語氣瞬間冷硬了幾分。

“一介草民,微不足道。”青蕪淡然應答。

順治挑眉冷道:“你若是來意不善,休怪朕無情。”

青蕪微微苦笑,低下頭……心裏歎息般地說了一句,你的無情,我早就見識過了。

……

從重華宮出來,舒魯臉sè煞白地上去扶住青蕪,忙忙地道:“格格,怎麽皇上剛才出來……倒似龍顏大怒……”

“別說了。”青蕪搖搖頭:“我們回宮。”

承乾宮,現在再看到這三個字都是諷刺住在這裏的是,寵慣後宮的皇貴妃董鄂氏。

她還是像曆史裏那樣出現了,成為了那個薄情帝王的寵妃,現在為他懷上了龍兒,有如繁華著錦一般的完美。

這哪裏有她的容身之所?

青蕪一瞬間覺得呼吸不暢,眼前晃了晃……“格格”舒魯著急地扶住她:“您今兒是怎麽了?這麽奇怪?”

青蕪搖了搖頭,輕聲道:“扶我進去。”

她的腳底已經像踩在雲端一樣,幾乎站立不穩。舒魯忙攙扶著青蕪走進去,一眼看到皇貴妃竟然走到了門口,她一隻手撐在腰後,微微含笑,問道:“格格,荷衣姑姑的病情怎麽樣了?”

青蕪站定,目光重新投到她上挑的丹鳳眼和jīng致的瑤鼻上,心裏苦苦一笑說實話,這個女人比青蕪這個軀殼都要美,尤其是她烏黑的絲和白晢透明的肌膚,散著幾乎可以瞬間攝去人心魂的魅力,她笑了一笑,笑的很難看:“荷衣姑姑好得多了,皇貴妃不必掛心。”

“如此甚好……”董鄂妃點點頭:“那……皇上呢?”

她臉頰微微泛上了粉sè。

青蕪搖頭道:“這個,奴才不清楚。”她說著,禮貌地福了一下,轉身迅速地離開同時,心裏麵下了一個決心……(,如yù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