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類似愛

101 類似愛

蕪待要把手從董鄂妃手裏拿出來已然不及,順治已經口,一隻腳踏進來,看見她也在,微微有些吃驚::“是你?”

董鄂妃正要起身行禮,順治已經快走一步將她扶住了。

“奴才給皇上請安。”青蕪低頭福了福,神sè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順治也示意她起身,青蕪便抬起頭來看他,冷冽的目光直直地投過去,倒是不自主地帶了一些恨意在裏麵,這麽一看,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什麽會有恨……沒有愛,恨從何處來?

想到這一點,青蕪的心裏掠過一陣寒意。

順治剛好看到了這目光,麵sè一變,卻不言語,董鄂妃說著已經將他引到殿內坐下,小宮女早就已經戰戰兢兢地退下了。董鄂妃忙招呼宮女奉茶,自己將小巧的衣衫都受到了一邊。

順治看到那衣衫,挑挑眉笑道:“現在就準備,是不是稍微早了一些?”

董鄂妃臉上微微泛紅,輕聲道:“橫豎沒事,想著想著就做了……”順治笑了笑,正要去拿她的手,忽然想起什麽,對青蕪道:“塔娜如果身子好了,記得去給太後請安。”

青蕪正憋了一肚子氣,看見他們濃情蜜意正進退不知,聽到你這句話,便由不得擺上了臉sè:“奴才知道。”

順治皺了皺眉,還要說什麽,董鄂妃又道:“塔娜格格也過來坐,老站著做什麽?你……也是皇上的表妹,一家人不必拘謹的。”

“皇貴妃說地不是。”青蕪淡淡地道。上前走了兩步:“太後召奴才進京來是要當皇上地妻子。而不是來看表哥地。”

她一大膽。便將當初他地承諾說了出來。

唯一地妻子……她心裏一痛。真是可笑。

福臨知道她並不是真正地塔娜格格。不知道他聽見了這話。會做何感想。可還記得“妻子”兩字……

就連董鄂妃聽到這句話都嚇了一跳。整個皇宮裏。稱得上是皇上結之地隻能是皇後。塔娜言語之間竟然全然不顧及這些忌諱。如此越。莫不是真地有意於後位?可是她自進宮之後便一直默默無聞。絲毫看不出來由此野心啊!

董鄂妃正在納罕。順治那邊已經沉下臉來:“你說地這是什麽話?”

“奴才說的是什麽話,旁人不知,皇上必定省得。”青蕪一語雙關:“奴才這就退下了。”

“站住。”順治冷冷地道:“朕這次且饒了你,若是不能做到謹言慎行,朕定罰不恕。”

青蕪不言語,董鄂妃已經搶先說道:“塔娜格格,隻是皇後是皇上的妻子……格格這話是說的不太妥當……”

“阿雯。”順治輕聲喝止。

青蕪下意識抬起頭,卻訝異地現順治正看著董鄂妃……她臉sè微微一白。

“臣妾多話了。”董鄂妃溫婉一笑,伸手去接宮女奉上來的茶,捧給皇上……順治神sè不愉,接了卻並不喝,站起身來。

“皇上?”董鄂妃忐忑不安地瞧著他。

“朕還有點事,晚點再來看你。”順治淡淡道,說著大步走出了正殿。

“恭送皇上。”董鄂妃恭敬地行禮……青蕪卻怔怔站著,禮也忘了要行,訝然出口:“皇上……叫你……阿雯?”

她問得甚為無禮,董鄂妃卻也不計較,淡淡笑道:“我的閨名叫雯雪,皇上就單單取了這個雯字來叫。”她想到什麽,抬眼往外麵看了看道:“說起來這個名字還是我額娘去外麵神女那裏求地,十分吉利。”

青蕪心裏如遭重錘,一個念頭閃電般地襲上她的心間阿雯……他這麽喚,是不是說明,他還沒有完全忘了自己……是不是什麽地方,有什麽誤會。

她腦袋裏亂成了一團麻,忽想起自己失憶之後曾經在京城郊外的一個小鎮裏看見的神女,還有去那出求名的夫人,所有的事情連成一條線,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然而這個想法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相信,害怕自己又是空空歡喜一場。

“格格?格格……”看見她在出神,董鄂妃忍不住出聲喚她。

青蕪回過神來,答應了一聲,董鄂妃失笑道:“剛瞧見格格的眼睛都直了,想什麽如此出神?”青蕪神sè複雜地笑了一下……這個女人用了她的名字,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青蕪搖了搖頭,將腦海裏地念頭驅走,根本就不知道福臨是真的喜歡上了她,還是別的……這麽想未免太武斷。

但是有了這一絲希望,想到那個人心裏終究還是有自己的一點位置,青蕪就感到一

……讓她忍不住罵自己不爭氣的欣喜!

……

從董鄂妃的住處出來,青蕪問了皇上的去處,較快腳步往外走,拐角處不巧撞到了正往裏走的茗貴人。

“哪個不長眼的丫頭,膽敢衝撞主子?耳邊響起了尖聲的厲喝,茗貴人麵上也十分惱怒,用手將衣襟撫平,皺著眉正要作,忽看清了麵前人地樣貌,訝然脫口:“塔娜格格?”

事到如今,原來除了董鄂妃以外還有一個人肯喚她格格,青蕪不禁失笑,麵帶愧sè地說:“衝撞娘娘了,娘娘恕罪。”

“這麽點小事,格格嚴重了。”茗貴人說著,向身邊的宮女喝道:“還不快給塔娜格格道歉,說話怎地就不看清楚人?”

“是奴才的錯……奴才沒長眼睛……”那宮女說著,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哪有那個格格宮女太監也不帶,一個人在宮裏亂跑的,娘娘怪不得才。”

“你還敢強嘴?”茗貴人雖然是在訓斥她,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格格不要見怪,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看到這抹笑容,青蕪心裏微微冷笑她就不得寵,甚至連封號也無,別人是要該變臉地變臉了,人xìng總是如此涼薄,到哪裏都一樣,茗貴人雖然表麵上對她恭敬,初時天天來請安送禮,青蕪有時懶得應付都稱病不見,現在可是明擺著想看她的好戲,嘴角噙著地笑意將這點心事都昭示了出來。

福臨,你的後宮裏都是這樣地女人嗎?

青蕪微微歎了口氣,站定了,淡淡道:“茗貴人不必避諱……”她吸了一口氣:“要管教宮女,不如當下?”

茗貴人愣了一下:“格格何處此言?”

“貴人剛才不是說要好生管教她麽?”青蕪道:“如此,何不現在就管教,也好讓她長長記xìng。”

她十分看不慣這樣的宮女,奴xìng十足,欺軟怕硬,狗仗人勢,和茗貴人這樣地主子倒剛好是一對。

茗貴人麵sè一變,猶豫道:“格格……你這是為難我了。”

青蕪微微挑眉:“娘娘此話怎講?”

“格格難道不知道……宮裏不許動用私刑,就是要罰,奴才也要先回過皇貴妃……”茗貴人吞吞吐吐地說,青蕪笑裏的冷意更深:“那你剛才說要管教她?”

茗貴人忙道:“待我回去,自然會好好管教,這裏人多口雜,看到了傳到皇上那裏,也有損格格的賢德之名。”她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看著青蕪,眼裏驚動非常她一直覺得這個蒙古來的格格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遇著什麽也都是逆來順受……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鋒芒畢露的時候。

塔雖然無寵,但是畢竟有太後皇後和整個科爾沁撐腰,茗貴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個宮女臉上卻沒了顏sè,腿一軟便跪下了:“格格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格格饒命。”

青蕪瞧著她,心裏也沒了意思,不想再計較,半帶捉弄地看著茗貴人道:“你說此處人多眼雜,隻能回去再管教是嗎?”

茗貴人頷道:“臣妾回去一定管教。”

“這麽說……”青蕪笑了笑:“你經常動用私刑麽。”

茗貴人臉sè煞白,連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宮女太監都嚇了一跳。“我剛才什麽也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青蕪微微一笑:“娘娘進去罷……記得跟皇貴妃請安。”她和茗貴人擦身而過,心裏出了一口氣,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向著養心殿走去。

她承認自己在順治和董鄂妃那裏受的一肚子氣不敢向他們撒,便拿了茗貴人當出氣筒。

但是震一震茗貴人並不是個錯誤的選擇……免得欺人太甚。

她後來才知道,上次偷畫的如欣以前是茗貴人的人……她不相信一個小小的貴人也覬覦皇後的寶座,她的背後一定有其他的人,這兩個人最近想必會有大動作。

青蕪在養心殿門口在站住了,理清楚自己要說的話,抬步正要進,卻被小太監攔住了:“你是哪個宮裏的?”

“承乾宮,塔娜。”青蕪說。

聽到“承乾宮”三個字,那小太監麵sè一變,雖然搞不清楚塔娜是誰便讓開路放她進去了,想事皇貴妃身邊的哪個小宮女,要是攔了怕會壞事。

現在皇貴妃的地位炙手可熱,單是憑借“承乾宮”三字便能進入養心殿了,想到這裏,青蕪不由得在心裏苦苦一笑。(,如yù知後事如何,支持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