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換眼
第三十七章 換眼
甄燦大駭：“啊？意思是有人登頂並死去過？”
“不，死神命名之後就無人敢去登頂，死神的話就是聖旨，無人不懼。”
“那我們還是別去了吧，先看看其他風景再死吧！把它放在最後一站，最後一站去死。”
“不，傳說山頂可以看到絕美風光，美輪美奐，如臨仙境，阿燦，走吧，死，是遲早的事，我願與你一起結束這稀爛的人生。”
甄燦一愣，雲馬看上去十分認真，看來他是絕望了，而且遇到了我這樣一個可以讓他同生共死之人所以他決定了那麽我呢？我也要去死嗎？
我確是不想死的，我還如此年輕，我還有三個老婆，我還要帶著她們離開死亡空間回到花花都市享受榮華富貴，我怎麽能死在這樣一個鬼地方，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我的屍體會慢慢腐爛然後變臭，風幹最後隻剩下骨頭……
但是，我似乎沒有那個能力，我真的想多了，我連鬼妖都對付不了，拿什麽去對抗死神，更別提天神了。
也罷，死就死吧，我不是個怕死的人，與其在這鬼地方苟延殘喘不如一走了之，走了，一切就不存在，不再需要考慮任何事情，一切都與我無關，一了百了！
“師父，我們走！”
“好！”
甄燦乘著小色，雲馬踏劍，兩人一路向西，幾個時辰後，漸漸地，兩人看到了一個高聳入雲的山峰，它插在雲層之中，隻能看到山腰，山頂全部雲彩所擋。
“好高大的山峰。”
甄燦不住地讚歎。
兩人繼續往上飛去，小色有些力不從心，它呼吸困難，翅膀也要拍不動了可是小色依然堅持著。
“小色，加油！”甄燦鼓勁道。
小色果然加油了，它使勁地拍打著翅膀，向山頂努力飛去。
漸漸地，山頂終於映入眼簾。
山頂由於太高已經沒有雪，溫度也挺高，臨近山頂已經是平流層與對流層的交接處，豔陽高照，一片雲海，猶如仙境。
“太美了！”
甄燦感歎著下了小色，站在山頂上，他的下半身處於對流層，上半身就在平流層了。
雲馬一臉愜意，他很滿足地說道：“終於到了這裏，好美啊！我成仙了，不枉此生了，我就說吧，死神是嚇唬人的，根本不存在什麽必死無疑，哈哈哈……”
甄燦一笑，突然，天上劃過一道光如果是晚上就是流星。
甄燦馬上道：“師父，許願吧！”
“許個屁，那東西飛過來了。”
“啊？”
甄燦一驚，再看時，那光亮已經朝他極速飛過來了。
“啊！啊！啊！”
甄燦大叫但他沒有往下跳而是慌忙去找小色但是小色卻早已飛走了，它高原反應太嚴重，下去呼吸呼吸去了。
甄燦大駭，再看時，那光亮已經十分清晰，赫然是一隻眼珠子，是的，沒錯，是人的眼珠子！
甄燦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眼珠子就打在了甄燦的身體上。
完了，完了，死定了，天外來物必然威力巨大，以它的速度，打在自己身上肯定會擊穿內髒的。
眼珠子打在甄燦身體上的那一刻，甄燦如是想著然而事情卻並非如他所想。
眼珠子居然神奇地融入了他的身體裏接著向上遊走直達他的右眼接著開始了擠！
是的，它居然要甄燦的右眼擠出去！
“啊！”
甄燦痛苦萬分，他的右眼狂痛不止，痛苦蔓延到腦袋，整個頭疼得快要爆裂。
“啊！啊！”
甄燦的眼球與周圍的組織開始慢慢斷裂，產生巨大的疼痛，甄燦抱住腦袋拚死叫喚。
接著，他感覺自己的右眼開始往外凸，竟然真的被擠出來了而他卻無可奈何，僅僅三秒鍾後，他發現他的手裏多了一隻眼珠子！
血淋淋的！
那，那赫然竟是自己的右眼！
甄燦眼睛瞪得老大！
“啊！啊！”
甄燦恐懼到了極致，一下子暈死過去從山頂墜落下去。
雲馬大驚，慌忙禦劍飛下。
“小色，小色，快，快接住他！”雲馬大叫。
小色對於雲馬的召喚無動於衷因為它已經注入了甄燦的血液，此生注定隻聽甄燦的話除非重新洗滌它的血液，那是需要費一番大功夫的。
甄燦繼續在雲層裏往下墜落而他卻毫無感覺，一直沉睡的死亡爺爺突然驚醒了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正往下墜落，醒來發現夢居然是真的，當下大叫不停。
“救命啊！救命啊！”
如果甄燦死了，死亡爺爺將靈魂出竅，成為一個遊魂，無家可歸最後可能被妖精俘獲從此失去自我，成為傀儡，任人指揮，行屍走肉一般。
眼看甄燦快要墜落地麵，雲馬急得手忙腳亂，慌忙之間，他加快速度飛到了地麵上，托起雙臂準備接住墜落的甄燦。
他眉頭緊皺，將全部內力聚集到雙臂之上，那雙臂就像銅牆鐵壁。忽然他發現這樣不妥因為強大的衝擊力碰到他的銅牆鐵壁是很非常危險的，自己可能不會受傷畢竟內力深厚但甄燦不同，他可能會被自己的銅牆鐵壁擊傷於是雲馬立刻收起了內力用一個凡夫俗子的能力去接住甄燦。
這對他而言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從萬米高空墜落的東西砸在自己身上，那是何等巨大的衝擊力啊！
砸死都有可能！
然而，雲馬卻固執己見，堅定地站在那裏，眼神淩厲，視死如歸。
死亡爺爺見狀，驚訝萬分，他震驚於雲馬的行為同時他奇怪一個門主竟然為了甄燦這樣一個門徒寧願犧牲自己，他為什麽會這麽做？死亡爺爺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裏知道雲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裏的，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救下甄燦那他願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基本上已經到了巔峰盡管如此還是無法擊敗死神那麽就把希望寄托到甄燦身上吧！
甄燦的身體以閃電般的速度墜落，轟的一聲砸在雲馬的雙臂上。
雲馬盡了最大力量拖住甄燦，盡管如此，他依然被砸倒了，甄燦則躺在他的身上，兩人全部不省人事。陽光照在他們臉上，微風吹過，一隻成年黑豹走了過來。黑豹體格巨大，是甄燦的兩倍還多，流行線型的身軀，皮草光滑如絲綢，它齜牙咧嘴地朝甄燦兩人走去。
“快醒過來啊！阿燦！豹子來了！”死亡爺爺記得大叫，他想逃卻無處可逃就像被困在牢籠裏的囚犯，充滿了瀕死的恐懼。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天空之上衝下小色！
小色雖然巨大但大在翅膀，它的身軀是很小的，比這隻黑豹還小一點而且蝙蝠的攻擊力很弱，隻能靠牙齒撕咬。
在這方麵，它不是擅長撕咬的黑豹的對手但它好無畏懼，張開獠牙朝黑豹咬去。黑豹見狀，火速朝後退了幾步，躲開了小色的攻擊。
小色落在地麵，對著眼前的黑豹齜牙咧嘴，大聲吼叫，想嚇跑它可是黑豹卻並沒有逃跑反倒同樣齜牙咧嘴起來，兩方各自示威。
突然，一起衝出，攻擊起來。
幸好小色會飛，它騰在黑豹上方，用爪子攻擊黑豹，搞得黑豹夠也夠不著，老是咬著空氣，牙齒哢哢作響。
那邊，死亡爺爺不停地呼喚著甄燦，功夫不負有心人，千呼萬喚之下，甄燦終於悠悠醒來，坐起來後眼見小色正在和一隻黑不溜秋的豹子纏鬥，他立刻明白了！
當下，一招QQ彈飛射出去直中黑豹腦門，黑豹當場斃命。
死亡爺爺大大地吐了口氣：“阿燦呐，你可嚇死我了，還好你醒了。”
甄燦回想了一下，道：“方才從山頂墜落，我怎麽沒死？”
這時，他發現了在自己身下坐著的雲馬。
他趕忙起身扶起雲馬：“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他為了救你，甘願有雙臂接住你結果……”死亡爺爺歎口氣道。
“什麽？”甄燦眼睛一酸，“師父，你為何如此之傻，師父……”
甄燦再也無法忍住悲傷的情緒，抱著雲馬的身體，痛哭起來。
“咳咳……”突然，雲馬蘇醒了過來。
“你醒啦，師父？”甄燦大喜過望，看著雲馬，笑得像個孩子。
雲馬擠出微笑：“我沒事，不過是斷了幾根骨頭，弄點良藥吃一吃，半月就沒事了，倒是你，你的眼睛好像有點顏色，我指的是右眼！”
“啊？”這時，甄燦才想起來自己的右眼被天外飛眼擠出去的事情，他都快忘記了因為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沒換過眼睛一樣。
但是聽見雲馬說自己的眼睛有點顏色，當下又有點擔心。
“是很顏色？”
“咿？顏色又消失了，咿？又有了，一閃一閃的，紅色的，不，是藍紅！我的天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感覺如何？”
“沒什麽感覺啊，你說怎麽會突然之間飛過來一隻眼睛呢，還把我的眼睛給擠出去了，嚇死我了，還好沒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如此稀奇古怪之事，大陸奇聞！”
甄燦歎口氣：“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師父，我還是先將你帶回去養傷吧，反正我暫時也沒什麽感覺，這是疑問慢慢再去研究吧！”
雲馬點點頭：“好，咱們就一起乘著小色回去吧，禦劍飛行是不行了！”
“嗯！小色，過來！”甄燦指揮道。
甄燦來了一個公主抱將雲馬抱上小色，甄燦笑道：“師父，剛才我還以為會黑發人送白發人呢？”
“臭小子，我哪裏白了？”
“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