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活著的理由
第十四回 活著的理由
“就這樣死去，也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程馳自嘲的一笑，自己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想起這幾天的奇幻經曆，無奈的苦澀掛在了嘴邊。自己也是死催的，為啥要去摸那把破劍，搞得自己有家難奔，有國難投。最後還被一個死老頭給整死了。
不知為何，麵對這浩瀚無垠的雲海，程馳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心情十分放鬆。怪不得，古人常說：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廣袤的流雲確能陶冶情操，啟迪心境。
就在程馳決定坦然接受死亡的時候，突然無盡的雲海深處，一對中年夫婦，款款走來。這對中年夫婦，男的俊秀挺拔，女的時尚美麗，似一對神仙眷侶。
“老爸？老媽？你......你們怎麽來了？”
程馳看到，由遠走近的中年夫婦，心中一喜，大聲的喊道。
“小馳，媽媽已經做好了，你最愛吃的的五香魚，快點回家吃飯吧。”
婦人來到程馳麵前，伸出蔥白的手指，親昵地勾了勾他的鼻子，展顏一笑，溫和的說道。
“小馳，我和你媽好想你，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
中年男子也走到程馳的身邊，伸手摸著他的頭，輕聲說道。言語中帶著焦急和憂慮，讓程馳心中一酸。
他剛想開口，和爸爸媽媽訴說這幾日的遭遇，中年夫婦卻忽然如同泡沫一樣，慢慢融進了翻滾的雲海之中。
“老爸！老媽！你們不要走！”
見到父母消失，程馳大吼著想要衝進雲海中，怎奈全身除了腦袋以外，根本就不能移動半分。淚水瞬間傾斜下來，沿著雙頰落下，化為腳下的雲層。
“老大，你去哪裏了？我們都好想你，沒有你，城北的那群混蛋，總是欺負我們！”
程馳抬頭望去，就見雲海之中站著幾個瘦弱的身影，正是他在學校的玩伴。由於程馳在和爺爺學習中醫的同時，也被老爺子教授了幾套形意拳，讓這小子打架無往而不利。在學校裏，也算是一霸。
加上他老子還是警察局的局長，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他。所幸程馳本性善良，每次打架都算得上，打抱不平，懲強扶弱。久而久之，手下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群追隨者。這讓他無可奈何的同時，又有些洋洋得意。畢竟是少年人，有人追隨，自然樂意。而且這也能讓他，在班裏的女生麵前，抬頭挺胸，受人膜拜。
想起***架，一起泡妞，一起吃飯，一起玩耍的日子，程馳嘴角露出了笑意，眼神一錯，那幾道身影，也消散在雲海中。
“小猴、二胡、潘子，你們不要走！”
淚水再次湧出，程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自己不甘心！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有太多的牽掛，自己放不下，有太多的羈絆，自己舍不掉。自己不能死！決不能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程馳，晚上......晚上你有空麽？我想和你一起看電影。”
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程馳豁然睜開雙眼。
“小......小欣？真的是你麽？”
程馳看著麵前羞澀的女孩，喃喃的說道。許芸欣，自己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可是人家太過優秀，無論是學習、家世以及前程，程馳根本就沒法和人家比，他一直把這份愛意放在心中。每天能夠看到許芸欣，就是程馳，安穩呆在校園的源動力。
就好比這次，他也是聽說許芸欣要參觀那個博物館，這才央求老爸，給自己弄個職位，也好在許芸欣的麵前，顯擺一下。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絕好的表現機會，竟然讓他和許芸欣天人兩隔。
“不！我不要死！我不甘心！”
眼睜睜的看著，許芸欣化為白色的雲層，程馳撕心裂肺的吼道。他不甘心，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哈哈......怎麽？現在舍不得死了？剛才不是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了麽？”
一個浩渺的聲音傳來，似是來自天際，似是來自心底。程馳一愣，神色卻無比堅定的說道：“我本以為死亡，才是自己的解脫，現在我明白了。我還有父母需要贍養，還有親朋需要保護，更有心愛的人需要照顧。所以，我不想死！我從來都不是大英雄，大豪傑，我隻想回家，隻想和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心愛的女孩呆在一起！”擲地有聲的話語，無可動搖的信念，程馳抬起頭，隻是蒼茫的邊際，大聲的喊道。
“哈哈......幾億年的時間，我聽過無數的誓言，卻從沒有聽過，這麽沒出息的誓言。也罷，總歸有了活著的理由。”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程馳眼前，慢慢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背影，紅色的鎧甲，紅色的披風，紅色的頭發，八柄紅色的長刀，整齊的排列在背後。這一切，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超越天地的感覺。雖然隻是一道淡淡的背影，程馳第一次生出了羨慕，對，就是羨慕！對強者的羨慕！
“那個......您也是神仙麽？”
程馳支支吾吾的說道，他發現，自己腦海中的所有詞匯，都無法形容這道背影的存在，仿佛，他就是整個浩瀚蒼宇。
“神仙？那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你就叫我小邪吧。”
紅色的背影哈哈一笑，淡淡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豪放和灑脫。聽在程馳耳中，不自覺的感到一陣安寧。仿佛隻要他存在，天下間，便再無自己辦不到的事情。
“小......小邪，你......你能帶我離開這裏麽？”
程馳望著眼前模糊的背影，輕聲問道。雖然“小邪”這個名字十分怪異，而且絕對配不上眼前這個人，但是不知為何，當程馳叫出口時，卻發現異常的自然，好像他與眼前之人已經相熟甚久，早已親密無間。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你說了算，你想要離開便能離開。”
小邪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聽了他的話，程馳心中一喜。連他都不明白，為何自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程馳嚐試著動了一下身體，果然，自己的身體開始恢複了知覺，慢慢的，他試著向前走了一步，很快就行動自如。
“小邪，你看，太神奇了，我能動了！”
剛才還無助的程馳，這才發現，自由是多麽的重要。在此刻，他在心中發誓，以後任誰也不能，限製自己的自由，幹涉自己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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