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詭異的夏侯家

第七章 詭異的夏侯家

月然和軒轅淩空回到夏侯家,一種詭異的氣息立刻將兩人包裹住了,第六感告訴月然,入夜後的夏侯家十分不尋常。

今天他們剛到夏侯家的時候天還亮著,那時候隻覺得夏侯家是一個普通的大家族。

在大家族裏,宏偉的建築,正常;成群的奴仆,正常;錯中複雜的關係,正常;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正常。

對於半為過路人,半為客人的月然,軒轅淩空幾個人來說,這些是無關緊要的身外事。

然,入夜後,當他們再次返回夏侯家的時候,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兩個人從心底升起了不安,這種不尋常的氣息太過明顯,稍微有些修為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更何況是月然和軒轅淩空這兩個天生比普通人要靈敏的人。

從守門的侍衛,到在府裏來來往往的丫鬟,雜役,凡是月然和軒轅淩空能夠看到的夏侯家裏的人都透著怪異。

這種怪異來自這些人呆滯的沒有焦距的目光,還有哪如同遊魂鬼魅一般的行為,活生生的“行屍走肉”!

這種感覺,有點像某種東西,又不盡然。

僵屍!

他們像僵屍一樣沒有的沒有靈魂,沒有思維。

但是卻也不同於僵屍,因為僵屍更像一種野獸,會瘋狂地攻擊別人,會嘶吼,會咬人,而現在,他們看到的這些人,並沒有這些舉動,所做的事就如同正常的時候一樣。

白天的時候這些人並不是這樣的,這才一會功夫,月然和軒轅淩空能夠看到的夏侯家的人都變成了這幅德行,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月然和軒轅淩空默契地相視一眼,心中了然地加快了腳步。

當月然和軒轅淩空趕回他們的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左風和右雨兩個人坐在房間裏的桌子前,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著什麽,卻沒有見小玨和他的獸寵們的身影。

“怎麽回事?”軒轅淩空的聲音驟然變得嚴肅,讓正商量地十分投入的左風右雨嚇得蹦了起來。

“莊主!屬下失職,請莊主責罰!”說著兩人齊齊跪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事?小玨呢?”月然掃視著房間裏的情況,沒有打鬥的痕跡,左風右雨沒有出事就代表著剛才沒有發生爭鬥。

“屬下沒有看好少莊主,讓……讓少莊主溜了出去。”左風諾諾地回答,聲音不由地低了下去,因為這真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是小玨自己溜出去的?”月然重複確認了一遍。

左風右雨猶豫地點了點頭,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在他們的看護下溜走,實在是……太傷他們的自尊心了,雖然對方是少莊主,繼承了來自他們“無所不能”的莊主和月然小姐的“優良”血統。

月然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看得左風右雨更加心虛了,生怕月然小姐一著急,莊主立馬就抓他們去“幹苦力”。

“入夜後的夏侯家看上去有點奇怪,之前在臥龍穀的時候聽到夏侯家曾經帶人去過僵屍島,倒也沒多想,畢竟僵屍獠牙是大家都渴望得到的寶貝,有家族會冒險去一趟倒也不奇怪。”

“但是到了潛龍城之後,我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夏侯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一次僵屍島,但是從未聽說過有僵屍獠牙被帶回。”

“去僵屍島的事情眾所周知,那麽有僵屍獠牙被帶回也沒必要做保密工作,因為用僵屍獠牙來提升家族的實力不但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還是一件值得家族驕傲的事。那麽冒著生命危險去僵屍島,除了僵屍獠牙這一個理由外還能有其他的理由嗎?”月然冷靜地分析著夏侯家的事情。

軒轅淩空點了點頭,月兒和他想得一樣,夏侯家貌似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左風右雨你們一組,我和月兒一組,我們分頭去找小玨,找到後用隱逸山莊的信號通知彼此。”軒轅淩空明白,這次他們恐怖是不小心掉到狼窩裏來了。

左風右雨這下更加自責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夏侯家會是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這樣一來,原本少莊主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出去,隻是攸關他們兩個大男人的麵子問題。

現在,他們的失責很可能會讓少莊主深陷險境。

四個人,軒轅淩空神階下品,月然地階下品,左風右雨都是天階上品,同時月然還是一個高級煉丹師,所以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是整容卻是相當強大的。

小玨還在夏侯府裏的某個角落,所以他們得盡快行動,於是四個人即刻就兵分兩路出發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客房處於夏侯家的西南角,左風右雨從房間裏出來後,一路向北走,才剛走沒多久,他們就深刻地體會到了他們的月然小姐口中所說的詭異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了。這是一種仿佛進了鬼屋的感覺。

就連迎麵而來的風都帶著侵入骨髓的陰氣,月光下那些行走於走廊裏,穿梭於庭院裏,守衛在角落裏的人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從棺材裏倒出來的屍體,他們的眼珠子簡直就是嵌在上麵的裝飾品。

左風右雨匍匐在房梁上,仔細地觀察著下麵的情形,額頭上不知不覺地冒出了冷汗……

“右,你看那邊的亭子。”左風指著遠處湖邊的一處涼亭對右雨小聲說道。

右雨隨著左風手指指著的方向望去,在那裏,泛著點點幽光的湖麵很平靜,不起一絲波瀾,湖上沒有植被,一眼即可看盡,湖邊隻有一處亭子,亭子的四麵都用白紗遮擋,湖麵很平靜,而白紗卻在劇烈地飛舞著。

在飛舞的白紗的後麵隱隱約約好像有人影,因為亭子裏沒有光發出,隻有借著月光可以模糊地看見一些東西,所以兩人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右雨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然後自己先一步飛向下一個屋頂,兩人借著屋簷做掩飾一前一後地逼近湖邊的亭子。

在兩人方才沒有注意到的湖邊,一些血色的藤蔓正在瘋狂地舞動著,就像是無數的蠕動的毒蛇,令人作嘔,過分鮮豔的紅即使是在這樣的月光下都讓人不由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