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孕夫當道[重生未來]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甭管這句話是否真實,但要是照這麽說的話,沒有愛情的婚姻那就是煉獄?
不過這對葉邵青而言,其實都差不多,隻要將結婚對象視若無物,依舊跟單身沒兩樣,但前提是對方有那自知之明。
度日如年也好,度年如日也罷,就算葉邵青再怎麽不情願,婚禮就像流逝的時間一樣,怎麽都拉不住,如約而至。
手捧著淡粉色的玫瑰花,葉邵青輕晃腦袋苦笑,向天南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至於閔家兄弟,一個在穿衣鏡前整理衣服和發型,生怕到了新娘那邊,沒了賣弄**勾搭人的極佳形象;一個極為鬱悶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後悔為什麽會答應新郎做伴郎。
婚禮是中西化,隻不過中式沾了很小的一部分,純中式婚禮太麻煩,而且有的東西必須是親屬親自動手,決定婚期太突然,所以顧不得那麽多,直接用西方的。
伴郎有五名,身邊這三位,還有自家兄弟,邵寧邵文在外麵招待客人,他們在屋內一籌莫展。
這回可真是趕鴨子上架,不能臨陣脫逃了。
葉邵青閉上眼,重重的歎息,修長的食指摩挲著另一隻戴著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銀戒。
奶奶,您當年究竟喜歡爺爺哪點啊。
他把我當工具,在這個家裏,您是除了母親對我最好的人,隻可惜,您去世的太早,如果您還活著,您會同意這門婚事嗎?
不會同意吧,長幼有序,家業自古由長子繼承,您肯定會護著我,不讓爺爺得逞吧。
雖然葉邵青對繼承家業不該興趣,但就是覺得不公平而已。
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偏偏是我?
就因為林家看上了他,用30%的股份來換,就答應了?
我算什麽?我不是你親孫子嗎?是可交易的貨物嗎?
每一回想到這裏時,葉邵青沉默的臉雖然沒有表情,但卻覺得異常可怕。
有句話說的好,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他葉邵青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生不需要有人來任意決定,他不會就這麽認命,他會爆發的,隻不過是徐徐圖之而已。
“呼……”葉邵青揉揉眉心,抬起手腕看手表,到時間了,他得出發了。
邁出這個門,他就得笑臉迎人,看著客廳內穿著得體的葉家親朋好友,葉邵青嘴角的弧度擴大的幾分,但眼神,卻也更加冷冽。
那麽我們就來比一比看,到底誰在是最後的贏家。
駱霖捧著平板電腦看直播,葉林兩家是全國排名前十的知名企業,雖然不夠達到電視上現場直播的地步,但對於公事繁忙實在抽不開身來參加的一些好友來講,網絡直播也可以。
跟葉家是好友的看葉家直播,跟林家是好友的看林家直播,當然輪流看,或者雙開都可以。
駱霖看的當然是葉邵青,此刻他已經出發前往女方家的路上,記者坐的是敞篷懸浮車,攝像機也是便攜小巧可非型,他手裏拿著遙控器,指揮者攝像機拍攝,外加提問。
“葉先生現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很想讓司機加足馬力立刻趕到林家迎接新娘?”
“當然。”葉邵青淡笑。
同步飛行的攝像機拍攝出來的畫麵一點搖晃傾斜都沒有,該說未來科技的確很發達麽,駱霖感歎,其實真相是攝像機裏麵有微量磁石,能保持同步完全是因為吸力給力。
但是……
駱霖關掉網頁,換動畫片看。
這種像是男友結婚新娘不是我的憋悶感是怎麽回事?又是代孕體自身情緒嗎?
他不知道,但撇去自身情緒,他也不喜歡。
葉邵青結婚後,以後會很少回這裏吧,畢竟林家千金是不可能屈尊降貴來住公寓,肯定是葉家。
那麽以後這個家,很長時間,都隻有他一個人在。
寂寞孤單,以前也常過不少,早已不在乎,但如今……
聽著動畫片中誇張的笑聲和肢體動作對話,駱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身體莫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意冒出。
大夏天的,也會感覺到冷啊。
他看著窗外豔陽高照的湛藍天空,歎息。
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結婚是一件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但婚禮結束後,什麽爽都給拋到一邊,各種累有木有,心累,身累。
新娘子坐在床邊,盯著新郎,紅暈爬滿臉頰,抓著婚紗裙邊,害羞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雖然一天下來累的她很想到頭就睡,但現在是她們的新婚之夜,說什麽也得挺住。
不過她的期望注定落空,因為身為新郎官的葉邵青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一進門就沒看她,拿了一張薄毯,打算就這麽將就一夜。
和她同處一個屋簷下都覺得難以忍受,更別說同塌而眠,如果不是因為所謂的葉林兩家的麵子,傳出結婚當天新郎就拋棄新娘夜不歸宿的新聞,他根本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
林嬌嬌等了十幾分鍾,確定葉邵青沒有絲毫想過來的意思,雙手緊握的關節發白,氣的那張精致的臉有些扭曲。她深呼吸,脫掉婚紗,換上半透明的蕾絲睡衣,裏麵真空,赤腳踩著地毯打開陽台拉門,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柔些,笑道:“邵青,外麵冷,進屋睡吧。”
葉邵青眼也不抬,直接翻身,背對著她,不語。
“葉邵青。”林嬌嬌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她都放下身段這麽低聲下氣,他還想怎麽樣?
“林嬌嬌,我雖然不能和你離婚,但合約上並沒有寫我必須要和你同房。”
“你——”林嬌嬌頭一次覺得代孕體真礙眼,的確,現在不必同房都可以有孩子,不過……
“碰!”的一聲,她將門狠狠拉上,氣呼呼的上床。
她相信爺爺的話,日久總會生情,她們有的是時間相處,並且,隻要有了孩子,葉邵青總會有低頭的那天!
林嬌嬌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勝利微笑,閉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向天南給葉邵青放了七天婚假,其實對本人來講,放不放都無所謂,他到更樂意去上班,總比時時麵對這個女人好。
一大早趁林嬌嬌還未起床,他便拿著換洗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這件房是他的臥室,住到高中畢業便再也沒回來過,直到今天,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一看就知道是林嬌嬌的手筆,牆壁上掛著壁畫,床子衣櫃什麽家具都換新,都是她新歡的淡色係,淺黃色。
他該感歎幸好不是粉色麽?
雖然對這個家並不太喜歡,但這件屋子畢竟是他小時候住的地方,現在多了一個女人,總有種鵲巢鳩占的感覺。
葉邵青輕笑搖頭,打理好自己,便出了門,下樓後父母都在,爺爺也是,邵寧邵青一個玩遊戲一個打電話。
全家人隻有葉老頭子最高興,他見葉邵青一人下樓,精神看起來很好,便樂嗬嗬的笑道:“年輕人就是體力好啊……”
言下之意很清楚,葉邵青麵色如常,並沒說什麽。
林嬌嬌是故意晚起,她就是想讓別人誤會,在葉邵青離開後,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出現,葉老頭子沒說什麽,大手一揮宣布吃早餐。
今天還有事做,雖然婚禮是純西化,但中國有些習俗還是免不了,比如結婚第二天得回門,在丈母娘家住上三天。
吃完早飯葉邵青帶著林嬌嬌拿了一套新衣服便去了林家,一路無話,不管她說什麽,他都無視。
他現在擔心的是駱霖在他不在的這三天該怎麽過,家裏有機器人會照顧,但是三天見不到他,不會孤單嗎?
葉邵青操心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普通代孕體要是一天不見主人,那個傷心啊,精神萎靡,吃不下飯睡不著的都會,可駱霖不一樣,他能一個星期窩在家裏不見人照樣過得有滋有味,隻要有書,有撲克和麻將,一個人玩也很high。
葉邵青結婚當天,他看了一天的動畫片,晚上早睡變天早起,作息時間很準,完全自帶生物鍾。
第二天不在,打麻將和大將軍再次對上,讓對方好不容易攢夠的一億金幣給輸了個精光,他那麽個樂啊。
第三天不在,在家裏練習身體靈魂度,追著熱帶魚蹦躂了一上午,下午又盯著魚研究上麵的花紋查資料看到底是哪種魚,又投影出獅子魚欣賞舞蹈,仔細找長的跟珊瑚一樣的魚看哪裏有區別,還有海豚微笑。
第四天不在,這貨無聊了,躺在沙發上看天花板發呆,嘴裏直嘟囔。
“我想吃薯片米飯土豆絲魚香肉絲紅燒帶魚糖醋排骨啊……”
尼瑪的嘴巴都淡出鳥了。
他是能宅在家裏一個星期都不用出門,但前提是有吃的啊,代孕體隻能喝營養水,再口味豐富也沒實物有嚼頭啊。
木有腸子真悲劇,就算能吃卻沒地吸收,雜物囤積在胃裏,從哪裏排泄……
不過話說回來,胃似乎隻管消化啊,營養水喝進去,沒腸子怎麽吸收?隻有胃那些營養是怎麽吸收到身體裏麵的?
駱霖到很想查一下,但他懶得動,男性代孕體都能移植子宮,誰曉得那些人又改了身體哪裏管吸收。
好想吃肉啊,那怕是肉湯也行啊……
葉邵青不在的第五天,駱霖頭一次賴床了,躺在被窩內就是不想起,反正又沒人,他何必那麽委屈自己。結果十點剛一過,對方就回來了,見他迷迷糊糊看來,幾日內的悶氣不由的散了許多,葉邵青抱起駱霖給他換衣服。
駱霖乖乖坐在床上,任由葉邵青對他上下其手,直到換好衣服,洗漱完畢,這才呆呆的問道:“要去哪裏?”
一般來講,不是應該去度蜜月嗎?難道他把林嬌嬌扔下自己跑了?
葉邵青腳步一頓,剛升起的好心情又跌了幾個百分點,他輕歎:“去醫院。”
“唉?”他上次不是剛體檢過嗎?雖然很過程很糟糕,“幹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不知道該何如解釋的葉邵青揉揉駱霖的頭發,帶他出門。
究竟要幹什麽?
駱霖一頭霧水滿頭問號。
林嬌嬌和葉邵青是一起動身,隻不過一個先去了醫院,一個去接駱霖。
三天回門,在林家葉邵青表麵功夫雖然不到家,但勝在林嬌嬌很具有演戲天賦,成功將林老爺子給騙了過去,以為葉邵青隻是不適應突然要兩人一起生活,所以有些不自然別扭?
故意忽略挽著他手臂笑的很甜蜜的林嬌嬌,忍著對方笑的一臉燦爛叫自己老公賴在自己懷裏衝著林老爺子揮手道別,葉邵青覺得自己沒揮手打人忍耐力可真好。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葉邵青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這要是讓駱霖知道,估摸會吐槽:要小心不要一不小心忍成忍者神龜。
林嬌嬌先去醫院是去做一個小手術,取卵子。
新婚之夜新郎官不碰她是讓她很氣憤,但隨後想想,又覺得慶幸,還好沒動,否則不會這麽快。
隻不過沒人陪,自己一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盯著蒼白的天花板,忍著下身的不適和體內機械的冰涼,有些恍惚。
這麽做,自己真的會幸福嗎?
……算了,已經這樣了,就算放手也來不及了。
爺爺雖然慣這她,但在某方麵也很固執,認定了葉邵青是他的準孫女婿,就不會改,那怕撞破南牆。
葉邵青和駱霖到醫院時林嬌嬌早已下床,取卵子隻是個小手術,不用開刀,很快就好。
一進門他們首先便去消毒室全身消毒,換上消毒服,駱霖就不必,他進去後直接被葉邵青脫光了,直到被對方抱上手術台,這才意識到此行究竟是要什麽。
他查過資料的,也早該意識到的,不管是人工受精還是體內,都要經過轉移卵子這一關,至於怎麽轉移,看眼前這陣仗就知道了!!!
醫生早已等候多時,儀器也都準備就緒,見葉邵青將駱霖抱上手術台,兩個助手一左一右按著駱霖讓他跪趴在床上,然後在小腿彎上綁了好幾根帶子。
駱霖心跳快的像擂鼓,他求助般的看著葉邵青,掙紮著喊著他的名字:“葉邵青…邵青……”
後背也固定了一個帶子,想起身壓根不行,腰他不敢扭啊,那裏是敏感帶,被人摸的話會沒力氣。
“不要怕,隻是個小手術,很快就好,不要怕……”葉邵青安慰著,捧著駱霖的臉,吻了上去。
“唔……”口胡這究竟是什麽事啊,為毛不給他打一針麻醉劑啊,昏迷動手術這樣誰都好受。
駱霖這麽想,醫生也想啊,隻是昏迷了身體軟綿綿的不好固定,做起來更麻煩。
臉頰潮紅,黑眸霧氣彌漫,駱霖喘息著,被葉邵青拉出的銀絲黏在嘴角,很色|情。
被安撫的身體放鬆下來後,主治醫生立刻將挖了一點潤滑膏的食指探入了駱霖的□。
“啊……”身體立刻緊繃了。
他記得很清楚,上次體檢時,也是這個醫生,而且隻是看了一眼他那裏的顏色和形狀,就笑著調侃葉邵青道:“你居然沒動過他?”
葉邵青當時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心情想也知道,這種變相諷刺男人那裏不行任誰聽到都會跳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