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第26章

“滅,什麽時候你也和那些迂腐的老家夥一路了!”輕蔑的語氣傳來,來人正是景情。

狼外婆化身為樹袋熊,往景情身上一跳。邊親邊抱,景情幹笑兩聲,無奈的望向一邊,對於這位長輩她實在一點法子也沒有,“大小姐,您回來了,回來就好,有救了,陛下他們!”

景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一邊。“情,誰讓你風采依舊,在狼族依舊是男女通吃,不分老幼,年齡。”

“滅,學會調侃我了?話,這次回來我怎麽覺得你有點變了!”終於,景情用手扒拉,把狼外婆給扒了下來,坐到了景滅一邊。

景滅目光一轉,景情自然會意,“好家夥,是哪家姑娘改變你了,哦,不對,該是哪家小夥子俘虜你了!”

景情調笑著,似要景滅就犯,從實招來。

“你就愛舀我開玩笑,沒有的事!”景滅咳嗽一聲,鄭重的樣子,“和你正事,陛下的情況並非一般。”

“我知道,父王母後的事,十有□是皇叔在搗鬼。”景情篤定的著。

“恐怕並非如此簡單,修羅界保護的聖草失蹤了!”景滅意有所指。

這事著實讓景情吃了一驚,她知傳修羅界自從出現的時候就保有一顆聖草,聞得是當年天界和修羅界大戰的時候,修羅王從天上偷取的,此後世世代代被保存在修羅界。聖草七絕花,形如花的草類,但並沒人見過此物的樣貌,也不知該物究竟有何用處。

“什麽時候的事!”當下,景情急問道。

“正是我出使修羅界時候的事,所以我才會趕了回來!”

“你懷疑是皇叔偷得?”景情問道。

“的確,可是我後來細想,景琉沒那個本事,很有可能是修羅界內部人自己搞的鬼,不過,陛下他們所感染的怪病,讓我覺得兩件事是有聯係的。”景滅出了自己的推測。

“皇叔的公司表麵上是醫藥公司,實際上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曾經有一次,我派人潛入過其內部,可惜失蹤了。”景情臉上凝重的,細細推敲。

“不管怎麽,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救治陛下他們,現在景琉意欲挑撥人界和狼族的關係,我怕後果不堪設想。”

“哈!皇叔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好吧,我就陪你玩玩。滅,最近皇宮內的安全你要多加注意,別人外人靠近,還有下令誰都不許進入父王母後的寢宮,就連皇叔也不行。我已經派人請司徒家的人了!”景情命令著。

“嘖,司徒家?情,難道我們一定要求人類?”景滅不甘心,基於狼族的驕傲,她如何能放下身段,屈求於人類。

這一點上,反而景情不以為意,狼族人生性高傲,自是不會向人類輕易低頭,但景情卻認為如果能促使人界和狼族乃至妖界的良好關係,和平相處,從長遠來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她的高傲不會用於這點上,畢竟理智的決策每一件事,也是她長年領導一個公司所得出的經驗,再者司徒家有別於其他三大家族。

“滅,你是軍隊的統領,勇武該用在對待敵人的戰場上,而司徒家對於妖界來,應該是朋友。司徒家的先祖和妖界有淵源,四大家族中唯一的中立派,旨在促進妖界和人界的進一步的關係。更何況他們精通於醫道!”

“這我也知曉,歐陽和流月家是兩個極端,上官家更是“獵神者”,唯獨司徒家與其他三家意見相左。而且司徒家的繼任者長年歸隱中,幾乎從不露麵!”

“那是因為有傳言,司徒家的血統有一半是妖,隻是謠言,誰也不能證實,罷了,你先下安排吧,我看看父王母後!”景情著起身,就要離。狼外婆自是跟著。

“怎麽,見你回來沒把你家那位帶來?”景滅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景情,在這件事上。

“滅,何時你跟小鼠一樣八卦了,看來我猜的一點不錯,定是有人改變了你,若你帶上那位,我就把小鴕鳥帶來給你看看!”景情好好的回敬了景滅。

“小鴕鳥?我是越來越想見見你家那位了!”景滅露出玩味的神情。

臨走前,景情甩上一句,徹底讓景滅閉了口,“看樣子是你根本請不動那尊大神吧!”

狼族所在區域的夜晚,天空永遠是滿天繁星。景滅從皇宮出來後,一個人在城裏獨自閑逛。想著哪兒小酌一杯,以往任務過後,或是休息之時,她都喜歡酒館待著。

遠處,迎麵走來一女子,巧笑嫣兮,朝景滅招了招手,正是身著紗衣的景奇。

景滅搖了搖頭,本想避開,最終還是走了上。

恭敬的道:“參見王妃!”聲音冰冷。

“滅,是不是情回來了,我正要看她呢!”

“嗯,是的,那不打擾王妃了,屬下先行告退!”淺灰色的眸子閃爍著,規避著對方的眼神。

“滅!不想見我嗎?”景奇依然笑著,可那笑容有點牽強,更多的是一絲苦澀。

“王妃,請您自重,若是傳入了王爺的耳中,恐多生事端!”不想有過多的交集,景滅從景奇身邊擦身而過,不料,急於想要攔住她的景奇,“咣當”一聲,一物事從她袖口中落下。

一麵小巧的銅鏡,很普通,並沒有摔碎。

景滅先是一驚,隨後將鏡子拾起,交於景奇手上。

“你還留著……”淡淡的著。

景奇捧著那麵鏡子,如珍寶般,輕輕擦拭。“我一直隨身都攜帶,因為那是你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景奇藍眸閃著光彩,看向景滅。

“王妃,過的事就讓它成為回憶,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就好像是在著別人的事一樣,景滅心中僅有的隻是傷感,別無他物。

景奇哽咽道:“滅兒,你可是在怪我!還是你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王妃多慮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相思吹燭淚,隻是當時已惘然。”景滅留下這一句,便再無多言。

景奇僅僅握著銅鏡,“滅,我們之間豈可就這樣斷了……”

喝著小酒,景滅望向天空的繁星。腦海中閃現出那人的話語“回憶好比天上的繁星,不會消失,也不必刻意忘記,因為每當夜晚你獨自一人孤寂的時候,隻要抬頭,它便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