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他的目的
011 他的目的
眼神?這可惡的家夥!
徐依娜這才晃過神來,憤憤地看著韓誌誠,想到:我的眼神什麽時候告訴你我喜歡坐四號位了?盡會胡編亂造!
班主任滿臉高興地輕點著頭表示讚同,立馬分配到:“徐依娜,你就坐四號位吧?”
“不要!”徐依娜生氣地拒絕道,同時心裏也在憤憤地想到:姓韓的,憑什麽你要我坐哪我就坐哪?便倔強地說,“我要坐五號位,讓他坐四號位。”
“隨便!”韓誌誠更加得意地說道。
五號位的同學隻好不悅地讓出位來,徐依娜仍然不甘心地坐了上去,但不甘有什麽用呢?
明明自己是想坐最後一個位的,現在四號位沒搶到也就罷了,可最後一個位也失去了,還偏偏坐到最不想坐的位置上——他的後麵!
這就是韓誌誠的目的,他看到了趙喜晴不安的眼神,同時又對徐依娜很感興趣,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把徐依娜留在身邊慢慢觀察的想法。
他從徐依娜的眼神裏看出了她內心的不甘與憤怒。她不甘被班主任胡亂地分配到最後一個位子上去,同時對班主任的態度及語氣非常不滿。
正因為知道她會跟自己作對,所以才故意說讓徐依娜坐四號位的。果不其然,徐依娜真的跟他料想的一樣,氣呼呼的坐到了五號位。
而他既平撫了趙喜晴內心的擔憂,又讓自己如願以償。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徐依娜樂不樂意、開不開心,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課後,韓誌誠陪同趙喜晴準備離開座位時,徐依娜還在美美地睡覺呢?貌似幾百年沒睡過覺似的,爭取著一分一秒。
等韓誌誠和趙喜晴離開後,徐依娜才醒來,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隻手托著下巴,眼裏盡顯一副不安之色。
一種寂寞與孤獨縈繞在她的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班上這一切都是陌生的,看著同學們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談論這個談論那個,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姐妹們。
老媽說她們全轉過來了,可是一個人影都沒見著,肯定是老媽騙我的啦,以老媽的手段,那就是為達目的,“騙”也算是她的戰略技巧之一。
都不知姐妹們現在是什麽情況,很想去科高看看,看看她們現在倒底怎麽樣了?
她垂頭喪氣的樣子,離開座位,離開了教室,想去校園逛逛,透透氣也好!
……
學校有一個禁地,平常大門都是緊關著的,不過還有一條秘密小道可以通到這裏。這裏極為僻靜,占地麵積約3萬平方米。四處環境優美,綠樹成蔭,溪水潺潺,鳥語花香。
溪水旁的平地上,有一塊地方用竹子編圍成一個縱橫交錯的網狀圍欄,圍成一個圓圈,竹欄上纏繞著一條條錯綜複雜的藤條和綠葉。圍欄裏麵有座金字塔形狀的小山,上麵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朵,形成一片海洋,很是美麗。
由於沒有人敢經常出沒在這裏,所以隱約間,總感覺飄蕩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這裏就是假山花園!
不知為何這麽美的一個地方卻要成為禁地?
答案無人知曉,校園內流言四起,有人說,這裏曾經是校長死去的妻子最愛的花園,死後便葬在這裏。後來校長為了不讓大家打擾到妻子的清靜,才下令封園的,這到底是真是假,也無人證實!
假山花園翠綠的草地正中央,有一座孤立高聳的涼亭,涼亭裏韓誌誠和趙喜晴如金童玉女般正安靜地欣賞著這片彰顯淒涼與孤獨的景色。
韓誌誠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英氣逼人的冷峻,感覺已經有很久沒有到這個地方來看看了,看著那座花團錦簇的小山,美麗而夢幻的感覺之中帶有那數不盡的淒迷。他烏黑深邃的眼神裏,被那濃濃的憂鬱緊緊地纏繞著。
而趙喜晴,烏黑明亮的眼眸浮起一絲不安與躁動。一頭直發在涼風的吹佛下,飄飄然起。
隻有她明白韓誌誠此時心中那道無法磨滅的的憂鬱是什麽?每縫來到假山花園,韓誌誠幾乎都變成了這個樣子,眼神裏有著數不完的憂傷與思念之情。當然,還不止是這些……
她和韓誌誠從小玩到大,他的遭遇她十分清楚,對他的某些行為有時覺得她很了解他,但有時又覺得她和他雖然近在咫尺,卻似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他心裏的想法總是那麽的捉摸不透。
不久,趙喜晴偏著頭,嬌柔地問道:“誌誠哥,陪我回國,來這裏上學真是你自願的嗎?”
這也許是韓誌誠近段時間不開心的第一個原因,她想試圖從韓誌誠那裏得出什麽答案,那雙眼遊走在他的臉上,不停地搜索著!
韓誌誠低下頭,雙手扶住攔杆,臉上瞬間閃過一種複雜的表情,淡淡地答道:“難道還有人逼我嗎?”他的目光瞬間落在趙喜晴身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轉移著話題,關切地問,“喜晴,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隻要你能陪在我的身邊,我一切都好!”她的心裏始終悶悶不樂,那哀愁的眼神透著恐懼,是害怕失去的恐懼。
韓誌誠深深地凝視著她,眼裏的憂鬱像是破了個洞似的,不斷地冒出,形成了一個金剛罩子,從頭至腳將他緊緊罩住。
不遠處溪水潺潺的聲音,如一支歌曲悅耳動聽,肆意地渲染開來。
韓誌誠微蹙著那濃密的眉頭,雙手收回沉重地藏在了褲兜裏,他將目光轉移到了不遠處的溪水處,靜靜地聆聽著,可是越聽心中越是難受與悲涼。這並不是“療傷聲樂”,而是加重痛苦的催化劑。
趙喜晴的心被染得極度難受,此時,她都有一種恨這個地方的念頭,真想把這裏催毀掉。
她一臉失落的陪著他這樣繼續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焦躁,臉色暗沉了下來,帶有一絲抱怨說:“誌誠哥,你到底怎麽了?以前你都會跟我說說話,現在你一句話也不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我們之間出了什麽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