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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駱丘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李天奇一受傷,無形之中就加重了駱丘白的工作量,葉承和其他幾個主演都沒在場,他不得不一人獨挑大梁,在眾人猜忌和揣測的目光中,連軸轉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等到推開家門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骨頭都酸了。
“祁灃,我回來了。”
叫了一嗓子,沒人搭理,他在玄關換上拖鞋之後,錘著脖子往屋裏走,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正在跟胖灃灃吵嘴的祁灃。
這話一點沒有誇張,因為此刻祁灃真的黑著一張臉,一隻手拎著胖灃灃,另一隻手指著它的鼻子,不知道說了什麽引得灃灃張牙舞爪,胖墩墩的身子扭來扭曲。
“閉嘴,聽見沒有。”祁灃不悅的眯著眼睛。
“喵喵喵!”灃灃抗議,毛茸茸的尾巴甩來甩去。
“還敢頂嘴?”祁灃冷笑一聲,“那好,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吃飯了,什麽時候認錯,什麽時候再吃飯。”
“喵嗚——!”灃灃掙紮的更加用力,小爪子到處亂撓,一副要跟祁灃拚了的架勢。
祁灃滿意的挑了挑眉毛,麵無表情地說,“記住了,你以後叫小白,不叫什麽灃灃,如果我看到別人叫你灃灃,你還有反應的話,後果自負。”
聽到這裏,駱丘白憋不住笑出了聲,一整天壓抑的心情也瞬間好轉。
笑著拍拍手,“灃灃,到這邊來。”
被折騰到炸毛的胖灃灃可算是見到了救星,在聽到駱丘白聲音的那一刻圓眼睛都亮了,“喵嗚~”一聲,一爪子拍到祁灃的鼻子上,接著靈巧的跳下沙發,跟肉球似的連滾帶跑的撲進駱丘白手裏。
“灃灃,今天怎麽這麽大的脾氣,想沒想我?”這話雖然是對著小貓說的,可駱丘白的眼睛始終放在祁灃身上,調笑的樣子,讓他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祁灃看了他一眼,耳朵微微閃過一絲紅暈,麵無表情的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單音,一進家門就先跟這隻蠢貓玩,他就坐在這裏還裝看不見,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丈夫?虧他等了他一整晚。
駱丘白看祁灃不說話,笑著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我以為這個時間你已經上樓休息了,沒想到還這麽有精神的陪灃灃一起玩。”
“開什麽玩笑,誰要跟這隻蠢貓一起玩。”祁灃麵無表情的開口,接著目光一直盯著駱丘白,抿著嘴角良久也不說一句話。
駱丘白被他盯得一頭霧水,眨了眨眼,腦袋不自覺地歪了一下,懷裏的灃灃也跟著他一起歪腦袋,“你總看我幹什麽?”
這話一出,祁灃的臉色當即變得更臭了,緊皺眉頭厲聲道,“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啊?我應該說點什麽嗎?”駱丘白摸了摸鼻尖,不解的嘟噥一句,接著腦袋一亮,“你是不是說早上的煎蛋?抱歉,我今天剛才忘了,你現在想吃嗎?想吃我給你去做。”
他估摸著祁灃就是這個意思,這個脾氣古怪的男人啊,說話總是繞著彎,而且特別守約,一旦說定了就不會反悔,估計這會兒不高興一定是因為自己回來太晚,沒有履行早上的承諾。
放下小貓,他挽著袖子往廚房走,卻被祁灃一下子攥住手腕。
“誰說要吃煎蛋了,你覺得我會是為了一個煎蛋等你一天的人?”
駱丘白嘴角一抽,你本來就是……
祁灃一看他的臉色,更加的不爽,瞪他一眼,嘴角緊緊地抿著嘴。
該死的芙蓉勾,下午發(づ ̄ 3 ̄)づ這種銀=蕩的表情,真的見麵了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勾引自己的丈夫還不負責,很好玩嗎?!
“你下午不好好拍戲,胡亂的發=騷幹什麽?”
下午我在片場拍戲,還被李天奇背後捅了一刀,哪裏有空發=騷?
不對,我為什麽要承認,你他媽才發=騷呢!
“行了行了,你不吃煎蛋就算了,反正我無論幹什麽,你都覺得是在發=騷,老子騷習慣了還不行嗎?”駱丘白聳了聳肩膀,幫著小貓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啃蘋果。
一句話讓祁灃的臉瞬間漲紅了一層,他的妻子竟然就這樣承認了,簡直是……簡直是不知羞恥!
心裏雖然這樣嗬斥了一句,但是卻一屁股坐在駱丘白身邊,癱著臉拍了拍自己的腿,“躺過來。”
駱丘白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嘿嘿一笑,仰麵朝上躺了過去,小貓跟著四仰八叉的露出了圓肚皮,他舒服了伸了個懶腰,發出“嗯”一聲,接著蹭了蹭祁灃的腿,“終於回家了……可累死我了。”
說完這話,他就感覺到緊貼自己臉頰的大腿肌肉驟然繃緊,接著一隻手突然推了他一下,“不許發出這種聲音來,你就不能安靜點!”
仰起頭是祁灃線條堅毅的下巴,他古古怪怪的看著客廳一個點,就是不低頭看懷裏的駱丘白,可是嘴角卻上翹幾分,雙手收緊把妻子緊緊地摟在懷裏。
駱丘白憋不住笑了一聲,拿著灃灃的小肉墊去蹭祁灃的手背,“你就跟灃灃一樣,我一看見就特別高興,掏心窩子那種高興,隻要有你們在,遇到什麽事兒我都不擔心了。”
祁灃的耳朵紅的更厲害了,把被小貓爪子撓得癢癢的手抽回來,冷哼一聲,“少把我跟這隻蠢貓相提並論,還有,它叫小白,別亂七八糟起名字,不知所謂。”
駱丘白噗嗤笑了一下,坐起來把小貓提到祁灃跟前,裝作詫異的挑眉說,“灃灃這個名字多好聽啊,我特別喜歡,小貓肯定也喜歡,不信你看。”
“灃灃,給爸爸喵一個。”
“喵嗚~~”
“灃灃,給爸爸扭一下。”
“喵~喵~”小白貓果然撒歡似的扭了幾下,尾巴跟著甩啊甩。
駱丘白哈哈一笑,邪惡的伸手往下撓,“灃灃,給爸爸捏一下你的雞=雞。”
“夠了閉嘴!”祁灃惱羞成怒,暴躁的把人拽起來,壓在沙發靠背上,“你要捏誰的,嗯?你除了我還想捏誰的?!”
駱丘白逗得心滿意足,看著身前氣勢洶洶又英俊逼人的男人,他勾起嘴角,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兩條腿也盤了上去,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男人身上,長手長腳在沙發上有點伸展不開,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
舔了舔嘴唇,他湊過去,咬了祁灃的耳朵一口,沉聲說,“除了灃灃的雞=雞,其他的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祁灃當即全身都僵住了,臉上湧出大片的潮紅,接著胸口劇烈起伏,一口咬住駱丘白的嘴唇,把他的驚訝的笑聲吞進肚子裏,攻城略地一般探進他的口腔,粗重的喘息噴在兩人的鼻翼之間,帶著灼熱的溫度。
駱丘白仰著頭配合,兩隻手在背後慢慢的撫==摸著男人的脊背,心裏緊繃了一天的弦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所有煩躁、恐懼像是寬廣無邊的海水覆蓋,終於找回了平靜。
李天奇背後捅他那一刀,他並不是像表麵上那麽若無其事,心裏控製不住焦慮,不敢想象事後會發生什麽,但是現在摟著祁灃,他心裏舒服了很多。
兩個人的嘴唇良久之後才分開,彼此的嘴唇之間拉出一條透明的津線,祁灃深邃的墨色瞳孔一瞬不瞬的盯著駱丘白,沉聲說,“你今天不太對,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很少主動關心一件事情,這讓駱丘白微微詫異,沒想到這男人心思這樣縝密。
搖了搖頭,他笑了一下,“哪有什麽事,你想太多了。”
“你竟然在我麵前分神想這個,看來我的魅力還不夠大。”
他發現自己隻要自戀的誇自己,祁灃就會異常的激動興奮,果然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翻身把他壓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壓上來,不悅的沉聲道,“勾引了你可要負責。”
手指摸上了胸膛,駱丘白笑著點了點頭,撂下一句“當然”接著要仰頭親他,結果這時安靜的客廳裏突然傳來嗡嗡兩聲。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兩下,這是短信的聲音,祁灃看見駱丘白伸手摸起來看了一眼,昏黃的客廳燈光下,他的臉被熒白光的屏幕照亮,籠上一層蒼白,接著他扯了扯嘴角,眼睛裏閃過一股複雜的情緒,接著把手機往沙發靠墊下一塞,笑著捏祁灃的臉說,“咱們繼續。”
駱丘白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沒有逃過祁灃的眼睛,他心中有異,一把按住他的手,“出什麽事了?”
“嗯?沒事啊。”
駱丘白聳了聳肩膀,笑的沒心沒肺,祁灃眯起眼睛,二話沒說直接去拿靠墊下的手機,駱丘白趕緊去攔,可還是被大鳥怪搶先了一步,他抓了抓頭發,露出一抹尷尬的笑。
接著果然聽到了祁灃極度暴躁冷硬的聲音,“都這樣了還叫沒事?!”
手機被扔到桌子上,信箱裏全是鄭淮江的短信,而屏幕上赫然是駱丘白把李天奇推下樓梯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娛樂版頭條全都是一個內容。
“驚爆!新人上位不擇手段,傍上金主,李天奇慘遭陷害!”
“《殘陽歌》男一號選角黑幕大曝光,駱丘白潛規則上位,李天奇被替淪為綠葉”
“李天奇遭毒打,藝人生存環境堪憂——潛規則滾出娛樂圈,請還藝人一片淨土!”
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映入眼簾,血紅色的大字,刺得眼球生疼,各大論壇媒體,微博、微信……全都被這個爆炸性新聞充斥著,街頭小巷也全都在議論紛紛。
各種新聞頭條中,李天奇被駱丘白推下樓梯的照片被放大了n倍,文字兩邊還附上兩張小幅照片,一張是李天奇被抬上擔架、痛苦口申口今的定格,另一張是駱丘白麵帶微笑,目送他離開攝影棚的樣子。
兩張照片被放在一起太有戲劇性,仿佛是勝利者在嘲笑失敗者的姿態,再配上醒目的大標題,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腦補出一係列狗血鬧劇,好像他們即使沒有在現場,也能夠想象出駱丘白囂張跋扈的樣子,狠狠地給他拉了仇恨值。
媒體上鬧得天昏地暗,微博、論壇上也不得消停。
有“熱心網友”上傳了視頻,裏麵清楚地記錄了駱丘白把李天奇推下樓梯的全過程。
“昨天跟幾個好姐妹去《殘陽歌》劇組探班,奇奇很熱情的迎接了我們,他人真的超好超讚,溫柔帥氣沒得說!我們幾個留在現場看戲他也沒有阻攔,可誰知道竟然看見這麽惡劣惡心的一幕,現在的新人真是不要臉,本來就入圈晚還不虛心求教,竟然動手打人,這種人就該滾出娛樂圈!”
“這個駱丘白不就是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包養門的主角嗎?怪不得在片場就敢囂張的打人,原來是背後有靠山,現在男人都出來賣屁=股了,真是惡心透了!”
謾罵和諷刺的話很短時間內就翻了上百層樓,灌水帖也被置頂成hot,翻了幾十頁之後,突然有人跳出來說,“《殘陽歌》沒開機之前,定下的男主角就是李天奇,結果投資商都放話了,他卻沒有任何理由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給頂走了,還不就是因為人家‘新人’有靠山,李天奇真是八字不好,這年頭靠自己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了,憑這個我也挺李天奇!”
“ls這話說的不對,駱丘白可不是什麽‘新人’他都入圈三年多了,拍個內==褲廣告都被人臨場棄掉,之前演的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個台詞不五句話的龍套,這樣的人要是沒有被人包養,就能演男一號的話,那我也能當影帝了,不信可以戳鏈接自己看:”
坐在窗簾四閉的屋子裏,駱丘白一邊翻著網頁,一邊往嘴裏塞桔子看著自己往日的老底全都被挖了出來,他倒是非常淡定,,指著屏幕回頭笑著說,“你快看這張,我笑的是不是有點僵硬,要是再得意一點就好了,否則都襯托不出李天奇賣力的表演。”
電腦被砰一聲合上了,祁灃臉上結了一層霜,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凝,目光深沉的像濃稠的墨汁。
他瞥了駱丘白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拿起手機就要往外走。
駱丘白看他神色不對,趕緊攔住,“現在外麵肯定都是記者,你這時候要去哪兒?”
“宣布結婚。”
祁灃冷冷的扔下這話,撩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在不遠處的樹叢裏發現了幾隻攝像機,臉色不由得更加冷若冰霜了。
他的話讓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被桔子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趕緊擺手。
“你瘋了嗎?這事壓根和你沒什麽關係,你別胡亂攙和進來。出櫃是鬧著玩的嗎,你不想想你自己,總得想想你們家生意和祁老爺子吧。”
“你不願意?”祁灃蹙眉瞪他一眼。
他的妻子竟然願意背上打人的黑鍋,也不願意跟他一起公開身份,這算什麽意思?
駱丘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抓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慢慢的說,“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咱倆能被別人肯定,反正證都領了,咱們是合法伴侶,說出去看誰還能說三道四。”
祁灃的嘴角略微緩和,就聽駱丘白笑著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太大意了,給了李天奇可趁之機,不過歸根究底是你太招人,才惹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李天奇歸是衝著我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我的,他一輩子想都別想,所以他才狗急了跳牆用了這麽下作的手段,這時候咱倆公開關係,倒是能解決掉他,但是之後我無論做什麽事情,有多麽努力,估計都要被人家安上一個‘他有靠山’的帽子,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況且,這事要是真的讓你出去解決,我躲在背後,就算最後解決了又能怎麽樣,我還不是輸給李天奇一頭?”
“祁灃,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想親自把你看牢,但凡覬覦你的人我都必須親手解決,這是我一個人才有的權利,不是嗎?”
芙蓉勾笑的很開心,嘴角翹起,眼睛發亮,百轉千回的聲音在祁灃耳邊響起,讓他耳朵一紅,罕見的露出一抹掩蓋不住的得意笑容。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低咳一聲又癱下臉來,不耐煩的抽掉自己的胳膊,麵無表情的說,“那你想怎麽樣?”
“我有辦法。”駱丘白眨了眨眼睛,丹鳳眼中露出奪目的光彩,這一刻即便他被所有人攻擊貶低,他也沒有一絲消沉,反而樂觀又鬥誌滿滿。
笑話,情敵都找上門來下戰書了,他要是不自己還以顏色,狠狠地抽他兩個嘴巴,簡直對不起當初李天奇給他下的那杯春==藥!
“鄭老師已經在外麵活動好了關係,還雇了水軍和黑客,估計用不了多久,李天奇故意炒出來的新聞就會被封鎖,然後這時候就是咱們英明神武的祁少爺出場的時……唔!”
看著妻子神采飛揚的樣子,祁灃的心怦怦的亂跳,接著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堵住他的嘴唇。
該死的,他的妻子總是這樣不分場合的恭維他,就算你仰慕你的丈夫,忍不住挑==逗,說的也都是實話,也要分清場合,真是讓人傷腦筋。
駱丘白所有呼吸都被祁灃堵在喉嚨裏,他從裏到外親了一遍之後,才舔了舔嘴唇放開他,麵無表情卻耳朵通紅的說,“好了,你繼續說。”
駱丘白愣了好幾秒,耳朵也不受控製的紅了。
拜托……你不分場合耍流氓也就算了,親完又故作淡定的臉紅是什麽意思?親了有本事別臉紅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尷尬,好像剛才被李天奇陷害的事情已經飄到了外太空,讓兩個人瞬間都低咳一聲。
祁灃暴躁的瞪他一眼,一副“快點說不要盯著我看”的樣子,引得駱丘白笑了一下,對他勾了勾手指,湊上去低聲說了點什麽。
聽他說完,祁灃挑了挑眉毛,不鹹不淡的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單音,接著什麽話也沒說,轉身上樓。
“你這家夥到底聽沒聽見我說什麽,怎麽說走就走了,至少給點反應啊,喂!灃灃叫你呢!”
駱丘白在背後跳腳,男人癱著臉走進了房門,壓根沒有回頭的意思。
這時吃過小煎魚的胖灃灃跳過來,衝著駱丘白一歪腦袋“喵?”像在問:你是在叫我嗎喵?
“包養門”“打人門”沸沸揚揚的鬧了整整一天,在娛樂圈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潛規則這種事情已經是“行業規則”,哪怕是普通民眾也已經見怪不怪,但是真正能像駱丘白這樣被光明正大的挑出來,有理有據的還真不多見,再加上這次緋聞跟他扯上關係的,一個是赫赫有名的昆侖財團繼承人,另一個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幼稚偶像,一時間“駱丘白”這三個字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以前不管是認識他的還是不認識他的,現在都記住了這個名字,就在李天奇的粉絲怒氣衝衝的罵的他狗血淋頭的時候,原本傾向弱者,站在李天奇這邊的人都紛紛有了懷疑,看照片,駱丘白實在是個普通男人,長得隻能算是有鼻子有眼,絕對到不了英俊出眾的地步,祁家大少爺這種身份的人怎麽說也是閱人無數,能看上駱丘白,到底是眼瞎了還是審美奇葩?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場子虛烏有的炒作?
娛樂圈八卦,還是同性桃色新聞這種事情,雖然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看客們也不是傻子,人雲亦雲之後,也會翻過來考慮是真是假。
也正是這個時候,一片罵聲之中,突然有幾個圈中知名大咖發微博。
“上電梯都不允許別人一起共乘的人,還真沒看出哪裏像弱勢群體”
“片場耍大牌,動不動就遲到,嫉妒心這麽強,你媽媽知道嗎?”
“ta不欺負新人就不錯了,還能讓新人欺負了ta?說起來,我怎麽記得某少爺有一次路過片場的時候,ta還上趕著貼上去呢,這會兒怎麽就義憤填膺的指責別人了?”
這些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是幾個大手突然選在這個風口浪尖,說差不多的話,實在讓人忍不住往李天奇身上聯想。
當天晚上十點,論壇上那個已經翻了幾百層的置頂“摩天大樓”裏,突然有人甩出一段視頻,內容正好是李天奇在《殘陽歌》片場,為了自己上電梯,讓保鏢把其他人攔在外麵的監控錄像,正好印證了微博上的話。
一時間風向變了,李天奇耍大牌、爭強好勝的視頻被挖出來好幾個,有不少人紛紛跳出來說,駱丘白在片場人緣很好,對人也謙和,根本不是囂張跋扈的人,他們也從沒見過所謂的“祁少爺開勞斯勞斯對他車接車送”。
駱丘白一覺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祁灃留了字條說有事出去,他也沒在意,刷了刷網頁,看到李天奇各種黑曆史一般的視頻全都被曝光了之後,順手把自己電腦裏的原始版本刪除。
這可是他煞費苦心找到的東西,現在已經發揮了作用,可喜可賀。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撓了撓胖灃灃肚皮。
李天奇聰明,他也不笨,當初在片場那家夥又是裝摔又是演戲,他表麵雖然不動神色,可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傻子,任憑別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也不事先想好應付的對策。
這時候,鄭淮江的手機響起,“消息已經封鎖了,祁灃隻是打了一個電話,那些媒體就乖的像孫子似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說起來,我倒是被你小子坑了,我以為祁灃會砸錢給你擺平這件事,沒想到你小子手裏捏著李天奇這種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駱丘白一愣,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什麽重要的東西?你說李天奇耍大牌那些視頻?”
“你還想裝傻?這殺手鐧你可抱的真緊,連我都不透露一下。”鄭淮江笑了一聲,語氣輕鬆。
駱丘白這會兒更懵了,他隻是讓祁灃壓住消息,順便把李天奇的那些視頻放到網上,給他一記賊喊捉賊的耳光罷了,拿來的什麽其他殺手鐧?
“鄭老師,您就別藏著掖著了,到底說的是什麽啊?”
鄭淮江隻是笑,“算了,你自己直接看電視吧,電視說的可比我清楚多了。”
電視?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打開了電視,鄭淮江說的那個頻道正在播警方的新聞發布會。
“經過幾個月的偵查和暗訪,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s市xx俱樂部,涉嫌非法組織賣==yin,違法兜售迷藥、興奮劑,警方已經正式下了搜查令,對涉事嫌疑人,xx俱樂部法人代表李天奇正式拘留。”
畫麵一閃,警方發布會背後的大屏幕上放出嫌疑人照片,不是別人,也不是重名,正是今天“打人門”的受害者——李天奇。
醫院裏蹲守的大批記者,得到消息把醫院堵的水泄不通,當警方到場的時候,閃光燈連成一片。
麥克風、攝像機全部遞上來,把幾名警員全部包圍。
“警察先生,能不能透露一下李天奇的案情?”
“他會獲刑嗎?這件事跟他今天被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
一個又一個問題,連環炮似的襲來,警方繞過記者,徑直走進了住院部。
把腳上纏著紗布,看起來完全不像從幾十層樓梯上摔下來的李天奇抓獲,逮捕令一亮,“李先生,我們懷疑您跟一宗非法賣==yin,製造銷售非法違禁藥物的案件有關,請您跟我們走一套。”
李天奇整個人都懵了,五官端正的臉瞬間慘白,他得意了一整天,甚至還沒來得及慶祝勝利,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你們弄錯了!隨便抓人是犯法的,我要見我的律師!”
他的聲音拔高,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和心虛,他臉上震驚、狂躁又不甘的表情全都被攝像頭忠實的記錄下來,隨著現場直播,傳到了電視機前的每一個角落。
駱丘白手裏的遙控器掉了下來,他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李天奇銷售違禁藥物……
他的腦袋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難道這跟當初他被人下=藥的事情有關,那為什麽這件事情早不處理,晚不處理,偏偏等到今天這個天下大亂的節骨眼上冒了出來?
難道說,這次連老天都幫他?
關上電視,把遙控器扔到一邊,坐在辦公室裏的祁灃,麵無表情看著窗外。
“祁先生,合同已經準備好了,新聞發布會現場也已經籌備完畢,就等您的下一步指示了。”
祁灃點點頭,抄著口袋站了起來,手指下意識的撥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半個小時之後,按我說的去做。”
他本來壓根對別人的事情沒有興趣,可是李天奇這次偏偏撞到了槍口上,碰了他心尖上的人,那也別怪他不客氣。
誰讓他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他祁灃的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某雪要去查體,唉……一身病的人傷不起,大家祝我好運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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