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溪邊疑雲

第二十一章溪邊疑雲

唯美的風景,唯美的小溪,若是配上唯美的人那就更加唯美,可是,王憐清寶寶看見了啥,他居然看見一具完全不具美感的屍體,還是光溜溜□□裸的那種,一看就是被人害的,哪裏有人自殺還脫的這麽幹淨。

王憐清寶寶的尖叫聲將厲五湖和華胥夢引來了,華胥夢首先審視起王憐清寶寶渾身上下的,不住地詢問:“寶寶怎麽了?”厲五湖也擔心著,他後悔呀,早知道剛才就跟著寶寶後麵了,她再人小鬼大,到底才三四歲呀!

王憐清寶寶小手一指,說到:“爹爹,那裏好像有人。”

聞言的厲五湖和華胥夢抬頭看去,果然有人,白花花的皮膚在小溪上太陽下,怎麽看怎麽刺眼呐!

厲五湖大著膽子走過去,而後,也被嚇了一跳。

“胥夢,確實是個人,不過,是個死人。想來是從遠處的瀑布上衝下來的,屍體都泡的脹了起來,浮腫著很難看。”厲五湖最怕看死人那突兀的眼睛,好像看了,立馬就會被厲鬼附身了。

“爹爹,我們報官吧!”王憐清寶寶扯扯華胥夢的袖子。

“好!”華胥夢也打算在這麽做,刑事偵緝不歸他們管,那是衙門的責任。

卸下套子,華胥夢帶著王憐清寶寶去報官,厲五湖留守看管現場。厲五湖離得遠遠,視線所及就好,他雖然是以前是地痞流氓現在是惡霸黑社會,但畢竟殺人什麽的還是沒有幹過的,猛不丁瞅見個死屍什麽的,心中也是不舒服的。你說這都什麽事呀,不過是想出來玩玩,一路上盡沒遇著好的。先是一個李天霸,然後來了個錢然,現在更好遇著凶殺案了。早知道出門就先看看黃曆了。厲五湖敢斷定,黃曆上一定寫著今天忌出行。

等的花兒都快謝了,終於聽見了馬蹄聲。厲五湖大喜,終於可以不用對著死人發呆了。一扭頭,他的麵容也扭曲了。他居然看見了鄭曉。

靠!命案現場,他來幹嘛,他既不是官又不是兵的。

“小小,就是那裏!”王憐清寶寶指著前麵。

鄭曉望著小溪皺起眉頭。他們這個鎮子雖然說不能夠做到夜不閉戶,可是什麽凶殺案卻是許久都不曾有的,而且,這屍體出現的地方也太古怪了,就是這屍體本身也有很大的文章。捕頭請示過鄭曉保護了現場,仔細地勘察,仵作也帶著家夥上前檢查。華胥夢帶著王憐清寶寶和厲五湖站在一旁接受問話。

“你們在來這裏之前可曾見過什麽人?”

“呃……這個……”厲五湖很遲疑呀!說還是不說真的很糾結。

捕頭覺得這其中很有內涵,所以死追著不放。厲五湖那眼瞅著華胥夢,華胥夢瞪著他,示意著:你看我幹嘛,能看出什麽來,當然是實話實說囉!你這樣吞吞吐吐不是更惹人疑竇嘛!王憐清寶寶心中讚同道:是呀!是呀!

厲五湖被華胥夢狠狠一瞪,收回出鞘的元神,正色道:“我們來這之前曾經遇到過錢然還是一個叫孫文的人,那個錢然據說是管轄這一方的總兵大人!”

捕頭一聽渾身一個戰栗,旁邊的捕快也是一個激靈,鄭曉隔得比較遠,正在看勘察現場沒聽見。仵作就更不要說了,活計在手。

捕頭很嚴肅道:“那人真的是錢總兵錢大人?你確定。”

厲五湖很不滿意捕頭的態度,但是他是民,沒有辦法隻得老實回答著:“他說他叫錢然,說是總兵大人,我哪知。不然我跟您描述一下他的外貌,您給判斷判斷?!”

捕頭也沒法,讓一旁的人請了鄭曉來。這一次,鄭老爺明擺了讓鄭曉公子曆練曆練,他捕頭就得把他鄭曉公子當老爺一般對待著。

鄭曉一聽錢然的名字,立馬動容,疾步走了過來,詳細詢問著。

其實鄭曉也沒怎麽見過那錢然,難得有個一次照麵,不過是個走過場,誰有那麽好的記性,那錢然是個男的,還是個普通麵相的男子,誰沒事記那個。就算是百花樓的美人,一年半載的沒見著,也是會麵生忘記的。

仵作初步驗屍後,說死者雙眼微突,嘴半開,兩手緊攥,陽體上立,呈現做過死狀,指甲內無汙物,應是死後被人扔在水中棄屍。身上有許多細微傷口,應是擦傷或者刮傷。屍體未曾高度腐爛,麵目依稀可辨。

華胥夢不曾靠近那屍體,因為他帶著王憐清寶寶,他怕寶寶會害怕,晚上會做惡夢。他把他看見的知道的都說了示意厲五湖離開,厲五湖巴不得離開呢!他琢磨著回家後一定要用華胥夢曾經提及的玫瑰花瓣去泡澡,眼睛也要好好捂一捂,還要那啥,燒紙錢。別說人厲五湖迷信,人家那是傳統。

鄭曉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判斷著這小溪大概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於是逆流而上查看。他讓華胥夢他們先回去了,畢竟官府辦案老百姓也不方便跟著。這一次師爺也跟著,他對於鄭曉公子的看法稍有改觀,他突然覺得鄭曉公子也許能做個好官。天知道,鄭曉的初衷不過是讓華胥夢刮目相看罷了。

勘察了許多,也散了人去四處探查打聽,鄭曉公子這才帶著人回衙門,仵作繼續進一步的工作。鄭曉公子突然覺得當官尤其要當個好官,似乎真的不是個好差事。

鄭老爺顛著個肚子來看鄭曉,得知鄭曉還沒有吃晚飯,連忙著拉著鄭曉讓人張羅飯菜。他可就鄭曉這麽個寶貝疙瘩,冷著餓著自然是不行的。鄭曉的娘親鄭老夫人朝著鄭老爺直瞪眼,怪鄭老爺不心疼兒子,鄭老爺那個冤枉呀!

鄭曉也知道個好,坐下來讓二老安心。鄭老爺這才喘了口氣坐下,戳了口丫鬟遞過來的茶。不過喝了一口,就噴了。

“爹,錢然錢總兵到咱們鎮來了。”

“噗——”鄭老爺一個激動,茶噴了。

“咳咳~~~你說啥?”

“爹,就是那個錢總兵好像來咱們鎮了。”

“你如何知道的?現在,那錢總兵人呢?”

“有人曾經見過那錢然錢總兵,聽描述很像您說的那位呀!”

鄭老爺激動呀,連忙坐到鄭曉身邊來。“誰見著的,在哪裏見著的?”

“就是那個厲五湖還有兒新交的好友華胥夢啦!他們到郊外賞景,就遇著錢然,聽說還有個叫孫文的。”

“哎呀,那果然就是了。”

“錢總兵身邊的文書就是叫孫文的。人長得瘦瘦的,猴精猴精的,說話還陰惻惻的。”

“對對對,厲五湖那小子也這麽說來著。”

鄭老爺覺得那一定是了,頓時一聯想命案,就覺得頭大呀!

“怎麽就那麽倒黴呢!這許多日子就太平了,怎麽那錢總兵一來,就出了這事了。”

“爹,您怎麽不說,怎麽那麽巧,那錢總兵一來就出事呢!”

鄭老爺轉念一想,也是哦!

“如今要怎麽辦?”鄭老爺問鄭曉。

“好好查案。這錢然我們還摸不著脾性,所以凡事都要謹慎著些,盡量做到滴水不漏,他沒有把柄自然也無從挑事。我會讓厲五湖還有下麵的人都小心著點。爹,您放心。”

鄭老爺雖然心中還是不安,但是他聽鄭曉這麽說,覺得突然間那個整日遊手好閑拈花惹草的兒子突然就長大了,老懷欣慰呀!

入夜了,鄭曉正挑燈夜戰著,突然,一陣陰風過,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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