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上帝也說道歉沒用
第四章。 就連上帝也說道歉沒用。
韓嫣妮咬牙切齒的怒瞪著我，我勾出完美的弧度，停下手中撥弄頭發的動作，“謝謝誇獎！那麽，韓嫣妮同學是不是該叫你的人平靜一下心情呢？”
她給我狠狠的瞪了一下眼，口中溢出出乎我意料的話語，“如果你們想好好幹的話，不用跟我客氣！”
我微睜眼眸，手中的拳頭越握越緊，那群女生聽到韓嫣妮的話語後連忙向我走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擺著自以為是的教訓。
可惡！這個該死的韓嫣妮，居然做的這麽狠！
“滾開—！”
一聲清晰的男性磁聲傳入了我的耳朵，下一秒佐夜修長的影子出現到了人群中，剛剛底氣十足的女生現在就想氣球漏氣一樣慌亂的低著頭。
他一手插兜箭步飛來，越過帶著驚訝眼色的韓嫣妮直達我的麵前，雙眸陰霾的恐怖，他拉著我的手抬步前進。
當韓嫣妮與我的眼眸在空中相視時，佐夜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向她襲來，“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挑釁尚家的人，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韓嫣妮的臉“唰”的一聲臉色慘白，滾燙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睛飛快而落。
她不甘心的跑到佐夜的麵前，發瘋似地大哭大鬧，“佐夜！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她是尚希月，就是她搶走丹雅的一切，毀滅丹雅姐幸福的人就是她！”
我驚恐的望著韓嫣妮的臉龐，聲音在喉嚨裏梗住。
我連忙側頭觀察佐夜的表情，佐夜陰寒著神情向韓嫣妮挑眉，“你說什麽？”
“不懂嗎？佐夜，那麽我告訴你！你知不知道丹雅為什麽忽然去了美國？因為在四年前！丹雅知道了你的秘密！在星夢城堡的私人機場上，我和丹雅在很遠的地方一直看著你！所以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韓豔妮發瘋似的朝著佐夜大吼了起來，“就是她！尚希月奪走了丹雅的幸福！她太卑鄙了，根本不配說丹雅是垃圾！”
垃圾兩字就像隱形的利器穿刺著我的身體，我不敢去看佐夜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此時的我應該要說什麽，隻知道低著頭，像個做錯事地小孩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然而，那些令我傷痛的事情就被韓豔妮無情的撕扯開來。
“不敢說話是嗎？尚希月，你明明知道丹雅最好的朋友是你，可是身為好朋友的你卻親手埋藏了她的幸福，一點小小的餘地也不留給她！尚希月，你根本就是一個比人渣還要惡毒的女人！”
惡毒的女人…
尚希月…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夠了！”
佐夜的咆哮聲結束了韓嫣妮繼續說下去的打算，我抬起頭，茫然的看著一隻手的力量拉著我前進。
他的手心的溫度緩緩的將我包裹著，內心的撕掉卻一點一點的敲擊著我的耳膜。
淚水慢慢的流入回憶裏，那個撕碎光芒的中午，我殘忍的將雅傷害了，扼殺她生命最後的力氣，讓她用沾滿恨意的眼光鱉著我，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她，從尚家的門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便永遠不再回來…
胃部的疼痛劇烈的撕碎我的心髒，淚水打遍了我的全身。
我用盡所有力氣的走著，卻疲憊不堪的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黑暗的顏色蔓延了我的周圍…
我哭得越來越凶，最後倒在了沙灘上。
嗚—
“雅…”對不起….
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不是故意要說那麽難聽的話刺傷你的！
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對不起，你回來好不好？
正午兩點，藍櫻高校的偏於左下方的位置，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小心翼翼的觀望天使門內的兩個少女，時不時的發出低聲的讚歎。
這群明顯‘為愛狂戀’的人群中顯然大部分都是男生，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現，在這個地方的轉角處有著十幾個初中的花季少女正翻著圍牆，偷偷的瞄著裏麵的情況。
而所有人的腳下地點正是來自於學校裏最出名的皇家櫻花園，在這裏麵的氣氛顯然與外麵完全不同，裏麵寧靜的十分安逸，隻是偶爾可以聽見風吹的聲音。
“啪！”
少女有些生氣的合上書本，人魚般美麗的眼瞳負氣含靈，兩隻手不滿的抱在胸前憤憤不平的瞪著我。
我忽忽不樂的抬起頭，皺起小眉頭，以一種開玩笑似的口吻對著她，“誰把恐龍女王惹氣了？我記得在整個藍櫻高校之中除了韓嫣妮那個女人以外沒幾個人能讓你這麽生氣哦！”
我笑著，低下頭在正在看的《一王九帥十二宮》上做上標簽，將書本合上，滿意的看著書本的橙色封麵，“說吧！發生什麽事情讓我們的人魚公主這麽生氣？”
“發生什麽事情？喔，買噶！”
桎汀激動的反問著我，臉因為生氣浮上一層紅霞，“我親愛的尚希月公主殿下！拜托，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問題好不好？從我們十二點整來到這裏，你看的書一頁都沒翻過不止！就連上課鈴已經打響你都不知道，你竟然還問我發生什麽事情？”
我的身體猛然一震，下意識的翻開剛剛做過標簽的地方，“原來我真的沒翻過頁呢…不過還好，如果看完了這本書的話我就沒書看了呢！”
“什麽？”桎汀大聲的望著我，一副我沒救的樣子，“我再拜托你好不好，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這個大小姐是不是家裏又出什麽事情了？否則不會從早上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假裝‘撲唓’一笑，站起身走到桎汀的身邊坐下，然後認真地望著她，“如果我說你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即將離開地球，再穿上一襲優美的華麗衣服飛往火星你信嗎？”
桎汀的眉頭扭成了‘川’字，“不信！”
“那就對啦！”我朝她慘然一笑，反問道：“既然不信，你還覺得我出事了嗎？”
“真的沒事？你確定嗎？”
桎汀不相信的打量著我的表情，在我還沒肯定的點頭時她拿過台麵的《一王九帥十二宮》，低下頭開始細細的看著，“你知道嗎？希月看郭妮的書從來不會失神，但剛剛是第一次，是我回憶的史上唯一一次失神。”
她抬起頭，幽深的看著我，又繼續說道：“我記得希月說過，郭妮是自己最喜歡的作者。即使是世界末日來臨，隻能有幾秒的時間逃亡，你也會用那幾秒的時間將沒看完的書繼續看完。這樣為郭妮的書而執著的希月，今天竟然看郭妮的書失神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確實沒事？”
我的笑臉在這些話後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片說不出地憂傷與難過。
我對視著桎汀，眼底是慢慢的後悔：“你說雅會原諒我嗎？”
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提問，桎汀的眼睛鋪上一層精光，“希月，你這樣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雅回來了嗎？她不理你了還是怎麽了？還是說了一些不好聽地話來刺傷你讓你這麽難過？”
“不是，都不是….”我搖頭，眼眸透出一片罪惡的顏色，“就算是，那也是應該的。”
“希月！別這樣，當初你也是因為傷心才會那樣，雅，她會懂的，她是我們的雅啊！所以，雅一定不會怪希月的，一定。”
“是這樣嗎？”
可是，連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雅，又怎麽可能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