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寒香一朵並管黃菊顏

第二卷 江湖之逗美篇 伴寒香一朵,並管黃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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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我們的身體緊緊裹在狐裘大氅裏,裏麵的淫靡情景外麵的人並看不到。

紫顏穿的跟個包子似的,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

精致的小臉凍得微微發紅,嘴角腫起一片。

卻是前日我打的。

他怎麽又回來了,身後竟還跟著梅公子!

媽呀,新仇舊恨,我死定了。

我早已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紫顏噴著團團白霧熱氣,艱難的‘爬’到我跟前。

他個子小,豆大點的小人兒。

不過,臉上的戾氣不遜於血場歸來的殺手。

幹啥啊,釋放殺氣我就怕你了啊!

老子可是純爺們!

但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可我哭都哭不出來了。

司徒雲在大氅的掩蓋下緊緊抱著我,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示意我不必驚慌。

能不慌嘛,盼救星居然盼來了煞星!

這死小孩心眼小的跟針鼻一般,脾氣還怪異的離譜。

保不齊一發飆,把大家全體送上西天。

就算小屁孩現在沒武功,可他身邊梅公子絕對能不負眾望。

仿佛看到眾人集體噴血的壯烈場麵。

激寒一把。

紫顏示意。

梅公子過來欲抱我起來。

我嚇得往後一縮,因為我倆裏麵啥也沒穿,就倆熱騰騰的大光身子!

擺明了打野戰給人逮個正著!

這要是讓紫顏那死孩子見著了,我命絕當場沒跑兒!

我不要‘自刎謝罪’啊……

就在我天人交戰時,卻覺得司徒雲緊握住我的手,靠在了自己胸口上。

我手指冷得幾乎結了冰。

梅公子緊跟一步,馬上就要觸到緊裹我身上的狐裘了。

掀開這層皮草了,在場的人都沒命了。

以前隻是用大紅馬羞辱他,紫顏那丫就發了飆,這回我以身試法,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我繃不住了,抽搐著臉哭道,“雲……雲大哥……”

司徒雲卻看也不看我,對著梅公子道,“不可,菊公子身體已經凍僵,需用溫水浸泡方能移動,不然必會有所損傷。”

梅公子遲疑,轉頭看向紫顏,紫顏點了點頭。

梅公子立時帶領一行人去架鍋燒熱水了。

大雪深厚。

紫顏艱難走過來,蹲下輕輕撫摸我的臉。

許是我的臉色過於難看,他的眼中居然有些擔憂。

亮晶晶的黑眸似乎蒙了一層薄霧。

我更加惶恐不安了。

身子劇烈發著抖。

若他知道我是因為心虛‘騙取’他的同情,會不會立時將我拍成紫絕牌肉泥?

一雙溫暖的大手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脊背,徐徐暖流輸進後心。

我知是司徒雲助我定住心神,卻沒敢回頭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雪水才冒出了熱氣。

司徒雲道,“你們圍成一個小圈,不要讓風進來。”

一行人照做了,用各自的披風圍了個很小的空間,確實擋了不少的寒風。

司徒雲在大氅裏簌簌弄了半天,道,“好了。”

這才把隻穿著褻衣的我遞了出來。

剛才,他迅速用自己衣衫將我身上濁液擦淨,並替我穿上內衫。

果然是鑄劍山莊少莊主,隨機應變之快讓我折服不已。

眾人皆以為他是在為我脫衣,其實是在穿衣。

這等偷天換日,有夠驚險!

卻天衣無縫。

即便如此,紫顏臉上的表情也冷到了極點,跟結了冰一般。

小屁孩一個,醋壇子倒挺滿。

我被迅速放進了溫水裏,梅公子卷起袖子,親自給我揉搓著凍僵的手腳。

即使被司徒雲極力保護,我身上難免有成片的擦傷和凍傷。

闖過生死關頭,我舒了口氣,奄奄一息躺在溫水裏。

一副大難不死的衰樣。

紫顏伸頭過來看,大眼睛一翻,冷哼道,“真沒用,一夜就凍成這樣。”

語氣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這給我氣的,又不敢當麵罵回去,隻得在心裏暗罵。

啊呸!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ET啊!

這可是沒有溫室效應的古代啊!零下三十多度呢!跟南極似的!

你還真當我是企鵝不怕冷不是?

能活著給你鄙視就不錯了。

還挑肥揀瘦的!

我溫水浸身時,司徒雲趁機穿好衣衫,收拾好作案場地。

等我泡好後,他已經衣衫整齊,瘸著腿煢煢孑立了。

腿上的簡易夾板昭示著,他受傷了。

大家這才知道,司徒雲為了保護我腿斷了。

本來我倆一夜未歸,紫顏那小屁孩接到信兒,帶上梅公子連夜跑到鑄劍山莊大鬧,直把石老頭氣得大發雷霆,跳著腳罵自己兒子沒用,連個小小少年也護不住。

現在一看,我倆都差點命喪於此。

任誰也沒火了。

司徒雲立刻從保護不周的罪人成為護駕有功的功臣。

跟來的鑄劍山莊的人立時奔到他的跟前,噓寒問暖,上藥把脈。

隻見,紫顏從懷裏掏出一個牛皮水袋遞給梅公子。

梅公子恭敬接過,放到熱水裏燙了燙,轉而又遞給我。

打開一聞,竟是濃濃的參湯。

連忙喝下,立刻血脈通暢,身子很快暖了過來。

我臉色逐漸轉好,可紫顏的小臉依然冷冰冰的,跟我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

完全沒有找到我的喜悅,倒像是很生氣。

不高興還來,腦袋抽風。

寒風凜冽,此地不宜久留。

我被裹上新的棉袍和披風,由梅公子抱著行走。

山裏風大雪厚,幾乎沒到了大腿根,舉步為難,行路艱難。

紫顏拉著臉走在前頭。

小小的人兒也不讓別人帶他,就這麽幹耗著。

居然還走幾步便回頭瞪梅公子,“快點!”

梅公子不敢怠慢,隻得抱穩我快步跟上,卻不敢超過,在他身後半步處跟著。

司徒雲處理好傷情後,被屬下合力架著走在後麵。

他卻一直將視線探在我身上。

似乎想看看我的情況。

可我被紫顏那冷冰冰的小臉嚇怕了。

一直躲在毛絨絨的披風裏,連看他一眼也不敢。

心虛的厲害。

等走出那片山林時,已經是午時了。

這還是練武人的腳程。

若是我這樣的病號,走不到半路就翹辮子了。

一行人飛跑著回到鑄劍山莊,剛進房間,我立刻被一群白胡子大夫圍住會診。

他們齊齊驚道,說我這等重病凍了一夜還能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

紛紛上來抓著我的手腕,探一探這世間奇脈。

“這位小公子脈象沉屙,卻強勁有力,內府充盈……”

“莫不是有高人灌輸內力與他……”

“剛才老夫見到司徒少莊主,他臉色不佳印堂發青,難道是他……”

“您沒聽說嗎,少莊主與這位小公子共睡一塌達半月之久……”

“真的啊還有這等奇事……”

“您老還不知道啊,且聽老夫娓娓道來……”

那些所謂的神醫,正握著我的手腕大談八卦,喋喋不休,口沫橫飛。

我很想知道,這幫子名醫是不是一群八婆穿越過來的。

一根根的黑線從腦門上掛了下來。

紫顏的小臉更加陰沉了。

濃密的睫毛垂下來,擋住了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但我覺得肯定沒好事。

果然,大夫一走,我被勒令不準下床,老老實實養病。

梅公子拎著把劍,蹲床邊看著我。

紫顏幹脆蹲床上監視我。

我倆大眼瞪小眼。

那眼神,恨不得咬死我一般。

您這是怕我跑了,還是怕我死了?

其實我沒那麽虛弱,畢竟這身子有異常理,恢複起來比常人快了兩三倍。

可紫顏讓梅公子親自坐鎮鑄劍山莊,他自己也借口住下了。

看樣,紫絕宮決定把司徒家的竹杠敲到底了。

本以為沒什麽事了。

我拍著胸口暗歎,幸虧沒給那死心眼兒的孩子抓到把柄。

可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說曹操曹操到,剛鬆口氣事情就找上門了。

因為在雪地裏,大家都忙亂成一團,誰也沒去管我遺落在雪裏的衣服。

而司徒雲一進家門便被石老頭叫去訓斥了,沒來及過問這些瑣事。

那狐裘大氅不知怎麽的,就落在了紫絕宮人的手裏。

紫絕宮的人一看這是我的狐裘,便拿去清洗,以便日後我好替換。

不洗不要緊,一洗就洗出事了。

狐裘不能用水洗,隻能用一種特殊的藥膏保養。

而那雪白的狐狸毛上結了許多斑斑點點的硬塊,奶黃色的,還有股膻腥味。

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麽。

定是昨夜雪地混亂中,不小心噴上的。

那司徒雲頭回傾瀉,存量頗多,噴得到處都是。

我當時還抱怨這麽多,卻沒想到狐裘也沾上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下屬連忙告知梅公子。

梅公子知道了,紫公子馬上就知道了。

那千金難買的狐裘,立時就成了我的催命符。

紫顏拎著我遺落的狐裘,陰惻惻的質問我,“這是什麽!”

宛若冒著寒氣的冰塊砸到了柔軟的心上。

還帶冰尖的。

我心慌慌,結巴道,“狐……狐狸毛……”

紫顏指著上麵的汙跡,臉色愈加陰冷,聲音更像結了冰一般,“你還敢抵賴嗎?”

我額上開始冒汗,“髒了啊,我自己洗好了。”

紫顏卻一把將狐裘狠狠摔在我臉上,厲聲道,“你再敢狡辯!”

柔軟的狐裘打在臉上,竟然生疼生疼。

媽的!

老子不幹了!

我火了,跳起來就嚎,“凶什麽凶啊,你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找別人啊!哪有你這麽霸道的!老子被你騙慘了也玩膩了,你放過我行不行啊大哥!”

真不能怪我大呼小叫歇斯底裏,他也太欺負人了!

憑什麽我就得生他人死他鬼啊!

梅公子杏眼圓睜,欲衝上來製住發飆的我。

紫顏揮手讓他退下,怒道,“菊兒!你是我的人,誰敢碰你,死路一條!”

我翻白眼,接下句,“你管不著!”

紫顏噎住,氣急敗壞命令梅公子過來收拾我。

梅公子過來把我薅起來上去就是倆耳光,下手特毒。

這給我打得,滿腦袋小鳥兒轉。

‘咕咚’一聲栽床上,我氣息奄奄的裝死,舌頭也吐了出來。

梅公子卻變了臉色,趕緊跑來試我的鼻息。

我連忙屏住呼吸。

梅公子一試不成,慌忙再試。

卻給紫顏一巴掌甩在了臉上,“滾!”

一雙細細的胳膊將我抱起來。

我剛要睜眼,一壺熱茶便潑臉上了。

這誰啊!

猛的睜開眼睛,卻見那紫顏小混蛋手上的證據赫然——一個大茶壺!

咱演技派外加偶像派業餘演員,導演不喊停咱怎麽能哢?

我連咳幾聲,‘虛弱不堪’癱成軟泥。

這下,小混蛋瞪梅公子的眼睛都恨不得帶上刀子了。

眼看小混蛋爪子伸過來就要試我的脈,這丫一試準兒露餡。

連忙扭動身子,跳離他的懷抱。

我蹲床那邊,拿眼挑釁的白楞那倆。

小屁孩想伸手來抱我。

我鄙夷的撇撇嘴,“得了吧您,就這幹巴小身板,手無縛雞之力,還抱我呢!別磕磣人了!”

小屁孩臉色刷的一下綠了,小爪子也揚了起來。

我伸長了脖子擺正了臉皮,等他打。

“打啊,有本事把咱打到西天啊!老子還等著找唐三藏聊聊呢。”

小屁孩顧及我的病情,不敢再動手,隻得用漂亮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瞪我。

我眼睛沒他大,幹脆用手撐著上下眼皮,‘目疵欲裂’的瞪了回去。

怎麽著,怎麽著吧!

小屁孩指著我一個勁兒的哆嗦,顫聲道,“反了……反了!”

反了?手反了?

我想了想,把手背翻了過來,手心朝裏撐著眼皮。

這下正了吧。

卻見紫顏大眼一翻就要栽倒,卻給梅公子傾身抱住,好生撫慰。

我叉腰哈哈大笑,“好個**的小貓兒,給爺看了幾眼骨頭就軟了,來來爺疼。”

說完就要過去毛手毛腳。

說實話,紫顏小時候長得……還真招人。

粉嘟嘟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一個小巧鼻子一張櫻桃小嘴,加上一頭烏亮的頭發披灑肩畔,好一個俊秀靈動的絕豔美少年!

嗯,摸一把,酥香滑手。

再摸一下!

卻見一道寒光,一柄利劍半出劍鞘,正切在我頸上大動脈的薄皮上。

稍稍一動,便可血濺當場。

我皮笑肉不笑,“梅公子啊,咱們好歹也同事一場……”

就算咱們從事色情行業,也是勞動最光榮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梅公子手下一重,劍鋒幾乎割進肉裏。

我忙道,“哎喲……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喲……”

緊接著,紫顏一巴掌甩梅公子臉上了,罵道,“放肆!”

我目瞪口呆。

沒想到人家身子變小了,打人的功夫卻一點沒落下。

梅公子連忙俯身跪下,我摸著脖子狐假虎威,“看吧,你男人還是喜歡我多一點呢!”

接著,下一個巴掌就熱辣辣的甩我臉上了。

梅公子衝我冷笑。

我橫眉怒目,捂著臉在心裏把紫顏他家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紫顏卻轉頭命令梅公子,“去把司徒賤種押來!”

賤種!?

媽的,居然學會罵人了!還敢罵我的救命恩人!

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個碎嘴子!

給我等著!

梅公子領命離去。

臨走時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似乎在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一般。

我‘老老實實’蹲在床上,一副怨恨卻軟弱的小樣兒。

等梅公子一出去,我便飛身撲了過去!

誰想,顏宮主平時狂妄自大慣了,沒意識到他現在沒武功沒內力連力氣都沒我大的這般危險處境,竟一下給我撲在地下!

等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

坐在他身上,我使勁掐他粉嫩嫩的小臉,罵道,“丫讓你小屁孩再罵人!罵啊!”

紫顏奮力掙紮,難以置信般怒瞪兩顆圓溜溜的黑眼珠,濃密的睫毛竭力外翻著,大罵道,“司徒賤種!你也是賤人!賤人!!!”

喲,還是匹小烈馬。

我氣壞了,揚手欲打人嘴巴,可揚了半天沒舍得下手。

這漂亮臉蛋誰下得去手啊。

卻把倒黴孩子翻了個身,扒了褲子,一通暴打!

打臉不舍得,打屁股咱拿手!

白嫩翹挺的小屁股立刻布滿了殘忍的紅手印,跟抽象畫兒似的。

堂堂大宮主竟給我打了屁股!

還挺有彈性的。

紫顏怒不可遏,搖頭擺尾的掙紮,嗷嗷嚎叫,“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言語中甚是狂傲不羈。

你狂不要緊,待會兒我把梅公子擠兌走了,看你怎麽狂。

我掐著孩子屁股肉使勁,罵道,“打的就是你丫個小賤孩!老子還掐你呢!”

紫顏疼得哎喲直叫喚,屁股上青紫一片。

他叫的越慘,罵得越凶。

他越罵,我掐的越狠。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

嘿這孩子還真倔,不過咱就喜歡驢脾氣!

紫顏小混蛋那威武不屈的小賤樣兒,還真挺招人虐待。

為了武林的興盛穩定,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為了社會的和諧發展,我就舍小我保大家,奮不顧身的調教下這張揚跋扈的小屁孩宮主一把吧。

看咱多深明大義不是?

鼓掌!

待梅公子押著司徒雲進來時,我正掐著紫顏小混蛋的可愛小命根,上演八點檔狗血劇呢。

我倆都坐在床上,我縮在裏麵,一副剛給人教訓完的小可憐樣兒。

而紫顏腰板兒直直的坐在外麵,腰部以下被被子蓋住,隻是臉色陰沉的厲害。

你說一小屁孩老陰著臉,多耽誤這花容月貌啊。

擱我長那臉一準兒天天咧嘴笑。

美得唄。

外人看起來,定是覺得如日中天的紫公子正在欺負過了氣的菊公子我呢。

其實真相並非表麵,嘎嘎嘎……

梅公子看看我倆,沒覺出異常。

可能是以為他家主子正在被子裏‘教訓’我呢。

連眼睛也不敢亂瞟。

我在小孩耳邊低語道,“讓梅公子立馬帶人滾回紫絕頂,不然我就給你‘一掐沒’!”

紫顏狠瞪我,黑漆漆的眸子裏麵全是憤怒。

我立時‘乖順’的低下了頭,手上卻壞心眼兒的使力一掐。

紫顏身子一顫,登時疼得急抽冷氣。

我咬著被角偷笑。

“快說。”我低聲催促道。

紫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遲遲不肯開口。

梅公子和司徒雲都疑惑的看著麵色迥異的我倆小搗蛋鬼在被子裏玩深沉。

我低聲道,“顏宮主啊,您要是再不吭聲,我可就掀被了哦,哎‘春光乍泄’這四個字怎麽寫來著?”

紫顏氣得臉色發青,小胸腹劇烈的起伏。

我躍躍欲試,準備來個春色滿堂。

卻聞身邊的紫顏開了口。

“梅公子,你先放了司徒少莊主,其中誤會我自會稟明顏宮主,請他定奪。另外,顏宮主有要事,吩咐你和屬下先回紫絕頂,即刻啟程。”

撒謊都不帶打腹稿的,字正腔圓,有板有眼,竟連我都看不出倪端。

梅公子即使狐疑,也不敢置喙,隻得領命帶著眾人速速離去。

司徒雲瘸著腿站立困難,微垂著頭,卻偷偷的看我。

目光溫和,卻有些熱烈。

我不經意抬頭,視線相撞,火花四射。

我倆慌忙撤回視線。

經過那一夜,本來相安無事的倆人居然起了尷尬。

我臉上發燙,隻待梅公子走後,便找來衣帶絲絛把床上的小混蛋綁住手腳。

這才跳下床去扶司徒雲。

誰知剛下床就給衣擺絆了一跤,一頭撞了過去。

司徒雲傷腿一抖,接應不及,卻正好給我一下撲進懷裏。

兩人登時‘親親熱熱’的摟在了一起。

我麵紅耳赤,他也手忙腳亂。

隻聽身後小屁孩一聲極怒的冷哼。

我沒理他,把雲大哥的手臂架在肩上,欲攙扶他回房。

“雲大哥,我送你回去休息。”

司徒雲連忙反手扶我,急道,“菊公子,你身子尚虛,萬不可下床受涼。”

說著便將我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手腳安分守己,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紫顏立刻蠕動著捆綁住的小身子蹭到我身邊。

生怕我給人搶了去一般。

哼,霸道的小孩!

司徒雲見到這般,以為倆孩子玩呢,就沒多問。

隻是幫我掖好被角。

我瞪了小屁孩一眼,轉而跟司徒雲笑道,“雲大哥,你腿傷怎麽樣了?”

司徒雲微笑道,“已無大礙,隻是帶著夾板有些礙事。”

我道,“幸虧沒事,不然我心中愧疚的緊呢。”

司徒雲道,“既然有紫公子照顧,我先退下來,菊公子好生休息。”

許是他看到了小屁孩不善的目光了,找借口脫身。

我嘟著嘴,笑道,“那好,過幾日我去看你。”

司徒雲摸摸我的腦袋,溫和一笑,“好。”

說完,扶著牆慢慢出去了。

等他一走,我一反剛才乖順之態,立時從床上蹦起來,邪笑著逼近床角被綁住的人,“顏顏小寶貝,咱們算算舊賬吧……嘎嘎嘎……”

紫顏驚呆,絕色的小臉刷的一下褪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