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昨晚我有多難搞

062昨晚我有多難搞?

大嬸端早餐上餐桌時,已經不意外見到程致遠。昨天晚上,她睡得早,什麽都沒有聽見也沒看見。

程致遠什麽時候到的,她根本一點都沒有聽到動靜。

除了早上見到屋外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時,而出現短晢的那一點驚憂外,她其實是滿心歡喜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程致遠出現的。

至少情感上來說,她是真的很希望這對外形相配到極致的男女主人在一起,所謂各為其主也就是這個理。

而她也深知,深居簡出的女主人,與程致遠其實並非包養關係,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就沒見過程致遠在這裏留宿過幾次,他與上官琦的關係有些微妙,最初的時候,她甚至搞不懂兩人的關係。

而後的日子裏,她漸漸的明白了,她家的少爺對這個溫順明理的女子有著奇特的感情,但是長達一年的時間內,這個得天獨厚,要什麽有什麽的男人,卻沒有給上官琦帶來任何的困繞。他們之間,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不是突然就趨向戀愛的關係。

當她在廚房裏忙著準備早點時,上官琦端著一杯水進來跟她,讓她多準備一份早餐。

大嬸微笑著窺向她,意欲從中睨出一點什麽來,然而上官琦眸色平和,眼神寧靜,鎮定得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交代完之後,擱下水杯就去了恒溫花房。

程致遠起床洗漱完後,就趿著拖鞋下了樓。

上官琦習慣早起,他也沒怎麽尋,倒了一杯水後,就打開手機倚著流理台上網查看相關資迅。

大嬸端著早餐進來,見了他,眉開眼笑:“少爺起床了?”

程致遠隻淡淡的點點頭,他知道大嬸看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他不想解釋,也忽略不理。

“小姐呢?”

“小姐在花房,我去請她過來。”

程致遠把手機收起,放進袋裏:“我去吧。”說罷便邁開步伐,出了餐廳,往恒溫花房方向走去。

大嬸把托盤裏小而精致的早點一字排開,她的視線隨著氣質相貌家境能力均出彩的男主人轉往門外,嘴角也有些了然的笑意。

程致遠走到四季恒溫的花房門口便止住了腳步,上官琦彼時正專心照料花草,沒注意到門外有人過來,她正放下手中澆花壺,傾身嗅著一朵初綻的紫藍繡球,半垂卷翹的長睫,如蝶翼般微顫著,整個人籠在光暈裏,旖旎著動人心弦的幽澤光芒。

程致遠倚在門柱邊上,安靜的看定著她,忍不住心旌搖曳。

其實愛情很簡單的,它來了,就來了,沒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的條件。

上官琦嗅完花香,剛直起身來,就掉進了一人的懷裏,獨特的馨香湧入鼻息。

她頭也不回,空著手也不敢去抓握纏在腰間的手,隻輕輕柔柔的喚了一句:“致遠,別鬧。”

程致遠從背後環住她,淡勾唇弧:“我剛剛在想,如果我醒來看見你的第一眼是在床上而是不花房,那該多好?”

“我手髒,別鬧。”

“昨晚我有多難搞?”他原來也會醉,而且醉得徹底。

上官琦笑,側著眸子去看他:“很難搞,賴著不肯走,我也抬不動你,結果還是把承哲叫了過來。”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把他調往中東某國。”程致遠唇角微彎的淡笑開來,近距離的看著她明淨的麵容。

“別這樣,他已經很盡忠職守的把你留在我這裏了,我本來是想讓他把你帶走的,誰知道他死活不幹,他怕你秋後算帳。”

程致遠昨晚的那頓酒席到底喝了多少,徐承哲都沒法說得清楚,但各種酒混在一起,後勁十足是勿須置疑的。

徐承哲過來以後,跟她一起把醉得徹底的程致遠一起弄到客房裏去,收撿停妥之後,她突然開口問了他一個問題,她問他有沒有派人跟著程致遠,徐承哲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昨晚程致遠從席中開溜根本沒有人發覺。

上官琦聽到這個回答,心中拖出一道長長的疑問,她其實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側影,但距離太遠,她有輕度的近視,不能確定。

“算他識趣。”程致遠心情好,笑得甚是溫良。

“大嬸那邊你怎麽解釋?”他問。

“你覺得我需要怎麽解釋?”她笑著把問題丟回給他,並不感覺這是一個多大的問題。

“她看我的眼神告訴我,她以為你已經成功的被我吃掉了。”

“這是正常人的思路。”上官琦歎了一聲,轉了個身,麵向他:“如果她晚上不是睡得那麽死,我也不至於蒙受不白之冤,程先生,恭喜你,你成功的讓我“被”吃了。”

程致遠聽見她的說辭,覺得甚是有趣:“為什麽我突然有些後悔?我昨晚真的喝得有些多了。”

他笑著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側首躲閃過去:“別鬧了,去吃早餐,我讓大嬸給你準備了粥點,你還要上班,別遲到了。”

“我今天一點都不想去上班,怎麽辦?”

“承哲會來接你,你沒放衣服在這裏,我剛才打電話讓他把你要上班的衣服取過來。”上官琦無法伸手去推他,隻好舉著手隔著一點距離看他:“你不能不上班。”

他日理萬機,如果賴在這裏不上班的話,估計公司的電話都要打爆。

“為什麽不能?我是老板。”老板那天不想上班不需要經任何人的批準。

“我不想剛被人拍到跟你在一起,你夜不歸宿不止,還翹班整天不出現,這會讓你公司的人浮想聯翩,說你沉迷女色,不理朝事。”

程致遠還想說什麽,大嬸的聲音在花房門口處響起:“少爺,徐先生來接你上班,他在餐廳等候。”

程致遠回頭往那邊丟了一句:“為什麽他會在餐廳?”

上官琦得空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她脫下手套,走到水籠頭下衝洗雙手。

“他說沒吃早餐。”大嬸的聲音隔空飄來。

程致遠皺皺眉。

上官琦看了看剪好的白玫瑰,回頭笑看著他:“你先去換衣服,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