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統統都消彌了

049統統都消彌了

“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沈晴怎麽會在首爾?”伊藤雷眉頭深攏,他怎麽隱隱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沈晴而起?

可這三年來,沈晴和浩一直這樣糾纏不休拖而未決,也不見磔與小琦之間因此事而發生過什麽強烈的爭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我打電話給他。”伊藤雷蹙著眉心拿起手機撥號,瀧澤退了出去。

電話長久的空響著,左野磔掀開眼眸看了眼,把手機扔在一旁,一條手臂橫過額頭,覆在眼瞼上,抵擋了外邊映照進來的日光。

天又亮了,一個晚上又過去了,今天會發生什麽,他也沒底。

伊藤雷一向很有韌性,但這次他沒有再鍥而不舍的撥打電話,左野磔這次是直接按掉他的來電,自動回複一條我稍後回你的信息過來之後,再沒動靜。

他想了想,收起手機,拿起外套走了出門。

瀧澤正在門口接著電話,境生已經在機場接到了上官浩,打回電話報告著。

伊藤雷出門就遇著他,瀧澤剛好講完電話,轉身麵著他,見他邊走邊穿上外套有些訝異:“雷少,你要去哪兒?”

“把你的車鑰匙給我。“伊藤雷整理好了衣服,伸手問他要車。

瀧澤斂斂眸,從口袋裏拿出車鑰匙遞給他。

“浩來了是不是?”

“境生剛接到他,很快就到。”

“把他帶到我房間,先別讓他見沈晴。“伊藤雷低沉著嗓音交代,不管是不是因為沈晴的緣故,兩個人能不見先不見是最好的,這麽多人同一時間飛到首爾,首先就是極不尋常的事。

剛剛他還得知,半年不回H國的程致遠,也這麽湊巧的回來了。

左野磔為他預定了總統套房,這個房間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因為區域足夠大,上官浩先到這裏,也不會打擾到顧惜母子的的休息。

瀧澤愣了愣,點點頭,他意識到伊藤雷也感覺到沈晴是所有事情發生的關鍵。

伊藤雷有處事的魄力,細微之處盡見真章。

“把磔的地址發給我。”伊藤雷交代完畢之後,拿著車鑰匙往專屬電梯那邊走去。

二十分鍾之後,他站到了漢江邊上另一間著名酒店的皇室套房門口。

門鈴按了許久,響徹在靜瑟的空間內中尤顯刺耳,左野磔理都不想去理,整個人消沉得日月無光。

他隻掀掀眸,修長的身形橫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靜默如死。

這一晚是心的煎熬,無論怎樣,始終都得麵對。

伊藤雷知道他在裏麵,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繼續按鈴,眉目深蹙。

不接電話,不開門,他不相信左野磔會睡得這般死。

這些年出生入死的廝混在一起,他對他足夠的了解,他從來都不會拒聽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電話,因為彼此都明白,任何一個人的來電,也許就意味著有什麽事情發生。

房間的隔音極好,伊藤雷明知道他聽不到,仍扯著嗓子喊道:“磔,如果你再不開門,別怪我把這門拆了。”

默數了十下後,伊藤雷決定動手開門,在銀狐這麽多年的訓練,區區一扇小門根本攔不住他。

可是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卻從裏麵突然開了。

左野磔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出現在他的麵前,整個人意氣消沉,下顎線條仍顯冷硬鋒利,他拉開門,看著他,半秒後才開口:“到了?”

伊藤雷一肚子的氣在看到他這副落泊的樣子後,統統都消彌了,左野磔的這副模樣他不會陌生,顧惜當初執意要嫁給朱子橈時,他自己就是這副不生不死樣子。

“磔,”他窺了窺左野磔身上的那身皺巴巴的白襯衣,皺著眉頭開口:“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就是……”左野磔想了想,抿唇笑笑:“分手而已。”

“分手不會將你弄成這副樣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匯集在首爾。”伊藤雷太清楚左野磔的個性,如果隻是情侶間鬧個別扭分手,他不會是這個樣子,就算小琦提出分手,他最多也就會冷靜的去想對策挽回。

左野磔默然,許久後才啟唇:“我先去洗個澡,你要知道的,都會有答案。”

“磔……”伊藤雷無奈的看著他進入房間。

左野磔沒有回應,進了浴室收拾著糟糕的自己。

伊藤雷環顧了一下四周,堆疊的文件,大半已經處理過,超薄的手提電腦已經黑了屏,正閃著休眠的信號光,旁邊是沒有動過的晚餐和煙灰缸裏一大堆橫七豎八的煙頭。

伊藤雷瞥了那堆煙頭,菲薄的唇瞬的抿成了一道線。

左野磔不怎麽抽煙,一個平時不怎麽抽煙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抽大堆的煙,更不會半夜不睡,把大量的工作都處理完。

他還沒忙至這裏日夜不分的地步。

除非,有什麽重大的事件發生。

他隨手抽起一個寫著T國水路基建的文件夾,不經意的帶動起反壓在桌麵上的一紙A4紙,那張紙輕輕悠悠的飄落在地板上,他彎身去撿,觸目所及的畫麵瞬間充斥了他的眼眸,他倏的變了臉色,便伸手撿了起來。

是沈晴。

照片上的女子居然是沈晴。

他震訝得不能自己,這怎麽可能?磔和沈晴!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急急的反轉紙的背麵,想要再尋找些什麽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紙背上的一行字,讓他瞬的明白,這是真的。

娟秀的字跡是小琦留下的,她說,你要知道的,這就是答案。

磔和沈晴,他們竟然上了床……怪不得小琦執意要分手,怪不得沈晴三年來一直躲著浩,怪不得磔什麽都不肯說,原來……

他抬眸深深的窺向緊閉的臥室房門,帶著深深的憂慮。

左野磔洗漱完出來,人清爽了許多,可仍掩不住眉額裏的消沉,伊藤雷已把所有的東西都恢複了原狀,左野磔沒窺出他的臉色有變,隻低著頭收撿桌上的東西。

伊藤雷看著他,瞳光深深。他知道,等人都到了後,很快就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