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決

十二聖獸宮

這一日,夜色正濃,烏雲籠罩了滿月,小區裏的野貓們正幹著人民最痛恨的不和諧之事,其尖叫之撩人,其音色之曖昧,令下班回家的顧聽語不禁皺起眉頭——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呀。

顧聽語回到家裏,洗了澡,香噴噴的躺在床上。忽然,燈光暗淡下來,門開了,十二道身影魚貫而入。

顧聽語警惕的坐直身體:“你們想做什麽?”

眾人:“我們要吃肉。”

“……”顧聽語歪頭思索片刻:“冰箱有。”

眾人:“哦。”

於是大家出去了。

——《番外之我要吃肉》完。

……繼續番外的番外。

第二日清晨,顧聽語在浴室暈倒,這一次可嚇壞了十二個人。他們個各懷心事的守在顧聽語床邊,細心的青雀輕輕擦拭顧聽語額前的汗水。

初步觀察下來,顧聽語高燒三十九度,手腕處有可疑的紫紅色淤痕,然而更震驚的還在後頭,當青雀清理顧聽語下身的時候,竟然在雙股之間檢查出神秘白色**。

由此可證,這是一宗性質極其惡劣手段極其殘忍,傷風敗俗敗壞文明,阻礙社會團結的惡性傷人事件。

嫌疑人一共有十二人,另因決沒有前科,自稱對顧聽語沒有邪念,故被排除在外。

於是決臨時化身為正義的使者,立誓要還被害人顧聽語一個公正。

在犯罪現場,也就是被害人顧聽語的房間裏,決帶領一行人發現一條被撕裂的床單上竟也沾著不明白色**,除此之外,地板上、壁櫥裏、床底下、電腦屏幕都噴濺著那種略帶腥味的白色**。

想到昨夜顧聽語被蹂躪的場景,眾人不寒而栗。

“簡直是令人發指”決大怒:“昨晚輪到誰與被害人共處一室?”

十根手指一並指向角落裏痛不欲生的那個人,“犯人就是他——濁陰”

濁陰跳了起來:“不是我昨晚……我們完事後不到十點就睡了,之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念行率先發難:“你騙誰啊,誰不知道你那方麵要求強烈,小語每次和你睡完,第二天上班總要遲到”

“是真的”濁陰更加焦急:“我知道他承受我很辛苦,我有在克製了。上禮拜我買了一本《意念改變世界》的書,裏麵詳細說明了怎麽把勺子用意念掰彎,我現在一起了邪念就嚐試用念力把自己的弟弟掰彎……”

念行冷笑:“結果呢,有效果嗎?”

濁陰聲音弱了下去:“我還在嚐試中。”

決忽然想到什麽,大罵道:“你罪加一等原來家裏勺子都是你給掰彎的”

濁陰喃喃自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從來舍不得把顧聽語綁起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十二人中最喜歡捆綁式行凶的就是……

——“涼月”

涼月一呆,立刻搖頭擺手倒退三步。

“開……開什麽玩笑,”涼月指著顧聽語手腕的淤青:“你們看,那是最低級的捆綁方式所留下的痕跡,如果是我……怎麽可能會造成這麽不美觀的傷痕。”

曈影眼睛亮了起來:“兄弟,你都用什麽綁?”

涼月拿出一個繡著大大的“sm”標誌的小布包,他打開小包在裏麵呼啦啦尋找片刻,隨後挑出一枚精致銀色小手銬:“美國原裝進口,不列顛設計,意大利工藝,內鑲貂皮保護肌膚,手銬之間的焊接堅固異常,絕對不會在劇烈運動中脫離斷開。”

曈影湊近看:“咦,不對呀,這裏明明有道裂痕。”

涼月擺弄手銬片刻,托腮琢磨道:“莫非昨夜太過激烈了?”

“……”

第一名犯人落網。

白之獒搶過涼月的sm小布包,威脅道如果不交代事實就要扔到樓下,涼月大驚,於是乖乖供認不諱。

“昨夜大概十點半,我潛入顧聽語的房間,然後把濁陰打昏了拖到房間外……”

眾人立刻攔住作勢要暴打涼月的濁陰,決把玩著小手銬,撇了涼月一眼:“你繼續招吧。”

“……哦,然後我蒙住顧聽語的眼睛,在他腰下麵墊了兩個枕頭,最後用手銬銬住雙手以防中途逃走……但你們相信我,手銬不會留下瘀痕的”

決:“駁回”

“絕對還有其他人,昨晚我把手銬解下來的時候,顧聽語已經暈過去了,我剛想把他抱去浴室清洗身體時,突然聞到一股香味,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香味?類似於什麽味道?”

涼月:“很熟悉的香味,好像……是種洗潔精的味道。”

青雀臉白了一下。

青雀:“你們看什麽看,常年泡在廚房負責洗碗我容易麽我。”

於是第二名犯人落網。

“我說我說,你們別瞪了,昨晚我隱約聽見有哭聲,然後就爬起來順路摸到聽語房間,當時濁陰翻白眼倒在門外,屋裏邊涼月那個缺德的把聽語眼睛蒙住嘴巴堵上,正做著令人不齒的下流之事,我那個氣呀,於是跑到廚房抄了個碗回頭往他腦門上砸過去了。”

決:“之後呢?”

“之後……我看到聽語兩腿張開,眼角掛著淚痕,胸口的兩顆豔紅而濕潤……再之後的事,也隻能怪我是個男人了。”

眾人不約而同吞了吞口水,沉默。

忽然曈影插了句:“可是,你為什麽要把顧聽語塞到床底下?”

青雀:“我沒有啊。”

“奇怪……”曈影垂頭小聲念叨:“那我怎麽在床底下發現他的。”等到曈影抬起頭,看到大家恍然大悟的眼神時,深切感受到自掘墳墓是什麽意思。

曈影:“靠夜引狙,別人看我也就罷了,你裝什麽好人啊”

夜引狙:“罪過罪過,我不該裝作沒看見你偷偷把顧聽語轉運到你自己房間裏。”

曈影:“何止?你明明跟進房間,和我一起把顧聽語夾在中間……恩……一起……一起把他給……”

第三名第四名犯人,同時落網。

夜引狙:“可是行事之前我測定過柔軟度,那個地方,已經可以容納我們的尺寸,我才敢一起進去的。”

“胡鬧”決訓斥道:“你倆嚴重違紀,記大過,三個月不許接近顧聽語的房間,不許偷看顧聽語洗澡,不許在睡前聽顧聽語講童話故事。”

曈影與夜引狙抱頭痛哭。

可惜兩個人加起來沒有眠哭的凶狠,他躲在床底下緊緊抱著膝蓋作懺悔狀。

……眾人靜默,看來把顧聽語拖入床底行凶的犯人,已經自首了。

念行感歎:“自閉小孩連嘿咻起來都這麽遮遮掩掩。”

此時已經過了早上八點,顧聽語依然發著高燒昏睡不醒,幻生起身走到客廳,他打電話幫顧聽語請了假,隻是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幻生走到修邇麵前,沉著臉問道:“我剛才經過你房間,請問你的床為什麽又塌了?”

修邇支支吾吾:“呃……這個……”

眾所周知,顧聽語一但走進修邇的房間,第二天修邇的床必塌。

幻生心疼的揉著顧聽語的腰,充滿怨氣的瞪著修邇:“你再這樣,他的腰遲早會折斷的”

尷尬的修邇垂下頭:“……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當蛋糕吃嗎?”酷愛甜食的幻生咬牙切齒,揉腰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我警告你,假如顧聽語有個三長兩短……”

話沒說完,隻聽“吧嗒”一聲,一顆紅色的小櫻桃從被單滾落到地上。

白之獒:“哪來的櫻桃?”

幻生:“……”

事實上昨日晚飯後,幻生親自烤了蛋糕和點心,而作為點綴的櫻桃被幻生私自囤積了起來。

決拉開顧聽語的被單,在那光潔的雙臀間仔細翻攪,不一會兒在甬道的深處又找出一顆殷紅的小櫻桃。

幻生頓時泄了氣,臉紅的跟櫻桃一般。

白之獒:“啊你你你……你你竟然……”

幻生:“難怪我覺得塞進去的少了兩顆。”

到此為止,第七名罪犯落網。

念行聽到這裏突然衝過去抱住了顧聽語:“嗚嗚,小語,你好可憐啊,他們都是壞人啊……嗚嗚,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昨晚我就不逼你了啦……嗚嗚,我以為你是害羞才說不行了,原來你是真的好辛苦啊……”

“恩……”剛要轉醒的顧聽語被念行一壓,頓時倒抽一口氣又昏了過去。

決無奈了:“你們都是些什麽人,怎麽能把自己喜歡的人折騰成這樣?”

念行抽泣:“你冷血,不會懂的,我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想要接近他的衝動,更何況……”哀怨的掃了其他聖獸一眼:“十多天才輪到親近小語一次,這誰受得了呀”

“遭了”白之獒一拍腦袋,“你和顧聽語親熱完的時候是幾點?”

念行:“大概五六點了,咋了。”

“我……我淩晨爬起來上廁所,結果撞到顧聽語,當時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於是我就把他拉到沙發上……那個了……我我我……肯定是在做夢……”

念行眨了眨眼睛:“你果然是缺心眼。”

角落邊,千律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的腦袋自始至終都回想著今天早晨的那一幕。

——顧聽語扶著牆壁從臥室出來,雙腿顫抖的劇烈,而浴巾下的腿間,隱隱有白色的**流淌下來。

千律當時看到心裏一痛,他強行拉過顧聽語吻了上去。

他故意忽略了顧聽語虛弱的反抗,不知怎麽一想到顧聽語能承受別人卻不肯對自己親密,酸澀的心情便溢滿胸膛。

千律將顧聽語抵在牆上,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最終,顧聽語投降了,就像每一次他都不忍心拒絕他們那樣。

顧聽語舍不得拒絕他們,舍不得看到他們傷心,這是每一個聖獸心照不宣的秘密。也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漸漸放肆自己貪圖顧聽語的一再退讓。

此時千律看著顧聽語微微擰起眉宇的麵容,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再敢這麽寵我們……後果自負,大傻蛋。”

如此以來,加上濁陰十一名罪犯全數落網,決一拍桌子,嚴懲眾人最少兩個月不得與顧聽語肌膚相親。

決:“好了,你們回自己房間麵壁思過,我留下來照顧他。”

待眾人依次走出房間,決拉上窗簾,臥室黯淡的光線中,決輕輕的笑了。他自言自語道:“……至少兩個月之內,那群小鬼不會打擾我們了。”

隨後隻聽“吧嗒”一聲,決把門反鎖了。

後來房間發出的聲音,伴隨著“你裏麵好燙”“……啊……”呻吟慘叫疑似地震等等不絕於耳,就連野貓聽了都覺得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