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手感不錯
第一章 人販子和老頭子
門鈴響了很久，陳功才聽到裏麵有了些動靜。當門打開的時候，陳功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不自覺地猛跳了一下。
出現在眼前的胡寧靜身著一件淡紅色的小背心，一件粉色的絲綢睡褲，這將胡寧靜繼承自父親那兒的身材高度展現無疑，特別是淡紅色小背心裏麵隱藏著的兩隻前途遠大的小白兔，更是讓陳功心跳加速。
陳功固然是因為沒有踏出男女之間最後那一步，顯得對這方麵的抵抗力有些低下。
胡寧靜隻是很隨意地抬頭看了陳功一眼，然後就睡眼朦朧地轉身走了，在進入自己的房間前，還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顯然是準備再繼續自己的好夢。
陳功定了定心神，苦笑著搖了搖頭。
“上課時間到了，快起床了。”陳功放下自己的書包，衝著胡寧靜的房間裏說道。
然而胡寧靜隻是翻了個身，順手拉過旁邊的涼被蓋在自己身上。
陳功此時已經很快進入了家教角色，略微提高了聲音道：“早睡早起身體好，睡懶覺可不利於身體健康。”
“你好煩啊，人家還想睡，別吵！”胡寧靜終於說話了，可是語氣中充滿了慵懶和不樂意，甚至話語都有幾分含糊不清。
陳功眉頭一皺，第一天上課就被學生無視，這可不是什麽好開始，如果任其發展下去，自己這個暑假恐怕別想好好上課了。
如果是以前做家教時的男孩子，遇上他們不聽話，陳功有的是辦法收拾。最常用的自然是輕輕拍打他們的屁股，一方麵這和他們的父母進行懲戒的方法一樣，可以讓孩子體會到懲罰的同時，聯想到父母方麵的壓力；另一方麵，這種象征性親昵接觸，其實可以很大程度上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你再不起床，我可就打你屁股了。”陳功習慣性地脫口而出，結果睡在床上的胡寧靜半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又快要睡著了。
這下還真讓陳功有點騎虎難下，如果說出來的話做不到，恐怕自己以後半點威信都沒有。當家教讓學生牽著鼻子走，這絕對不是陳功所希望看到的，因此他腦門一熱，直接掄起胳膊就進了胡寧靜的房間。
出人意料的，在胡寧靜的房間裏並沒有太多像門口的海報那樣的古惑仔的東西，更多的是普通女孩子所喜愛的一些擺件，空氣中更是充滿了少女特有的芬芳。
這樣的意外場景讓陳功稍微有些猶豫，雖然自己一再告誡自己，這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和以前的學生一樣，可是到了這一步，真要把一個充滿青春活力和誘人氣息的少女當成一個男孩子來管教，真的有些困難。
我連你老爹都不怕，難道還會栽在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手上？陳功心裏激烈地進行著思想鬥爭，或許從老大袁明那兒，陳功偶爾會看到一些愛情動作片的片段，但是真正和一個除妹妹以外的女孩子肌膚相親還真是從來沒有過，更不要說去打對方的屁股了。
正在這個時候，胡寧靜微微地張開了一下眼睛，卻看到高舉手掌衝進自己房間的陳功，隻是想讓陳功受窘的胡寧靜臉色一變，眼睛一下子睜開，狠狠地盯著陳功，似乎想用眼光擊退這個闖進自己閨房的入侵者。
陳功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掌，他決定再給胡寧靜一次機會：“快起床吧，不然我真打你屁股了。”
誰知道陳功的寬容被胡寧靜視作了軟弱，跟著父親生活，深明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的她，哪會在這個時候退讓，反倒是把頭一揚，很是不屑地道：“你敢！”
說完，胡寧靜給了陳功一個挑釁的眼神，直接別過頭去，一個翻身，又趴著睡了過去。
哼，一個窮學生，直敢打自己？也不打聽打聽自己的爸爸是幹什麽的。再說了，他要真敢動手，自己隻要告訴爸爸，再演一出苦肉計，照樣把他趕走。胡寧靜心裏恨恨地想著，卻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為陳功下定最後的決心添上了重重的一個籌碼。
“啪！”陳功的手掌毫不客氣地印在了胡寧靜的屁股上。
胡寧靜傻了，她沒想到陳功真敢下手，而且這一巴掌打上來，感覺和自己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根本不是痛一下就完了，而是那種被陌生男人打中自己的屁股後那種少女的羞恥和異樣，這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不要說去告訴爸爸了，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恐怕自己都不敢說出口吧。
陳功則有些發呆，他很意外，女孩子的屁股打上去和男孩子完全不一樣，這，這手感實在不錯，甚至有些讓人迷失。要不要再來一下？呸呸呸，這是自己的學生，教訓一下就好，別想歪了，更何況這一巴掌打下去，隻怕眼前這位千金大小姐哭鬧起來，有自己受的了。
然而胡寧靜趴在那兒，眼淚就在眼睛裏打轉，最終卻沒有落下來，隻是回過頭來死死地盯著陳功。
這個時候陳功怎麽可能前功盡棄，目光依然像剛才那樣冷峻而威嚴，懸在半空的手掌似乎很有可能再次落下。
胡寧靜終於有些退縮了，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起床去洗漱一下，今天我們隻上一小時的課，之後就是你的自由時間，前提是不能到外麵去。”陳功自然是見好就收，扔下一句話，然後慢慢地走了出去。
好姑娘不吃眼前虧，今天這一巴掌本姑娘算是記下了，暫時地妥協是為了爭取更大的勝利。胡寧靜很快就為自己剛才的退縮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並且乖乖地起了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狠狠地一吐，仿佛要將腦袋裏不停起伏的這種種奇妙感覺甩出去一般，重新平靜下來的陳功將目光集中到了客廳和飯廳裏麵。
餐桌上放著一瓶牛奶和一個雞蛋，這應該是胡建國早上離開時留下的，但是想都不用想，這兩樣東西絕對已經涼透了，雖然夏天天氣炎熱，但是吃涼東西依然對身體不好。
女孩起床後的收拾打扮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結束的，因此陳功很自然地去到胡建國家的廚房裏，在鍋裏放了一點水，將牛奶和雞蛋都蒸在上麵熱了一下。
做完這些，陳功甚至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書，胡寧靜這才收拾完畢。並沒有過多的修飾，少女的清新，在她的白色體恤和藍色平角短褲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甚至戴在她手腕上的手鏈也為她增添了幾分乖巧的感覺。
“快去吃早飯，我在書房等你。學習一個小時，早點開始，你也就早一點獲得自由時間。”陳功說完，就起向去了書房。
胡寧靜還在為剛才屁股上挨的一下而生氣呢，現在自然不會理睬陳功，一聲不吭地去到餐桌。但是東西入手，她就有些驚訝了，牛奶和雞蛋都是溫熱的。
怪事，爸爸今天難道走得有些晚？不對啊，自己對於爸爸離開的時間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些天以來，自己哪一次不是吃的涼透了的東西。
胡寧靜並不笨，相反，她的聰明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她很快就想到了這是陳功做的，心裏微微有些暖意，然而這股暖意剛一出現就被屁股上現在依然存在的異樣感衝得無影無蹤。
“哼，想討好本姑娘？打本姑娘一巴掌想這樣就算了，門都沒有。”胡寧靜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蛋，腦海中雖然有著這樣憤恨的想法，可是雞蛋那溫熱的感覺入肚，卻實實在在地要比冷著的時候吃著舒服。
很快地吃完了東西，胡寧靜走進書房，開口就問道：“陳老師，剛才你說今天隻學習一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可以讓我在家裏自由安排，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確保自己認真地學習一個小時，三心二意可不算。”陳功微笑著點頭道。當然，在他的心裏，可不認為這個有些叛逆的少女會很好說話。
果然，胡寧靜馬上繼續問道：“那我可以邀請幾個朋友來家裏玩嗎？”
朋友？陳功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了幾分警惕：“什麽樣的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作為胡寧靜的家教，胡建國既然這麽放心地把女兒交給自己，無論如何陳功都不能讓胡寧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交一些不好的朋友，想想袁明介紹的某個島上小國的學生現狀——呃，好吧，有些想多了。
“嘻嘻，當然是女的啦，都是我的同學呢。”胡寧靜笑著說道，她可以看得出來，陳功在這方麵有些謹慎加緊張，不過她並不在意。雖然爸爸是有名的混混大哥，但是對她這個女兒還算是管得比較嚴厲的，基本上不允許她和社會上的不良青年過多接觸，在這方麵，胡建國反而比一般家長更有優勢，畢竟他可是不良青年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