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苦中作樂
NO.28苦中作樂
或許是校園裏種的植被多的原因吧,所以當第一縷春風還沒吹到洛杉磯時,花朵的芬芳已經彌漫了整個校園。學校裏的一些花草已經提早發芽開花了,仿佛是這座“天使之城”裏的伊甸園一般。
現在的軒可能就是伊甸園裏快樂的亞當了,因為他牽著瑩的手一起上學的感覺仿佛就如亞當與夏娃在伊甸園裏無憂無慮地嬉戲一般。在花草的映襯下,他們倆的身影是那麽的引人注意,或許他們倆真的像芸姨說的金童玉女吧,周圍的人不斷投來羨慕的目光。
許多瑩的追求者心灰意冷之際不禁好奇,這個平常都不和瑩說一句話的華裔男生,用什麽辦法讓“冰山女神”在一夜之間就繳槍投降了。
瑩已經下定決心與軒在一起了,今天她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給軒做好早餐然後把正在對門熟睡的軒叫醒,當軒看見瑩為他做的早餐時,他的表情簡直就像中了樂透一般,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瑩做的早餐真的很好吃,他感覺這是他吃過最美味的一頓飯了。
“軒,你覺得阿義可能與南宮雪在一起嗎?”瑩倚在軒的肩膀上問。
“我也不知道,南宮雪為他付出了很多,但愛情並不是付出就有回報的,但我還是希望阿義能與南宮雪在一起。”軒沒有看著瑩說。
“希望是吧!”瑩明白軒的話外音,他所指的不隻是南宮雪對阿義的付出,也在影射阿義對自己的付出,他最後說希望阿義能和南宮雪在一起的另外一層意思便是不希望他再來糾纏自己。
南宮雪的父親果然說到做到,而且做事雷厲風行,第二天便撤走了在阿義父親公司的所有投資項目,凍結南宮雪的所有銀行卡,把軒和瑩的工作待遇變回普通員工的水平,但僅此而已,他大可撤銷阿義他家的政治避難,吊銷我們的戶口,但他不敢,他怕進一步報複迫害他們會讓他那個同樣說到做到的女兒真的去當妓女,讓他顏麵掃地。
阿義的父母很害怕,但他們沒有責備阿義的“魯莽”行為,可能是覺得自己欠阿義的太多了,再說現在得到的也是南宮雪看在阿義麵子上幫他們的,他們有什麽資格責備自己的兒子呢。阿義父親的公司雖然少了一大筆投資,但是還能勉強運作,損失不是很大。
日子驟然苦了起來,但軒的心卻是甜的。以前雖然生活無憂,但自己受人照顧始終讓軒如芒刺在背,現在終於可以挺起腰杆做人了;況且現在能與瑩快樂地在一起,相比以前的形同陌路不知道讓生活充實了多少。
“楞什麽楞啊!你以為你還是南宮家的貴賓啊,臭打雜的!快幹活啊!”老板終於在軒麵前露出他的廬山真麵目了,看著他還沾著菜葉的金牙在自己眼前隨著他的大聲地罵人而發出一閃一閃地光芒,軒的心反而坦然了。
瑩的工作也有了同樣的變化,以前咖啡廳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可現在不但對她說話的口氣變差了,甚至有幾個男服務員對她動手動腳了。她沒敢告訴軒,因為她知道軒知道了肯定不會讓她再幹了,可是她現在需要這份工作,她不能讓軒養著自己,增加軒的負擔。
這就是社會,對待人的態度隨著對方地位的變化而變化。你地位高時,別人給你錦上添花,可一旦落難沒有人會來雪中送炭,正所謂牆倒眾人推,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雖然境況不怎麽好,但至少沒有人因此沮喪。
壯碩的馬匹在農場裏自由地馳騁著,它是那麽的無拘無束,那麽地自由自在。軒在國內給看過馬,騎過馬,但那僅限於那些被韁繩捆得牢牢地成天被關在馬圈裏的馬,或許隻有在這個自由國度才能享受這樣不受束縛的自由吧。
今天布朗老師帶著大家來到帕薩迪納的一個農場,同樣是講著英語的老師,阿義對布朗老師的態度和對八三熊的明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很尊敬布朗老師,這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年輕漂亮,阿義更佩服她的學識,欣賞她的民主,喜歡她的幽默。此時她又纏著布朗請教英語口語,南宮雪看見了,眾人突然感覺方圓1公裏空氣的PH值正在迅速下跌。
“布朗老師,今天實踐課不是騎馬嗎?咱倆比比啊?誰贏了誰幫徐義補習英語怎麽樣啊?”女人醋勁上來真是沒辦法,哪有人那給人補課做為賭注的啊!
“南宮同學的賭局真有意思啊!不過看你自信的樣子,我對你的騎術到很有興趣,比就比吧!同學們當裁判哦,誰贏了徐義就歸誰嘍!”布朗老師打趣地說著。
“什…什麽啊?你們比賽拿我當什麽賭注啊,經過我同意了嗎?”阿義無辜地說著。
“管你呢!”南宮雪看著阿義無辜的表情,很拽地說。
“就是啊,賭注是沒有發言權的。”布朗老師也附和著。
“let’sgo!”隨著一聲起跑令,兩人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看南宮雪認真的表情,可以猜出她為了阿義正在拚盡全力呢。布朗老師似乎很輕鬆,她的騎術明顯比南宮雪嫻熟很多,她一邊微笑一邊揮著馬鞭,一頭金黃的頭發在風中飛舞著,美得就像希臘神話裏的維納斯一般。
最終不隻是布朗老師讓著南宮雪,還是結果真的那麽湊巧,她們幾乎是同時到達終點,肉眼根本無法分辨誰先誰後。
“真可怎麽辦好呢?冠軍有2個,可徐義隻有一個。真是沒辦法了,隻能把戰利品分成2半,一人一半了。”布朗老師假裝為難地說著。
“不可以,咱們再來一次!我一定贏你,把你手上那一半徐義也贏過來!”南宮雪還是不服氣。
“嗬嗬,不逗你了。那我自願認輸了還不行啊,我把獎品全給你行了吧!”布朗老師逗著南宮雪。
“這行!”南宮雪轉身對阿義說,“小痞子聽見沒有,你是我的戰利品,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誰是你戰利品啊!我也沒說要當你們的賭注!”阿義裝作不屑的樣子,但他通紅的臉卻已經把出賣他了。
接下來大家都去馬場挑了中意的馬,各自練習起來。
軒給自己挑完馬,然後幫瑩也挑了一匹。把她扶上馬,兩人優哉遊哉地騎著馬牽著手散步。
“哎!你們這樣很危險的,容易墜馬!”布朗老師看見這對金童玉女這樣騎馬,上前來喝止。
“哦!抱歉布朗老師,我不知道會那樣。”軒抱歉地說。
“沒關係,你不要誤會哦,我可不是棒打鴛鴦啊。你們不能這樣騎,但可以共騎一匹馬啊!正好呂馨瑩同學還不怎麽會騎馬,你和她一起騎也能教教她。”布朗老師真是善解人意啊。
軒於是跳上瑩的馬,兩人合騎一匹。馬在春意盎然的草場上輕快地跑著,瑩和軒是那麽地高興,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燦爛,燦爛得如太陽一般刺眼,直直地刺進阿義的眼裏。
他默然了,他聽不見南宮雪在一旁殷勤地也邀請他共騎一匹馬,臉上不自覺又浮現出那既包含羨慕和嫉恨,也包含著祝福與欣慰的複雜表情。
軒和瑩正沉浸在這無憂無慮地快樂之中,根本沒有看見阿義的表情;南宮雪看見了,但她能說些什麽呢?
生活的環境可以使黑暗的,但這並不影響生活,隻要願意,生活還是可以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