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肮髒
1 肮髒
1 肮髒
什麽是肮髒?
嚴冰語不想太多去解釋。
“去三頭角看看,保準你再也舍不得回來!”他在煙霧繚繞中對街旁一個路過的女孩子笑道。
女孩子用“你莫名其妙”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指撫了撫自己的紅唇,勾出一個性感的笑,“這裏麵難道不是三頭角麽?”
眨眨眼,偏頭回應一個曖昧而了然的眼神,待到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三頭角巷子的深處,嚴冰語才用幾不可聞的鼻音哼了一聲。
這年頭,原來連女人都已經變了樣。
心裏想著,臉上不覺又浮現出一個標準的自嘲式微笑。
“嚴冰語,這世界越來越好看了。”
三頭角,不過是市中心的一個聲色場所,如果一定要說它多了什麽,無非是這裏還有許多違背世俗倫理的勾當,黑暗迷離之中隨處都可以看到緊貼在一起的人,或同性或異性,側耳傾聽,還可收納獸般的喘※息和若有若無的呻※吟。嚴冰語本以為第一次到這裏來的人會落荒而逃,可是,原來人永遠是你無法了解的生物。
過把癮就死。
嚴冰語已經站在了三頭角最大的同性戀酒吧門口。
多好的名字,他想。如果真的能夠過把癮,自己恐怕死而無憾了。
門口出來一張臉,談不上好看不好看,濃眉腮胡,一看就是男人味十足的漢子。尤其是那高大的身材,讓人無法忽視。
嚴冰語見了他,立刻擺出討好且輕浮的笑。今天特意穿了件緊身的黑衣,而自己的皮膚本來就是白皙無瑕的,現在在昏暗的燈光下,效果應該看起來很好,雖然年歲已大,但是有夜色的遮掩無妨。
“強哥!”他聲音高了一個調。
那叫丁強的男人見了嚴冰語,並沒有多少類似的欣喜。
“你來幹什麽?”冷冷的口氣,掩飾不住聲音裏的厭煩。
嚴冰語並不說話,隻是嫣然一笑,整個身體已經貼了上去。
“強哥,你這麽久都沒找我,我當然是想你了。”說罷,手已經伸到了對方的衣服裏。
丁強一把推開他,本來隱忍著的反感全都表現了出來。
“你就這麽欠※操麽?”他鄙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硬要學人家年輕的男孩發※騷!老子玩了你幾年早就厭倦了,你要知道,我大手一揮,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男孩圍上來,你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知道幾斤幾兩重了。”
嚴冰語仍舊掛著嫵媚的笑。
這笑從十幾年前開始熟悉,到現在已經爐火純青。
就算是35歲的老男人,那又怎麽樣。他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麽,這個家夥還說得不亦樂乎。
“強哥,咱們好歹也這麽多年了,你難道就一點兒情分也不講?”嚴冰語解開自己的襯衣領,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還有線條優美的鎖骨。
多年的j□j生活,眼角雖然已經有些皺紋了,耐力也不再持久,可是,遺傳自那個男人的不錯外表與身材,還是讓嚴冰語充滿了誘惑力。
用牙齒咬住嘴唇,唇上立刻暈出了一圈嫣紅,他哀怨地看向丁強。
“強哥,我是風光不再,可是我敬你是個有情的漢子,才會心心念念想著你。你若是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
丁強看著眼前的嚴冰語,心裏騰的生出絲火氣起來。
是怒火還是欲※火,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老男人,的確比今晚要帶去開房的美少年浪上百倍。叫※床從不含糊,而且非常了解怎樣讓一個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
現在,這個人把他的身體呈現在自己眼前,還做出副讓人想要淩虐的姿態。
丁強猛地扯過男人,拖著他往巷子深處走去,路過黑暗中幾對野※合的影子,他找了個牆角,把那個淫※蕩的家夥往牆上一推。
背重重撞在了牆上,嚴冰語忍不住呻※吟出聲。
這樣隱忍而柔弱的聲音讓丁強更加忍不住,他一把拽下對方的褲子,把他翻過來,解開自己的褲子就衝了進去。
雖然早已習慣從後麵來的方式,可一下到底,還是讓嚴冰語沁出了層汗。
猛烈的抽※送,粗※硬的欲※望在甬※道中進進出出,摩擦出強烈的快※感。
“唔……嗯……再快點……快……”嚴冰語咬住嘴唇,聲音卻毫不含糊地從嘴裏發了出來。
身後的男人呼吸急促,喘著粗氣,可以明顯聽出他越來越興奮。
“嗯……啊……啊啊啊……”嚴冰語扭※動著腰肢,迎※合男人的進攻。
大幅度的擺動,兩個人簡直就像行駛在暴風雨時大海上的小船,搖搖晃晃。
丁強這個人,一直都有很旺盛的性※欲,每做一次下來,都讓人像死掉了一樣。可是要讓他舒服,唯有迎※合。
付出與收獲是成正比的,讓他舒服後,自己也絕不會吃虧。
額頭上的汗順著長長的劉海滑了下來流進嘴裏,混著肉※欲的鹹腥。嚴冰語不自覺勾出一個標準的自嘲式微笑,正沉浸在欲※海中的丁強當然沒有發現。
幾個猛的抽※送後,丁強一瀉※而出。
“強哥你好棒!”激烈的j□j讓嚴冰語臉上是媚惑的粉色,他的表情完全是陶醉和沉迷,在幽暗的路燈下,足以激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欲望。
丁強覺得自己剛剛發瀉了的部位又膨脹起來。
“靠!**,老子操※死你!”
他嘴裏說著,身體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
“媽的,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今天是最後一晚。”丁強把襯衣甩到嚴冰語臉上,“每次看到你就犯衝!不知廉恥的東西。”
嚴冰語扣好了自己的褲子,漾出一抹不以為然的嗤笑,“強哥,這種事講求你情我願。”
“嘖嘖,真比j□j還不知廉恥,你他媽的遲早得病死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聽見沒,晦氣!”
丁強轉身離去。
“謝謝強哥!”看著丁強遠去的背影,嚴冰語終於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
不愧自己在這裏守了三個晚上。
一疊鈔票,大概有五六千吧。
他是這個月第三個說拜拜的人,也是出手最大方的。
“嗬。”嚴冰語勾起嘴角,將鈔票放進口袋裏,穿好被踩得皺巴巴的襯衫。
“我還沒有過把癮,怎麽能現在就去死呢?”
嚴冰語泛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可是在這陰暗的牆角,卻硬生生地泛出分淒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