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嚇人的夜

第二章 好嚇人的夜

話說,上麵這幾樣白雙喜的老婆至少占了一大半,難怪他沒幾年就活動成了千萬富翁!

要是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再有這麽一個小女王沾上點福氣,更會與時俱進,而白雙喜是一個聰明得有些神經質的人,滿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也就是抓住這次報考公務員的機會,盡快通過領導途徑步入官場,然後再爭取當上全國人大代表。他這種孤注一擲的想法從他心甘情願地同種豬和母豬在那間肮髒簡陋的小屋同居開始就有了,人活著不能沒有追求,當官是其一,全國人大代表是其二,這兩種,都牛逼,至少今後犯事了不必刑事處分,大不了黨紀家法處理一下就是了,嘿嘿!而現在無論何種場合——包括今晚的盛大宴會上白雙喜都不忘宣稱這一點更可以得到證實。

他的確希望通過參政議政使某種東西永久一點。

小車越開越快,手感越來越妙,多美好的精神享受啊,充足的冷氣輕拂著這空間,即使是有一個炸雷,也變得那麽輕……

“好了,別打我了,我們充分發揮吧。”

“白叔,你再不住手,我要……”

“你要幹什麽?說呀,你說呀?”白雙喜實在是個好演員,他極力地咬著耳朵對她解釋自己這些年來商場得意情場失意,跟著一個傻老婆要多窩囊有多窩囊,訴說一直打算和她離婚,而且一直為她這朵鮮豔奪目的未來名花至今無主而痛苦不安。

他隨身還掏出一張帶在身邊他自己拍的照片給女孩子看,那是以前創業在種豬場裏,散亂透著悲涼之氣的草叢裏有一群他喂養的雜交豬。這一切都似乎向她訴說著當年畢業後一心一意養豬的孤獨。

女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父親的老同學會是這樣一個人。打又打不贏,扭又扭不過,逃又逃不出,熱風呼嘯過來,又噴起了令女孩子感到頭暈目眩的那種口臭,那熱風仿佛已浸入了她的肌膚,一種灼熱的痛,然後開始入侵她的器官。

“你別不要臉!”

少女忽然凜然而怒,一句簡短的斥責脫口而出!那像扭曲起來的一道火苗,已經把女孩子逼到了死角,腦袋仰得可以看得見空洞的星空,也就是說,在車窗的外麵,就是空中劃過的流星,如果在白晝,她會看見空中飛翔著小鳥,可現在……女孩子並沒有因白雙喜當年受罪的照片感動,反而衝口而出,她聲稱自己過得很幸福,暗示他最好自重些。

話說尷尬之下,有理由相信白雙喜被激情折磨,手依然頑強地在女孩子身上探險。

十幾歲的少女此時此刻很是無奈啊。

白雙喜的吸盤手已經在她的核心私處吸得心慌意亂,差不多就要情醉情迷放棄抵抗了。什麽人能抗得了如此進攻呀?一個連男朋友都還沒有試著談過的女孩子,開始是反抗,完全是下意識,然而白雙喜的強大攻勢,讓她慢慢感到了男人那種不可抗拒的誘惑。迷離的眼神中,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白雙喜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父親的老同學,而是一種可惡男人的綜合體了。

沒想到在一個路口,從不敢影響白雙喜激情的司機突然一聲大叫,“啊——!!”二人同時扭頭去看,還沒明白司機喊什麽,砰地一聲巨響,隨之擋風玻璃就飛珠濺玉地擊了他們一身,霎時火星亂冒,轎車被頂得轉了個圈,發出金屬撞擊時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聲響,好像乘著電梯上了樓,霎時來到三十樓,然後通過一道樓梯,樓梯旁邊大約是深不可測的吊索。

不隻是轎車在轟鳴著,空運轉著了,那旋轉的聲音仿佛把車裏的人推到了一個邊緣。

“怎麽回事?怎麽了!”白雙喜驚恐萬狀地看到,一輛大貨車醉鬼似的愛上了他屁股底下的這輛曖昧的小轎車,要命的是,對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對方大塊頭一樣的重型卡車拖著他們的進口寶馬向前衝去。

“快快快!快呀!”

“停——呀!”

白雙喜叫罵著司機,死神瞬間已經逼到了眼前,兩個人都有點兒懵燈了,明白了這已經立馬到了一個世界及人間地獄的極限。

那邊是什麽呢?誰都知道生命有多美麗,因為他們活著的身體意味著他們的一切還在繼續。男女之事、魚水之歡、還有權力機關、金玉滿堂……但是,一旦機會稍逝,大腦斷弦,生命眨眼就會離他們而去,或者說轎車裏的三個生命轉瞬便會遭到上帝無情拋棄。

然而,誰都在此刻清醒了。

白雙喜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這是可以致命的,因為大貨車的轟鳴就像一種仇恨的火炮激起了他全部的求生yuwang,就在這一刻,白雙喜舉起了自己的手掌,這手掌幾秒鍾前還是用來觸摸、探測物體和私秘少女某部位的,希望通過它征服女孩子的芳心。他的手掌拍擊過豬身上的瞎蠓、蟲卵、蚊子、蒼蠅和泉水;他的手觸摸過若幹女孩子身上的峰穀、皺褶、波浪的曲線。

而這一刻,白雙喜驚恐萬狀,本能地一躍而起,他知道對方不可能聽見,卻還是嚷嚷著,從車座後麵幫著自己司機緊緊搬住方向盤,試圖逃離這突然襲擊一般的滅頂之災。白雙喜半個身子趴在爆鼓的氣囊上麵,氣浪卷起的煤屑、碎片、座墊、衛生紙、雜物及車輪和馬路劇烈摩擦濺起的火花灑在三人身上。

好像有人蓄意伸出一隻手扯著他的脖領子,使勁要把他拖向幾尺外的車輪,就是這一撞一扯,讓八分醉眼的白雙喜看到了地獄景象。

此刻,他舉起手掌,他就是要用他的手掌橫掃死神的嘴巴以及意念中的無恥,又一次把女孩子逼到最後一種極限。

這極限就是金屬瓦礫碎片,是身不由己縱身向前的深淵。

見過高速公路上的撞車麽?簡直就是雷霆萬鈞,支離破碎,這極限把身體推出了人的範圍可以依附的基礎,身體若失去了基礎,麵臨的將是拋擲、落下、凋零和毀滅。

脫離白雙喜掌控的女孩子身體,就在這一極限之中以最快的速度滑落而下時,白雙喜感到了她的鞋子脫離身體的那一刹那,在茫無邊際的燈光和氣流之中,鞋子和身體分離開去,朝著各自的毀滅墜落而下。

而撞擊他們的大卡車車頭一過,寶馬左麵的玻璃全碎了,三個人像坐在快速倒行的過山車裏,嬌小牛逼的寶馬被蠻橫無理的大貨車拖泥帶水地死死拉著,帶起一股強烈的氣浪卷著疾風貫窗而入。

剛才還不肯就範的女孩子幾乎是嚇傻了,臉朝後,腦朝前,好在醉鬼卡車強吻的是她身邊寶馬碩大敦厚的車屁股,手法不如白雙喜流氓女孩子時那樣準確,險象環生中給了白雙喜和司機短暫而驚心動魄的招架之力,他們下意識地同心協力,死死搬著氣囊下的方向盤不撒手,不知道如果他開的不是進口寶馬,換了國產的假冒仿造貨還會不會有此幸運。

白雙喜本能地大叫,不知要“快”什麽,“停”什麽,或許是命令自己的司機千方百計“快”帶他掙脫死神糾纏,抑或是哀求大卡車司機趕緊“停”車吧。

可是大貨車非但不聽招呼,反而由醉鬼變成了一頭不折不扣**的西班牙公牛,拖著寶馬的私處不放,咆哮著加大馬力繼續前進,白雙喜在死神的眼前清晰地聽到大街上傳來的陣陣驚呼,弄得小車腦袋和身子硬是沒有平時那樣乖巧聽使喚了,不管怎樣拚命換氣掙紮,吱吱尖叫,卻無法脫離卡車的死神之手。

就像小姐被流氓欺負喊救命似的,馬路上那些驚呆了的人們隻是看熱鬧圍觀,追星族一樣小跑著看熱鬧,沒人上手幫忙,也無法幫忙,生怕濺身上血,那幾分鍾裏,從不向任何人低頭的白雙喜隻好魂飛魄散地任憑其蠻橫無理地扯著騷擾著不放,讓它逃無可逃。

或許那點時間不過兩三分鍾,卻是生死攸關的兩三分鍾。

整條大街都驚呆了。

第二號台風馬娜當時剛剛離開這個城市,大街車水馬龍,一片燈的海洋,風雨並未驚擾城市的夜生活。然而,眼前這一幕,可把人嚇壞了。白雙喜腦袋瓜子倒懸,綠了的一雙眼睛分明看到一些大腿驚叫著跟著自己倒黴的寶馬奔跑著。

走到死神邊緣處的白雙喜下意識朝上望去,他看到女孩子的身體還在動人心弦地如同夢幻一樣飄動,裙裾閃閃,粉肉雪白,她本可以飄落而下,隻要她雙腳朝前一扭動,她的命運就可以殊途同歸。

然而,就在一刹那間,她後退了,她後退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座位上有一處拉手,牢固地安裝著,如同夜色中從水草地上突然冒起的水蛇,它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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