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打開任務麵板後,並沒有顯示任務完成,不過方凜一點都不著急。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適合殺人放火。方凜走在一條偏僻的小巷中,刻意忽略身後響起的輕微腳步聲,往巷子深處走去。

背後傳來一股大力衝撞,方凜側過身子堪堪躲過一閃而過的寒芒,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那人並沒有很大的力氣,刀子輕易被方凜奪過,方凜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借著光亮可以看清,麵前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沒錯,就是那次在夜總會帶著他們進會客室的服務生!

少年微微喘著氣,一副已經放棄了的樣子,趁方凜不備突然暴起,從口袋裏掏出另一把刀刺過去。

“嘶……你姐想替你頂罪不關我的事啊,您老悠著點。”方凜擦了擦臉頰上被劃出的血道,呲牙咧嘴地說道。

少年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又向方凜刺過去,“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姐不希望你殺人了,反正你都報仇了,就不能放過我這個無辜的平民?”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還沒有響起,方凜隻能和少年周旋著。

在少年跟上來的那一刻,方凜就知道自己蒙對了,那個叫蕭翎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凶手,蕭子瑜隻是替弟弟頂罪。

蕭翎是蕭子瑜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在夜總會看到那個服務生的時候,方凜就覺得有些違和感,不久前才想起來,那個服務生和蕭子瑜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蕭子瑜歸案之後並沒有顯示任務完成,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蕭子瑜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在這種情況下,方凜開始調查那個服務生,本來想拜托二隊幫忙的,但是二隊隊長以已經結案為由不搭理方凜,無奈之下方凜隻好花了500積分買來服務生的資料。

結果果然沒讓方凜失望,資料非常全,連那個服務生幾歲還在尿床都交代了出來,足足有三十頁紙,這也正是令方凜感到苦惱的。

後來方凜一咬牙,就當是看了個中篇小說,把紙上的內容都看完了,也知道了這個名叫蕭翎的少年就是凶手。

然後任務還沒有完成!到底怎麽才算完成啊臥槽,方凜隱隱覺得蛋疼。

於是就有了這場“月黑風高殺人夜,方凜孤身誘凶手”的戲碼。

終於,方凜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蕭翎,蕭翎痛哭流涕表示一定痛改前非,方凜欣慰地點了點頭。

久違的任務完成提示音響起,看著變成了3200的積分,方凜這些天被折騰得想日狗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蕭翎目瞪口呆地看著方凜的身形慢慢變淡,直到消失,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他這是還沒睡醒?

回到空間,方凜意外地發現離焰居然沒在,但他並沒有著急,因為他能感覺到離焰的氣息就在不遠處。

那張特別大的大床上放著一本書,好奇之下,方凜拿起來看了看,封麵上寫著——《聯邦將軍的替身情人》reads;。

標題真的一點都不吸引人,不過方凜還是看了下去,估計是離焰放在這裏的。

這本書的內容同樣一點都不吸引人,而且狗血的一比,而且裏麵的什麽ga都是什麽玩意兒?看著一串字母就頭疼,方凜可是從幼兒園開始英語就特別垃圾的渣渣。

越看越無聊,除了處處可見的h之外主要是替身梗,其間還穿插著什麽狗血的誤會,那個所謂的啥啥將軍一邊抱著替身h一邊叫著白月光的名字,白月光回來之後還不放過可憐的替身,為了讓白月光吃醋,那個啥啥將軍各種帶著替身在白月光麵前秀恩愛,理所當然,可憐的替身被白月光記恨上了,最後白月光和那個啥啥將軍終成眷屬,替身做完了他倆之間的調和劑之後沒有利用價值,被白月光折磨致死。

看完整篇文之後,書頁上奇跡般地出現了彈幕,大多都是說替身終於死了好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好棒之類的話,搞得方凜很想吐了個槽。

那個替身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好嗎,書中開頭就交代了他是被迫的好嗎,人家一個大老爺們兒喜歡的是妹子啊妹子!

沒錯,看完之後方凜還是不知道那三串字母究竟代表什麽。

看完之後簡直心塞,方凜決定還是睡覺吧,好不容易任務結束了趕緊休息休息,希望下個任務不要再燒腦了。

方凜居然又做夢了,這次他夢到一個看起來身材挺魁梧的彪形大漢壓在他身上,不停做著活塞運動,幸好夢中沒有感覺,不然那可真是日了狗。

夢中的情景總是很恍惚的,下一秒鍾,方凜發現自已又到了一條船上,四肢被捆得結結實實,然後一群大漢把他xxoo之後扔到了海裏。

這都是什麽瘠薄夢,方凜覺得他真是日了狗了,趕緊醒過來啊臥槽。然後方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藍色。

海水像不要錢一樣湧進眼睛裏,疼得好像日了狗了,而且居然很有真實感,那種在水裏窒息的感覺特別特別特別真實。

方凜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冒出的念頭是——臥槽老子不是穿了吧!

疼。

疼。

疼。

疼。

疼。

這五個字充斥著方凜的思想,剛剛恢複意識方凜就險些被再次疼昏過去。

恍惚中,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喂,你沒事吧。”

老子這是沒事的樣子嗎?

“喂喂,哥們兒?”

臥槽,別踢老子,疼!

然後方凜被人背到了背上,那人很瘦,肩上的骨頭硌得他生疼。

這艸蛋的人生……方凜一邊忍著疼一邊思考人生,終於又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身上終於不疼了,方凜可以仔細思考他究竟是為什麽落到了如此境地。思考了半天的結果是,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記憶一片空白,方凜就記得自己好像叫離焰,頭發是紅的,其餘甚至連自己長什麽樣子都忘了。

真是見了鬼了。方凜在心中罵了一句,然後就看到一個長得一臉邪魅狂狷的青年男子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

“你可算醒了。”青年男子把水遞給方凜,方凜仰頭喝下,疼得要命的嗓子被水潤了一下總算好了些。

沒來由地,方凜看著這個青年總覺得特別熟悉,不是那種在哪見過的熟悉,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熟悉感。

然後方凜就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我在哪見過你嗎?”

聽了這話,青年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哥們兒你太*了,剛醒就來搭訕,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帥了?”

方凜翻了個白眼,瞬間懶得搭理這青年了,不過看著他那個嘲諷的笑容,方凜竟然能夠體會到青年想要表達的情緒。

第一次,方凜如此切地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問出口之後本來想著青年不會回答他,卻意外地得到了答案。

也許是出於以後不會再見麵,告訴他名字也沒有關係的心理,青年告訴了方凜他的名字。

“我叫方凜。”青年說道。

“我叫離焰。”出於禮貌,方凜也告訴了青年他的名字。

青年撇撇嘴,“我可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身體好了就離開吧,我是來這裏度假的,過兩天就要走了。”

方凜想起身離開,卻因為體力不支差點從床上栽下去,把青年嚇了一跳,“我說哥們兒你悠著點啊,我又沒說讓你現在走,起碼等著你有行動能力在下床啊,你這個狀態走出去要是死在外麵我還成千古罪人了。”

聽著青年這麽說,方凜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他潛意識認為青年應該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那種,而且極其冷血,把重傷的自己帶回來已經非常違和了。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人,卻有這種感覺,方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撞鬼了,不然怎麽可能這麽邪乎。

“這裏是酒店,你在這歇著就行了,有啥事就喊我,不用客氣。不叫看你和我長得這麽像,你覺得我能對你這麽好嗎,告訴你,哥可是把你當自己親弟弟了。”

和他長得像?方凜有些詫異地打量著青年,那張邪魅狂狷的臉無疑可以算做顏值巔峰,自己也長得這麽給力?

“有鏡子嗎?”方凜咽了口唾沫,有些顫抖地說道。

青年用看蛇精病的表情看了一眼方凜,不明白他在激動個啥勁兒,不過還是給他拿來了掛在浴室裏的鏡子。

說真的,除了頭發顏色不一樣之外,他和青年長得別無二致,隻是空有了這一款巔峰顏值,一頭直衝天際的紅毛硬生生把一張男神臉襯托成了殺馬特。

“你是不是暗戀我,然後整容成我這樣的啊?你這頭發從哪做的,改天我也去做一個,太帶感了,把我的臉襯托得更加帥氣……”青年話癆一般在一旁喋喋不休。

之前是怎麽想的,為何要染這一頭紅毛?方凜手一抖,差點把鏡子掉到地上。

#為自己失去記憶前的審美點根蠟#

#我旁邊這個人的審美和我失憶前一樣#

#我的審美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