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她姓傅不姓顧震驚全場**

最強軍妻063 她姓傅不姓顧,震驚全場!(**)

這一場京都世家交流宴會因為傅賓鴻的出現,陡然間有了一種質的轉變,幾乎是所有正在交流著的老少權貴都把視線往傅賓鴻所在的位置看來,他在京都軍區的地位不可謂不大,而在這群人的心目中,威嚴不可謂不重。

畢竟當他進入軍區站在軍區最高首長的位置上之時,他卻依然沒有一丁點兒囂張與狂傲。

這個男人他是走過不少春秋的,也同樣看過無數的人崛起與倒下,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可能翻身的。

見多識廣,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會再欺少年窮。

因此他的出現對於這一場宴會來說,隻能是蓬蓽生輝。

但是令大家更想要關注的,是剛才安琪所說的那些事情,即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站在高層位置之上的人,但是每個人的心底對於八卦這種東西,都是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感的。

哪怕這件事情事不關己,哪怕這件事情毫無笑料,可是八卦之所以稱之為八卦,正是因為它有著令人想要挖掘的價值。

就如同此刻,這個被傅子玉說著是自己心上人的女人,她的身份,就是現場中人的期待,加上安琪不留餘地的將她的往事盡數說了出來,這一點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這其中或多或少是有一群人帶著看好戲的意思的。

遠處一樣停下交談的傅子玉略略抬起側臉,半眯著狹眸看著安琪臉上得意到忘形的表情,不可察覺的勾起了唇角,涼薄而又鋒利的唇瓣上那一絲弧度非但沒有任何淡笑的溫柔,反倒是帶著別人所看不見的譏諷。

他就那麽安靜的坐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等待著父親接下來的表現。

傅賓鴻會在這樣的時間段內出現在這場宴會中,其實乃是傅子玉預料之中的事情,他知道父親刻意要他把溪溪帶到京都世家的聚會中來,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認識她,認識她的身份,認識她本應擁有的一切。

所以這一刻,他並不著急。

他的溪溪,斷然不是一個承受力低下的女人,尤其是在這樣毫無任何大腦可言的女人麵前,他相信,即便今日父親不到場,溪溪也能很好的處理這一場笑話。

但是傅賓鴻的出現,隻會給她增加更多的籌碼!

“哼,顧月溪,你還是不說話麽?不願意承認我所說的一切麽?當然,我知道你有權利保持沉默,隻是你這樣默認的方式會讓大家以為是我安琪在欺負你這個沒有身份的人呢,我安琪在京都中所說談不上是真正的名媛,但是比起你這樣隻有娛樂圈身份,連人品都沒有的人來的強一些。”

安琪在看見傅賓鴻的臉色以後,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在她看來,就算傅家之前承認了顧月溪這個賤人,但是她與傅賓鴻怎麽說都算是親戚了,他至少也是會向著自己的,而不是這個隻有演藝圈身份的顧月溪才對。

所以她非但沒有停止對顧月溪的數落與侮辱,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

不錯,她要把賀瑞謙放在顧月溪身上的那一點點心思之仇也全部在這個時候報了!

感覺到這宴會大廳中明顯緩緩平靜下來的趨勢,顧月溪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蛋糕,轉過視線看向對她咄咄逼人的安琪,她的臉上依舊充滿了淡然,她的眸中仍然是雲淡清風,她整個人依舊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動聲色。

“你要我跟你說什麽呢?就為了附和你演這一場戲麽?安琪,安大小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你難道沒有一點教養麽?這裏不是普通的宴會,這是一場京都世家的交流宴會,目的是為了讓大家在這場宴會上更好的交流自己的工作以及手頭上一些難事兒,而不是給你拿來演戲的。”

顧月溪聲音清脆,淡淡灑來如同流瀉的瀑布一般,沒有多麽激烈的情緒,沒有多麽憤怒的押韻,有的隻是讓人一陣舒爽的隨意與鎮定。

她的聲音一出,大半的人都將視線看了過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暗自觀察她與傅賓鴻許久的賀瑞謙,他臉色十分難看,因為安琪在這裏數落顧月溪的同時,也是在丟他的臉。

但是偏偏安琪的姨夫傅賓鴻又出現在這裏,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賀瑞謙竟然也以為傅賓鴻臉色鐵青是因為安琪口中所謂的水性楊花的顧月溪,此時此刻他也不敢再貿然開開口,生怕會再次冒犯到這個威名響徹京都的姨夫。

“我演戲?”安琪忽然有些委屈,嗤笑一聲就露出了受傷的表情,那樣的目光看向顧月溪的時候,竟是讓在場的人看見了,都覺得不忍心,好像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像前一刻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顧月溪,我對你付出的那三年的感情,難道都被狗吃了嗎?你怎麽能做的這麽絕情呢?你知道嗎?任何一個女人勾引瑞謙我都不會這麽難過傷心,雖然我知道瑞謙是不可能會被外來的女人勾引的,但是那個勾引他的人不是別人,是你啊,是你你知道嗎?你對於我來說多重要你知道麽?”

說著說著,安琪的聲音陡然間拔高,連帶著情緒也一並騰然間上升,語氣尖銳,臉色漲紅的安琪眼眶紅了,身軀更是劇烈的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顧月溪,就像是隨時都可以倒下那般柔弱。

這樣的安琪,很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同情心。

也令在場中的所有人,都莫名的覺得,顧月溪這個刀槍不入的女人,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她之所以可以如此的淡定如此的無視安琪,就是因為她才是那個勝利者。

非但贏得了傅少的喜歡,還把安琪給比了下去的顧月溪。

賀瑞謙看著安琪這樣激動,竟然也是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望著顧月溪,眼神裏有著幾分質問與懷疑,他雖然很不想相信曾經安琪對她那麽好,但是記憶中他與顧月溪的相識,的確是因為安琪。

如果說安琪的話都是真的,那麽顧月溪這後來對安琪的行為與舉止,的確是過分了。

畢竟在她最窮最沒有地位的時候,安琪是那樣的陪伴在她的身邊,還給她介紹了自己,賀瑞謙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雖然自己談不上是什麽土豪高富帥,可至少也算是一個豪門家族的獨子不是?

對安琪沒有愛情可言的賀瑞謙,卻對她有著友誼之情。

那幾年跟安琪在一起吃喝玩樂,他們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

這也是當初他與安琪會勾搭到一起去的真正原因,而不是什麽為了尋求刺激,才玩的一夜情,他們是夜夜情,而不是一夜!

“嗯?對於你說的這些,我隻有倆字,嗬嗬。當年你對我到底如何且不說,至於勾引你家男人,你覺得如果我有了傅少這樣的男人,還會再看得上你的賀瑞謙麽?”

顧月溪忍不住笑出聲了。

她沒有想到安琪演戲的境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此時此刻想必整個宴會中的人都等著看這一場好戲如何收場吧?別人想看,她顧月溪就偏不給大家看,反正她清者自清,毫無任何心虛可言,再說在場中的都是京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他們是不會出去亂說話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可以引得全場的人都對她心生妒忌,否則的話,也沒有哪個大人物會願意把她顧月溪與安琪的這些小事情掛在心裏不是?

話說回來,這一個個的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被安琪一時之間的表情給蒙蔽呢?如果侮辱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都無法看透的話,那麽他們身在其位又有什麽意思?

所以顧月溪並不打算在這裏丟人,為自己辯解什麽的。

但是她願意偃旗息鼓,卻有人並不願意,那個人就是她的傅老爹!

“好像你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是吧?”傅賓鴻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全都是安琪所看不見的青筋畢露,他的臉色陰沉到難看的地步,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席卷著一股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看著父親山雨欲來的臉色,顧月溪有些忐忑的皺了皺眉。

她知道父親是不可能怪罪她的,但是卻不希望父親因為安琪所說的這些話,對她有任何的想法,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她之所以會如此尊重他懼怕他,並不是因為真正的害怕他,而是因為太過於尊敬此人,因此才會在意此人心目中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這樣看來,顧月溪是還不夠了解傅賓鴻的。

因為這樣子的傅賓鴻,在傅子玉看來,卻是另外一種表現,那就是極怒!

剛才安琪所說的那些話,早已經觸碰了傅賓鴻的底線,尤其顧月溪又是傅賓鴻還未來得及認回來的親生女兒,多少年了,他對她缺失的不止是父愛而已,就包括剛才安琪所言的那三年,也是傅賓鴻最為愧疚的地方。

那三年顧月溪沒有要家裏一分錢,竟然自己在z省那樣的地方讀完了所有課程。

這不是獨立是什麽?這不是她有自強的能力又是什麽呢?

傅賓鴻這個男人之所以在軍區之中軍區之外都能有如此之高的地位,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一個似缺點,又似有點的個性,那就是護短,這廝是一個尤為護短的男人。

無論是自己的家人也好,還是軍隊中的手下也罷,他要了命的護短。

所以這一刻,傅賓鴻是徹底的被安琪給弄得震怒了!

“姨夫……”他的話讓安琪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但是抬首就對上了傅賓鴻滿臉陰鷙的樣子,安琪真有些hold不住。她與眼前的這個姨夫其實根本就不熟,因為沈曼青是沈家旁係的表姨,所以她才能叫傅賓鴻一聲姨夫。

這根本就是扯七扯八才扯出來的親戚而已。

剛才她見傅賓鴻發怒,以為她所說的那些話戳到了他的心窩子,所以才會變本加厲的把當年的一切顛倒黑白說了出來,為了打擊顧月溪,她已經豁出去了,不管是用什麽辦法她都要試一試。

隻是這一試,就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傅賓鴻看著安琪有些怯懦的臉色,冷冷一笑,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臉,注意著她麵部表情的變化,他身為一個軍人,看人還是很準的,尤其是看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安琪抵不過他銳利的眼神,目光閃爍了起來,這一刻,傅賓鴻心底燃燒著的怒火更是旺盛了。

站到顧月溪身側,他掃視了一圈周圍都安靜著看著自己這邊這一幕的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指著顧月溪先是略帶自嘲的笑了笑,而後才開口說道:

“你說她勾引你丈夫?”

他剛才一瞬間的變臉,已經讓安琪不知所措起來,這時候他又突如其來的發問,更是令安琪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因此她此刻幾乎是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傅賓鴻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你說她是窮人家的女兒,所以在學校三年都是你在接濟她?然後她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對你報恩?”

被傅賓鴻那沉氳著無數年犀利與殺氣的目光對視著的安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餘地去思考他的話語,每一句話之下,她都是傻傻的點點頭,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謂了起來,心底的害怕更是令她呼吸顫抖起來。

她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裏隻在別人口中聽說過的姨夫身上會散發出來如此逼人的戾氣。

這樣殺氣重重的氛圍讓她莫名的感到懼怕,一種自心底而生的油然恐怖懼意緩緩的順著她的心口處蔓延而來,她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這一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眼眶中打著轉的眼淚依舊還在,這一次也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她被嚇傻了。

不錯,眼前這個威風凜凜充滿了殺氣的姨夫,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所以她根本就不清楚姨夫此刻的表現到底是為什麽。

但是下一秒,她就明白了過來!

不但是她,就算是全場的所有人,都在下一秒都明白了過來——

為什麽顧月溪在安琪詆毀她的時候可以那麽的沉穩鎮定。

為什麽顧月溪在安琪咄咄相逼的時候,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穩如泰山,原來的原來,一切都不過是源自於一種自然因素……遺傳!

“顧月溪,她不叫顧月溪,她叫傅月溪。她是我傅賓鴻唯一的親生女兒,我傅氏未來的接班人,我傅氏到現在為止的獨女,她用得著自降身價,放下身段來勾引你的老公?”

傅賓鴻的聲音裏全都是譏諷的味道,他的臉上有著連顧月溪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認真與冷漠,他的眼底更是滲滿了怒火與冷意,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刀子,狠狠的刮在了被他注視著的安琪身上。

他的話語,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句句錚然。

讓全場瞬間震驚了下來!

靜!

死一般的沉靜!

每一個人都被這個消息被驚呆了!

就連顧月溪這個當事人也是驚訝的倒吸一口冷氣,而後不可遏製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睜大的雙眼,微張開的唇瓣,她眼神在不斷的變換著,從最初的茫然到驚訝,到現在的不可置信與懷疑,她將目光看向父親,傅賓鴻這個時候,卻根本都不看她。

而是將那認真又冷漠的眼神看向在座的每一位。

“說起來這都是我的錯,顧月溪她是顧安跟我的女兒,也是我傅賓鴻唯一的獨女,除了她,我誰都不認,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她將來會是我傅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就她一個而已,這是已經定下來的事情,誰也不需要懷疑我今日所說的一切的真實性。”

他再度的開口,言語之中的慎重與威逼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來自於他身上的那股經久不衰的威懾力,這一刻人們恍若身在戰場中,他們察覺到開口說話的這個人,他的身上有著濃重的煞氣,並且無不令人臣服。

同樣,每一個人也感受到了他話語中的真實性,察覺到了他的認真。

“所以,沈家小姐,你還要繼續詆毀我的女兒麽?你以為賀瑞謙也值得我的女兒出手?三年前,賀家小子跟我女兒因為初戀甜蜜而訂婚,但最終卻被他母親一手設計的陰謀給摧毀了那場婚姻,無疾而終,但是,早在他們戀愛之時,你跟賀瑞謙便已經勾搭上了,還有了孩子是吧?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嗎?”

傅賓鴻今日的出現,是做足了功課的。

當時並沒有料到安琪會在宴會上如此詆毀他的女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些,但關於女兒的一切,在京都的那些年她都怎麽樣,在z省的那些年都發生過什麽,他卻是查的一清二楚,這一查,竟是把當年那場訂婚宴上的所有秘密給徹查了出來。

說起來,真正該是一肚子火的人是他才對,他們還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叫囂?

“姨夫……你……”安琪猛然間抬起頭,蒼白著臉龐驚恐的盯著傅賓鴻,倒退兩步她搖搖頭,將目光又放在了顧月溪的身上,眼裏全都是說不出來的懼怕,她竟然是傅家的獨女?她竟然是傅家的接班人?她竟然會有一個這樣強大的身份?

不可能的!

絕不可能的,她怎麽可能?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比自己的身份還要高上幾個檔次,她憑什麽?為什麽與她相處了三年她都沒有看出來她竟然是豪門世家的人?不可能,怎麽可以?

安琪的眼中有淚水落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月溪與傅賓鴻,試圖從他們的臉上看見一丁點露出破綻的痕跡,可惜的是,她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一老一少長得像,比起傅子玉和傅語,顧月溪的輪廓實在是與傅賓鴻長得太像了。

頓時間情緒猛然崩潰的安琪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自己親耳聽見的事實,可是事實終究是事實,這一擊,打擊太大了,她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為是窮人的顧月溪竟然會有這麽好的命?

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徹底打擊的安琪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整個人幾乎都沉浸在一種不可置信的悲傷之中,可是站在她身側原本還帶著怪罪目光看向顧月溪的賀瑞謙又能好到哪裏去?

他與安琪一眼,狠狠的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整個人看向顧月溪的目光中除了不可置信,還有一絲質問的味道,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既然是傅家的千金,為什麽不告訴我,那種類似於控訴的眼神兒令顧月溪的眼神越發的冷漠了下來。

與安琪他們相比,她也是震驚的。

這毫無征兆的消息,就像是一把突然掉下來的刀子,哐當的一下砸在了她的心間,讓她那顆原本足以承受任何打擊的強大心髒都起伏不定了起來,她此刻的情緒更是不如表麵上這般的平靜,她的內心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所以她的視線越過眾人,停駐在了傅子玉的身上。

她想,或許這個男人可以告訴她答案。

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傅子玉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坐在原地,一臉的平靜,根本與現場中那些被震驚的眾人完全不同,他沒有一丁點兒的驚訝,那種老神自在的味道,根本就是早已經了解到這個情況的淡定。

隻見燈光下,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唯有他一個人安然坐在原地,臉上毫無喜怒,就連在聽見傅賓鴻所說的接班人以及獨女幾個字的時候,他連眼神都未曾眨巴一下,這樣子分明就是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大多數人與顧月溪一樣震驚,可是而後就在他們的目光都看向顧月溪的時候,發覺到了她身上與傅賓鴻所相同的那種氣質,傅家的人都有一種特點,源自於家族,那就是自然而然的驕傲,那種驕傲並不是狂傲,而是一種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深刻氣質。

或許是吧,有些東西可以模仿,但是氣質,卻是永遠都無法模仿的。

可是如果顧月溪才是傅家的獨女,傅子玉又算什麽呢?

“今日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我本來早已經知曉這個秘密,隻是一直放在心裏,準備等到有一天,適宜的時機再來公布,但是沒有想到,今日我傅賓鴻的女兒,會被沈家人這麽欺負,我忍不住了!”

傅賓鴻說起謊話來竟然也是不打草稿的,臉不紅心不跳不說,還順應著今兒個安琪所鬧出來的風波直接把顧月溪的身份給宣布了,並且把這一切弄成了逼不得已的相認,最終把一切都推到了安琪的身上。

如果顧月溪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也是這麽腹黑的人,恐怕會笑尿吧?

現在在場的都是京都上流社會有身份的人,他們的在場,就是給顧月溪身份最好的證明。

“姨夫……”安琪還是不死心,她還是無法相信,顧月溪竟然會是傅家的女兒,她還是不相信!因為傅賓鴻是她阿姨的丈夫,傅語跟她之間的關係也因為顧月溪而逐漸變得和善起來,但是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殘忍,要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為什麽?

她滿臉淚水,心頭根本隱藏著的不是委屈,而是一種叫做不願意相信的情緒。

站在她身側的賀瑞謙失了魂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底一點一點的後悔與失落逐漸的騰升起來,如果當初他娶了她,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如果當初他沒有因為母親的計謀而讓母親得逞,現在他們是不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惜,沒有如果,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便是說假如,因為說假如,是最空虛的痛。

這一刻,他真的好希望時光倒流……

望著臉色不太好看,但是還算鎮定的顧月溪,賀瑞謙的眼底露出了悔痛的酸楚,他的心底更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怒火在咆哮,媽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親手推出去的兒媳婦兒,你知道嗎?

還說什麽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才是……

這一刻,賀瑞謙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過來,失去了顧月溪,並不隻是失去了那三年單純的相戀時光而已,他失去的,還有更多的東西,比如她的支持,她傅氏能夠給他帶來的利益,以及那些足以讓他少奮鬥幾十年的東西。

他失去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這一刻的他竟然數也數不清,多到這一刻的他顯得是那麽的可笑,多到他覺得自己這一生,恐怕再也不會有如此機遇了……

世家交流宴會終究還是要繼續的,但是因為傅賓鴻的突然這麽一出而沉寂下來的宴會,卻因為傅子玉的開口再度進入了一種狀態之中,大家都很識趣的沒有問起傅子玉的未來以及前途,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男人早已經有一雙翅膀,豐滿的羽翼可以讓他毫無任何背景的在京都繼續牛逼下去。

說完這一切的傅賓鴻今日察覺到了自己無法麵對顧月溪,很快他就在顧月溪未曾發覺的情況下悄然的離開了這場宴會中,他卻不知道他的一來一回,給大家帶來的不僅僅是震驚而已。

從傅賓鴻的言辭中便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女兒的看重的眾人到現在為止也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宴會上除了要跟傅子玉親近以外,那還必須與顧月溪這個剛剛暴露身份的真千金好好把關係打好。

這一刻,哪怕是眾人對她娛樂圈天後的身份有些意見也不敢再提起這回事兒了。

不少人心有不甘,可見一個家庭可以給一個人帶來的影響是多麽大。

因為有了傅家這個屏障保護的顧月溪,再次進入到人們的視線中的同時,也沉默許久的莫白心思動蕩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隨便看著順眼的女孩竟然是傅氏的真千金。

如果她是真千金,那麽傅子玉到底是什麽身份?

很聰明的,所有人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都沒有再問起傅子玉和傅月溪這個問題,而從這一刻開始,顧月溪的名字也不再是顧月溪,而是傅月溪!

有些商界中人對於傅月溪這個名字卻是略有耳聞。

因為身在商界,所有他們對於美國那邊的金融也有些涉及與了解,甚至有不少人都經常與美國那邊的企業合作,隻是金融界的一些名聲躁動之人,確實大有來頭。

傅月溪,這三個就代表了金融,而且是美國的金融界。

“傅小姐,不知道傅小姐有沒有聽說過西納?”一個個首當其衝想要跟傅月溪打交道的人在這一刻蜂擁而至,而剩下一旁淒涼起來的安琪與賀瑞謙獨自站在原地,他們倆人到現在都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

顧月溪也是心下起伏不定,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又不好發作,所以隻好把心底的那些疑問全部壓下,等到宴會結束以後再準備找傅子玉好好談談。

這一交談,她聽見這問題,又是神秘一笑:“聽過呀,西納乃是金融界唯一的天才,享譽於全世界,我怎麽會不知道?”她言語之中並不帶任何的熟稔,可是這句話她卻說過不下百次。

因為考慮到此刻的她已經接手了傅氏的公司,所以她認為還是要多認識一些人才好,畢竟以後自己也將會在華夏的商界行動,多一個朋友多一個門路。

“那傅小姐知道他的得意門生麽?她也姓傅,真是好巧!你們的名字是一樣的。”與她交談之人頓時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看似隨意實則試探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話一出,一旁本來就打算跟傅月溪聊天的一些商界巨賈都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一個個豎起耳朵,就想要聽見顧月溪的回答,隻是讓大家失望的是,她似乎在這個話題上並不打算多說什麽。

所以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把事情換到了另外一個點上。

“這一點倒是知道,不過對於美國那邊的商界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認為我們還是要談談當下華夏的格局才好,你們看呢?”

她伸出手把自己掉落下來的發絲捋到腦後,璀璨晶亮的黑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談起商界的事情,她就一收身上的懶散,開始發揮自己最好的觀點,所以這一刻她陡然一變的氣勢也令所有商界巨佬們刮目相看。

原以為隻是個花瓶而已的女人,此刻卻拿出了商界當家主母的風範兒。

他們能不正視麽?

就這樣,傅月溪這三個字,從這一刻開始,走進了京都真正的上層,走進了京都的商界之中。

一番交談下來,她的話語之中無處不藏著玄機,言語談吐間,全都是令人欣賞的果斷與縝密,這樣的女孩,真是不多見了,如今的商場中,有幾個能夠收攬大局的女人?還不都是年輕的男人們麽?

傅家這個女兒,是個有心計的。

這一下子,跟傅月溪交談的,打交道了的老一輩商人們,頓時間就雙眼發亮了起來,如果家中能夠娶到傅月溪這樣的兒媳婦兒,誰家還不得一直發下去?

她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原本安靜下來的宴會,再度因為大家的火熱交談而變得嘈雜起來,與安琪一同安靜坐在角落的賀瑞謙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小醜,尤其是因為安琪之前那樣詆毀過傅月溪,這一刻,賀瑞謙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沉默,唯有沉默,才是他最好的解脫!

而就在他們事發的那個時間段入場的蕭縱,卻在極快的時間內找到了顧月溪所在的位置,就在剛才,他與所有人一樣一聲不吭的坐在角落裏,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戲落幕。

這一刻他有太多的話語要跟傅月溪說,哪怕是關於身份這一點,他就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問她。

她到底還瞞著他多少事情?

一個牛逼哄哄的傅子玉,一個強大又名聲響亮的家族,她還缺什麽?

蕭縱頓時間迷茫了起來,以前他就總想要在以後給她一個完美的家庭,這樣她過去的種種悲傷便不會再想起來,可是如今,她卻被認祖歸宗了,不但如此,家族還是如此的有權有勢,那可是在京都中發句話都會抖三抖的大家族。

“傅小姐果然是好見解,對了我刻意的關注了一下傅氏最近的行情,前段時間傅氏一直在下滑,如今卻又逐漸開始上移了,好像就在短短半個月之間,一切步入了軌道一般,這是誰在背後操縱,是您還是傅少?”

雖然傅子玉不再是傅家的接班人,可是這裏卻無人敢對他不恭敬。

他的手中可是掌控著隨意拿捏他們公司的砝碼。

“嗯,這件事情是我在做,怎麽了?”顧月溪一直語氣平平,笑容微微,事已至此,她已經有些不耐煩這樣的宴會了,因為她的心底有著更大的疑問要去問父親。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父親發現自己是他親生女兒的呢?

說實話,當傅賓鴻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她並不是特別的震驚,雖然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與激動,她跟父親這麽多年來親密無比,那種感覺真的與親生父女一樣。

“沒有,傅小姐的確很不錯,加油,以後的傅氏恐怕會在你的手中越來越好。”這一刻,不少人為她豎起了大拇指,得知傅氏最近這段時間的穩定竟然是因為眼前這個傳說中娛樂圈天後的女孩,軍政商三界每一個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這就是現實。

又繼而交談了大約十分鍾左右,這群人才散了開來,而後整個宴會又一次的進入了一種巔峰期,不少人都在議論傅氏目前的狀況,其中議論的最多的,自然是傅月溪這個女孩手段多麽強悍,這些話,全都一絲不漏的被傅子玉收入耳中。

當聽見不少熟悉的商界巨鱷在悄然誇讚傅月溪的時候,他莫名驕傲的笑了笑,眼中明明晃晃的閃動著幾分自豪,由此,他將視線轉了過去,看見又在與人交流的傅月溪,他心下有種期待感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那種想要把她藏起來的感覺很強烈,這一刻尤為明顯。

壓下心頭的那股衝動,他閉了閉眼,站起身來悄然間離開了宴會。

踏出宴會門外,他掏出電話,給周離撥了過去。

“這幾天注意一下我母親與妹妹的動靜,最好是24小時觀察著。”安排著這一切的傅子玉壓根兒也不會想到,就他這麽短短離開一下的時間中,會把與傅月溪獨處的大好機會讓給了從美國而來的最大情敵蕭縱。

等到他再度回到宴會大廳中的時候,非但傅月溪與蕭縱不見了,就連賀瑞謙和安琪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場內默默退出的。

賀家。

兩個手下敗將灰溜溜的回到賀家以後,皆是沉默不語,而在大廳中等著他們到來的賀夫人卻是一臉笑意的走上前來:“兒子餓了沒有,媽媽給你燉了湯,喝點兒吧?”說完也沒等他們回答,便主動前往廚房把剛才傭人做好的墨魚肉餅湯端了過來。

放在桌麵上的那一刻,賀美英才察覺到兒子的悶悶不樂,而平日裏總是一臉笑意的安琪,這一刻竟然也是黑沉著一張臉。

這是怎麽了都?

發生了什麽事兒?

“安琪,你來跟媽媽說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去參加世家交流宴會麽?怎麽好好的出去,一個個都黑著臉回來?”賀美英很是看重這一場聚會,畢竟以前的賀家在京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地位,在z省有些名氣罷了。

所以這樣的宴會賀瑞謙也很少參加,如今有了機會應該開心才是,怎麽會是這樣的表情呢?

“出什麽事兒,還能是什麽事兒,不就是你們賀家娶的我,不如你們賀家原來的那個兒媳婦兒麽?看看你兒子一路上對我是什麽態度,我告訴你,我嫁給你們賀家還是綽綽有餘的,是你們賀家高攀我沈家,而不是我安琪要求你們賀家什麽!”

本以為會如同以往一樣好脾氣的兒媳婦兒安琪卻在賀美英這話一出的時候抬起了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下來她說出的話,更是令賀夫人臉色大變。

這還是她看中脾性的那個好兒媳婦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