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她的回擊一

039 她的回擊(一)

‘嘩’的一聲,滾燙的熱水灑在了顧月溪的手背上,令她白皙的肌膚泛起一片片大紅。

安琪溫婉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破裂,似是不可置信的倒退一步,帶著顫音開口道歉:

“溪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他媽是有意的!

顧月溪那張笑臉在這一刻開始笑的越發的明媚起來,隻是她那精致的五官上一雙眼卻冷若冰霜。

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那隻已經被燙紅的手背,顧月溪哭笑不得,這些既俗套又用爛了的手段,她倒是用的順手利索。

掃了一眼桌上的兩個玻璃杯,顧月溪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估計這是安琪早就準備好的吧?

安琪被顧月溪略帶森冷的目光看的一陣肝顫兒,那眸光似乎可以透過她的身軀看進她的心底,令她如遭芒刺在背般一片僵硬。

故作鎮定的側過臉不與顧月溪對視的安琪眼底卻閃爍著幾分不知所措,那求救的眼神兒看的賀美英一陣心疼。

“沒事啊琪琪,潑了就潑了吧,媽知道你也是太在乎瑞謙了,放心,媽不會讓任何女人打擾到你跟瑞謙之間的感情的。”一氣嗬成的說完這些話,賀夫人竟然再也不看顧月溪,拉著安琪的手,就往外邊兒拽著走。

這一刻,顧月溪發現她已經足夠堅強,而以後的報複,她也會一直堅挺……。

她的眸光似水,卻帶著異彩,瞳孔中放射出來的悲涼,卻是無人能懂的。

三年了,她等這一天也夠久了。

忽然——

她肩上一沉,一個帶著體溫的黑色風衣落在了她的肩頭,緊接著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溪溪,你這是要把自己弄得多狼狽才甘心啊?”

這聲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但是若是有人細細聽去,便可以察覺到這冷靜低沉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陰戾。

“嗯!幸好這是白開水,這要是熱咖啡,我估計更狼狽。”

她扯了扯身上的大衣,自嘲一笑回道。

接過服務生拿來的幹毛巾後,傅子玉便隨意的往她身邊一坐,眼神中帶著認真,聲音更是嚴肅了一分:

“為什麽不還手?我從小到大就是這麽教你的?”

話落,他的大掌順著毛巾一起搭在了她的手上,動作粗魯不說,可那力道卻是溫柔的不能再溫柔。

顧月溪不語,直接扯過他手裏的毛巾,將燙傷的部分輕輕按住,臉色淡然的恍若剛才那狼狽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伸出手把臉頰兩側的碎發往耳後別去,她才緩緩說道:

“狗咬人,可是人能咬狗麽?”

得到這樣的回答,傅子玉默了,但是他的視線卻緊跟著街道上那兩個背影,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肺部像是灌注了無數沙子,沉重的呼吸都難受,璀璨的黑瞳深邃如淵,嘴角雖然依舊帶笑,可是那種笑意陰涼的令人一看就打顫,掃過安琪與賀夫人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極快的劃過一道嗜殺的岑涼。

轉過頭時,狹眸卻眯成一條線:“她們是誰?”

顧月溪猛地頓住了敷手的動作,似是停留在這個問題之間不願意回答一般的不答反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傅子玉看著她不想回答的樣子也沒有再追問,可心底卻是留了個心眼。

“我過來談點事情,正好就看見你在這裏……。”說著他無奈攤手,一臉湊巧的樣子。

顧月溪忍住心頭的笑意看了一眼這歐曼咖啡廳周圍的街道,這一條屬於商業街不錯,但都是小打小鬧的店麵,哪裏有他傅大少爺談事情的可能?這算是哪門子的湊巧?

“走吧,回家吃個飯吧,爸也想你了。”

顧月溪想到那個一手把她帶大的男人,心底便是一暖,點點頭沒有拒絕,站起身與傅子玉相攜離去。

而咖啡廳中一直關注著這一場鬧劇的眾人本是以著看笑話的心態看顧月溪的。

但是此刻她這個被潑水的當事人卻比所有人都淡定不說,且身邊還站著一個隻要是女人都想多看幾眼是男人都恨不得那是自己的極品優秀男。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心下便有數了,不再關注他們。

顧月溪的心底帶著一把正狠狠燃燒的怒火,想到自己藏著的那個U盤,以及那些早已經儲存下來的圖片,她默默無聲的笑了。

安琪。

你最在乎的,不就是賀瑞謙麽?

可是,若他知曉當年的一切……。

安琪你還會好過嗎?那時候,你們賀家應該很精彩了吧?

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而她顧月溪也根本不願意與賀家再有任何牽扯,但既然她們非要招惹她,那她就好好陪她們玩玩,這一場事端之中,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其實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了。

她無聲的跟著傅子玉上了車,掏出手機隨意把玩,打開了自己所在美國的一個秘密郵箱。

拿出U盤,插入了手機,將那些安琪曾經給她發過的一切,全部如數的傳遞到了另外一個名為賀瑞謙的工作郵箱中,點擊了發送鍵以後,顧月溪悄然無聲的勾起了唇角。

當初在美國與賀瑞謙交談女王歸來這部戲的時候,倆人就是用這個郵箱交涉的,所以此刻顧月溪根本不需要再去查詢賀瑞謙的郵箱。

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給安琪和賀美英一個警告了,但是倘若她們還要對她多做糾纏,那可就不止是回擊這麽簡單了。

轉瞬車子就回到了傅家。

而顧月溪的背脊挺得很直,跟著傅子玉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她看見沈曼青的眼底閃過一道陰暗,而傅語則是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跟她們倆人打過招呼以後,傅賓鴻卻站起身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溪丫頭回來了?回到華夏竟然都不在家裏住,爸爸多想你知道嗎?”

似乎聽見了耳邊響起一聲歎息,隨即一隻大掌耷拉在了她的腦袋上,揉揉她的發絲,傅賓鴻笑了笑:“快坐下。”

這一刻,她沉重的心搖晃了起來,而後輕了許多,擁抱著父親,看著父親兩鬢略略發白的鬢發,她眼眶就這麽濕潤了……。

------題外話------

昨兒喝多了,哎!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