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砸了君毅寒

第七章砸了君毅寒

“下午沒課,我要出去打工,你自生自滅吧!”見夕言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吳欣直撇嘴,怎麽這多年了還是沒什麽長進。對此吳欣相當無語,所以決定不再管她,臨走時問了句:“你能找到宿舍吧!”說完她又覺得多餘,“找不到你可以打電話給秦浩宇。”

夕言疑惑的看著吳欣的背影,剛剛小欣說她要打工哇,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吳叔叔破產了!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吧!那麽吳欣為什麽要打工?體驗生活?可能嗎?

夕言雖然方向感不強,但記憶力不錯。找回寢室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走在櫻蘭這偌大的校園裏,夕言想到了媽媽。媽媽是在她五歲時去世的,如果媽媽還在看到今天的櫻蘭學院應該會很欣慰吧!

再回宿舍的途中,夕言發現了一大片的和歡樹,因為時值九月,和歡的花期已過樹上已經結了莢狀的果實,看上去很漂亮。這片樹林其實倒也不能稱之為什麽大,不過百棵和歡樹而已,這些樹大都在五六米高,還有一些三四米高的,樹冠像傘一樣茂盛,樹下是茂盛的綠草。一看就是那種法國進口的草皮。而且草地上還生長著零星的各色野花,沒錯是野花,是那種遊覽名勝時常見的長在草地上的野花。

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夕言舉步向樹林裏走去,進到林內感覺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一種不同於外界的寧靜祥和。偶爾有鳥兒歡快得鳴叫,風吹樹葉的“莎莎”聲。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不自知的夕言嘴角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就在夕言享受這一切時忽然聽到了一聲聲幼鳥的低吟,循聲望去,夕言在一棵四米多高的合歡樹下發現了一隻長著絨毛的幼鳥。抬頭看的頭上一個搖搖欲墜的鳥巢,夕言了然,想必這隻小鳥就是從上麵那個巢中掉下來的。

於是極沒有運動細胞的林夕言同學,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把小鳥送回樹上並且固定鳥巢。所以首要的就是爬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夕言總算爬到了樹上,將鳥巢小心的放好,並小心的固定住,然後從上衣口袋中將小鳥放回巢中,看著和其他小鳥呆在一起的小鳥,夕言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

再說,夕言終於爬上樹後,一個長相十分俊秀,麵上毫無表情,身材修長一身櫻蘭校服的男子手拿一本偵探小說走進樹林,好巧不巧的來到夕言所在那顆樹下,而且還背靠著樹坐了下來,剛把小說打開翻到夾著書簽的頁碼,男生就感到樹木不正常的晃動,緊接著是一陣破風聲和女生驚恐的尖叫聲。

說實在的,他是想躲開的,隻可惜上邊那位下落太快所以隻聽到“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就感到腰好像斷了一樣,而夕言因為有起身的君毅寒墊背,所以並沒有受傷,隻是感到髒器一陣顫抖憋悶,肺中一陣窒息。

良久,身上一直沒有動靜,君毅寒幾近抓狂,忍著痛呲牙咧嘴的說:“你能不能先下來,高空墜物已經很不道德,還要把人壓死,那就太缺德了。”

夕言聞言,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看到被自己壓倒的青年,弱弱的問:“你,你還好嗎?”其實長眼睛的都知道他好不到哪去,因為他那本就白皙的俊臉現在可以說是慘白了,而且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現在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夕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君毅寒見此,怒氣更盛,不過換作別人也得這樣。被人砸了,那個人見了你非但沒滿懷歉意的送你去醫務室,反而一臉驚恐的後退,靠,他怎麽這麽倒黴,遇上這麽一個極品。

夕言被他這麽怒目而視,嚇得眼中蓄滿眼淚,最終眼睫承受不住重力流了出來,君毅寒現在不僅腰疼了,頭更疼,這位大姐,要說哭也該是我啊,你也太善良了吧,把我的那份都代替了。

“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樹下。”夕言哽咽著說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樹下明明沒有人的,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呃,打住,即使時間倒回到剛才,她還是會選擇砸在他身上的,因為她實在太怕痛。

因此,夕言更覺得愧疚,也認識到了一個問題,貌似男生被她砸的不輕,應該送醫務室吧!於是她問了一句讓君毅寒欲哭無淚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去醫務室了?”

“你才想到啊!”這句話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見他現在有多痛苦不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心靈上。林夕言給他的印象就兩個字——極品!

“那我扶你。”看他的樣子好像真是站不起來了。於是林夕言同學好心的去扶他,卻不想兩人體重差距過大,人沒有扶起來不說,夕言反而又栽倒在他身上。這可謂是傷上加傷,君毅寒被壓得直翻白眼,已經無語了。

經過幾番努力夕言終於扶著君毅寒出了合歡林,走上了寬敞的大道,走了大約五分鍾君毅寒忍不住問:“這是去校醫院的路嗎?”

“我怎麽知道!我昨天才剛轉過來。”夕言回答的理直氣壯,君毅寒的臉黑了再黑現在堪比鍋底了。他今天是犯著誰了?要是再信她,他就是傻子!再讓她這麽拖下去他的後半生就得在輪椅上過。於是君毅寒決定不再指望她,艱難的從西褲口袋裏找出手機,這幾乎耗費了他所有力氣,臉上滲出更多的冷汗,他有氣無力得撥通電話。

他聲音中透著隱忍的痛苦:“澈,我在合歡林附近,不想給兄弟我收屍就快過來。”聰電話中夕言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隻是記不得是誰了。“怎麽會!兄弟我的身手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能被打,而且在櫻蘭誰敢動我!”說這話時君毅寒是一臉驕傲,霸氣天成,下一刻就用一種近乎哀怨得目光瞪向夕言對著電話到:“隻是對不明物體砸中了。”

“什麽叫做不明物體?我明明就是個人,活人!”夕言聽他的話不滿的更正,電話那邊似乎也聽到了她的聲音掛斷了。

君毅寒邪媚的笑,調侃道:“我可沒說你不是人!”言下之意是你自己說自己不是人,與我無關。夕言瞪大眼睛使勁的瞪他,恨不得用目光殺了他。君毅寒心中冷笑,見過幼稚的沒見過這麽幼稚的,隻是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太好。於是他做了件更幼稚的事。

因為夕言長得嬌小,所以君毅寒是半摟著她的肩將自己的一部分重量施加在她身上。而現在他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於是乎林夕言被華麗麗的壓倒了,君毅寒的身體幾乎全部壓在她身上,夕言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麽掛了。

“咳咳咳,小氣男人,你故意的!”被這麽一壓,夕言所有的害怕和愧疚都沒有了,張牙舞爪的就要爬起來,可是某人太重,她的掙紮幾乎沒有起到一點作用。隻是她的動作讓君某人的殘腰更痛了,這回他可是體驗到了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隻是現在他想反悔都不行,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起來。

待葉澈等人趕來時,就見君毅寒躺在地上,而他身下明顯壓著一個人,隻是那個人將頭埋在手臂裏看不清。“哇!寒,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可以這麽開放啊!這裏好歹也是學校,你也注意點影響不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月森謙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卻讓本就傷的不輕的君毅寒氣的差點背過氣。

“靠,少說兩句風涼話你能死啊?再不看醫生,我就廢了。”君毅寒沒好氣的對著這群損友大喊。

“不是說被不明物體壓倒了嗎?不明物體呢?”抱著雙臂一臉看戲模樣的葉澈問道。他話音剛落就見君毅寒身下舉起了一隻白皙的小手,接著是一個清甜的女聲:“我在這裏!”

此時眾人才將注意力放到那個被壓的人身上,就見秦浩宇一個箭步衝過去,大力的推開君毅寒,疼得君某人哇哇大叫。秦浩宇將表情可以稱的上猙獰的夕言拉了起來,打量了一番,確定了她沒什麽事才放心。

而君毅寒已經被梁聖軒架了起來,他此時看夕言的目光有著幾分複雜,讓人捉摸不定。但夕言感覺他不太喜歡自己,也是,這種相遇誰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