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豆汁白的白娘子
餘額不足
人們走後，隻剩下夜為情和這個擁有仙女外表卻仿佛被母大蟲上身的河東獅攤主了。此刻這個攤主沒有收拾剛才因為騷亂而弄亂的桌椅板凳什麽的，反而在靜靜的注視著夜為情，被一個美女長時間的注視，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夜為情都未曾經曆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站在那裏看著天空假裝沒有發現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偷眼悄悄看了一眼正在注視自己的豆汁攤主，此刻的她，寧靜，典雅，專注中仿佛透露著那麽一點點深情，哪還有剛才吆喝自己的河東獅的影子，那位降臨凡間的仙女又回來了。隻是一眼，夜為情的目光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誠心祈禱，感謝上帝讓美好重回人間。
感覺到夜為情的目光，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讓本就明麗動人的她更多了幾分嬌豔。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的紅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母大蟲般的豪放氣息。
“傻弟弟，看夠了嗎，你是不是和那個王霸一樣也想占姐姐我的便宜啊？”
還沉浸在她剛才的恬靜美麗之中，夜為情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是啊.”
“哼！果然，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整天想著怎麽幹壞事。沒想到連你這麽個傻呼呼的人也不例外。再敢動壞心思，我就真的讓你體驗一下太監的生活。看你還怎麽幹壞事。”
“額，姐姐誤會了，想我這麽正直的人，怎麽會和王霸那個禽獸一樣整天想那些齷齪事呢，隻是姐姐長的實在是清新脫俗，仿佛天上的女神降臨人間，任誰也無法抵擋姐姐的魅力。小弟我雖然是品德高尚的五好青年，也毫無例外的被姐姐的風采所折服，對姐姐生出傾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但絕無輕薄之意，還望姐姐明察秋毫，不要讓我這正人君子蒙冤啊！”
聽到我的表白式的伸冤，她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就你還正人君子，你這個親王世子的名聲我也聽過，雖然今天看來與傳言有些不符，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品德高尚之人，就不要在我麵前往自己臉上貼金欺騙觀眾了。”
看來自己的壞名聲連這個小小的豆汁攤都普及到了，這還讓人怎麽活呢。夜為情心裏非常鬱悶。
“你們大人物的好壞我們管不著，希望你也不要為難我，不過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該謝謝你，一開始沒有認出你這個堂堂世子，還把你當成了傻子，希望你不要見怪。”她邊說邊朝我盈盈一禮。
額，老板娘的神態和語氣變化變化的頻率太快跳躍性太大，這讓夜為情很難跟上節奏。愣了愣神，夜為情感覺現在這種狀態自己不適合再和她討論這種話題，否則早晚會被弄成企圖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
趕緊連忙還禮道“姑娘不必客氣，今天也是碰到了，我今天隻是想過來喝碗豆汁。沒有別的意思，更沒有要不利於姑娘的想法。”
見夜為情說話語氣真誠，她好像鬆了口氣。隨即換了一種神態，眼波流轉眉黛輕佻用輕柔的語氣說道：“難道你心裏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想法，有的話就大膽說出來，說不定我念在你今天幫我的份上，會以身相許呢。”
“真的嗎，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聽她這麽說，夜為情想逗逗她，於是麵向窗外，用悲涼的語氣說道：
“其實從第一眼看到姑娘，我就在心裏決定要娶姑娘為妻，可又覺的自己聲名狼藉，不但名聲太差，而且毫無修為，日後恐怕也難有出頭之日，現在隻是仗著長輩餘蔭苟延殘喘吧了，像我這種人，還活在世上浪費食物已經是很無恥了，如果再對女神般的姑娘生出非分隻想，那簡直就豬狗不如了。實在覺的配不上姑娘，所以隻能把這份愛深埋心底獨自哀怨，以後若能時常看到姑娘的笑容，嚐到姑娘親手做的豆汁就已經很滿足了。”
聽完夜為情的悲情告白，她愣了愣神，隨即笑了起來。
“嗬嗬嗬，你還真是會說話呢，這種假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竟能聽出幾分真情來，以前經常這樣哄騙女孩子吧？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留著這些話騙別的女孩吧，在老娘這裏不管用。對了，傻弟弟，把你的名字告訴姐姐，等有時間姐姐給你找個漂亮媳婦。”
“還是姐姐想的周到，我叫夜為情，姐姐要記住啊，找媳婦的話我看就算了，我心裏全是姑娘，恐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又找打是不是，還敢調戲姐姐。不過你的名字是真的嗎，你一個紈絝世子怎麽能叫夜為情，不會是用假名字騙姐姐的吧？”
“怎麽可能呢，我對姑娘隻有傾慕加尊重，怎麽會用假名字行欺騙之事呢？”
夜為情立即似有無數冤情加身的語氣反駁道：“別人不理解我難道姐姐還看不出來嗎，我正是因為至情至性，所以才為情所傷，需要放浪形骸來麻痹自己，想想這些年，我內心的苦，還有世人的不理解以及因為這些帶來的好像自汙名聲般的後果，雖然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可一直頂著一個紈絝子弟的名頭，讓我這麽清純專情的君子情何以堪啊！”
說著夜為情還摸了一把眼淚，可惜出門沒帶洋蔥，所以眼淚也沒摸出來。
見老板娘似乎已經在打嗬欠，絲毫沒有被他那深情的話語感動，夜為情不禁感歎，現在話劇越來越難演了，觀眾都是狡猾的狐狸精了，而且受到場地、道具等的限製，主要是沒有帶洋蔥，所以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既然表演效果不好，那就得換個套路出牌了，互通姓名就是交往的第一步，而且自己的名字都給她了，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那不是太失敗了，自己的名字交過去都沒換來對方的名字，這不但失敗而且還很吃虧。這種失敗加吃虧的事情夜為情是不會讓其發生的，所以要緊追不舍，直到問出她叫啥。
“姐姐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能不能也把芳名告訴弟弟啊？也好讓小弟更好的向姐姐學習，加深對姐姐的傾慕之情啊？”
“傾慕你個大頭鬼，姐姐我叫白玫，街上人都叫我白娘子。記住了嗎傻弟弟？”
“白娘子！！？為什麽叫白娘子？”夜為情吃驚的問，心裏還加了一句，難道你也是一隻蛇妖？不怪他如此反應，任誰聽到白娘子，都會聯想到那個為報恩與凡人許仙相戀最後被壓雷峰塔的千年蛇妖。
“傻弟弟，你看一下姐姐我賣的豆汁，是不是很白，所以就叫白娘子了。”白眉笑著答道。
“豆汁很白就叫白娘子了？那姐姐要是賣鐵鍋，是不是就叫黑寡婦？”
我笑著問道，顯然不會接受豆汁白的白娘子這個理由。
“錯了傻弟弟，鐵鍋不是黑的，拿回家去用了才會變成黑的。”白眉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對啊，女人開始也不是寡婦，娶回家去才有機會變成寡婦啊！”
“你腦子裏怎麽竟是些女人、寡婦啊，看來傳言果然不假，你真的是個整天不幹好事轉想著怎麽欺負女人的紈絝子弟啊！是不是現在還在打我的主意啊？”
聽她這麽說，夜為情覺的自己是時候該回家了，要是再在這裏和她糾纏，那就真的會被認為是和王霸一樣另有圖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