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的榮幸
最甜的不是瑪奇朵?seven. 屁股的榮幸
自妹妹風波平息之後，柯悠又過起了沒心沒肺的日子，跟在秦慕言身邊，照舊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
某天。
清晨的臥室裏，溫暖舒適的氛圍總是不會例外地被尖銳的鬧鍾破壞殆盡。
柯悠皺著眉翻了個身，手臂隨著身體的動作壓到秦慕言身上，一腳也抬起來壓住他的腿，整個人把秦慕言五花大綁起來。
秦慕言本來就被鬧鍾吵得很不爽，又被一隻小八爪魚纏得緊緊地，他直接腳一踹就把小八爪魚踹到床底下了。
柯悠滾到床底下不是被痛醒，而是被冷醒的。
“媽的，冷死老子了。”柯悠渾身的毛孔頓時收緊，他一顫一顫地爬上床，抖著聲音，“昨晚不是開著暖氣的嗎，怎麽關了？”
秦慕言翻身坐起，扒了扒頭發就掀開被子下床：“天知道，你昨晚上手隨便亂伸把它按掉了吧。”
柯悠很快地抓過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又躺下淺淺地窩上幾分鍾：“啊~~還是被窩舒服，冬天把人拉出被窩是全天下最慘無人道的事了。”
秦慕言斜了他一眼，也沒管他，自己去浴室洗漱。
等到柯悠的小小回籠覺結束，走出房門的時候，秦慕言已經在門口穿鞋了。
“你怎麽那麽快！”柯悠一臉驚恐，他還頂著雞窩頭，穿著皺巴巴的睡衣呢！
秦慕言靠在大開著的門上，看著手表：“給你5分鍾，5分鍾弄不好我就走了。”
“靠！”柯悠小小地罵了一聲就狂奔著回房間洗臉刷牙換衣服，終於趕在4分37秒的時候奔到門口。
“你……你……”柯悠喘了半天才說得出來，“你今天幹嗎那麽早？”
秦慕言的回答是直接拖著他下樓，然後柯悠一眼就看到一輛看上去相當有曆史的自行車。
柯悠歪著頭研究那車：“哇，這車好複古誒，拿去賣可以比普通破車多那麽幾塊吧？”
秦慕言冷冷地反問：“賣掉？那今天就準備走路去學校吧。”
“納尼？！”柯悠又是一臉驚恐，“你的車呢？”
秦慕言聳聳肩：“昨天借給顏沐熙去耍帥，讓他給撞壞了。”
柯悠又再度細細地審視著這輛古董車，相當懷疑地問：“你確定……騎到一半不會變成一堆廢鐵？”
“你要是不願意坐可以走。”秦慕言說著就跨上車，作勢要走。
“誒誒誒誒……等等等等，我也沒說不坐啊……”柯悠趕緊拉住秦慕言，等真的要坐上去的時候他又停住。
秦慕言皺著眉催他：“你又在磨蹭什麽。”
“你說……”柯悠盯著車後架，“我是該側坐，還是叉開腿坐呢？”
秦慕言忍住暴起的青筋：“我現在隻能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坐，老子就把後架拆了你自己呆在這邊慢慢想！”
“好嘛，”柯悠又稍稍猶豫一下，然後才叉開腿坐上去，坐上去了還在那邊自言自語：“側坐比較浪漫啊，可是有點娘……要不要換呢……”
秦慕言翻了個白眼，直接在柯悠磨磨唧唧改主意之前把車踩出去。
這車一點都不愧對它的曆史，一路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沒停過，偶爾碾過一些小石子，整輛車就彈得老高。
“你……嗷！……去哪裏弄來的這車啊？”柯悠被顛地屁股發疼，隻能緊緊地環住秦慕言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以防被顛下去。
“找小區超市的阿姨借來的。”
“就不能借輛年輕一點的嗎？”
“有就不錯了，你不用出力氣還嫌棄什麽。”
“嗷，可是屁股真的好疼啊……比被你捅還疼！”
秦慕言被他這麽直白又下流的比喻說得一個閃神，車子不受控製地打了滑，直接就撞在街邊的欄杆。
“砰——”
柯悠的屁股理所應當地又受了罪：“嗷——！怎麽了？！”
秦慕言冷冷地回他：“你自己下來看就知道了。”
柯悠捂著他的小屁屁一瘸一拐地跳下車，繞到前麵就看到那輛可憐古董車的前輪被欄杆撞出一個非常……讓人不能忽視的凹陷。
“……早知道你騎單車技術這麽爛，就該我來載你。”震驚了半晌，柯悠得出的結論讓秦慕言差點沒吐血。
跟他講理真的會死很多腦細胞，所以秦慕言果斷利落地把車扛起來扔進路邊的垃圾車裏。
“就這麽扔了？”
“不然你準備把後輪拆下來踩著去嗎？”秦慕言拍拍手，把手插進兜裏，大踏步地往前走。
柯悠還默默地哀悼了一下那輛壽終正寢的老古董才跟上去，仍舊絮絮叨叨：“現在就要用走的？！這才到半路誒，會遲到的！你看你，都怎麽開的車，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的駕照是不是偽造的了……”
秦慕言覺得一大早就這麽大火氣很傷身，可是柯悠這貨就是有辦法說一些無厘頭到能讓他內傷的話。
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公交。”
柯悠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對噢！還有公交這種東西啊！”然後歪過頭看著秦慕言補上一句，“你竟然也知道公交這種平民玩意兒啊……”
秦慕言鐵青著臉：“我現在很後悔剛才為什麽沒有把你也團成一團跟那輛老古董一起扔掉。”
柯悠很有自知之明地閉嘴了。
大清早的公交車空蕩蕩的，隻有後座三兩個趕早課在打瞌睡的學生，公車也是顛，但怎麽說也比顛自行車強得多。
“哎，為什麽公交車的椅子不是軟的呢。”柯悠的屁股還重創未愈，公交一顛他的屁股就有些小疼。
秦慕言轉頭看著他，他攤上的這個家夥真的是個大麻煩啊。
他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坐這裏。”
柯悠還維持著捂著屁股的姿勢，吃驚地張大嘴，說有多滑稽有多滑稽。
秦慕言憋著笑麵無表情地說：“不坐？那算了。”說完就抬起一條腿準備翹起二郎腿。
“慢著！”柯悠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大腿，然後像做賊似的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在看他們，再扭扭捏捏地抬起他的屁股坐上秦慕言的大腿。
坐上去了他還要賤賤地說：“你的大腿被我的尊臀臨幸了哦。”
秦慕言掐了他的腰一把：“這是你屁股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