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是妹妹妹妹是女生三
最甜的不是瑪奇朵?seven. 曼曼是妹妹,妹妹是女生(三)
Espresso基本上是一款屬於男性的飲料,帶勁兒又毫不矯情,它的味道的級別相當於酒類裏的烈酒、香水裏的香精,這麽濃烈的咖啡竟然被冠上“MM(妹妹)”的名號,怎麽都讓人覺得略顯滑稽,就好比現在柯悠對自己的感受。
明明心裏對兩個人的親近介意的要死,偏偏臉上還要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表示自己多麽大度,雖然顧曼曼不知情,可他都快被自己嘔死了。
濃鬱的咖啡香飄蕩在室內,有些躁動,有些不安,卻維持著一種詭異的靜謐。
柯悠低著頭看著杯子裏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什麽時候,他竟然覺得咖啡喝起來真的好苦好苦,苦得讓他想掉淚。
“嗯,對了!我想看看哥的臥室可以不?”一室靜謐被打破,顧曼曼巧笑倩兮地朝著柯悠問道。
“……在二樓,我帶你去,跟我來。”柯悠調整下心緒,放下杯子站起身,前一晚就布置好了,至少客房現在還是可以充數的。
秦慕言坐在沙發上沒動彈,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頂端,複又垂下眼簾:
“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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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裏采光好好!”顧曼曼一進客房就興奮地趴到落地窗上,朝著外麵張望,“連景色都好好!20樓的視野好開闊!”
“……嗯,嗯。”柯悠心不在焉地靠在門板上,任由顧曼曼在房間裏轉悠。
“嗯……哥這裏的臥室還蠻整潔的嘛,還以為可以有些什麽意外的發現呢~”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柯悠一下驚出一身冷汗,要是真被她察覺出什麽端倪,他和言的事情就相當於昭告天下了。
“哪,哪有什麽意外,房間不就這樣。”柯悠想著馬上轉移話題,“看完了就走吧。”
“好啊!”顧曼曼雀躍的走到門邊,“我想去看看慕言的臥室~!”
柯悠又被驚到,開門的手頓時頓住,千方百計地找理由:“這,男人的臥室可是不能隨便進的!”
“這有什麽啦,我去問問慕言看能不能進不就行了~”說完她就自己打開門走出去,奔向樓下。
“啊……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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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間?可以啊。”秦慕言一聽到顧曼曼的詢問,洗咖啡機的手頓了一下。
“耶~那我去啦~”她歡脫地從廚房跑回二樓,與追下來的柯悠擦身而過,他麵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秦慕言的背影。
言……你連房間都要對她開放?
顧曼曼一踏進他們的房間就哇啦哇啦講個不停:“呀呀,哥,慕言的臥室比你的大多了嘿,嗯……這個牆紙的顏色我喜歡,哇,外麵的景色也很好哇!……嘖嘖,這麽多書,難怪他老是年級第一……”
她每看到一樣都要發表一份簡短的評價,直到把臥室地毯是哪國製品,質地好壞都說個遍才停下來,這時候的柯悠已經聽得瀕臨爆發邊緣了。
“你……就這麽喜歡他?!”
顧曼曼原來維持著蹲著的姿勢頓了一下,才站起來,剛好背對著柯悠,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如果,我說是呢?”
柯悠以為他聽錯了,可是她又回過頭來,朝著他笑,笑容該死的紮人。
她重複了一遍:“如果,我說是呢?哥會幫我追到他嗎?”
這句話就像一把重金錘,把柯悠敲得腦袋發懵,臉上血色盡褪,他艱難地勾起一抹笑容:“你怎麽……”
“沈姨早上有做一些牛奶曲奇,你們要吃麽。”好巧不巧,秦慕言推門進來打斷了柯悠的話,一進來就察覺氣氛不對勁,“怎麽了?”
“沒什麽!哥在跟我討論這塊地毯是什麽材質的,踩起來的感覺好好。”顧曼曼率先走過去勾住秦慕言的手臂,笑笑地同他解釋,然後又要柯悠附和,“是吧,哥?”
“……啊?呃,是啊……”柯悠看著兩個人之間沒有間隙地貼合在一起,終於選擇撇開眼。
“哈,那我們下去吃吧。”說完她就拉著秦慕言轉身走下去。
秦慕言在離開前回過頭看了柯悠一眼,可他的麵容已經被發絲掩蓋在陰暗中。
“追他……嗎?”
顧曼曼是在吃完晚飯後走的,席間還不住地和秦慕言侃侃而談她關於Espresso的見地,什麽完美的成品表麵會覆蓋一層濃鬱的赤紅色克利瑪;喝完杯子會留有餘香;克利瑪掛杯多的才是好咖啡;在國外沒有掛杯的咖啡可以不用付錢等等等柯悠之前從未聽她說起過的咖啡知識。
秦慕言就一直坐在她對麵麵帶微笑地聽著,認真專注。
她什麽時候知道這麽多的?他之前為什麽從來不知道?難道真的是為了秦慕言麽?
“你最近一直在走神。”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柯悠靠在床頭抬起眼皮瞄瞄走近的秦慕言,嗬,他現在才察覺到嗎?
“我走不走神有什麽關係,反正顧曼曼不走神就可以了。”賭氣的成分非常的明顯。
秦慕言皺起好看的眉:“你在說什麽?跟她有什麽關係?”
“別告訴我你還看不出她喜歡你,白長眼睛了!”柯悠看他一臉無辜,還理直氣壯就覺得來氣,壓在心裏的火苗一沒留神就衝口而出。
“她喜不喜歡我關我什麽事,別老是無理取鬧。”秦慕言被他這麽一激,口氣也開始變差。
“你說我無理取鬧?”柯悠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你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黏在你身上然後什麽都當做沒看到嗎?”
“我沒這麽說,再怎麽樣她都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讓著她點?”秦慕言也沒有退讓,那個語氣讓柯悠覺得自己才是個任性的小孩,可是,事實擺在麵前,真的要他當做沒看到?
“好,好,讓她是吧,我讓!”柯悠紅著眼衝他大吼一聲,就掀開被子衝出房間,跑到客房把門反鎖起來。
他撲到床上,幾天來的委屈已經累積得讓他承受不住,在靜謐的夜裏,枕頭,濕了。
而這邊,秦慕言隻是半躺著看著大開著的房門,沒有動作。
“要快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