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全是 高價貨!

第四零三章 全是 高價貨!

柳明無語的看我一眼,我歉意朝他笑了笑,“非月,不關土皇陛下的事——”

“不關?”非月鳳目一挑,“若不是我們找了來,隻怕這兩日一過,你就又跑了。我們幾人的事,何曾瞞過他?知而不報,不找他算賬找誰!”

柳明無奈一笑,“漓紫有長輩在此,我豈能擅專?”

“長輩?”非月似笑非笑的看紫祁一眼,聲調卻有些怪。

輕柳即刻抬眸盯了他一眼,他垂眸笑了笑,挑了挑眉,停住了口。

輕柳這才看向柳明,“今日我們就不去了——反正明日也都會知道,其他的,無妨了。”

柳明微微沉吟片刻後,也就明白了,頷了頷首,“也好,那你們今日就都宿在此處吧——這裏清靜些,你們也好說話。”

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後,輕柳點了點頭,“那就有勞陛下了。”

柳明笑了笑,又看了我一眼,我還他一個微笑,他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待柳明離開後,輕柳站了起來。

走到紫祁麵前,深深一稽,“多謝!”

紫祁垂了垂眸,“我幫的是她——你不用謝我的。”

輕柳看我一眼,意味深長道,“來日方長,自然是需要謝的。”

紫祁深深的看他一眼,垂了垂眼瞼,“即便你不謝,我也自會盡力。”

輕柳淡淡一笑,直視他,“那便更要謝了。”頓了頓,“再則,小恒也要勞煩你多費心照應了。”

紫祁挑了挑眉,“小恒可是記在我名下的,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了他去。”

輕柳笑了笑,沒有接話。

其他三人一直看著他們二人對話,不時挑眉對視一眼。

眼裏都是明白的神色。

我自然也知道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微微一笑,不語。

紫祁又懶懶的瞟了非月一眼,“你不記恨我麽?我可是準備給你施法後就帶這丫頭回去的。”

輕柳垂眸輕笑,“即便你給我施了那法術——”頓住,偏頭看向我,語氣篤定,“她也不會同你回去的。”

紫祁一噎,抬眼朝我看來。

我縮了縮脖子,躲開了他的視線。

隻聽他朝我用鼻子哼了一聲,卻沒有開口質問我,想必也是看出了輕柳說的是真話。

正好此刻兩個侍女送了早膳過來。

非月讓她們把早膳擺到了內間的桌上。

那兩個侍女大概是得了柳明了吩咐,見到這一大幫顯赫的人,並未露出任何的驚異之色。

隻低眉順眼的將早膳擺好後,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我幹笑兩聲,“大家都餓了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聊——怎麽樣?”

輕柳輕聲一笑,先坐了下來。

紫祁跟著也坐下了。

我笑了笑,下床穿鞋襪。

軒夜過來牽我,看著他閃亮的眼睛,溫暖的笑容,心裏頓時柔軟,將手放入他掌心,粗粗的繭子傳遞過來溫暖的氣息。

桌子不算太多,六個人坐著微微有些擠。

軒夜便朝我身邊挪了挪,然後伸出左手攬住我。

垂眸笑了笑,給他夾了一塊熏肉。

抬起眼,卻發現對麵的非月看著軒夜挑眉,“你這小子倒會鑽空子。”

軒夜看著他,嘿嘿一笑,“我都認了你說的是對的——自然該照著做才是。”

非月輕哼,“你行啊!小子。”

“嘿嘿,”軒夜看我一眼,“漓紫說過的——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

我咬唇一笑,又夾了一塊給非月,然後紫祁,最後是炎赫和輕柳。

紫祁夾起熏肉,慢慢咬著,瞥了一眼他們幾人,“你們打算如何?”

除了輕柳,其他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我眨了眨眼,最後把筷子放下,歎口氣,“水皇那裏是發了話的,我可以去。”

非月頓時眸光一亮,唇角翹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收回目光,斯文優雅的開始喝粥。

我看向炎赫,小聲道,“我聽柳明說了,金皇同木皇都商議好了,就這幾日就要定下你同昭華公主的事——”

他打斷我,“父皇前日已經同我說了,我沒應——便是以前我都不會應,何況是如今。”說完這句停住,朝我抬了抬眉,“怎麽?你該不是不敢去見我父皇麽?”

“額——”我眨了眨眼,縮了縮,“有一點點不敢。”

非月嗬的輕笑,又瞟一眼炎赫,分明是有些幸災樂禍。

炎赫瞪他一眼,哼了一聲,“昨日不過是你搶了個先——你母皇不過是沒算到我們真能找到這丫頭罷了。”

非月滿臉帶笑,也不還口。

“不能心急,”輕柳笑著搖搖頭,“明日隻能提非月的事,你們二人的事,還要從長計議。若是一下子都提了,反倒不好。”

炎赫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輕柳又道,“隻要你父皇未強迫下旨賜婚,此事最好還是讓玉林郡王出麵的好。此番我們幾人雖有功,可若是想討這個賞,隻怕是不成的。昨日水皇也不過是未曾料到,否則斷不會那般容易的鬆口。”

我愣了愣,有些心虛,囁囁低聲,“那明日——水皇陛下該不會反口吧?”

輕柳看了非月一眼,笑道,“反口應是不會——”

我心裏一鬆。

如今就看這水皇這關輕鬆點,若是真還要出什麽反複,我還真有些頂不住了。

可惜一口氣還沒鬆完,輕柳又道,“不過,隻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呆了呆,眨眼,“會怎樣?”

輕柳看我一眼,垂眸一笑卻是不語。

看著他笑意中的意味,我頓覺不妙。

把目光看向非月,有些擔憂的,“你母皇會為難我麽?”

隻見他勾唇一笑,“也算不得是為難吧——我母皇好不易才養大我的這個兒子,就這樣給了你——”頓住,又瞟了一眼輕柳,然後朝我拋了個媚眼兒,“丫頭,你可不能讓我丟麵子才是!”

還是不太明白,心裏隻覺得更是不妙。

我再眨眼,軒夜看我一眼,道了兩個字,“聘禮。“

我一愣,炎赫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語意悠悠,“當日你同輕柳求親的事,可是天下皆知的——我們這幾人,論身份可是誰也不比誰差。”

聘禮?

我傻住了。

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

不由苦笑——全是高價貨啊!

兩個是皇子,還是被視為皇位繼承人的皇子。

唯一身份稍稍低點的軒夜,卻有一個比皇帝還難搞的爺爺。

同歸離定親花了八萬金銖,還獻了師傅的兩本手書,自己還投機取巧弄了個心髒起搏術。

同輕柳定親就不用說了,過五關斬六將,差點沒剮掉我一身皮。

當時若不是有“綠藤種”這個底氣,我隻怕還真是不敢。

以水皇對非月的寶貝程度之言,是絕對不是在長公主對輕柳之下的。

即便是同意了,這聘禮我拿什麽來充數?

木國求親之事早已天下皆知。

在天下人的眼裏,我算是拿木國國寶“綠藤種”把輕柳聘回來的,更別說還有諸葛連珠弩,還有答應木皇的太極拳法。

若這次我出手輕了,別說水皇麵子上下不來,隻怕非月——聽話聽音,方才非月那意思也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可我如今光杆一個,拿什麽來向水皇陛下提親?

即便非月這關過了,還有一個身份不下於他的炎赫。

水皇到底跟我還有幾分香火情,可那金皇可是跟我沒半分交情的!

頓覺頭疼!

我吞了吞口水,小聲道,“能不能反悔?”

對麵四道銳利的目光頓時發射過來,我顫了顫,趕緊低頭喝粥。

隻覺腰間的手緊了緊,軒夜輕聲道,“漓紫,我不要聘禮——反正以後你到哪裏我就去哪裏,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放下碗,轉頭看著他,我無奈的苦笑,“不是我不願給,隻怕我說出聘禮兩個字,你爺爺就能把我打出來。”

軒夜噎了噎,囁囁道,“其實爺爺他也是很欣賞你的。”

“是啊——”我眸光幽怨的點點頭,“隻要我不娶他的寶貝小夜,他隻怕會更欣賞我。”

他滿眼溫柔的看著我,抿唇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等我和軒夜說完後,我抬頭,才發現非月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我哀怨的歎了一口氣,萬分苦逼的看著他道,“我也不是不願意給——你們個個在我心裏都比我的命還重,我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話聲一落,這幾個男人都看向了我,神色卻各自不同。

知道他們是想到了大漠裏的事,我笑了笑。

但想到眼前的困境,旋即又愁苦起來,“可我眼下實在是沒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上次運氣好,撿到了‘綠藤種’,要不我哪敢去提親啊!”頓了頓,瞥了紫祁一眼,“這次去那邊,也沒機會順點什麽東西回來——我爹能拿出來的,隻怕你們父皇母皇的都看不上啊!”

聽見我的話,紫祁嘴角頓時抽了抽。

看著他,我忽的腦中一亮,笑眯眯的看著他,“舅舅大人——”

他被我笑得有些發毛,這聲“舅舅大人”一出口,更是頓時滿臉都是便秘的表情。

先是噎了噎,再臉黑了黑,最後磨了磨牙,“隻要你以後別再叫這四個字,我替你解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