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慰情!

第三四六章 慰情!

接著,我把秦蘭臨死前的話說了一遍,看向冼老爺子,“我認為她的意思是提醒我們,那個妖婦有大陰謀之意”

鄭夫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垂眸不語。

冼老爺子麵色凝重沉吟片刻,看向鄭夫人,“夫人被那妖物囚困之時,可曾察覺到何事?”

她看我一眼,神色漠然的搖了搖頭,“我被她們脅迫,平日都被關在房內,不過十數日讓我在門口露個麵,不曾聽到什麽。”

說著又劇烈的咳了起來,伸手用袖子擋住了嘴。

我雖然有些厭惡她,此刻見她這般又有些可憐,上前一步,“我略懂醫術,讓我替夫人看看吧。”

她卻用力的擦了幾下嘴,放下袖子,冷聲道,“不用了”

瞥了她衣袖上的青色濕痕一眼,我皺了皺眉。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反正她也脫困了,自然找得到醫師替她診治。

看向冼老爺子,“如今她們二人已死,恐怕隻有找到春蓮才能知道一些內情。”

冼靖宇上前一步道,“可是我們整船已經搜遍了,除了郡主那三個侍衛,同那幾個丫鬟仆婦,並無其他人等。”

冼家老爺子看向鄭夫人,“船上其他人等怎不見?”

她神情懨懨的垂眸道,“隻有行船的時候,其他船夫才過來,平日都在其他的貨船上。”

看著這個鄭夫人,我不知怎的隻覺著心裏煩躁,朝冼靖宇使了個眼色,看著冼老爺子道,“冼老爺子,若無其他事,漓紫先告退了。”

冼老爺子看了鄭夫人一眼,大約也察覺我們不對路,也就朝我點了點頭,“有勞郡主了。”

我轉身出門,走到拐角站定。

片刻後,冼靖宇朝我走來,“郡主。”

歎口氣,我慢慢的把今晚的事不增不減的說了一遍後,看向他,“經過也就這樣,可是如今沒有別的線索,也不知那妖婦還有其他什麽化身……”

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我,“我們已經吩咐下去了。整個冼家轄區挨家挨戶的搜查,隻要這妖婦躲在轄區內,她是跑不了的。”

我點點頭,心裏卻還是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卻也說不上來是為何,總覺得這般查找恐怕會徒勞無功。

他見我麵上神情,安慰道,“郡主也盡心了。放心吧,八層神功者一丈之內便能感應到暗族氣息。我們這般細查,想必她是無所遁形的。”

我卻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卻也隻能搖頭一歎,“那我先走了。”

想到歸離,心裏卻是一陣陣難受。

這個晚上,對於歸離真是太殘忍了。

他點頭,我轉身離去。

走到那邊的廳堂,我一愣,看向夜影,“歸離呢?”

廳堂中秦蘭和餘婆婆的屍身已經不見了。

他低聲道,“歸長老帶她們走了,他讓我留在此處等你。”看我一眼,“他讓你先回客棧。”

我隻能默然無語。

同夜影和三個侍衛一起回到雲來客,歸離卻未見人影。

夜影看我一眼,“我去找找吧。”

我搖搖頭,“不用了。”

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此刻全城都在戒嚴嚴查,想必也不會有太大危險的。

看了他一眼,我又問,“公子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輕柳他們也已經出發六日了,離約定的十日之期還有四日。

此刻真的好想他們在身邊,可是轉念一想,努西既然出現在這裏,那輕柳他們也算少了幾分危險。

心裏又覺稍稍一安。

他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五鶴的聞香鳥在他們手上,若是他們有什麽事定然會傳信給柳明。

既然柳明沒有傳信過來,說明他們應是無恙的。

轉身看著歸離的房門,我悵然一歎。

如今最需要擔心,卻是歸離了。

回到我的房間,漱洗之後,我坐在桌前,隻覺心煩意亂,思緒繁雜。

想到歸離,隻覺難受心痛,不免擔心。

一會兒又想起秦蘭臨時之言,以及種種疑竇之處,又覺不安。

看了看滴漏,已經寅時中了。

我卻了無睡意,慢慢起身打開房門,卻見一襲綠衣靜靜的站在院中,背影蕭瑟難言。

低低一歎,一步步走上前去,伸手從背後抱住他,輕聲道,“歸離,你還有我。”

他身形一顫,慢慢轉過身來。

隻見他雙目紅腫,麵色悲傷,白皙的麵容上好似還有斑駁的淚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心中隱隱抽痛,我凝視他,輕聲又道,“歸離,你還有我。”

他一把拉過我,緊緊擁住,好似要把我勒近他的懷中。

我柔順的緊貼著他,也不言語。

半晌之後,他慢慢鬆開我,垂眸低聲,“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他麵色悲傷雖已掩去,可方才垂眸瞬間我卻分明看到了他眸光深處的那一抹傷痛。

心裏頓覺酸澀。

看了他一眼,我低聲道,“我有些怕,你陪我好麽?”

他有些怔忪的看著我,我看著他輕聲道,“你很久沒陪我睡了。”

快樂是愈分愈多,傷心卻是愈分愈少。

這樣的日子,我又怎會讓他獨自品嚐傷痛。

回到房間,站在床前,他依然靜默無言。

心中低低一歎,我打過水,輕輕的替他抹臉,然後解開他的腰帶,外衫,替他擦手。

他一直沉默著看著我,任我動作。

最後我推他在床邊坐下,除下鞋襪欲替他擦腳時,他才一把拉住我,低聲道,“漓紫,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們是夫妻“低低的說了這句後,我輕輕拉開了他的手,慢慢的用棉布擦著,每個腳趾都細細的擦淨,然後換水,又擦另外一隻腳。

擦拭完,我慢慢起身,卻見他深深凝視著我,神情中還有一絲傷痛,卻又多了幾分深邃。

垂眸片刻,我緩緩解開衣衫……

外衫、底裙慢慢落地……

凝視著他,我又把手伸向了抹胸,隻見他眸光倏地一凝,伸手欲阻我。

我卻先一步扯下了抹胸,他猛然一震,手僵在半空。

垂眸低聲,“歸離,我們圓房好麽?”

他靜靜的看著我,眸光深邃卻無言,手卻慢慢的收了回去。

我咬咬唇,垂眸上前,伸手去解他的中衣。

他沒有拒絕,目光卻一直落在我的臉上。

解開了中衣,我丟到一邊,站在他身前,我看著同樣赤luo著上半身的他,輕聲道,“剩下的,你來。”

他眸光愈來愈深沉,咬緊了牙,唇卻抿的極緊。

我靜靜的看著他,不言也不動。

他慢慢的抬起手伸向我,就在快觸到我肌膚的那刻,卻忽地呼吸氣促,驀地縮回手握拳,猛然的偏頭一邊,“今日不行”

我垂了垂眸,“你怕傷到我麽?”

他又咬了咬牙,抿緊唇不語。

深深的凝視他,他的麵上盡力壓抑也隱藏不住的傷痛。

我知道他心裏的傷和痛是我看到的十倍、百倍。

對於秦蘭,我的感覺很複雜。

如此的真相,一方麵讓人同情,但是她所做的一切真的讓人無法接受。

即使最後一刻的醒悟,也沒辦法讓人對她之前的一切完全釋然。

而歸離作為兒子,在頃刻之間得知真相,知道自己的母親一直都恨自己,甚至一度想殺掉自己,手上還害了那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可是她又在最後一刻倒戈……

我對秦蘭的感覺尚且如此複雜難言,何況歸離?

這樣的母親,這樣的真相,這樣的結局,歸離的如何接受?

更重要的還有努西說的那段話,說歸離的出生害秦蘭獨守空幃,痛苦了二十幾年……

若是別人,我自然會說這是秦蘭的責任,自作自受。

可是麵對歸離,我此刻卻什麽都不能說。

所有的安慰勸解,我都沒辦法出口。

可我不能看著他這樣憋屈的把所有的矛盾都憋在心裏……

輕輕將手摟上他的脖子,將唇貼了上去,額頭、眉、眼……

順著挺直的鼻,如羽毛般的撫下,最後落到他唇上。

他抿得極緊。

餘光一掃,他的雙手也已成拳——顯然是在壓抑

壓抑的不僅是欲望,還有心裏的痛苦

無法言說的隱痛

垂了垂眸,我並不急切。

隻用唇輕輕的摩挲著他緊閉的雙唇,閉上眼,開始默默的運轉體內的氣息,將“姹女功”運轉起來。

漸漸的,沁人心脾的馨香從我身上一陣陣的發出,將我們二人縈繞其中……

我感覺他的呼吸開始急促,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麵上。

可他還是沒有動。

心裏低低一歎,我坐上他的腿,身體朝前一貼,上半身與他赤luo的胸膛頓時相親,他一顫,我摟緊他的脖子,再度貼上了他的唇。

“歸離,我是你的妻子——”輕觸住他的唇,我低聲道,“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分擔……我現在需要你——”

話聲被吻淹沒了。

他的手臂摟上了我的腰,極緊,極緊。

他的舌急切的探入了我的口中,深入的探索著。

我柔順的迎合著,迎合他的傷痛,他的憋屈,還有他的愛。

捉起他的手,放到我的腰上,他身子一頓,繼而開始在我肌膚上輕撫。